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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叙事过程中,悬念设定是一大亮点,整个篇章段落中,悬念的引入、张力、揭晓各具特色,每个段落都融入了悬念的机制。
第一个叙事段落开始:影片开场是从“律师”(死者丹尼尔的母亲易容术假扮)与艾德里安的对话展开。受众看到这一片段,对影片产生浓厚的兴趣,开场悬念议题:艾德里安自述他是被陷害的,因此艾德里安想雇佣最好的“律师”,给自己洗脱罪名。
艾德里安自述在两车发生冲撞时丹尼尔被撞死,是劳拉让他毁尸灭迹,而后两人达成一致,不再重提此事。悬念的张力:第三个叙事段落,男主角在把丹尼尔的尸体沉入湖中返家途中,劳拉讲述了她遇到了丹尼尔的家属以及成功隐瞒了她和艾德里安车祸的对象就是丹尼尔的情况,其后,艾德里安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
第五个叙事段落:“律师”引导他说出事件,再回忆,艾德里安把劳拉被害的罪责推向丹尼尔的父亲,转而说这个事件,是丹尼尔父亲的阴谋,其实这个“律师”实际上是丹尼尔的母亲,她在用计谋让艾德里安信任并说出真相,特别是丹尼尔的被陈尸地点,是悬念设定的叙事线索所在,只有知道丹尼尔的尸体在哪,才能在法庭上指正艾德里安,貌似倾向艾德里安说,实际上是让艾德里安放下心理防线,说出事实真相。
第六个叙事段落,艾德里安与“律师”两个人出现争执,是“律师”激将法,逼他说出实情,原来丹尼尔在出车祸时并没有死,是艾德里安为了掩盖罪行,拒绝丹尼尔的求救,把车推入湖中。丹尼尔是彻彻底底的杀人犯,作为乔装打扮丹尼尔的母亲强忍内心刺痛,继续探底。
第七个叙事段落,“律师”说出了艾德里安用钱买通关系,伪造丹尼尔是从单位窃取款项而潜逃的假象时,艾德里安对“律师”说出了事实真相,从头至尾都是艾德里安在伪造证据,销毁不利于他的证据,逃脱他杀人的事实。第八个叙事段落,“律师”驳斥了艾德里安把罪责推给劳拉的说辞,而是说出劳拉后来良心不安,想要坦露事实投案自首的细节,并提到艾德里安惧怕身败名裂将劳拉杀死的事实。最后,“律师”告诉艾德里安她的猜想,这是由于艾德里安不会主动伏法,丹尼尔的父母决定用另外一种方式,让其就范。这个谜底在最后终于揭开:艾德里安是杀死丹尼尔和劳拉的凶手,即便他有财富也不会脱罪了,因为丹尼尔的母亲乔装打扮成“律师”,录音笔记录了一切,艾德里安将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这种叙事角度是指不同的陈述主体对于同一件事进行陈述,构成多重内聚焦叙事视角,由最开始艾德里安陈述到在律师的引导下,变为各个预设的视角而进行陈述,形成了对事物的不同阐述视角,进而对于真相的认知也产生了不同的结论。从艾德里安到律师的两者交锋中,叙事的视角在叙述中不断的被转换,每一次都是愈发的接近案件真相,还原事件原貌。
他从自身利益点出发做陈述:他是无辜的,被陷害的,他的名声、财富、家庭都是要保住的,所以不惜任何代价聘请最好的律师,帮自己脱罪,因而在与这个“律师”交涉过程中,他叙述的事实倾向总是尽量使自己完全脱罪,撇清一切杀人罪名的干系。
为了博取艾德里安的信任,被害者的母亲假扮的律师以一种负责任的律师视角帮助当事人脱罪,引导艾德里安以能让法官们信服的说词来叙述这件事,让其把杀死情人劳拉的责任推给丹尼尔父母,这是欲擒故纵的方式。
丹尼尔的死亡是艾德里安和她造成的,从人的良知角度上,后期她选择要和艾德里安一起去面对,去赔偿丹尼尔父母,去投案自首,把事情原委说清楚,承担后果。
丹尼尔死了,但是丹尼尔不是拿公款畏罪潜逃的,是被陷害的,丹尼尔在哪?作为父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找到丹尼尔的沉尸地点,要让犯罪的艾德里安伏法。
在这部影片中采用了首尾呼应的重现相同场景的叙事方式,开场一名女律师步入到一个房间中,与案件当事人进行商谈,在影片结束片段,仍是和开场呼应的场景,这种重复蒙太奇的运用,构成回环的场景叙事片段。
采用“戏中戏”的方式,从不同的叙事角度出发,有多个叙事线索展开,每一次叙述主体变化,故事的陈述方式、以及电影的影像表达(时空叙事、光线、色彩)等电影拍摄机制都发生了变化。从影片“律师”与艾德里安两者对话中,呈现了多个视角,多个叙事线索,通过紧密的逻辑关系将现实与“回忆”交织在一起,形成多个悬念,引导观众参与其中,不断的设想结果是什么,这种叙事类型能够很好的调动观众,达到良好的观影效果。
整部影片叙事的过程中,阐述了个体化视角看待问题,并不能呈现事物本来的面貌,当把所有视角汇集一起,进行客观的分析,真相会浮出水面,整部影片叙事的特点很鲜明,充分调动了受众的参与度,剥丝抽茧,一个个谜团在叙述中不断被解开,在这个过程中,使每个观看者都对其叙事立场展开一次探究,这部影片的叙事视角的独特性,为新的叙事手段开辟了新的路径。
[1]刘云舟.电影叙事学研究[M].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