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创作特点与向文学传统的回归

孙锡宇

摘要：莫言凭借其独具一格的文学创作和语言风格，斩获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一殊荣不仅在我国文学界产生巨大反响，同时其作为我国在诺贝尔奖项上的零的突破，其意义也是重大的。莫言小说的成功得益于中国古典文学传统，同时也受当代文学传统影响颇大，为此，本文在对莫言小说创作进行探究的过程中，具体阐述中国文学传统及其对莫言小说创作的影响。

关键词：莫言小说创作；中国文学传统；分析

自打1985年在《中国作家》杂志发表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而一举成名之后，在迄今长达近四十年的小说写作历程中，莫言在长中短三种小说文体的写作上都取得了极高的成就，其中，尤以长篇小说的创作更为引人注目，俨然已经抵达了现代长篇小说这一文体的巅峰状态。由于莫言小说创作成就的突出，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是当代文学研究界最为关注的作家之一。我们所要进行的工作，就是在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把莫言研究推向更纵深处。

一、中国文学传统

所谓的中国文学传统，实际上是由中国古典文学传统与中国现代文学传统两大部分组成的。说中国存在着一种历史悠久的古典文学传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已经形成了明显区别于古典文学的一种新的文学传统这一命题，却很可能会有人持怀疑态度。

二、莫言与中国古典文学传统

虽说在莫言的早期创作中，我国古典文学传统 （在对莫言同我国古典文学传统的关系，进行深入探究之前，值得特别说明的是，由于民间文化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渐渐形成的，因此，在本文接下来的论述阶段，会将民间文化对于莫言创作的影响，全部归结于我国古典文学传统当中） 的潜在影响，但严格意义上，莫言艺术理性的自觉，是在创作《檀香刑》这部作品之时所形成的。

具体说来，莫言的努力在两大层面上，均有所体现。首先，就小说结构形式而论，采用了 “凤头、猪肚、豹尾”这一形式。对于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而言，小说结构，发挥着重大作用。在长期的小说创作历程中，莫言一直对营造小说结构，保持着密切关注，并且还会进行艺术创新，令人出乎意料。乔梦符作为元代文人，在谈及“乐府”章法问题之时，曾将文章的开篇方式，形象地比喻为“凤头”；将文章的展开方式，形象地比喻为 “猪肚”；将文章的收尾方式，形象地比喻为 “豹尾”。显而易见，可将该说法视作对我国古代行文章法经验的一种精辟地归纳与总结。具体而言，莫言在创作《檀香刑》的过程中，非但在小说架构上，采用了 “凤头、猪肚、豹尾”的形式，并且还对作品的三大部分，采用了不同的行文处理方式。其中，莫言将限制性的第一人称叙事手法，用于开篇部分以及收尾部分。以自述的方式，展开了故事情节，并让作品中的核心人物竞相登场。而“猪肚部分”，作为这部小说作品的主体部分，莫言采用了第三俗称叙事手法，使之具备一定全知意味。两种叙事方法的穿插使用，在完成预先设定的叙事意图的同时，也将这部小说作品在叙事方式上的丰富性，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三、莫言小说中，语言、词汇以及表达方式的作用

在莫言的作品中，在刻画人物形象的同时，语言也为故事情节的展开，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其在故事叙述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不论是人物还是叙事语言，都将作家在创作期间所形成的艺术风格特色，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莫言创作的小说作品中，其语言形式较为丰富，譬如：一些语言具有意识流的特色，一些语言偏向于感觉化，一些语言洒脱奔放，一些语言则婉转而细腻，时而富有民间气息，时而带有官方腔调，时而通俗易懂，时而侧重于白描等。在莫言的小说作品中，多样化的语言风格交替出现，挥就了一部专属于莫言的文学史。然而，在漫长的文学创作历程中，莫言的语言风格也发生了一定变化，从感觉化，渐渐过渡至粗鄙，最终回归传统。其作品语言风格的变化，同时将作家自身创作风格以及我国当代小说的变化，展示了出来。

就小说作品的深层内涵而论，事实上那些细腻的感觉描写、铺张或白描式的描述，都流露出了对于社会不公现象的强烈批判。小说作品中，对于人物内心的关注，源于以意识流为首的西方现代主义。只是在莫言创作的小说作品当中，作者将西方文学传统与其个人语言风格完美交融了起来，由此也体现出了在文学创作初期，莫言对西方文学作品的借鉴与吸收。不限于对所有感官的調动，莫言在其小说创作中，还将民间、官方、当代、古典的词汇融合了起来，更有甚者，将一些粗俗的语言，沿用到了小说作品当中，由此展示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词汇组合。

不限于词汇，其小说作品亦采用了独特的表达方式，不只是官方、民间、当代、古曲等各类表达方式的组合，莫言也将西方的表达方式融入其中。该语言风格、表达方式，都使得读者获得了更加新鲜的阅读体验，也大幅提升了故事情节以及人物的形象性。得益于这种自由组合式的表达方式、语言风格，使得莫言能够在其创作过程中，自由表达，挣脱了文字使用的框架，并由此打造了多个形象而贴切的故事王国。

四、以白描的书写方式达到向文学传统的回归

自 《红高粱》这部作品问世以来，莫言便在描述乡土生活、民间传统领域内，成为了一名最为成功的作家，由此也标志了其在创作上的重大突破。与此同时，莫言的创作视角并未因此而受限，莫言仍深深为民间以及古典文学传统中弥足珍贵的创作资源所吸引。但莫言并不局限于对传统白描写作手法的单一模仿。其创作的作品中，在传统白描手法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突破，使之具备了生动传神的特色，而不拘囿于不加以渲染的特色。

五、结语

综上所述，莫言在进行小说创作的过程中，语言风格一直在随着时间而改变，而这种改变并不是单纯的流派模仿，而是莫言在中国文学传统的影响下，不断的学习，不断地充实自己，随着时间影响由深至浅，这种阶段性的变化也正反映出属于莫言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另外，这种改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映出当代文学的动态变化，随着时代的影响而改变。莫言小说的成功不是偶然，是中国文学传统与当代文学创作结合的产物，而这种独具一格的语言风格和表达方式，同时也为中国文学传统和现代文学创作提供了更多的有效途径。

参考文献：

[1]瞿华兵.莫言小说艺术特征与中国文学发展的可能[J].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014（4）：99-103.

[2]张清华.选择与回归——论莫言小说的传统艺术精神[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91（2）：62-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