好莱坞的两面

2018-04-20 03:56康荦

北京青年周刊 2018年11期

康荦

左手奥斯卡佳作，右手商业大片

第90届奥斯卡落下帷幕。以13项提名的《水形物语》最终斩获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原创配乐四项奖项，成为最大赢家。7项提名的《三块广告牌》最终基本毫无悬念地获得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奖项，加之加里·奥德曼凭借影片《至暗时刻》加冕最佳男主角，影片《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获得最佳改编剧本，《敦刻尔克》获得三项音效、剪辑类奖项……本届奥斯卡称得上是好莱坞文艺电影的一场盛会了。

作为电影帝国的年度最大盛会，奥斯卡素来以平衡商业与艺术、大众与小众的功夫而闻名。在奥斯卡将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中，像《泰坦尼克号》、《指环王：国王归来》这样的商业票房巨擘登顶，并以绝对优势成为奖项收割机的，绝对是小概率事件。当然也有诸如《地心引力》、《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阿甘正传》这样在商业和艺术之间达到完美平衡的影片，但更多时候，奥斯卡的艺术倾向更明确一些。纵观近十年来奥斯卡最佳影片，《月光男孩》、《聚焦》、《鸟人》、《为奴十二年》、《逃离德黑兰》、《艺术家》、《国王的演讲》、《拆弹部队》、《贫民窟的百万富翁》、《老无所依》、《无间行者》、《撞车》，其中有80%是彻头彻尾的文艺或有文艺片倾向的作品。

但不可否认，工业化是好莱坞的源起，商业化是好莱坞的宿命。票房依然是衡量一部电影成功与否的另一个绝对标准。漫威的超级英雄横扫全球，《速度与激情》系列影片一次次刷新票房神话，《星球大战》、《加勒比海盗》续集频出揽钱无数，在这些创造票房天文数字的商业大片面前，奥斯卡颁奖台上的文艺电影们则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2018年2月，中国内地电影当月票房突破100亿，创下中国影史新纪录。这其中，春节档的商业电影贡献了超过80%的票房。紧接而来的三月档就被蜂拥而来的好莱坞影片占领了。令人欣慰的是，在片单中我们不仅看到诸多动作大片，《三块广告牌》、《水形物语》也赫然在列。事实上，本届奥斯卡入围名单中有许多中国观众熟悉的名字，如果《敦刻尔克》、如《至暗时刻》、《寻梦环游记》……

重要的是时效性。随着中国市场对好莱坞电影的日益重要，商业大片在国内与北美上映时间差也迅速缩短，中美观众同步观影已经相当平常，《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甚至早于北美9天上映。但是对于小众文艺片来说，获得奥斯卡却是决定引进与否的最大砝码。《国王的演讲》和《贫民窟的百万富翁》都是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奖后才上映的，而《艺术家》、《一次别离》等更为小众的文艺片，因为档期等问题“迟到”一年多。随着引进电影的数量逐步增多。我们终于不再仅仅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吃瓜群众，在颁奖之前，中国观众有机会观看大部分入围影片，并且有了个人评判——《敦刻尔克》和《至暗时刻》等片早在2017年已上映，《三块广告牌》赶上了奥斯卡的同期。

我们终于不再仅仅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吃瓜群众，在颁奖之前。中国观众有机会观看大部分入围影片，并且有了个人评判。

在电影《三块广告牌》首映礼上，中国导演陆川在为许多小众文艺片引进感到欣喜的同时，也对中国电影市场更加多元丰富的发展感到了欣慰：“这证明中国的电影市场已进入到更加多元、丰富的发展阶段。”

《伯德小姐》

第90届奥斯卡获5项提名，最终颗粒无收

《伯德小姐》已经成为烂番茄网址上得分最高的影片之一，而在影评人集中的Metacritic网站，得分高达94分，和《低俗小说》持平。剧情琐碎却熟悉，可以说是每一个少女都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成长的故事。爱与伤害，探索和失败，涅槃一样走过一遭成长，终于坦然接受自己的名字。

