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排除句的句式构成

朱 斌，伍依兰

（华中师范大学 a.语言与语言教育研究中心；b.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武汉 430079）

关于“除非”的意义和用法，争议较大。在意义理解上，有三种基本观点：一是仅表示“除了”义；二是仅表示“只有”义；三是既有“除了”义，又有“只有”义。［1-3］从词性看，《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认为“除非”表示唯一条件的“只有”义时为连词，而表示不计算在内的“除了”义时为介词。［4］194《现代汉语虚词例释》认为“除非”只表示必备条件，“除非……才……否则……不（没有）……”，可以简化为“除非……不（没有）……”。［5］89朱斌、伍依兰（2012）认为“除非……不（没有）……”中的“除非”可以表示排除，而且结论句也可以是肯定式，例如：“除非你赔偿上八十块钱，我一定免你的职！”［6］王林玉（2015）则从历时的角度考察了“除非”的词义演变。他提出“除非”形成于唐五代，表示“否定排除”，相当于“除了”，能联结名词性成分或小句，能居前或居后。居前时有两种情况：一是表示排除对象、方式等，“除非p，q”表示q是p之外的事物；二是表示排除条件，“除非p，q”表示在没有p的前提下，会发生或具有q的情况。“除非”居后表示排除条件，“q，除非p”表示要想得到q的情况，需要排除p的条件才能发生。中唐时期，“除非”出现了表示“肯定必备”的句子。［7］

我们认为“除非”基本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表示唯一的必备条件，相当于“只有”，记作“除非1”；一个是表示排除对象或条件，相当于“除了”，记作“除非2”。“除非”表示排除时，既可以介引名词性成分，属于介词；也可以联结小句，属于连词用法。本文主要考察“除非2”联结小句的排除句，从句序上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除非2”句居前，主要构成“除非2……，不/没有……” “除非2……以外，……”等句式，有时也构成“除非2……，肯定式”。另一种是“除非2”句居后，主要构成“不/没有……，除非2……”句式，有时也构成“肯定式，除非2……”。“除非……以外”是一种框式排除句，可以居前或居后。

一、 “除非2”排除句居前

“除非2”居前的时候，从前后分句的肯定、否定以及是否后续“否则”句来看，大致有五种情况。

（一）“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

“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表示排除某条件，即在不具备某条件的情况下，就不发生或不存在某状况，或者否定某命题。从情态上有现实情态和非现实情态之分。

1.“除非2+肯定式，现实情态否定式”

“除非2……，现实情态否定式”，“除非2”连引的成分一般是肯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决不……”格式，例如：

（1）除非把我们打死，决不做俘虏！（语委）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从不……”格式，例如：

（2）除非为了取悦于大人，儿童们之间一般从不理会这些礼节。（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没有……”格式，例如：

（3）对于党的理论，除非触及到了她的生活，她是一概没有兴趣的。（ CCL ）

2.“除非2+肯定式，非现实情态否定式”

第一，“除非2+肯定式，认识情态否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可能……”格式，例如：

（4）除非有一个道德的基础，任何维新运动都不可能牢靠和持久。（语委）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会……”格式，例如：

（5）除非我亲眼看着你进家门口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很难……”格式，例如：

（6）因为除非全体学生对周会有很大的热心和兴趣，秩序就很难维持，全校精神就很难团结一致。（语委）

第二，“除非2+肯定式，道义情态否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别……”格式，例如：

（7）我告诉你，除非你赔上一百块钱，你别想从这儿过去。（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许、不准……”格式，例如：

（8）他从今天起去省愆居静坐修省三日，除非有紧急军国大事，一概不许奏闻。（ CCL ）

（9）今后这三种官除非有战功或者由他亲自特别任命，吏部和兵部都不准委任。（语委）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宜……”格式，例如：

（10）除非请医生，救人，路是不宜赶的。（语委）

第三，“除非2+肯定式，动力情态否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能……”格式，例如：

（11）除非你自己供认了，我是不能判你死罪的。 （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能够……”格式，例如：

（12）因此，除非经过了另外的证明，我们不能够根据某一个证明是正确的命题，去断定这个命题的逆命题或否命题是否正确。（语委）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无法……”格式，例如：

（13）除非派专门人员盯着，我们无法统计清楚哪扇门什么时候开了，又什么时候关了。（ CCL ）

有时用“除非2+肯定式，有何办法”，例如：

（14）她是许了人家的闺女，又是烈性女子，纵然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从的，你除非杀了她，有何办法？ （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没得……”格式，例如：

