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雷 李瑞峰 朱吉茂 汪秋磊
(1. 神华科学技术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北京市昌平区,102211; 2.山东工商学院,山东省烟台市,264005)
未来相当长时期,煤炭仍将是我国的主要能源,在全球能源结构低碳化、能源供应格局多极化、能源消费重心向亚太转移的趋势下,在我国经济新常态、能源革命、煤炭供给侧改革的背景下,要解决我国煤炭行业现存的诸多问题,有效应对各种挑战,其根本出路在于煤炭自身的主动革命,有效推动产业转型升级,不断提升竞争力,实现由煤炭开发利用大国向煤炭开发利用强国的转变。而“一带一路”作为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综合战略,契合了沿线国家的共同需求,为沿线国家优势互补、开放发展开启了新的机遇之窗,是国际合作的新平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煤炭资源丰富,开发和利用潜力巨大,这一战略的实施为我国煤炭行业发展提供了新机遇。因此,需要深入研究分析我国煤炭行业参与国际煤炭市场的竞争能力,充分发掘并强化利用自身优势,理性看待并着力弥补现有劣势,需求导向和目标导向相结合,合理设计我国煤炭行业参与“一带一路”竞争的发展路径,进一步“走出去”参与竞争,通过“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促进转型升级。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煤炭资源丰富,截至2015年底,已探明煤炭证实资源量占世界总量的53.49%,其中俄罗斯、中国、印度、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6国的证实资源量位居世界前十之列;“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煤炭消费量占世界比重2005年为60.4%,2015年为72.1%,见图1。扣除中国这个最大的煤炭消费国,其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煤炭消费量占世界比重2005年为18.3%,2015年为22.1%;沿线国中有10个国家煤炭消费占该国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超过30%,而中国、哈萨克斯坦、印度3国的比重更是高达60%左右,见图2,这充分反映出煤炭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重要性。
图1 2005-2015年“一带一路”国家煤炭消费量占世界比重
图2 煤炭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超过30%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领域,“一带一路”沿线大多是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不少国家基础设施落后,随着这些国家经济发展及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推动,铁路、公路、机场、港口等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电力、钢铁、建材等高能耗产品,而煤炭则凭借其资源丰富、成本低廉的优势,较好地支撑满足了用能需求。
此外,在煤炭开发利用过程中还可通过投入产出、产业关联、收入分配等对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强力牵引性、带动性作用,我国西部煤炭资源富集地如鄂尔多斯等地的发展实践表明,现代煤炭开发利用产业的规模发展,对于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意义重大。
由于我国绝大部分的进口原油和几乎全部的进口天然气都来自“一带一路”国家,因此油气合作是“一带一路”能源合作的重要内容。“一带一路”油气合作虽然不会根本性颠覆煤炭作为我国主体能源的地位,但在当前世界经济复苏进程缓慢、油气需求疲软、国际油价持续低迷的背景下,相对安全、充足的油气供应,一方面对煤炭有最直接的减量替代作用,另一方面会与应对气候变化一起倒逼煤炭行业向清洁、高效转型。此外,与主要产煤国的贸易畅通也会对我国煤炭行业发展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零关税待遇让澳大利亚等国家的优质煤炭以更低的成本进一步冲击国内市场。
