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新 陈晓玉 张立志 赵君玉
石家庄信息工程职业学院 河北石家庄 050000
工匠精神并非舶来品,在我国古代文化中也有其雏形。“庖丁解牛”、“班门弄斧”等能工巧匠的故事广为流传,曾几何,精益求精的工匠们推动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让世界为之注目。但是,在工业化进程中,为了追求速度和规模我们逐渐遗失了当初让我们引以为豪的工匠品,满足人基本的需要遮蔽了工匠们追求卓越的匠心。
李克强总理在 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把我国从古至今孜孜以求的民族精神提升到治国安邦的高度,从而“鼓励企业开展个性化定制、柔性化生产”。对高职院校而言,我们必须冷静思考工匠精神的培育如何不是口号式的存在。培养工匠精神还需要政府保障政策与完善制度。首先,政府要做好顶层设计。尽早尽快出台一系列可操作性强的制度文本,为高职院校培养工匠精神提供可供参考的标准依据。其次,构建校企深度合作机制。现代学徒制的向前发展受校企深度融合的限制。在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方面给予学校更多的自主权。以制度政策引导企业真正想参与,真参与,改变以往空谈企业社会责任、流于表现形式的捆绑式校企合作。形成“政府引导、市场主导、多发参与、互利共赢”的校企合作新机制,让现代学徒制在培养学生工匠精神上发挥最大效能。
一个真正工匠的成长和工匠精神的养成不可能仅仅依靠学校里的教育和实践,更要依赖于走上工作岗位的培训和提升。但是,从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发展规律来看,职业前期的教育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影响人未来的职业发展和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发展。但是我国的职业教育从一开始就被社会公众认为是“差生的教育”,高职教育身陷囹圄也就非常自然。有些高职教育的局内人也当局者迷,狭隘的认为高职教育就是技术教育,推崇技术唯上,过分张扬工具理性,忽视学生价值观和人文素质的培养。由于教育理念的偏差就会导致办学导向与培养模式的误区。近些年很多职业院校只重视学生的技能传授,忽视学生文化教育及职业素养培育,为了保证就业和满足招生指标的办学导向,也会导致职业院校对“传技”和“育人”关系把握不准,甚至一味追求升学、就业和名目繁多的技能大赛。马尔库赛说“技术理性就是工具理性,技术理性张扬必然导致价值理性衰微”,把效率置于优先的地位,而忽视“工匠”自身的存在与需要。按照单纯技术至上的教育理念培养的学生的鲜明特征是“外强中干”,他们认为技术可以改变一切,技术最优、生产最大,可是背离了技术为人类服务的基本准则。
我们不难发现,现阶段高等教育普遍存在一个共同问题就是“说”的多“做”的少。首先,表面上看教师,学生每天都十分忙碌,老师忙着为了评职称,报课题、写论文、跑项目等等。学生们热衷于这种创新创业,升学,找工作,实习等等,看似热闹实际充斥着浮躁的大学校园并没有太多人愿意或者说可以静下心、沉下身,用几个月甚至几个年踏踏实实去认真做一件事。教师授课理论比重很大,实践课虽然也有一定比例课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质量难以保证。其次,受多方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当年高职实践教学中企业参与度并不高,而且企业也没有很高的积极性,校企合作只是表层组织建设并没有形成真正的深度融合。从师资方面看,大部分高职教师都是从学校到学校,缺乏企业工作实际经验,教学中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说”的多而“做”的少的窠臼。这些就造成了应然与实然的悖论。职业教育的原则和规律是“学中做,做中学”,但目前现实的情况却是“说”的好听,“做”的却并不一定好看。只是靠说而不愿意去认真踏实做的工匠是很难理解并且具备工匠精神的,长此以往,产品的质量与效率水平也就可以预见了。
现如今在很多领域,工匠精神已经缺失很久,粗制滥造成为时代通病。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当首先从工匠培养做起,从学生的工匠精神培育做起。以上提到的文化、制度、模式是高职院校学生工匠精神传承与培育的三大困境,这将是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难以跨越又不得不跨越的障碍。因此作为“职业性”和“实践性”为主的高职院校要理性认知又要理性实践,不但需要传承我国古代工匠“敬畏职业、执着岗位、坚守原则、矢志创新”的优秀品质,而且要借鉴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工匠精神的内核,注重学生职业态度和职业素质的培养,为学生后续的发展成为技能型人才奠定良好素质基础,为实现中国制造2015的既定目标做好充足的准备,提供智力支持和示范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