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国际学界对成都文化研究兴趣点主要集中与成都历史文化研究和成都当代文化研究。成都历史文化研究中又着重关注成都茶馆文化,如霍普金斯大学王笛的博士论文《成都茶馆历史文化研究》(1875-1930);成都当代文化研究涉及领域更加广泛,如华盛顿大学肖磊的博士论文《成都农民文化研究》、宾州州立大学董尔伟的博士论文《成都休闲城市文化研究》、爱荷华大学艾米丽的博士论文《改革开放后国家战略对成都社会文化影响的民族学研究》、芝加哥罗犹拉大学魏薇的博士论文《成都同性恋亚文化研究》、美国拜欧拉大学斯古勒的博士论文《成都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入学问题及其以教育为先导融入城市社会的教育问题研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冯玉吉的博士论文《成都艾滋病防治研究》、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吴雨欣的博士论文《成都与曼尼托巴法律制度对比研究》,以及斯戴普乐敦的专著《成都城市改革研究》(1985-1937)、肯尼的专著《成都李劼人文学研究》、伍兹的专著《成都别墅景观研究》、丹尼尔的《成都地震灾后重建城乡融合文化研究》。基于英语世界对成都文化的研究,可以看出,英语世界对给予成都当代文化更大关注度,而在成都当代文化研究中主要涉及社会学、历史学、民族学,对成都城市建构、城乡二元文化结构、成都女性文化存在极大的学术兴趣。面对当代英语世界对成都历史文化研究的缺失,如成都三星堆文化,成都美食文化,成都戏剧文化,本文展开相应措施探索,以期促进成都文化的传播,进一步增进西方世界对成都文化的了解,推动英语世界对成都城市形象的接受研究,提高成都城市文化影响力。[1]
三星堆文化是巴蜀文化中一大重要组成部分,对三星堆文化的广泛深入研究与推广有利于增强英语世界对巴蜀文明的了解,进而提升成都城市文化影响力。自1933年三星堆广汉月亮湾的首次研究考察起,至今对三星堆文化和巴蜀文化研究考察已达75年,国内在三星堆文化和巴蜀文化间研究已取得丰厚硕果,如王毅《三星堆文化研究》,何志国《三星堆文化与巴蜀文化关系》,施劲松《三星堆文化在思考》。而反观英语世界对三星堆文化研究,就现今研究来看,英语世界对三星堆研究主要涉及遗址考察、艺术风格、瓷器工艺等方面,如1989年匹兹堡大学葛岩的艺术学论文《艺术风格与交流模式的共存:公元前两千年的三星堆》、2008年普林斯顿大学许杰的考古学论文《三星堆:艺术与考古学》、2013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林陈桂的考古学论文《中国四川成都平原青铜器时代文化中的陶器生产和社会复杂性》等,而鲜少涉及对三星堆文化和巴蜀文化两者间相通性研究。就此成都市应紧跟英语世界对三星堆文化研究的学术热情,通过打造蕴含丰厚历史文化,带有鲜明三星堆文化特色的城市建筑,以建筑为载体弘扬巴蜀文化,提高成都城市文化历史价值与内涵。[2]成都人南立交(现今天府立交)就采用三星堆文化中太阳神鸟这一形象,A形桥塔傲然挺立,耸入云天,太阳神鸟这一标志则伫立在半空,现今这里已被誉为“成都之眼”,已成为成都的标志性建筑。这一例三星堆文化符号的成功应用不仅打造了独具特色的成都风格,更通过建筑这一载体成功推动国际对成都城市文化的立体认识。[3]
据有考证以来,川菜已有几千年历史,与苏菜、粤菜、鲁菜一起并称我国四大菜系。悠久的历史使得现今川菜品种已达几千种,在这之中名菜达几百种,如回锅肉、水煮牛肉、麻婆豆腐等,除此之外,四川的火锅更是享誉国内国外。[4]然而纵观国外对成都美食的研究,如:2008年犹他大学黄新来的传播学博士论文《在线消费团体的兴起:成都吃喝玩乐网的消费与交流研究》主要探讨如何使得互联网虚拟消费成员及其消费行为和消费方式之间更为独立优化,而2005年加拿大康考迪亚大学陈涛的管理学硕士论文《基于中国三个城市的快餐品牌选择实证性研究》以成都、武汉、长沙三个城市为实例研究了中国消费者的快餐消费方式,对快餐品牌的选择等;其主要着眼于成都餐饮市场、消费方式等的研究,而英语世界对成都美食文化本身,如川菜中精妙绝伦的烹饪文化,火锅文化等的研究还并未涉及太多。[5]川菜已有几千年的发展历史,在这一过程之中,已经形成了蕴含丰厚巴蜀文化,独具四川地域特色的饮食文化。因此,在追求逐步扩大成都文化影响,推动成都文化世界化过程中,成都美食文化可作为成都城市文化推广的利具。成都美食文化可坚持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原理,将川菜菜品与其背后文化相结合。成都著名特色小吃背后都蕴藏着别具一格的民间小说,如四川名菜麻婆豆腐就是依据陈麻婆的民间传说故事而来,而《锦城竹枝词》、《芙蓉话旧录》等都有对麻婆豆腐来历的记载。将四川美食文化及其背后的民间故事相结合,不仅可增强菜品本身的吸引力,更有利于促进英语世界对成都文化更立体化、形象化、全面化的了解。[6]