（15）除非我们自己来盖，事实在面前排着，我们是没得住的！（语委）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否定可能补语”格式，结论表示没有能力或条件做某事，例如：

（16）除非变成空气，我们出不去。 （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不敢……”格式，例如：

（17）那希望约束着我安分的，鼠一样的生活着，把满腔的热血与激愤深深地，深深地埋藏在胸膛里了，除非在知己的朋友面前，连半句愤慨的话都不敢说。（语委）

（二）“除非2+否定式，否定式”

1.“除非2+否定式，现实情态否定式”

“除非2+否定式，现实情态否定式”比较少见，收集的例句格式是：“除非2+否定式，是不……的”。例如：

（18）人们对进入亲密区的范围通常是控制得很严的，除非不得已，是不进入亲密区的。（语委）

2.“除非2+否定式，非现实情态否定式”

“除非2+否定式，非现实情态否定式”很少见到，我们收集的语料有一例：

（19）除非一个人不正常，正常男女谁也逃不出这爱情魔法。 （ CCL ）

（三）“除非2+肯定式，肯定式”

1.“除非2+肯定式，现实情态肯定式”

（20）本书今后所说的角，除非特别注明，都是指小于平角的角。（语委）

（21）我相信生命是一块顽铁，除非在同情的熔炉里烧得通红的，用人世间的灾难做锤子来使他迸出火花来，他总是那么冷冰冰，死沉沉地。（语委）

2.“除非2+肯定式，非现实情态肯定式”

第一，“除非2+肯定式，认识情态肯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就（会）……”格式，例如：

（22）虽然你们现在归向于我，但除非你们同时也归向他们，他们就会使你们十恶不赦地遭受他们在未来世界中所能使你们遭受的惩罚。（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将……”格式，例如：

（23）去年，他一开始就给工会下了一道近乎最后通牒式的信件：除非工会接受“改组”，《泰晤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将于十一月份停刊。（语委）

第二，“除非2+肯定式，道义情态肯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要/需要……”格式，例如：

（24）在整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除非发生大规模的外敌入侵，我们都要扭住这个中心不放。（语委）

（25）在条约上没有明文规定批准手续之场合，除非代表的全权证书或其他情况有明显的相反的表示，条约也都是需要批准的。（语委）

有的是“除非2+肯定式，可以……”格式，例如：

（26）在这一章和以后各章中，我们所研究的物体，除非涉及转动，一般都可以把它们当作质点。（语委）

有的是“除非2+肯定式，只能……”格式，例如：

（27）所以，君固然是不能选择的，但一个忠臣可以有几个君；丈夫固然是选择来的，但除非愿做“失节之妇”，选定之后就只能是“这一个”，即所谓“一与之齐，终身不改”。（语委）

第三，“除非2+肯定式，动力情态肯定式”。常见的是“除非2+肯定式，宁可……”，例如：

（28）近年来，原苏联通过各种场合和形式，主张国家及其机关（主要是在外国的商务代表处），即使经营商业，原则上享有豁免权，除非自愿放弃，或者另有规定，它宁可通过协定、合同或在具体案件中在事实上放弃豁免，而不承认法律上不享有豁免。（语委）

（四）“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肯定式”

（29）除非敌人入侵，在中东以外不会有什么战事，而中东的战事规模也比较小。（ CCL ）

（五）“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否则……”

（30）这项将于今年7月开始实施的法案规定，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司机不能在驾车途中用手接打电话，否则他们将会收到交通违规传票，并被处以100美元罚款。 （ CCL ）

二、 “除非2”排除句居后

（一）“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

1.“现实情态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有的用“不……，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1）我曾发过傻劲——毕业后决不做这种不大不小的事，除非请我当教授。（语委）

有的用“不……不……，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2）不到孟良崮顶上不下去！除非他们把我打死！ （ CCL ）

有的用“没有……，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3）明天叶倩倩把他往医院里一送的话，医生们最多一、二天就会查出他的精神正常，他和李淑贞破镜重圆的机会再也没有，除非他想身败名裂。（语委）

有的用“无……，除非2+肯定式”。例如：

（34）这些难民刚来时都身无分文——除非她们早已出卖过色相。（语委）

有的用“非……，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5）理想派则反乎此，以为人有良心，良心根据于自我或理性，决非受环境支配（除非自愿受其支配），故人之从善，乃系理性或良心之决定。（语委）

2.“非现实情态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

第一，“认识情态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有的用“不可能……，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6）——不可能这么奇巧——除非是神话，还是在做梦。（语委）

