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萍
摘 要: 在戈尔丁的代表作《蝇王》的结局中,走投无路的拉尔夫被意外来到的海军军官所救。对这一独特的结尾所蕴含的寓意性,有学者理解为“机械降神”,也有学者认为是作者对人性以及人类未来乐观态度的表现。抛开孤立的意象分析,通过对二战时期时代背景的分析、戈尔丁写作态度的转变,来探究小说结局中蕴含的人的原罪性,人无法自救的反讽以及作者不经意流露出的宗教救赎性等内涵。
关键词: 《蝇王》 结局 寓意性
一、前言
《蝇王》(Lord of the Flies)是英国小说家威廉·戈尔丁(William Golding)于1954年出版的代表作品,小说刚出版时并未产生轰动效果,1959年,小说的简装本问世后,越来越多的读者注意到作品的价值,小说对人性恶的深入发掘更是引发了国内外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如今《蝇王》已被公认为是戈尔丁的代表作。1983年,瑞典文学院授予戈尔丁诺贝尔文学奖,评价《蝇王》“以明晰的现实主义叙事艺术和多样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神话,阐明了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①
自1984年《蝇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小说在中国获得了广泛关注。小说讲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一群6到12岁的孩子在撤退过程中飞机失事,被困于荒岛,试图建立文明世界得到解救但却逐渐不可避免地相互残杀的故事。就是这样一部看起来像儿童文学题材的小说,不仅征服了广大读者,而且倍受文学评论家的青睐。近年来,我国学者主要从人性恶主题、叙事结构、神话原型、女性主义以及滑稽模仿这几个方面来进行研究解读,纵观这短短几十年,虽然研究时间不长,文献数量不算多,但其中不乏有新意的力作,当然,作品还有很多值得继续深入探讨研究的地方。
《蝇王》是一本寓言体小说。俄国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发现,一个话语的展开面临着两条不同的语义路线,一是按照语言组合轴上的相邻性原则以转喻的方式进行,一是按照选择轴上的相似性原则以隐喻的方式进行。②对《蝇王》来说,这两种话语展开方式并不相悖。从小说的现实主义叙述手法来看,它具有转喻型文本的特征,但若要将其作为寓言或神话来解读,就必须将目光集中在它的隐喻层面上。首先,《蝇王》蕴含深刻而丰富的寓意性,这一点毋庸质疑。书名本身就含有很深的寓意,“蝇王”的英文题目“Lord of the Flies”是希伯来语“baalzevuv”的译文,希腊语为“Beelzebub”,中文音译“别西卜”,最早出现在中文版的《圣经》中,意为“苍蝇王”“粪丘之王”,引申为“撒旦”“魔鬼”,是污秽、黑暗和邪恶的代名词,在作品文本中指一个叮满苍蝇的猪头,不仅是“野兽”的外在象征,也象征与生俱来、无法逃避的人性之恶。除此以外,作品中的很多具体事物都具有象征性,如象征科学的眼镜,象征民主、秩序的海螺,人物的设置也具有象征性,如具有领导气质的拉尔夫,代表文明、传统、秩序和理性,体胖虚弱猪崽子象征科学和理性,红发高个的杰克则代表野蛮和专制,还有具有神秘气质的西蒙,更被认为是耶稣基督的象征。这些隐喻象征研究者们已经做过非常详细的论述,在此就不再赘述。
但可惜的是,研究者虽大多意识到“隐喻”在小说中的重要作用,但对这一术语的理解过于偏狭,将隐喻分析完全等同于意象分析,即孤立地解释某一喻体所代表的喻指,而未能将“隐喻”作为文本的组织原则和话语展开方式加以把握,因而也就无法完整勘察《蝇王》的隐喻系统。其实不难发现,《蝇王》隐喻性不只停留在某些具体的、单个的意象上,而是系统的、有组织的。尤其是小说的结尾显得很独特,似乎与整部作品有些违和。那么,到底该怎么理解小说最后的结局呢?与整部作品有什么关系呢?