《敦刻尔克》

第90届奥斯卡最佳音响效果、最佳音效剪辑、最佳电影剪辑

故事改编自著名的二战军事事件“敦刻尔克大撤退”。“大神”克里斯托弗·诺兰的作品，仅此一项就值得一看。

《霓裳魅影》

第90届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文艺片男神丹尼爾·戴·刘易斯主演，他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拿过三座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男演员。据说本片将是丹尼尔·戴·刘易斯的息影之作。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第90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电影改编自美国作家安德烈·艾席蒙的原著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意大利里维埃拉，17岁的少年Elio和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一去不复返的夏天无法自拔。

那些最炙热、最纯粹又最隐秘的欲望和情感，就用尽全力去探索、去爱、去失去吧。

《至暗时刻》

第90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化妆与发型

加里·奥德曼无论是在妆化还是在表演中部完全化身为角色本身，一次教科书般的完美表演。

《水形物语》

第90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原创配乐

墨西哥导演吉尔摩·德尔·托罗以其对奇幻、童话和怪兽等题材痴迷而著名。《水形物語》是他六年磨一剑的心血之作，“我相信爱，我相信生命，我相信电影”。

历届奥斯卡，还有这些文艺片值得你看——

专家推荐：沙丹（影评人、中国电影资料馆节目策划、北京国际电影节策展人）

《苦雨恋春风》1956年

第29届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

德国商导演道格拉斯·塞克1956年在美国拍摄的彩色故事片《苦雨恋春风》，是一部有关四角恋的爱情通俗剧。影片中充满了大胆、突兀的塞克风格，使观众不只看到剧情，更充满了视觉的奇观。

《安妮·霍尔》1977年

第50届奥斯卡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原著剧本

这部伍迪·艾伦自导自演的作品讲述了喜剧家艾维-辛格在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后，遇到了一心想成为歌星的安妮·霍尔，两人之间逐渐产生感情的故事。伍迪·艾伦一如既往地能说，听得观众口干舌燥。

《金色池塘》1981年

第54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

电影描述退休的老教授与老伴在新英伦湖畔的度假屋中度假，在平静的日子里却面临年老的各种危机。本片使凯瑟琳·赫本成为影史上唯一的四届金像奖影后，亨利·方达也在病床上如愿获得渴望已久的奥斯卡奖。

《美国丽人》1999年

第72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

凭借电影《美国丽人》，山姆·曼德斯成为第6位凭处女作拿下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导演，而拿下男主角奖的凯文·斯派西则成为第一位首次提名男主角和男配角奖就成功胜出的男演员。

《断背山》2005年

第78届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电影配乐

《断背山》改编自安妮·普露所著的同名短篇小说，由李安执导，杰克·吉伦哈尔、希斯·莱杰主演。影片讲述了1963年至1981年的美国怀俄明州，两个男人之间情爱与性爱存在着复杂关系的故事。

《三块广告牌》

第90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

米尔德雷德的女儿惨遭奸杀，米尔德雷德和丈夫查理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如今她与儿子雷德相依为命。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了，案件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警方似乎早已经将注意力从案子上转移了开去。被绝望和痛苦缠绕的米尔德雷德租下7公路边上的三块巨型广告牌，在上面控诉警方办案无能，并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警察局局长威洛比——虽然他此时正身患绝症。

残酷的电影，却看到希望

基本没有任何悬念，弗朗西斯·麦克多蒙德凭借在电影“三块广告牌”中的出色表演摘得了本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项。这部由好莱坞金牌编剧马丁·麦克唐纳自编自导，以“三块广告牌”为全片核心线索的文艺电影，也已于奥斯卡揭晓几目前登陆中国内地院线，尽管排片意料之中的低，却难以掩盖影迷和业内人士对于此片的期待——相对于少得可怜的排片，上座率却高得惊人——一度高达53%，国内票房突破1000万，登顶艺联专线影片票房冠军，同时创造艺联专线影片单日票房纪录。