（37） 不可能！除非我亲眼目睹！ （ CCL ）

有的用“不会……，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8）我父亲再也不会要我了，除非我能再回去结婚！（语委）

第二，“道义情态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有的用“不得……，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39）根据国际法上国家财产的司法豁免原则，一国法院不得受理对外国财产的诉讼，除非财产所属国自己同意应诉，更不得对财产采取强制执行措施。（语委）

有的用“不必……，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0）男宾们进来之后，你不必呆得很久，除非你高兴这么做。 （ CCL ）

有的用“别……，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1）谁也别想搬开咱们，那除非连观音山一起搬开！ （ CCL ）

有的用“不该……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2）人不该发愣，除非他想吸引别人的眼球，引得别人的注意。（ CCL ）

有的用“不可……，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3）它是由于比例而成为和谐的，这就使它具有友谊的精神，并且因此是不可解体的，除非是神使它解体。 （ CCL ）

有的用“不能……，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4）反正采掘部署不能打乱，除非撤了他这个总工程师！（语委）

第三，“动力情态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有的用“不能……，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5）地球有引力，可以吸住地上的万物，也能够捕捉来犯的客星，纵使它们羽化登仙也不能跳出尘埃，除非它们有火箭一般的速度。（语委）

有的用“无法/没法……，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6）只要是公家，依靠两三千年的习惯，没法抗拒，除非是变心了，要做乱民。（语委）

有的用“可能补语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7）可是，或许是粘得太牢，或许是粘的时间太长了的缘故，这些墙纸已经撕不下来了，除非把它们都撕烂。 （ CCL ）

有的用“不愿意……，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8）我觉得……黄参谋，假如军部没有要部队立刻有所动作的命令，我还是愿意把这个戏演完，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印象，戏演了一半停下来，恐怕我们的同志也不愿意，这会影响以后的工作情绪，除非现在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候。（语委）

有的用“不能也不愿……，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49）两天以后他又重申，他不能也不愿他的国家卷入一场对南斯拉夫人的战争中去，除非他们攻击我们。 （ CCL ）

（二）“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

1.“现实情态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

有的用“是……，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50）三婶气得哼了一声：“我看你是真傻了，除非那里埋着票票！”（语委）

（51）年终奖金如外国企业中的第13个月的工资，在企业正常经营的情况下一般是有保障的，除非企业遇到较大的经营困难。（ CCL ）

有的用“有……，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52）石一士为了加重语气，举起了一只手，不过幸好他又加了一句，似乎尚有转圜的余地，除非你平庸下来。（语委）

有的用“存现、始末行为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53）情绪异常的乐曲，作曲时的脑电波型杂乱无比，属异常状态，当它重新变成声波时，又以大致相类似的脑电波型在听者脑中出现，扰乱人的正常脑电，除非听者作有意识的回避。（语委）

（54）每个物体继续保持其静止或沿一直线作等速运动的状态，除非有力加于其上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语委）

有的用“动作行为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55）谁吃饭谁掏钱，除非我高兴请您，然而，那可是不太常见的事情。（语委）

有的用“言语行为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格式，例如：

（56）从二德子的身份上来说，一般人都称他“德爷”，除非他的长辈或比他身份高的人。（语委）

2.“非现实情态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

第一，“认识情态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例如：

（57）任何两伊的飞机，只要以含有敌意的方式飞行，就将受到攻击，除非他们事先对其飞行意图作了充分的通知和说明。（语委）

第二，“道义或动力情态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例如：

（58）好吧，我们可以谈谈康维，要是你愿意，除非你对他的事已经完全厌倦。（ CCL ）

（三）“肯定式，除非2+否定式”

（59）球队对球员是有控制权的，除非球队决定不再要这名球员了——这时他如果能找到球队就可以自由签约。（ CCL ）

（60）把为头的抓起几个，往巡捕房一送，除非他们不要自己的穷命了。（语委）

（四）“否定式，除非2+否定式”

（61）一点问题不出，一点错误不犯，除非不做工作。 （ CCL ）

（62）他出门向来是利用电车和公用汽车，坐人力车的时候很少，除非不得已。（语委）

（五）“否定式，除非2+否定式+肯定式”

（63）不用你自己张帆，自己把舵，狂涛不会吞没你（除非你运气不好遇到非常的事），它就会平平安安的把你驮到你所想去的地方。（语委）

三、 “除非2……以外”框式排除句

（一）“除非2……以外”居前

“除非2……以外”居前，基本是肯定式，后续小句有肯定式和否定式之分。

1.“除非2+肯定式+以外/之外/外，肯定式”