成都戏剧文化最为著名的自然非川剧莫属了。川剧的名称始见于清末民初,只有八十多年的历史,而据考察,川剧这一戏剧的名称可追溯到晚唐,足可见川剧悠久绵长的历史。当前国内外对川剧文化的继承和弘扬还处于不断进步发展的阶段。国内学术界对川剧文化的研究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学术兴趣,力求将川剧理论日益成熟化。1982年,中共四川省委向全川人民发出“振兴川剧”的号召在振兴川剧的几十年里,50年代还显得相当薄弱的川剧理论在这一阶段不断完善并走向成熟。近些年,国家政策推动了国内川剧文化的研究。反观英语世界也不乏对川剧文化的研究,如:柯林·麦克拉斯于1980和1985年两次赴蓉观看和演员交流考察了中国戏剧的历史性发展,发表期刊论文《中国四川的戏剧研究》。虽然英语世界对川剧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却很少触及内核,如川剧三绝:滚灯,变脸,吐火。[7]通过比较分析这一差异发现,尽管英语世界对川剧保持浓厚的学术研究兴趣,可是由于蕴含在川剧中丰厚的民族文化特色,及晦涩难懂的民族语言特色难以被英语世界所理解,影响其在英语世界里的传播。[6]为推动成都戏剧文化在英语世界的传播,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第一,川剧语言英语化。语言是川剧文化传播的一大障碍,可将川渝戏剧语言翻译成英语,破除语言理解上的障碍,从语言上,为川剧的传播提供优势;其次,对前往成都的外国人潜移默化的传川剧文化。可参考现今火锅店和川剧结合的模式,品尝火锅的同时又可行赏川剧表演。在无形的氛围中,潜移默化下传播川剧文化;最后,国家给予扶持加强国内外学术间交流研究。借鉴国内对川剧文化的成功研究,可发现,国家政策对戏剧文化的繁重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国家可通过政策鼓励,加强中外对川剧文化的研究。通过破除传播过程中的语言障碍,创新的传播方式,国家加强国内和英语世界国家间对于川剧文化的研究,进而推动成都戏剧文化在英语世界的全方位传播。
成都文化对外传播,提升成都文化影响力是提升文化自信这一过程的必然要求。而成都独具风格的民族文化也会使其在自媒体加速全球文化传播的这一进程中保持自身特色。李泉在《英语世界对成都文化传播的接受研究:国际视野与战略再思考》中提出了提升成都文化形象的几点切实可行方案:鼓励海外的中国留学生和中国的外国留学生将成都文化作为研究课题,同时争取得到国内科研部门和海外科研单位的政策和资金支持,鼓励留学生毕业后继续从事相关研究,将学位成果润色修改、完善补充后作为更高级别的成果形式,从而更进一步地在国际上宣传成都文化。[8]
在成都文化对外传播的这一过程中,成都市还应不断加强英语世界关注,形成独具成都文化风格的民族文化。李泉就在《英语学界对成都文化符号传播的接受研究》中指出,在极其注重可视、可感化的全球化新传媒时代,成都需要继续加强尚已进入英语学界接受视野的、文化符号的意义增值与国际传播,更需要大力加强尚未被英语学界发现,但极具文化开发潜力的文化符号,包括熊猫符号、锦江符号、三国文化符号、文艺符号、旅游景观符号、神话传说符号等。[9]
总之,成都文化的成功传播不仅可以提高成都文化的影响力,更有利于构建具有成都文化特色的文化产业,反哺成都经济,推动成都经济发展。
[1]Peter Taylor,Pengfei Ni,Kai Liu,Global Research of Cities,A Case of Chengdu[M].Singapore: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 Singapore,2016,vii-x.
[2]陈云萍,郑棣.文化与科技融合视角下成都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4,35(07):171-175.
[3]颜军,李荃辉,庞甲光,张亚峰.成都蜀文化旅游资源评析与开发建议[J].特区经济,2009(12):166-168.
[4]张立伟.提升成都文化产业竞争力的“钻石体系”[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2005(05):174-178.
[5]Tao Chen,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Three-City Chinese Fast-Food Brand Selection[D].Montreal:Concordia University,2005,iii.
[6]李萍,张涛.创新美食文化传播思维实践多模态国际传播媒介策略——以成都美食文化国际传播为例[J].成都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05):23-26.
[7]Nora L.Hughes,Changing Faces:Highly Skilled Chinese Workers and the Cultural Adaptation Required to Work at a Foreign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D].Santa Barbara:Fielding Graduate University,2007,ii-iii.
[8]李泉.英语世界对成都文化传播的接受研究:国际视野与战略再思考.都市文化研究.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第16缉,2017.
[9]李泉.英语学界对成都文化符号传播的接受研究[J].重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