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迁川工厂联合会对大后方经济开发的影响

2018-03-29 19:31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工业界大后方联合会

柯 鹏

(西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重庆中国抗战大后方研究中心, 重庆 400715)

全面抗战爆发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遭到日本侵略军的全面进攻。为了支持抗战,防止该地区的工矿企业落入侵略者之手,国民政府组织沿海沿江的民营工厂迁往内地。内迁到四川和重庆的沿海沿江工厂组成迁川工厂联合会,该会在凝聚大后方工业界力量、表达大后方工业界愿望、解决工业界困难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大后方的主要工业团体组织之一。鉴于目前学术界关于迁川工厂联合会的研究成果较少[1],本文拟通过对迁川工厂联合会主要活动的梳理,探讨其对大后方经济开发所产生的影响,为当下各类行业协会履职和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

一、迁川工厂联合会的演变历程

(一)迁川工厂联合会的成立

全面抗战爆发前,中国早期现代工业得到了快速发展。虽然现代工业已经开始向内地扩展,但多数工厂仍集中在沿海沿江地区,尤其是上海等沿海大城市。据史料记载,1937年全国登记在册的工厂共有3925家,资本总额33793.8万元,其中仅上海一地就有工厂1235家,占总数的31.4%,资本14644.6万元,占总额的39.73%[2]。全面抗战爆发后,1937年7月22日,国民政府成立由军政部长何应钦主持的国家总动员设计委员会,决定立即实施粮食、资源、交通统制。其中,资源统制由钱照昌主持的资源委员会负责。7月28日,钱照昌以资源委员会的名义召集机器和化学组会议,当即决定派遣林继庸、庄前鼎、张季熙等人到上海负责工厂内迁事宜。林继庸等人到达上海后,于7月29日约见上海公用局局长徐佩璜及上海工业界人士胡厥文、项康原、薛福基、吴蕴初、支秉渊、颜耀秋等,商讨工厂内迁办法,并决定先将有关军火制造和军械修配的机器五金制造厂尽快内迁。7月30日,上海机器五金同业公会主席颜耀秋和上海机器厂负责人胡厥文召集上海机器五金同业公会开会,林继庸等人应邀出席。上海机器厂颜耀秋、大鑫钢铁厂余名钰、新中工程公司支秉渊等爱国企业家纷纷表示愿意内迁,机器五金业中的中小厂家也拥护内迁。国民政府为了动员厂矿内迁,8月11日在上海成立了以林继庸为主任的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8月12日成立了以颜耀秋、胡厥文、支秉渊为正、副主任委员,以颜耀秋、胡厥文、支秉渊等11人为委员的上海工厂联合迁移委员会,该会作为要求内迁的上海各工厂的自助组织,在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的领导下具体负责工厂内迁的资金商洽、组织动员、联络协调等事项。上海工厂陆续迁移至武汉后,上海工厂联合迁移委员会派副主任委员支秉渊等三人在汉口成立了办事处,负责与当地各方面联络与协调。1937年9月,以上海工厂联合迁移委员会为主,内迁厂矿代表在汉口成立了迁鄂工厂联合会,协助解决各工厂在武汉购地复工的问题。1938年1月,到达重庆的内迁工厂已经有14家。为了解决迁川工厂的安置问题,迅速恢复生产,1月25日,林继庸在沙利文饭店召集14家工厂负责人开会,决定筹组迁川工厂联合会筹备委员会。经过近两个月的筹备,1938年4月17日,迁川工厂联合会在重庆召开成立大会,会员工厂30余家。会议选举颜耀秋、庞赞臣为正、副主任委员,马雄冠、吴蕴初、余名钰、胡西园等为执行委员,并通过了章程。

(二)迁川工厂联合会的演变

迁川工厂联合会自1938年4月17日正式成立,其在抗战时期的发展历程以1942年为界限,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1938年4月—1941年底)为快速发展时期,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员规模迅速扩大,组织机构日趋完善;第二阶段(1942—1945年)为曲折演变时期,一方面会员数量出现波动乃至下降,另一方面会务却日益繁忙。

迁川工厂联合会的发展演变与内迁工厂的兴衰密切相关。截至1940年6月底,由国民政府协助内迁的工厂共计452家。其中,迁入四川的有250家。内迁工厂迁到重庆和四川后,迅速复工并逐步扩大生产规模。对84家有明确复工时间的迁川厂矿的研究表明,1938 年复工的有31家,1939 年复工的有42家,1940 年以后复工的有11家[3]。就全国范围来看,到 1942 年,由工矿调整处协助内迁的448家工厂中,已经有320多家复工,120多家并入国营事业或自行合并经营,尚未复工的只是少数[4]。由此可见,1938 年春到1939年底,是民营内迁工厂复工的高峰时期,大多数内迁工厂在这一时期迅速复工。随着内迁工厂的不断增加,迁川工厂联合会的会员规模也不断扩大。1938 年,联合会成立时会员工厂有30多家,1944年4月第7 届年会时已经有220家[5]。迁川工厂最多时达到 390家,其中380家为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员工厂[6]。

