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晓青 张诗悦 徐禛(广西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3)
互联网技术的更迭和换代正不断地渗透到人们的生活中,对传统世界进行着全方位的颠覆和改革,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催生着新事物的产生,而以网络为载体发展起来的“网红”现象便是其中之一。网红是 2015年的流行关键词,泛指那些因被网民追捧而走红的人。网红现象从出现至今一直被大众广泛讨论和关注,网红现象发展至今已经不再是一个标新立异的个体标签,而是一个网络群体,“每个人都有机会成名15 分钟”成为可能。
目前学界对“网红”没有统一的概念定论,笔者认为,网红即依托网络平台,通过聚集受众在某一领域产生影响力的群体。
网络文学“红人”的1.0 时代。最早应用互联网平台来打造个人影响力的要数网络文学作者,从 1998年到 2004年间,伴随着BBS 论坛的流行,一些网络写手开始借助网络平台,自由表达自己的思想,这实际上是来自于对传统文学创作理念和权利体制的一次巨大冲击。[1]写手们通过自己的创造,聚集一批受众并使其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追捧。如南派三叔、安妮宝贝等人,他们可以算中国互联网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第一批网红。
图文并茂时期的网络草根红人2.0 时代。2003年博客开始流行后,图文搭配的表达方式使得一批“草根”迅速走红,但这些网红通常以献丑、搞怪或者发表出格言论来获得关注,受众对他们的评价也大多是贬义,以芙蓉姐姐、凤姐为代表。
网红3.0 时代。从 2010年起,互联网迎来了以微博为代表的移动社交时代,伴之以微信的发展及直播平台的发展,网络红人迎来了富媒体时代。在这一时期,网络红人开始被成为“网红”。目前,网红的发展出现了泛化的特征,涉及面越来越广,包括美妆、电影解说、吐槽、吃播等各个方面。
网红的传播之路是自我表达和呈现的一种方式。自我呈现的概念由欧文·戈夫曼在其研究社会行为与心理的“戏剧论”中提出,人们通过角色扮演来展现自我,自我是情境定义的产物,人们根据舞台的情景定义来领会社会和他人对于自我的角色期待,通过印象管理来协调自发性主我和社会化客我之间的矛盾,从而使自己呈现出来的形象符合期待,达到自身的目的。[2]
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网红比一般网名更具有传播意识、更加注意自我形象的塑造,表达方式更加清晰,目的也更为明确。在网红群体中,“主动出击”者居多,网红想要红可以通过各种鲜明的个人特色就可以吸引大批粉丝。如拥有一座花园般乡间小宅的李子柒,通过手工制作各类东西坐拥1300 余万粉丝,其微博置顶视频播放量已达1.7 亿次,转发和留言均达到12 万。在拥有了庞大粉丝量和巨大影响力后,李子柒与故宫达成合作在天猫注册“李子柒旗舰店”,店中商品最高销量已达7 万余件。
然而,网红现象也出现同质化倾向严重的现象。以美拍为例,自从日本博主“大胃王木下”在中国走红后,美拍上便出现“大胃mini”、“密子君”、“大胃王朵一”等主播,而直播内容也仅限于比谁吃的多、吃的快,除此之外并无新意。
缓解压力的使用与满足。对于受众而言,关注网红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方式,受众因为空虚无聊而关注网红,而网红提供的内容又可以填补碎片化时间,受众从中得到满足或心理慰藉。
追求热点的从众心理。网红就普遍具有抓住热点并对话题进行演绎、为话题传播推波助澜的的能力,这就使得人们更倾向于关注网红,以期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
网红是网络发展的产物,也是时代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网红现象随着网络的发展短时间内不会消亡,我们也要看清楚网红现象背后的意义和影响。但我们更应该看到网红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网红给受众营造的是一种“拟态环境”,给受众尤其是年轻人构造了一个“理想国”,对年轻人产生了不良影响,助长了奢靡之风。有些网红为了博人眼球,在直播平台中打色情传播的擦边球,也产生恶劣影响。对于网红现象,我们还需要更规范的规则对其进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