在拿起执导筒之前，马丁·麦克唐纳是一位剧作家，是当今最重要的爱尔兰剧作家之一。

《三块广告牌》的灵感源自于导演马丁·麦克唐纳二十年前在英国搭出租车的经历，在车上他看到路边有一块广告牌，上面的文字既寂寞又让人心痛——跟《三块广告牌》里三块广告牌上的文字是一样的。此后他多次google，但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这件事让马丁·麦克唐纳始终无法忘怀，他一心想知道在这三块广告牌背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如果是一个母亲呢？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的故事？——臆想中的故事开始萦绕在马丁·麦克唐纳心中。

Q&A

Q=《北京青年》周刊

A=马丁·麦克唐纳

Q：《三块广告牌》是你最黑暗的一部作品吗？

A：这是我做过的最悲哀的事，我也导演过伤感的舞台剧，但和这次是有区别的。一个女主角，在她女儿身上发生了如此悲惨的事情，故事从一个悲剧开始，你知道它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欢笑的盛宴，只会是一个有些地方有些幽默的悲剧，但我喜欢这样。

Q：你从舞台剧转行导演电影，大银幕是否让你获得了额外的自由？

A：绝对是的。这是我的第三部电影作品（前两部是《在布鲁日》和《七个神经病》），也是最让我享受其中的一部作品。大多数情况下投资方完全让我们去独自工作，丝毫没有干涉，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因此尽管主题沉重，拍起来其实很轻松。在这次共事的演员中，有大概八个曾在前两部电影或是我的舞台剧中与我合作过，这种感觉也好极了，我希望我能继续做，一部接一部地拍下去。

Q：你的很多部话剧都以地名命名，有些是虚构的，有些则是在爱尔兰真有此处。电影《在布鲁日》也出现了地名。一个地方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A：在《在布鲁日》中，我想让这个镇成为一个角色。在《七个神经病》中也是，在片中我不希望洛杉磯仅仅是一个标志性地标，而是根植于真正的洛杉矶。在《三块广告牌》中，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寻找合适的小镇，寻找合适的有广告牌的道路。最终我们在北卡罗来纳州发现了这个完美的小镇——它有一条主要街道，有着楼梯的办公楼，对面可能是警察局。最重要的是这里必须是一个美丽的、你想去的地方。

Q：你甚至还为弗朗西斯·麦克多蒙德的角色（《三块广告牌》女主角，本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找到了一所房子，在那里可以看到广告牌的道路。

A：我们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黑山找到了一条路，敲开了所有可以俯瞰它的房门，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处房屋。这是一处低收入者的房子，但有美丽的视野。路的尽头是一个大采石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很丑很可怕，但我觉得它很美。它使得这里变得与众不同，不再只是一条孤独的山边小路。

他们说：

陆川/导演：残酷的电影，但是看到的却是希望，不是破案不是推理，三块广告牌掀起惊涛骇浪，过程残酷不断翻转，从残酷到温暖，把最残酷和最温暖放在了一起。

马伯庸/作家：黑色幽默的段子丝毫没有影响情节，转换非常自然，导演这方面可以封神。奥斯卡提名中，个人最喜欢这一部。

赵英俊/音乐人：配乐非常准确而克制，有的地方不给音乐也特别有情绪和力量。看完很绝望，不知道为何活下去，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每次看完好电影都会这样。