1942年是大后方民营工矿企业发展的分水岭,从这一年开始,民营工矿企业出现日趋严重的危机。抗战初期,国民政府积极奖助后方民营工矿企业,颁布法规,设立机构,同时提供大额军事订单,进一步刺激了后方民营工矿企业的发展,这也导致后方民营工矿企业的发展严重依赖于国民政府的经济政策。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员工厂虽然大多数都是后方民营企业中的骨干企业,但也受到影响。“尤其是钢铁机器工业两部门,据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本会会员中已经有数十家陷于停顿或半停顿状态中。”[7]在钢铁业中,1943年该会18家炼铁厂已经有14家停业,其余4家勉强维持生存;4家炼钢厂中,1家完全停业,其余3家勉强维持经营。机器工业情况也一样,1944年4月第七届年会召开时,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员总数为220家,其中机器工厂占80多家,而第一区机器工业同业公会会员总数为349家,其中加入迁川工厂联合会者80多家。综观上述统计数字,机器工业与迁川工厂联合会,其关系十分密切[8]。“在三十二年度(1943年)中,第一区机器工业同业公会会员工厂之正式报告歇业者十家,三十三年(1944年)一月至三月间正式报告歇业者三家,初观此项数字,似觉不甚严重,而其实察情形,整个机器工业确已陷于万分困难之中;盖正式歇业者虽少,而绝大多数均已陷于停顿状态仅未停业而已。同业公会各常务理事为明了各会员工厂之实际状况起见,曾作分区访问。调查所得,机器工厂之能维持经常工作者不及十分之一,停用之工具机约占总数十分之四。”[8]为了保证会员厂矿的发展,迁川工厂联合会的会务日益繁忙。1942年4月,该会第五届会员大会修订的章程规定:“本会理事会每月开会二次,监事会每月开会一次,遇重要事件得临时召集之”[9]。1944年4月,第七届会员大会又修订章程,规定:“ 本会理事会监事会均每月开会一次,常务理事会每星期开会一次,遇重要事件得临时召集之”[10]。从开会频率的不断增加可知,从1943年下半年开始,民营工业衰落之势越发严重。为解决会员遇到的各种困难,迁川工厂联合会理事会不仅按期召开常会,还经常召集临时会议讨论如何渡过难关,谋求解决之道,以及对会员工厂的救助问题,如解决会员工厂平价粮供应问题、请政府缓征房捐、协助购买生产原料等。

二、迁川工厂联合会的组织机构

会员代表大会。迁川工厂联合会的最高权力机构是由全体会员组成的会员代表大会。会员加入社团后,既可享受相应的权利,也要承担必要的义务。其中,享受的权利包括选举权、被选举权、表决权及享有联合会提供的一系列公益性成果。应承担的义务包括缴纳会费、遵守公会章程、执行会议决议等。会员资格及会员大会运作的方式关系着会员权利的实现。首先,在会员资格及会员代表人数方面,迁川工厂联合会章程规定:“ 凡在各省之工厂迁移入川者,由本会会员工厂两家以上之介绍,经理事会审查合格后,均得加入本会为会员工厂”[10]。会员推派代表出席会员大会称为会员代表,会员代表以工厂之经理人、主体人或职员充任。根据交纳会费的多少,会员分成四级,一级会员可以推派会员大会代表4名,二级会员推派代表3名,三级会员推派代表2名,四级会员推派代表1名,这就让实力雄厚的大型工厂在联合会中占有优势地位。在会员构成上,迁川工厂联合会没有将公营工厂纳入,只包括重庆和四川范围的内迁民营厂矿,这样就使得民营企业会员能在联合会中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同时,为了扩大影响,章程还规定:“四川以外各省之内迁工厂及热心赞助本会者,由会员工厂两家以上之介绍,经理事会审查合格后,均得加入本会为名誉会员”[10]。