二、小说的结局及解读
小说的结局极富戏剧性,为了争夺领袖地位,杰克带人袭击拉尔夫的住所,猪崽子被杰克投下的巨石击中坠海而死,所有的孩子全被杰克拉拢,转而追杀拉尔夫,并放火烧岛,拉尔夫成为岛上所有孩子围追的“猎物”,整个海岛陷入熊熊大火之中,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艘正好路过的英国巡洋舰发现了岛上的大火,船上的海军官兵解救了拉尔夫和孩子们。面对已经变成“人间地狱”的海岛,拉尔夫“伤心地哭了”。
在他们当中,拉尔夫全身沾满了污垢,头发就像是一丛野草,脸上还挂着两行鼻涕。想到已经永远失去了的单纯可爱的孩提时代,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以及落海而死他的聪慧真诚的朋友皮吉,拉尔夫伤心地哭了。③
小说到最后,西蒙死了,猪崽子死了,拉尔夫也在孩子们的追杀中狼狈逃命,在看似完全绝望的情况下,却又出现了漂亮的巡洋舰和宛如天神的军官来解救主人公,戈尔丁这一安排,用意何在?面对这一看起来似乎很独特的结尾,研究者们的解读也各不相同。
1.“机械降神”说
“机械降神”这一说法来源于希腊古典戏剧,指意料外的、突然的、牵强的解围角色、手段或事件,在虚构作品内,突然引入来为紧张情节或场面解围。类似于天降神兵、有如神助等。这种手法会制造出意料之外的剧情大逆转,但通常被评论家认为是不高明的说书技巧,因为它破坏了故事的内在逻辑。不得不说,《蝇王》的结局也具有“机械降神”的特点。故事发展到最后,在拉尔夫被追杀的危急时刻,除了被杀似乎已经无路可走。因此作者只好安排巡洋舰和海军官兵来解救,这是作者的无奈之举,从而可以显示出些许鼓舞人心的希望和力量,使读者在读《蝇王》时不至于完全绝望,持这一派观点的研究者认为,作者使用这种“机械降神”的方式是违和的,甚至是“蹩脚”的,而这一蹩脚的处理方式是作品的“败笔”。
2.“救赎”说
当然,也有认同这一结尾的。虽然小说的结局看起来与整部作品的有些违和,但这正是作者的用意所在。人们在解读戈尔丁的《蝇王》时习惯性认为作者要表现的是“人性恶”主题,并认为作者是对人性的看法是悲观的。但实际上,戈尔丁对人类的未来并不完全悲观。的确,戈尔丁的一系列作品都集中体现了人性恶的主题,他倾向于把人物孤立起来,置之于与世隔绝的时空环境中,让笔下的人物脱离社会的道德、宗教、教育和理性等力量的束缚,淋漓尽致地表现人性恶的一面。据此似乎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对人性和人类社会的阴暗持悲观态度的作家,但是令人诧异的是,戈尔丁本人却对一些研究者过多地关注于他小说中的人性恶主题表示不满,坚持称自己是“对人类面带微笑的人”。正如他曾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感言中说:“人类需要更多的人性,更多的爱。有些人希望用政治制度来创造这一体制,而有些人则希望用爱来创造这一体制。我的信念是:人类的前途在于这两者之间,正因为人与人之间友爱,人们可以在这种爱的坚固基础之上创造一种相对完善的体制,人类的前途才是光明的。”因此,《蠅王》的结局也恰恰表明了这一点。突然到来的巡洋舰和军官,透露出作者对人类未来最后的一丝希望。除了这一点,还有西蒙,作品中一个充满神圣和神秘气质的男孩,他影射的是耶稣基督,西蒙沉默而孤独,他帮助孩子们摘野果,这是全书中不多的一处富有诗意的描写;他在打猎、杀猪、烧烤吃肉中缺席,具有一般人(更别提是孩子)罕见的克制,而这些都不免让人联想到《圣经》中耶稣基督在旷野40天受试探时的表现;是他,在大家争论野兽的问题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出“大概野兽就是咱们自己”这样的惊世骇俗之语,也是他,唯一真正知道“野兽”其实是飞行员腐烂的尸体这个真相……因此,研究者们认为,西蒙的身上也寄托了作者的一丝救赎的希望。无论是西蒙,还是最后结局中的军官,可以说都表现了作者悲观绝望中的“一丝微笑”。
三、小说结尾的寓意性
威廉·戈尔丁是很典型的受战争影响的作家。他参加过海战,参与过诺曼底登陆,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以及对人性的种种迫害与藐视,战争结束后,像大多数经历战争的作家一样,戈尔丁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沮丧。残酷的战争粉碎了青年诗人的一些浪漫主义想法,使得作家创作中严峻的一面显得尤为突出。一九五七年,法国作家加缪在瑞典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曾说过:“这是一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出生的人们,在他们二十岁的时候,正当希特勒政权建立,与其同时革命有了最初一些进展,然后他们完成教育是面对着西班牙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和集中营的、受拷打的、被囚禁的欧洲。就是这些人,今天不得不要教育人并且处在原子毁灭威胁下的世界上进行工作。我认为,谁也不能要求他们是温情主义的……”荼毒生灵的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确实使许多善良的人们大吃一惊,西方文明和道德走进了死胡同,比较严肃的作家想寻找出路,又无法在现实社会中找到出路,于是只好在作品中逃向大海或孤岛,在与世隔绝的境地里,人物难以逃脱困境,从而表现出一种充满禁闭感的冷酷心理。因此,不可能要求他们的作品是温和善良的,他们也无法写出岁月静好或浪漫的男女情感一类作品,充斥他们内心的是病态世界中人性的畸变,是文明社会如何在人的原罪本性的影响下,一步步走向堕落与毁灭。小说《蝇王》正是作者经历二战后的反思之作。这场空前绝后、惨绝人寰的战争彻底改变了戈尔丁的人生观,他曾说过:
