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朋友圈”

2018-03-23 05:37赵德铭
金秋 2018年21期
关键词:学友朋友圈手写

文/赵德铭

为让我用电脑写作,定居北京的大儿子给我买了一台电脑送回西安。但因为我有腰椎间盘突出,老直挺挺地坐在电脑前,腰疼。时隔不久,他又给我买了一个平板小电脑,说既可以手写稿,又可以上微信。为了便于我学习,他给我制作了一本图文并茂的使用说明书,并给我买了一只手写笔,与平板一同用快递寄回。

可我收到小电脑,看了说明书后,仍然不会用,儿子答应晚上下班后用电话教我操作方法。儿子在一家外资公司北京分公司工作,平时很忙,每天7点才下班,回到家里已是9点。匆匆吃完饭后,便开始教我,常常一教就到夜里12点多。如今,我已经完全学会了用小平板电脑写作和玩微信。

以前我投稿都是手写稿。

但随着互联网的出现,手写稿子落伍了,甚至有的报刊干脆拒绝采用手写稿子。为了能跟上时代的鼓点走,我在“逼上梁山”的情况下,也开始学着用平板电脑写稿子了。由于我不会拼音,大儿子便把我要投稿的各个报刊编辑的邮箱,一一给我输入到QQ的联系人中,又给我买了手写笔。每当我要写稿子时,把要投稿的报刊编辑从联系人中点到收件人处,便开始用手写笔写稿了,稿子写好之后,用笔一点“发送”,就出去了,十分方便,并省去了用信封到邮局寄稿子的许多麻烦。特别是那些要得急、时间紧的稿子,很快对方编辑就收到了。有的稿子,第一天发出,第三天就见报了。这是以前用手写稿子通过邮局寄出,根本不可想象的事。

写作之余,我常常玩微信。在家时我随时把电脑放在身边,就连睡觉时也是如此,只要听到微信铃声,我会立刻打开看看,微信已经成为了我平日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的微信群,刚开始是亲友的亲密互动,后来又不断添加了很多陌生微友,生活不知不觉中增添了很多情趣。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女士,是一位手机缴费、出售、修理的店主,我们是手机缴费时认识的,她添加了我的微信。开始她叫我“叔”,后又改叫我“哥”,她要求我每天不管多忙,都要给她发一条微信,知道我“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由于平日只有我一人在家,有这样一个“微信妹妹”关心着我,我心里觉得暖暖的。还有些远在北京、上海、南京、武汉、杭州等城市的读者,不知从哪儿知道我的手机号,添加了我的微信。她们在网聊中说,经常在网上看到我写的文章,读后很受启迪,尤其是我写和两个儿子的文章,让他们很是羡慕我们父子关系怎么可以没“代沟”呢?于是,烦了,闷了,便向我倾诉倾诉,我也针对她们的不同情况,安慰安慰,每次听我开导后他们的心情都会由阴转晴。

我的微信群里有两个意义寻常的大群,一个是朝阳厂政工群,都是原来我们朝阳厂组织、宣传、纪委、工会等政工部门的退休干部。退休后大家分散生活在天津、江苏等地,是微信又将大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在微信里,聊过去的种种往事,聊当今的国家大事,将过去工作时发生的诸多疙疙瘩瘩的不快之事,在网聊中,也都“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由往昔的怨恨,变成了今日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还有一个对我有特殊意义的群是我的交大学友群。1983年,当时的陕西省国防工办和西安交大,在西安交大开办了一个马列专科,所招收的学生都是国防工办系统的企业职工,通过严格考试录取,学制两年,共有三个班,毕业后每人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30年后的2015年8月29日,我们二班的48名同学(当时共有58人,2人去世,8人有事未到),在西安玉祥门外一家酒店纪念毕业30周年聚会。30年,当刮目相看,有不少人都走出了企业,到事业单位及党政机关工作,有的还当上厅级以上的高官,但从文的只有我本人,同学们让我将这次聚会写成稿子,发往报社,我爽快地答应了。

会后,我们建立了一个交大学友群,目前已发展到34人。我写的稿子在《陕西老年报》刊发后,我将文章拍成照片,发在交大学友群里,同学们看后,都纷纷给予赞评。我们这些同学在微信聊天中,都很“正统”,聊上学时的往事,聊国家大事,聊国际形势,使我这个平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很少与外界交往的退休职工,“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而我最高兴的是在朋友圈晒我的儿子、孙子、孙女,记录下生活的点滴。由于我和两个儿子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每次收到他们发给我的记录孩子成长的照片后,我都转发到我的朋友圈。对于我这个一生平平,无所作为的老人来说,后辈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更比一代强,就是我最大的心理满足。

我不会吸烟,不会喝酒,不会玩麻将,不会跳舞。但没想到老了老了,却学会了用平板电脑写稿子和玩微信。网络生活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又给我本来寂寞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所以我还得感谢这现代的高科技“网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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