委员制与理事制。 迁川工厂联合会历经委员制和理事制两个时期,但负责会务的主体机构——执行委员会和理事会在职能上并未发生多大变化。关于理事会成员的选任及职权,1944年8月30日修订的章程规定:“本会设理事21人组成理事会,其成员均由会员大会就代表中选任之;另设候补理事5人,均以次多数充任之,遇有缺额时依次递补”。[10]迁川工厂联合会历届执行委员和理事的当选者,主要是内迁民营企业中的骨干企业的代表,其中豫丰纱厂、裕华纱厂、天原化工厂、龙章造纸厂等企业的资本额均在1000万以上。此外,上海机器厂、渝鑫钢铁厂、亚浦耳电器厂和永利化学工业社等,都是由沿海内迁而来的大型工厂,拥有较长的办厂历史和充足的资本。虽然迁川工厂联合会实行的是以资本为前提的有限民主选举,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实力雄厚的会员工厂在经济社会中拥有更强的活动能力,由其推派的代表担任联合会理监事一职更能提高该会对外联络的效率。

经费筹措。迁川工厂联合会作为独立的非营利性法人团体,其经费主要来自会费收入。在全面抗战这一历史背景下,由于通货膨胀、抗战后期后方民营工矿企业衰落等原因,迁川工厂联合会时常陷入经费拮据的困境,影响其社会公信力及各项会务的开展。迁川工厂联合会经费来源主要包括入会费、会费、聚餐费收入、房租收益、其他收益等。入会费于入会时一次性缴纳,一级会员国币5000元,二级会员国币4000元,三级会员国币3000元,四级会员国币2000元。会费每年分四次缴纳,一级会员每月1200元,二级会员每月600元,三级会员每月300元,四级会员每月150元[10]。聚餐费收入是举行会员聚餐时的收入,房租收益是出租会所空余房屋的房租,其他收益则是联合会举办各项事业的收入。

三、迁川工厂联合会对大后方经济开发的影响

迁川工厂联合会以适应抗战建国之需要协助迁川各厂恢复生产增强国力为宗旨,在特定时期汇集了众多工业界人士。在协助会员工厂复工发展的过程中,该会对大后方的经济开发施加了积极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针对大后方经济建设存在的问题,提出自己的主张和解决办法,为抗战大后方经济开发献计献策。迁川工厂联合会在协助会员工厂恢复发展生产的过程中,发现大后方经济发展特别是工业生产中存在的问题,并通过编辑《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刊》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对策建议。抗战期间,《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刊》共出版9期,其中收录了大量工业界人士关于大后方经济建设的建议。如吴羹梅的《我们怎样来克服工业界目前的困难》一文,针对当时工业生产资金周转不灵、产品销路不畅、购料运输困难、税捐繁重的问题,提出了四点建议:一是加强工业组织的团结;二是提高工业界对于政治的认识;三是促成工业界经济上的联系;四是建立工业界的文化力量。并希望以此克服工业界面临的许多困难,促成工业界本身地位的提高,融洽政府与工业界之间的关系[11]。马雄冠的《救济机器工业之有效方法》一文,则针对第一区机器工业同业公会会员工厂因不景气大批停业的情况,在驳斥“机器工业其能力本属有限,虽听其完全消灭,亦无妨于战后之建设;或以为现有之机器工业出品均属粗制滥造,并无救济之价值”等观点的基础上[12],提出了救济机器工业关键在于政府。因为抗战初期机器工业繁荣的最大动力就是国民政府的军事订货,战争初期由于国外供给不易,军需用品需要迫切,对于产品品质的管理跟不上,导致部分厂家粗制滥造,而在此机器工业陷入困难之时,政府若以救济的姿态,指定各厂制造与作战有关之用品,并严定品质标准,各机器厂家必能严格遵守品质之规定。如果作战所需用品短时间不能分配给民营机器厂制造,则经济部工矿调整处应扩大非作战物品的订购数量,从而达到救济机器工业的目的。此外,鉴于大后方民营工矿企业由盛转衰,为了研究工业发展中的问题,寻求危机的解决之道,迁川工厂联合会还于1943年2月正式设立中国工业经济研究所,公推吴蕴初为董事长,并由章乃器、毕相辉分任正副所长。中国工业经济研究所成立后,开展了有关工业经济资料之搜集及分类保存、有关工业经济各种统计指数之编制、编印工业原料丛书及工业管理丛书以及中国现代工业史、研究工业经济中的各种具体问题等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7]。该所还把邀请有关各部门、经济专家和主管当局参加各种工业问题座谈会的记录、具体方案及意见,分别送请各主管机关采择参考,为政府经济行政部门决策提供参考意见。