高晓松/导演、编剧、音乐人：这个电影仿佛回到了光芒万丈的八十、九十年代那个大师的年代。

董润年/编剧：剧作教科书，但是你又学不到什么，因为导演是天才。刺激和感受放大了很多倍，接下来会好几天睡不着。

周黎明/影评人：别在这样优秀的电影里贴标签，其中好人坏人的标签互换特别自然，情感反转真实可信，剧作非常高明，看到这样的故事每个人都会扪心自问。

女英雄劳拉回归，“坎妹”颠覆经典形象

据权威数据显示，2017年引进电影在中国内地总票房中占比高达46.16%。其中，好莱坞商业片就占了大部分，在票房过亿的前10部进口片中，有7部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8”更以26.7亿居榜首。商业大片在艺术深度上虽乏善可陈，很难拿到小金人，但其视效震撼，生命力强，可谓无冕之王。去年，中美双方开启了WTO电影相关问题的第二轮谈判，今年，中国观众会有更多机会于第一时间在影院中享受到好莱坞作品。这些即将上映的电影里，经典IP仍然居多，比如《复仇者联盟3》、《环太平洋2》、《蚁人2》等，过度依赖IP也让好莱坞商业片面临创新乏力、审美疲劳的问题。不过2018年，仍然非常值得期待的一部电影是《古墓丽影》第三部，这是时隔15年后，女英雄劳拉重返大银幕。3月16日，《古基丽影：源起之战》在中国内地和美国同步首映，有趣的是，新劳拉年纪虽轻，也有“小金人”的加持——2016年，她凭借《丹麦女孩》一片得到了“奥斯卡最佳女配”桂冠。

《古墓丽影：源起之战》

好莱坞冒险动作片经典系列

胸脯小一点，更有战斗力

《古墓丽影》本是1996年推出的动作冒险系列游戏，由安吉丽娜·朱莉主演的同名改编电影2001年上映后，获得巨大反响。朱莉性感的外形、带有野性的气质，演活了这一强势又充满女性力量的角色，散发出过人的魅力。电影当年创下了近3亿美元的票房佳绩。两年后，第二部推出，劳拉·克劳馥身材性感，身着紧身衣，超短裤，手持双枪，已然一个经典的女英雄形象。而朱莉本人也因此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动作女星。

这次，第三部《古墓丽影：源起之战》可以说是《古墓丽影》的前传，它回到了一切的缘起。那时的劳拉只有21岁，青春年少，未经世事。43岁已为人母的朱莉显然已不再适合角色，新的劳拉万众期待。甚至相传，曾有近20位好莱坞女星试镜pk这一角色，竞争惨烈。而最后，劳拉则花落瑞典演员艾丽西亚·维坎德。

这位被内地影迷们昵称为“坎妹”的姑娘可是当下好莱坞的一颗冉冉新星。她最瞩目的成就是2016年，凭借与“小雀斑”（埃迪·雷德梅恩）合作的《丹麦女孩》中的精湛演技，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在那之前，因具有古典气质，她曾出演过一些文艺片和历史片，如《皇室风流史》、《安娜·卡列尼娜》、《宾馆》等。近三年里，维坎德尝试了更多可能性，她是《机械姬》里的AI女孩，《秘密特工》里的汽车技师，是《影碟重重5》中睿智的网络专家……演戏之外，她为人乐道的身份则是“法鲨”（迈克尔·法斯宾德）的爱人，两人三年前在合作电影《大洋之间的灯光》时坠入了爱河。

对于坎妹，拿了奥斯卡，下一步就是走出文艺电影，投身到卖座的大片儿中，和斯嘉丽·约翰逊、詹尼佛·劳伦斯等女星一样，这是现代好莱坞的固定套路，一种实力的象征。不过，像坎妹这样的芭蕾舞者出身，拥有一副娇小的身材和精致的古典美貌，很难想象出她会成为游戏宅男心中的女侠化身。劳拉算得上是第一个电子游戏中的女英雄，但是她依旧无法摆脱世界对女人的刻板印象：夸张的大胸，细腰，超短裤。不过，这已经是2018年，一年前，《神奇的女侠》就重新定义了现代动作女英雄的形象，新劳拉也将颠覆人们对女性的呆板认知，比起性感美女，她更像一个英姿飒爽的运动健将——坎妹没有了超短裤和露脐背心，而换上了工装裤，新劳拉显然更干练更务实。

