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良
我对摄影并不热衷,虽有过新闻摄影的经历,也是业绩平平,没有一张出彩作业。后来下决心上了幾堂摄技巧课,也如嚼蜡,自知先天不足,自动放下了这付碗筷,改行作文也能混饭。我相信,摄影不仅仅需要激情,还要有灵气。同一场景,同一个人,会因角度不同而有千差万别的效果。我把角度选择看成是摄影师的灵动与聪慧的结果。初识一娘时,她背着沉重大背包,一放下就组合她的长炮短枪,印像极为深刻。
我一直以为这活儿是男人专利,却不知许多唯美作品来自这些女性。一娘心地纯正,待人用心,很快熟络起来。如遇外地好友来京,多是一娘出面接待,心存感动。友人聚会,本无特定内容,纯属闲谈,文人相交话题随意,心纯意静,交流热烈而内心欣悦。不会那多久,你会发现一娘不在其中,她不知何时远离开话题,躲在角落为友人拍照。许多照片是偷偷拍下或是不经意拍下,常有惊讶之作。于是, 一娘的某幅照片升格为主角处在热议之中。去年秋天,一娘招呼梦禅和我去香山纳家小馆吃饭,逼我放下手中文稿赴约。
一娘走到哪儿,她的“武器”是随身带的。和梦禅谈得很热闹,一娘悄然离座,不知何时镜头对准了我。发现她拍照时,她的拍照已经结束。打开相机让我看她拍的照片。我瞪大眼睛盯看了许多,这个是我吗?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我?因为专注一篇文章,数十日埋在纸堆里不能自拔。一娘一遍遍电话命我启程。我匆匆穿上衣服,忘记梳洗打扮开车就走。你会想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头发花白、胡子三寸的60岁老人是怎样邋遢形象。一娘说,她发现了文人的我表现形式,为文忘记一切,是文人最高境界。平日里我,被修饰了,被掩盖了,失去本真的工作状态。她装着随意拿走相机,运用长焦对准厂我。我看到了现在的我,不修边幅的我是何等的沧桑。一张历经风雨的容颜,铧犁耕种岁月记忆,却没有老去,眼神是明亮的,深邃的依旧保持文人特有的风骨。这不是小男人鲜肉的美,那种美曾经有过,早以被时光磨蚀的失去它的鲜亮和阳光。现在我看到了真实的自已,并触动心灵深处不被人感知的世界。那日,向友人说起我强大内心的另一面。多伟大的人物也有他柔弱的鲜知另一面。我把这张照片做为博客的头像标识,用以自醒自己。
因为一张照片,我与一娘、叮当、老赵以及文人画家梦禅成为好友,一有机会常约聚聚。小聚是松散的、无日的,可以讲述天南地北的趣事,也可以评介一部书或者一幅画,都属无责任论谈。
一娘是我们南北小主群群主,却时常失去踪影,过了许多时日,突然出现在微群,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她去某地拍摄的美片,虽嘴上说请大家斧正,其实是她向友人展示她的得意之作。本想挑出些毛病,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却是蛤蟆吃天,无处下口。转过身来你不得不赞美她作品的角度选择。
一娘摄影作品多以风景为主题,植物同铺地银杏叶片,故宫里珍妃投并处的秋菊,八达岭逶迤长城都是她眼中纯美静物。相对风景作品,我更喜欢一娘人物作品的构思。我还以为人物摄像更见其功力,通过一个镜头刻画出人物的个性特点,这需要拍摄对人物很好观察,又要有拍摄技巧我们叫它角度,才会拍出人物不同凡想来。
又一日与一娘、梦禅等好友相聚知鱼榭,名曰雅集,是小知们有情调聚会的方式。可坐在茶席品味古茶的芳香,可拨动琴弦静叫远古的同音,我是坐在窗前看窗外飘荡孤叶,瑟瑟芦苇,不声不息的残荷,偶或拿起一本架上新书读读,人随心意远去千里。一娘观察许久,偷拍了许多并未察觉的镜头,这些镜头记录那一刻我的所思所想。感动的是拍摄者和被拍摄者。
听说一娘被中国摄影家协会收编了,我便以为推荐者慧眼识宝。如此下去,一娘会有更多的作品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人总将老去,一娘留下的是某人生命之旅中永恒留痕,如我,那几张照片细品数遍,爱喜之极,赞誉一娘这也是善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