其二,协助解决后方工业界遇到的具体经济、技术问题。迁川工厂联合会成立后,根据内迁工厂尽快复工生产的要求,采取一系列措施帮助迁川工厂恢复生产,增加产量,为会员工厂解决了许多急难问题。一是解决会员工厂购地复工、免税以及技工招募事宜。该会与四川省建设厅驻渝办事处商定,在重庆南岸圈地搭棚,解决各厂抵川物资的临时存放问题,并协助内迁工厂通过租赁民房,利用空闲庙宇、空地等办法临时开工生产;配合工矿调整处根据重庆自然地理条件和战时各种因素,在重庆城区附近选址建立工业中心区域;协助有关当局,在川西五通桥建立工业中心区域;与政府当局协商解决购地问题,使地主以合理的地价出售土地给工厂使用;为大成纱厂等会员工厂向四川省政府呈请免征厂地正附契税;为大鑫钢铁厂向财政部和经济部工矿调整处呈请免征香国寺分关转口税;制定办法制止各厂抬高工价招募别厂技工的现象;呈请相关机关办理战时工厂兵险,并组织了动力研究委员会、招募技工委员会等解决相关困难[13]。二是积极组织推销会员工厂产品。该会积极推动并协助各会员参加展览会两次,一为1943年2月在成都举行的四川省物产竞赛会,一为1942年10月在桂林举行的物品展览会,展出的产品获得了各界好评。特别是该会1942年1月在重庆牛角沱生生花园举办的会员工厂出品展览会,参展厂家共200多家,送展工业品49类,产品遍及各行各业,“凡关军需民用的物件无不具备,这是迁川工厂三四年煞费心血的结晶,也是后方工业大部分成绩的表现”[14]。这次展会历时14天,参观人数达12万人,获得了巨大成功。三是帮助会员工厂购买原料。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加紧了对中国沿海的经济封锁,后方工厂与外界的联系几乎完全隔绝,生产困难加剧。为了解决会员工厂的原料问题,该会依据政府相关意见[7],帮助各会员工厂填报战时需要的工矿器材及消费品调查表,并提出三方面的具体建议,一并送战时生产局及财政部采择施行[7]。四是联合其他社会团体解决生产中遇到的问题。1942 年起,后方工业经济由盛转衰,该会感到自身力量的薄弱,遂与其他工业团体联合起来,不断开会研拟解决困难的办法。1943 年 2月起,该会与西南实业协会、重庆市国货厂商联合会、中国战时生产促进会等联合成立全国生产会议促进会,每月开会,商讨办法,推动国民政府召开全国生产会议,以解决后方工业生产中的各种问题[15]。

四、结语

迁川工厂联合会在抗战时期是与西南实业协会、全国工业协会、中国战时生产促进会等齐名的重要社团之一,在后方工业团体中发挥了积极作用,有着重要地位。该会通过为大后方经济建设献计献策、解决后方工业界特别是会员工厂遇到的困难等方式发挥其影响力,为大后方经济开发作出了贡献。尽管这种影响和贡献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具有其偶然性和局限性,但研究其历史演变以及对大后方工业经济开发所产生的影响,仍然能够为当下各类行业协会履职和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

参考文献:

[1]李本哲.迁川工厂联合会纪略[M]∥四川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四川文史资料集萃:第3卷 经济工商编.内部资料.

[2]陈真.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四辑[M].上海:三联书店,1961:92,97.

[3]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时期民营工厂的内迁[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209-227.

[4]庄仲文.中国经济建设之路[J].西南实业通讯,1942(4):5.

[5]迁川工厂联合会举行第七届年会[J].工商通讯,1944(8):8.

[6]星五聚餐会第一次中小工业座谈会纪录[J].西南实业通讯,1944(3/4):21.

[7]一年来的迁川工厂联合会[J].迁川工厂联合会第七届年会特刊,1944-04-17.

[8]马雄冠.一年来之机器工业[J].迁川工厂联合会第七届年会特刊,1944-04-17.

[9]迁川工厂联合会章程(1942年4月17日)[Z].重庆档案馆馆藏.

[10]迁川工厂联合会章程(1944年8月30日)[Z].重庆档案馆馆藏.

[11]吴羹梅.我们怎样来克服工业界目前的困难[J].迁川工厂联合会第七届年会特刊,1944-04-17.

[12]马雄冠.救济机器工业之有效方法[J].迁川工厂联合会会刊,1943(6).

[13]关于准时参加迁川工厂联合会第二届全体会员大会、第二届招募技工事宜讨论会致许恒的公函(附会议记录)[Z].重庆档案馆馆藏.

[14]程雨辰.抗战时期重庆的科学技术[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5:126.

[15]第二次全国生产会议宣言[J].西南实业通讯,194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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