“如果你在二战前见到我,你会发现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脑子里充满了我们这一代人,特别是在欧洲的同龄人所共有的一种简单幼稚的信念:认为人类可以发展到完美无暇的阶段。只要消除社会上某些不平等因素,对社会问题采取一些切实可行的措施,我们就可以在地球上创造一个人间天堂。但是,我们从二次大战中得到了一些启示。这场战争不同于欧洲历史上所经历过的任何其他战争,它给予我们的启迪不是战争本身,或国家政治,或民族主义的弊病,而是有关人的本性。”④
戈尔丁的这番话既是他二战后思想变化的反映,同时也表现了他在文学创作中的着眼点。了解戈尔丁的读者都清楚,戈尔丁二战后尤其是五十年代的作品讨论的恰恰是人性。前面提到,《蝇王》发表于1954年。由此可见,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戈尔丁期望通过他的作品《蝇王》来表达自己对人性的看法。同时,他也在反思,似乎,人类文明非常自然地将人们引向战争和屠杀。所以,绝不能把《蝇王》的结局简单地理解成是蹩脚的“机械降神”,因为按照当时一般的做法,这些对未来和人性绝望的作家由于无法找到破解这一巨大难题、找不到出路而颓废不已,最终在找不到缓和之点的情况下,只能以作品人物的死亡或消失来使作品结尾。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普遍的应对方式,既然绝望,既然没有出路,那么就毁灭吧。但戈尔丁没有这样做。
那么,戈尔丁是在借着小说的结局表达自己对人性和人类的未来还存在些许期望和希望吗?答案也是否定的。一个真正目睹过屠杀、了解了“人的本性”的人,若不是宗教徒,即便还存有美好的幻想,那也是苍白无力的。作者既没有按照当时作家们惯常的做法,通过毁灭作品的主人公来宣泄自己对现实世界的绝望和愤懑,也不是通过看似出乎意料的结尾来表达盲目的乐观,那么到底该如何去解读小说的结局呢?
其实,戈尔丁自己曾在讨论《蝇王》时说过:“整本书本质上是象征性的,除了最后那个拯救孩子的场面。在这个场面中,成年人的生活看上去是道貌岸然、颇有作为的,然而实际上,他们和荒岛上孩子们象征性的生活一样,陷入了罪恶之中。那位海军军官阻止了一场捕猎活人的野蛮行为。他要把孩子们带上战舰驶离荒岛,但是很快又会以同样毫不留情的方式去捕猎敌人。谁又能拯救成年人和他的战舰呢?”⑤由此可见,虽然戈尔丁认为小说的结尾不是“象征性”地,但不可否认的是戈尔丁在《蝇王》结局的安排中有他特别而深刻的用意。
《蝇王》的结局透露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寓意性:
1.人的原罪性
“原罪”说来源于《圣经》,在《创世纪》中亚当夏娃作为人类的始祖,违背上帝耶和华的命令,偷吃了伊甸园中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代表全人类堕落犯罪,被耶和华神赶出伊甸园接受惩罚:与神隔绝,终生劳苦。“原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一种象征性,重点不在于为什么人只吃了一颗果子就算是犯罪,重点在于人作为受造之物违背了创造主的命令,想自己成为神,这才是“原罪”说的核心。亚当与夏娃的犯罪在本质上证明人的本性是倾向于犯罪的,因此,《圣经》中说:“没有一个义人,连一个也没有。”⑥但这一古老的命题遭遇最大的挑战是人们无法信服纯真善良的孩子也是有罪性的。而小说《蝇王》恰恰说明了这个问题,看似单纯良善的孩子,若没有一定的规则理性的保护和束缚,疯狂起来会比成人更可怕。而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论证了人的原罪性。
2.人无法自救
一开始,孩子们曾试图建立有秩序、文明理性的社会,但到最后,西蒙无辜惨死,猪崽子被巨石投中坠入海中身亡,拉尔夫狼狈地藏在山林之中躲避杰克等人的追杀,建立理想社会的期望终于因为“人性的缺陷”而最终彻底地失败了。在孩子们的历险过程中,成人世界一直作为某种背景不时浮现在孩子们的脑海中和谈话中。“成人”世界意味着文明、法制、规则、克制和理性,是孩子们渴望达到的一种理想境界。但可悲的是,象征着文明的成人世界,正在进行第三次世界大战,戈尔丁的所谓解救神的到来只不过是揭开了孩子们向往的成人世界的真相,完全而徹底地粉碎了孩子们心目中的神话,也剥夺了人类的最后一丝希望。成人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封闭系统,同样也在不可逆转地走向混乱和无序呢?杰克们在荒岛上追杀拉尔夫,海军军官指挥战舰在海上追逐他们的敌人。海军军官拯救了拉尔夫和孩子们,而谁又来拯救他和他的敌人呢?孩子们烧毁了荒岛,还可以指望回到“文明”社会,而“文明”社会的人毁掉了他们的世界以后,又将往哪里逃避呢?因此,戈尔丁在《蝇王》的结尾处引出一位来自成人世界的“解救神”更像是一种反讽,更加赤裸而深刻地揭示了人的生存现状。人性深处的黑暗使得人无法靠着自己获得拯救。