“在见到艾丽西亚之前，我就知道我想让她来演劳拉了。”导演罗阿尔·乌索格这样说，“她身上有一种脆弱的感觉，这很重要。我们不想塑造一个卡片式的好莱坞英雄，而是需要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的女孩儿。”亦如饰演劳拉父亲的多米尼克·威斯特所说“胸脯小一点，更有战斗力。”

谁的青春不迷茫

新电影中，劳拉的冒险家父亲在她13岁时突然神秘消失。21岁的劳拉没有人生方向，靠着平日在东伦敦街道骑单车送快递勉强支付房租。虽然是富二代，但她拒绝接管父亲的全球商业帝国，因为她拒绝承认父亲已经去世的事实，暗下决心要解开父亲神秘死亡的谜团……谁的青春不迷茫，坎妹很容易就找到了与劳拉的共鸣，21岁时候，她也正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坎妹的母亲是戏剧演员，父亲是心理医生，可借在她出生后不久，父母就分手了，她一直和妈妈生活。坎妹从小就有艺术天分，开始学习芭蕾，15岁进入了斯德哥尔摩的瑞典皇家芭蕾舞学校，偶尔她也会在戏剧中扮演些角色。20岁那年她做了个重要决定：放弃跳舞，去伦敦，开启自己的演戏生涯。她与朋友合租住在青年人都喜欢的倫敦东区，每天努力去试镜，希望可以拍一部英语片。可是这期间，她为了考上一所电影学院，面试了四次却都被拒之门外，足够丧气。之后她在Levis的店里找到一份工作，又去印度旅行了一圈，回来后不得不入读了一所法律学校。

直到她遇到一位瑞典导演，决定让她做他新片《纯粹》的主角，坎妹这才有机会开始她的演艺事业。那时她依旧彷徨不定，她给自己留了后路，先休学，如果过了三四年，觉得自己不合适演戏，还可以再回到学校。

艾丽西亚·维坎德

Alicia Vikander

1988年10月3日艾丽西亚出生于瑞典西约特兰省哥德堡。2009年，她在Lisa Langseth执导的电影《纯粹》里饰演女主角Katarina，获得2011年金甲虫奖最佳女演员奖。2015年，凭借《丹麦女孩》获得第88届奥斯卡盒像奖最佳女配角奖，2016年，凭借电影《机械姬》获第73届金球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幸好一切顺利，处女作之后，坎妹的事业终于走上了正轨。她又相继出演了《皇室风流史》、《安娜·卡列尼娜》。后来她飞到了洛杉矶寻找更多的机会，“那时我非常脆弱，”回想到自己被嘱咐要把头发卷成卷，穿上高跟鞋去参加一大早的试镜，坎妹说，“那不是真正的我，但是我照样做了。作为一个年轻的女性，没什么自信，并不知道有些事可以不去做。如果有人告诉你你要这样做，那么我向谁去质疑呢？”

“我也对未来有一些恐惧，因为我之前学了9年芭蕾，我会不断地质疑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做得太冲动，会不会后悔。但是万幸我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也是我过去做过的最艰难的选择。所以在我读剧本的时候，我就立马和这个角色产生了联系。”坎妹觉得自己这段漂泊的人生体验可以注入到劳拉的角色里，“在故事中她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都在不断地寻找自己的人生定位，这部电影其实是她发现自己的过程。她经历了非常多的痛苦和挣扎，但是每一次经历失败后，她都站了起来。”

比任何时候都快乐和满足

别看坎妹一副乖巧的模样，其实她小时候就玩儿过了《古墓丽影》的游戏，也爱看冒险片《夺宝奇兵》、《木乃伊》，当看到朱莉饰演的劳拉，她惊讶于这样前所未有的强大女性主角的形象。她饰演的劳拉更年轻，但依然强壮有力量。为了使自己不负众望，在电影开机前，她花了4个月做身体训练，包括力量练习、综合格斗、攀岩、射箭和游泳。每天早上她以一个小时的健身开始，一天要吃5顿饭，训练完成后她增重了12磅。她说：“我想让观众看到我的动作是连贯的，用自己的体重就可以完成这些动作。”即使在拍摄的6个月中，她依旧坚持训练。多米尼克曾透露，他在休息时会与探班的法鲨在一旁冲浪，而坎妹仍在非常认真地训练，“我总是试着拽上她一起去酒吧，可是她非常自律。”

