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儿童的本能与天性

曹凤

案例中幼儿扮演小偷的行为让我联想起刘晓东教授在《儿童的本能与儿童的教育》一文中所提到的罗素的例子。罗素是一位著名的反战主义者，他爱好和平，反对暴力。但是他支持自己的孩子玩“黑胡子杀妻”（来源于法国民间故事，大恶人“黑胡子”连续杀害了他的6个妻子）这样野蛮的游戏。他认为，这种所谓的“恶”其实是人的天性，而“教育的本质在于本能的培养，而不是压抑”。在孩提时代扮演“黑胡子”可以大体满足孩子本能之中的权力支配欲。如果成人一味地想要把孩子的这种欲望消灭在萌芽状态，其結果可能是这种欲望在压抑中积累到一定程度而爆发，从而不利于儿童的长远发展。适宜的做法应该是，考虑到儿童年龄尚小，在不会给他自己、他人以及社会造成破坏的情况下，顺应他的天性，使他本能的需要在游戏的世界中获得充分满足。不要担心儿童会永远保持在这一水平上，因为儿童同时也具有追求高尚生活的本能。

因此，如果教师可以从“儿童的本能与天性”的视角来看待案例中幼儿的行为，也就不会那么忧心了。案例中教师所观察到的这一游戏的后续发展也正如我们所相信的那样，并未持续太久，可以说，孩子们顺利地度过了所谓的“野蛮”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