但总体上看,“一带一路”战略实施有利于煤炭行业的国际生产要素进一步合作,对我国煤炭行业发展而言,“一带一路”战略带来的机遇大于挑战。一是有利于资金要素“走出去”开发国外煤炭资源,加强国际煤炭资源配置,丰富能源供应渠道,这对于保障我国能源安全具有现实和长远意义;二是有利于技术装备、人才等要素“走出去”拓展生存空间,带动先进煤炭开采技术和装备出口,扩大海外煤矿的承包建设、生产、经营业务,对于化解国内过剩煤炭和煤机产能,实现国际布局具有重要意义;三是有利于我国充分利用国内、国外两种资源,发挥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作用,助推国内企业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开拓国际煤炭市场。
我国是世界最大的煤炭生产国、消费国和煤机制造国,在采煤工艺技术、煤矿设备制造、煤炭综合利用、工程服务等领域,具备了较强的国际竞争力。在“走出去”方面,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煤炭企业国际合作步伐加快,在资源获取、煤矿建设、跨国并购、技术转让、设备出口、工程承包与劳务输出等方面取得不少成果。
我国动力煤主要在中国大陆市场、东北亚市场及东南亚市场与印尼、澳大利亚、俄罗斯、美国、南非等国家煤炭产品发生直接竞争。其中,印尼与澳大利亚是我国动力煤最重要的竞争对手。在目前的生产技术水平、运输条件、税收政策等因素条件下,我国“三西”地区、澳大利亚、印尼动力煤(按23.0 MJ/kg折算)2015年可比平均离岸成本分别为72.0美元/t、42.3美元/t、45.3美元/t,其主要差距在于长距离的内陆运输造成了我国煤炭产品离岸成本过高。在区域市场的竞争方面,主要取决于运输距离及工具选择不同而带来的运输费用等物流贸易成本的差异。当前,我国“三西”地区动力煤在东南沿海市场竞争力明显落后于印尼及澳大利亚,未来一段时期仍将保持进口量较大的高位态势;在东北亚市场,我国由于运输费用及时间的节约能够部分弥补离岸成本方面的劣势,但目前过低的贸易量使船型选择受到制约,运输费用优势未能有效发挥,在海运价格提升情况下能够进一步增强我国动力煤在东北亚市场的竞争优势,且未来日本、韩国有一定的煤炭增长需求,存在扩大出口收复东北亚这一我国传统市场的可能性。
炼焦煤方面,由于我国焦煤、肥煤品种炼焦煤资源和低含硫高品质炼焦煤资源的“双短缺”,加上对保护性开发等政策调控,使得我国沿海地区对国外优质炼焦煤形成一定的进口刚性需求,并预计在未来较长时期会维持并强化这一态势。因此,国内炼焦煤既无“走出去”的意义,也无“走出去”的可能性。相关生产企业未来的发展和竞争重点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如何进一步优化生产布局,降低成本,应对国外炼焦煤不断增加的竞争压力;二是如何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更好地参与跨国公司及当地煤炭企业对相关国家优质资源的占有及开发利用的竞争,在优化我国炼焦煤产品结构、满足国内市场需求的同时,不断增强在国际炼焦煤市场的话语权。
我国已经建立起世界上最为全面与完善的煤炭开发与利用技术及装备制造服务体系,在资源勘探技术、快速建井技术、综合机械化装备制造技术、煤炭开采技术、煤层气及其他伴生资源综合利用技术、生产安全预警与防范技术、煤炭洗选加工技术、煤炭清洁利用与超低排放发电技术、现代煤化工技术等多个方面均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特别是在大型矿井建设、特厚煤层综放开采、燃煤超低排放、新型煤化工技术等方面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我国不仅是全球最大的煤炭生产与消费国、煤炭机械装备制造与应用国,也已经成为煤炭开发与技术先进国家。
总体而言,我国煤炭开采技术及装备体系具有技术产品线长、适应性强、性价比高、部分产品国际领先的突出优势,但是部分产品在主机原材料、轴承、电控系统等关键元部件技术性能、产品的智能化水平、成套设备的配套性、产品性能长期稳定性、工作可靠性和使用寿命等方面仍落后于世界领先水平,需要进一步提升。从产品结构看,我国井工开采设备已经具有与国外高端产品进行竞争的能力,但在大型露天开采装备方面还具有一定差距。从企业方面看,我国煤炭技术装备制造企业市场集中度低、企业分工过细、缺乏必要的重组与整合,在综合研发能力和技术装备国际推广方面明显落后于国际领先企业。在国际煤机市场中,我国产品以中低端为主,优势在于性价比高,但多数产品根据中国的市场环境设计制造,产品技术性能及企业经营模式在国际市场上存在诸多的不适应性,受制于国际间相关技术标准不统一、不互认等因素,我国煤机装备产品在国外“水土不服”现象较为突出。
随着我国煤炭产业的快速发展,我国形成了由众多煤炭勘探单位、设计单位、施工单位、生产运营单位共同参与、分工明确的煤矿工程建设服务体系。我国参与国际煤矿工程总承包业务起步较晚,但发展迅猛,建设周期短、高性价比是突出优势。特别是在低成本方面,从人力成本看,相对于国际工程总包公司,我国企业的员工人均年薪更低,人力成本方面仍然具备竞争优势;另一方面,我国煤炭机械装备方面的性价比优势也给我国煤炭工程承包企业参与国际竞争形成了有力支撑,在技术水平相同的情况下,我国工程机械产品价格通常为国外产品的50%~70%,煤炭机械装备价格优势能够使我国企业工程报价更具有竞争力。