新电影里，你会看到一个充满活力、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的劳拉，还带着些可爱的稚气。而生活中的坎妹，也颇单纯。《丹麦女孩》上映后，蜂拥而至的关注，采访和红毯活动曾让她感到焦虑和忧郁，“这些东西撕裂了我的生活，当我读到关于自己的报道，发现这和真正的我差太多了，我真的很头大。”坎妹更想做一个纯粹的演员，而非聚光灯下的明星。对待私人生活，她极低调。虽然与法鲨的感情备受瞩目，但他们去年秋天不声不响地就办了婚礼。说到婚姻时，她坦陈，“我感觉到我比任何时候都快乐和满足。”

随后坎妹与法鲨移居到了葡萄牙里斯本，除了《古墓丽影》，她还有两部影片将上映，此外，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电影公司。这里不能免俗地感叹一句：29岁的坎妹真是人生赢家！和劳拉一样，坎妹聪明，有主见，不盲从他人的建议行事，她希望劳拉的勇敢无畏和坚忍不拔能给予更多女孩们以鼓舞。

Q&;A

Q=《北京青年》周刊

A=艾丽西亚·维坎德

Q：你怕观众把你和安吉丽娜·朱莉比较吗？

A：劳拉这个角色有非常大的粉丝基础，安吉丽娜也有非常大的粉丝基础，但我并不害怕做比较。因为我之所以愿意接拍这部电影，是因为我坚信我不需要重复他人走过的老路，我觉得可以找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诠释这个故事，而且它讲的是一切的缘起，所以我们能在其中注入很多新元素，为观众呈现非常多的新东西。

我们都希望劳拉更加接近现实，贴近生活和观众，希望这样一个角色可以引起年轻一代观众的共鸣。在片中一开始主人翁自己也说，我才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呢。但随着历险的展开她逐渐变得强大，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的女性是如何获得体能的力量。

片中有一个场景，她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杀人，这个瞬间对于劳拉是非常关键的，正是这样的场面才让劳拉不断成长，把她塑造成之后的战士的形象。而且通过这样的故事和情节，观众也更加容易与劳拉产生共鸣，看到她一步一步的成长。

Q：吴彦祖在影片中扮演了劳拉的搭档陆仁，能说说和他的合作吗？

A：我是瑞典人，吴彦祖来自中国香港，所以我也非常高兴地看到现在我们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全球化，来自全球的演员可以共同在一个剧组里共事。吴彦祖是个非常好的演员，我很享受和他一起拍戏的时光，片中劳拉和陆仁一起的戏份我在读剧本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他们两个有很好的化学反应，但并没有爱情的火花，因为在过去的电影中人们通常认为如果影片中有一个年轻女性的角色，那么她一定会有一条爱情线。但是这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陆仁和劳拉之间的关系一方面非常火花四射，但另外一方面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联系，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却共同携手踏上了同一段旅程，他们有非常相似的一些家庭关系，比如父亲都失联了。

Q：在片中劳拉经历了非常多的艰险，在拍摄中对你来说最困难的部分有哪些呢？

A：这是一个有着大量动作场面的戏，特别是有些在水中的场面格外难，会有高压水枪直接把水喷到我和吴彦祖的脸上，非常寒冷，而且这段拍摄持续了十天，对我们是一个挑战。对于这样一部非常大制作的影片，我们必须要确保它具有极高的观赏性，希望所有观众都可以享受到这些淋漓尽致的画面，但同时通过影片我们也希望可以体现劳拉身上更加理性和本质的一面，希望人们对她产生共鸣。所以我们希望在这些精彩的动作戏、大场面与人物内心更加细微的部分之间保持平衡，让这个角色变得更加有可信度，更加有血有肉，这也是我们在拍片现场经常讨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