3.作品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宗教救赎性
人是有罪的,但人无法自救,所以,作者在这里是要显示他的悲观主义吗?是不是正如某些研究者所说的那样,“巡洋舰和海军军官的到来带出的真相反而更加剧了小说的悲剧气息,显示了深沉的悲观主义呢”?难道揭露出事实真相的人就一定是悲观、绝望的吗?戈尔丁不是一个喜欢在作品中宣扬宗教信仰的作家,不但如此,他也反对在作品中进行宗教鼓吹和道德说教。但即便不是作者刻意为之,这样的小说结尾也不经意间流露出宗教救赎的意味。
西方文明中有很深的基督教文明的影响,希伯来-基督教文学是欧洲文学的源头之一,身处其中的作家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⑦据《圣经》记载,因为亚当夏娃在伊甸园违背与上帝之间的约定偷吃禁果,因此人一出生就带有原罪,罪会带来死亡,并且与上帝永远隔绝。上帝因为爱人,不忍心看着人受苦灭亡,所以派了他的独生儿子从天上到世上来,替人类受罚受死,担当了人的罪,因此,信他的人就会重新与神和好……总而言之,人因为有罪并且无法自救,唯有通过耶稣基督这道桥梁才能获得救赎。耶稣基督是“从天降下的”,是神的兒子,这与小说结尾中来自另一个成人世界、从天降下的军官有着巧妙的联系。除此以外,小说中的西蒙,他身上的神秘与神圣,他的克制和冷静、温和与善良,以及他的名字“Simon”与《圣经》中耶稣基督的大门徒西门彼得是相同的,这些都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基督教中救世主耶稣基督的形象。无论是军官还是西蒙,他们身上的宗教寓意或许并非作者的本意,但却是极为明显的。综合整部小说来看,孩子们从一开始渴望建立民主社会、得到拯救到逐渐野蛮堕落,将原本充满生机和平的小岛变为“人间地狱”这一变化过程,使得人类引以为傲的科学、理性、民主在人性之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作者透过整部小说尤其是小说的结尾直视人性之恶,表现了对人性的失望,鼓励人们清醒地面对现实状况,并流露出宗教救赎的意味。戈尔丁并不是一个宗教徒,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似乎无能为力,只能下意识地转向宗教。这是一个有趣且值得深思的问题。
注释:
①瑞典文学院授予戈尔丁诺贝尔文学奖时的颁奖词.
②雅各布森.语言的两面.拉曼·塞尔登编.刘象愚等译.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395.
③威廉·戈尔丁.龚志成译.蝇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178.
④威廉·戈尔丁.龚志成译.蝇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180.
⑤转引自瞿世镜等编著.当代英国小说[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195.
⑥圣经·罗马书(和合本):3章10节.
⑦圣经·约翰福音(和合本):14章6节.
参考文献:
[1]威廉·戈尔丁.龚志成,译.蝇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
[2]王佐良,周钰良,编.英国二十世纪文学史[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3]王卫新.中国的《蝇王》研究:回顾与前瞻[J].外语研究,2003(4):51-54.
[4]张中载.《蝇王》出版四十年重读《蝇王》[J].外国文学,1995(01).
[5]李玉花.泯灭的童心,泯灭的人性——读戈尔丁的《蝇王》[J].外国文学研究,1999(01).
[6]陶家俊.论《蝇王》的叙述结构和主题意义[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8(03).
[7]刘岩.一个现代性的寓言——对戈尔丁《绳王》的重新阐释[D].成都:四川大学,2004.
[8]拉曼·塞尔登,编.刘象愚等,译.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9]李源,论《蝇王》中象征体系的构建[J].东北师大学报,2008(5):152.
[10]陆建德.现代主义之后:写实与实验[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11]潘绍中.讽喻·现实·意境·蕴涵[J].外国文学研究,2002(2).
[12]张和龙.战后英国小说[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13]刘进.《蝇王》与“熵”——论威廉·戈尔丁小说中的悲观主义[J].海外文坛·当代文坛,2011(2):117-120.
[14]张和龙.人性恶神话的建构——《蝇王》在新时期中国的主题研究与接受[J].中国比较文学,2002(3):5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