“除非2+肯定式+以外/之外/外，肯定式”，肯定式的结论一般表示非现实情态，具有必然性或必要性，例如：

（64）就是说，对所运用的方言词除非要达到一定的目的，非用不可外，还必须使读者理解它的意思。（语委）

2.“除非2+肯定式+以外，否定式”

第一，“除非2+肯定式+以外，现实情态否定式”

（65）因此这部《辑要》分为四卷，其中的前三卷，除非为了证明启示与理性求得的结论互相一致时援引启示以外，一概未对启示加以援引。（ CCL ）

（66）这就使我们除非从专为空袭德国的那支数量有限的轰炸机队调拨飞机以外，便没有适当航程的飞机来应付比斯开湾外围海域了。（ CCL ）

第二，“除非2+肯定式+以外，非现实情态否定式”。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以外，认识情态否定式”格式，例如：

（67）除非本人不愿意或者情况特殊以外，叶海是绝对不会干扰他们的感情生活的。（ BCC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以外，道义情态否定式”格式，例如：

（68）而且现在的大电影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是一个连玩笑都开不起的民族，除非赞美中国的东方明珠真好看以外，别的最好都别提。（ CCL ）

（69）至于是否应该向南面前进攻击特罗姆瑟，除非为了配合重要的战局以外，是无须作出决定的。 （ CCL ）

有的用“除非2+肯定式+以外，动力情态否定式”格式，例如：

（70）保管人应将保管物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利用自己的场所，通过自己的工作，直接完成保管任务；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并经过寄托人同意，可将保管物转交第三人保管外，保管人不能免除亲自保管的责任。（语委）

（二）“除非2……以外”居后

1.“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以外”

（71）战士的技能冷却时间很短，1秒冷却，除非那种超级大绝招以外。（ BCC ）

2.“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以外”

（72）或许是商业气氛太浓的原因，平遥人一向对官府的事情不感兴趣，除非跟自己的生意有关的事情以外。 （ BCC ）

（73）此外，特别为最高统帅保留的南斯拉夫，也并没有划归亚历山大将军（除非有可能为了纯属作战的目的以外）。（ CCL ）

（74）这些日子以来，她真很少和我说话，除非是该说的以外。（语委）

另外，也有用“除非2……，此外……”格式的，例如：

（75）除非把善就定义为德行，此外任何别的定义都会有同样的结果，即德行只是达到德行本身之外的善的手段。（ CCL ）

（76）它对于主人，除非吃饭的时候来，此外，它绝不会像狗那样对主人亲热的。（语委）

四、 结语

“除非”可以表示排除对象或条件，能联结小句。从句序上，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除非2”句居前，主要构成“除非2……，不/没有……” “除非2……以外，……”等句式，有时，也构成“除非2……，肯定式”；另一种是“除非2”句居后，主要构成“不/没有……，除非2……”句式，有时也构成“肯定式，除非2……”。

“除非2”居前的时候，从前后分句的肯定、否定以及是否后续“否则”句来看，大致有五种情况：第一，“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它表示排除某条件，在不具备某条件的情况下，就不发生或不存在某状况，或者否定某命题。从情态上有现实情态和非现实情态之分。在“除非2+肯定式，现实情态否定式”中，“除非2”连引的成分一般是肯定式。在“除非2+肯定式，非现实情态否定式”中，非现实情态包括认识情态、道义情态和动力情态。第二，“除非2+否定式，否定式”。第三，“除非2+肯定式，肯定式”。第四，“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肯定式”。第五，“除非2+肯定式，否定式，否则……”。

“除非2”句居后的句式，从前后分句的肯定和否定来看，大体有五种格式：第一，“否定式，除非2+肯定式”，其中前分句否定式的情态包括现实情态和非现实情态。第二，“肯定式，除非2+肯定式”，其中前分句肯定式的情态包括现实情态和非现实情态。第三，“肯定式，除非2+否定式”。第四，“否定式，除非2+否定式”。第五，“否定式，除非2+否定式+肯定式”。

“除非2……以外”可以居前或居后。“除非2……以外”居前的时候，“除非2……以外”一般是肯定式，后续小句主要是否定式，既可以是现实情态，也可以是非现实情态；而后续小句是肯定式时，一般表示非现实情态，具有必然性或必要性。“除非2……以外”还可以居后，前分句包括肯定式和否定式，“除非2……以外”主要是肯定式。另外，也有用“除非2……，此外……”格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