我国以设计咨询机构为龙头开展总承包的方式与国际市场发展主流趋势还存在着差距。国内煤炭工程承包服务的相关市场主体各自为战,专业服务能力单一,没有真正形成具有一体化服务能力和突出品牌形象的大型综合承包服务商,综合服务能力弱已经成为国际煤矿工程承包业务拓展的重要制约因素;同时,部分企业管理水平比较低,增长方式粗放,营业额的增长主要是依靠项目数量的增加来实现的,盈利能力比较差;另外,中国企业之间的同质竞争、过度竞争,甚至恶性低价竞争现象还比较突出,海外市场的协调机制和经营秩序有待建立与完善。
资源开发与转化涵盖资源勘探、基础建设施工、生产运营、后续转化利用,是煤炭产业资本、技术装备、运营管理、人力资源、产业一体化等能力和优势的综合体现,更能反映一个国家煤炭行业的竞争实力。从总体看,我国煤炭企业海外开发煤炭资源在技术设备、专业技术人员、项目建设和运营管理、对外贸易运营、融资投资等方面都具有较为显著的竞争优势。
但是,在我国煤炭企业全面实施“走出去”战略,参与国际煤炭资源开发与利用的过程中,由于参与主体数量较多、相对分散、起步晚、经验不足、缺乏相应的国际化人才及本土化人才支撑、政府及社会咨询服务体系不健全等因素的制约,面临着与以国际化能源巨头为代表的跨国公司和资源所在国本土煤炭企业的双重竞争压力。在发达国家普遍实施“去煤化”政策,限制甚至完全退出煤炭产业,大型跨国能源企业逐步退出煤炭资产的国际背景下,我国煤炭产业国际化战略面临良好的契机。以国内坚实的产业基础、庞大的市场需求为依托,充分发挥技术、装备、专业技术及管理人才、资金及政策等方面的突出优势,强化企业间的联合与重组,着力加强国际化经营人才培养及咨询服务体系建设,能够全面提升我国煤炭产业在国际煤炭资源开发市场中的竞争能力与地位。
(1)在煤炭贸易与物流方面,我国煤炭参与国际贸易的重点集中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上,具体的路径包括:一是着力提高西部煤炭主产区成本竞争力,控制印尼、澳大利亚的进口动力煤增长,特别是劣质煤的进口,另外国内煤炭企业在澳大利亚等海外国家的煤炭开发项目也可以国内市场为目标,运至东南沿海替代部分进口煤;二是逐步恢复韩国、日本和中国台湾地区等我国煤炭传统市场;三是开发印度、东南亚地区等未来主要煤炭消费增量市场,扩大在亚太煤炭市场的影响力;四是积极参与国际煤炭贸易体系的分工与竞争,布局国际煤炭贸易市场,实现向煤炭贸易大国的转变。
(2)在技术装备与工程服务方面,应结合“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煤炭行业发展与需求,发挥我国煤炭生产与转化利用方面的技术和装备制造优势,并与工程服务相结合,进一步带动我国煤炭上下游产业向外向型经济转型,具体路径包括:一是通过融资租赁等多种方式,重点向印度、印尼、越南等国输出井工开采技术及装备;二是通过EPC、IPP、PPP等模式,重点向印度、印尼、巴基斯坦等国出口煤炭转化利用的相关技术装备;三是以劳务输出为主,重点向俄罗斯、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开展煤矿生产运营的工程承包服务。
(3)在资源开发与转化方面,具体路径包括:一是通过购买煤炭资源、煤炭勘探权或开采权等方式,加强澳大利亚、蒙古国、俄罗斯等国家优质焦煤资源开发力度,并以国际煤炭巨头在经营困局中进行资产重新配置为契机,积极获取之前煤炭价格高企时难以获得的稀缺煤种资源;二是重点关注南亚的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以及东南亚的印尼和越南等国家,以煤电等下游产业为切入点,通过在当地发展煤—电—建材、煤—焦炭—钢铁、煤—合成氨(甲醇)等煤炭加工利用产业,以下游产业带动上游煤炭产业的开发。
(4)在资本运营方面,具体路径包括:一是重点在澳大利亚、蒙古国等优质煤炭资源国,以获取强竞争力煤炭资源为目标,开展并购为主的资本运营;二是在印度、越南等煤炭增量市场,重点布局煤炭利用转化等下游环节,开展跨国战略联盟为主的资本运营;三是加大露天开采装备生产的资本布局,进一步提升我国煤炭开采技术装备总体水平;四是加大在主要煤炭出口国煤炭运输基础设施的资本布局,为进一步扩大煤炭贸易奠定基础。我国煤炭行业布局“一带一路”海外区域国家情况见表1。
表1 我国煤炭行业布局“一带一路”海外区域国家
(1)降本增效,增强我国煤炭产品竞争力。降低煤炭赋税,增强我国煤炭成本竞争力;进一步降低煤炭运输环节成本,并充分利用当前实施煤炭供给侧改革,适宜在煤炭行业进行重大调整的有利时机,支持企业剥离低效、无效资产,将企业办社会分离到位。
(2)以科技和管理创新推动煤矿生产力水平全面提升。加大科技创新投入,在煤矿无人化开采、煤炭清洁利用、煤炭洗选、绿色开采、资源综合利用等重点高技术领域新建若干国家科学中心、国家(重点)实验室,构建国家科技基础创新平台;围绕煤炭安全高效开采与清洁高效利用关键技术进行攻关,通过科技创新使我国的煤炭工业实现黑色煤炭绿色开采、高碳产业低碳发展。
(3)实施技术对标与引领战略,消除煤炭 “走出去”技术壁垒。实施技术标准联通“一带一路”行动计划,与沿线重点目标国家在国际标准制定、标准化合作示范项目建设等方面开展务实合作;加大力度组织翻译一批主要煤炭生产及消费国煤炭技术及装备相关的标准,积极开展中外标准比对分析,加快提升国际、国内标准水平一致性程度,着力推动我国煤炭技术装备相关标准在“一带一路”主要目标国的应用。
(4)整合重组形成一批具备较强国际竞争优势的龙头企业。在煤炭贸易与物流方面,以优势大型煤炭企业为核心,以资本为纽带,培育组建实力雄厚、具备国际煤炭贸易竞争优势的企业集团;在煤机装备制造方面,以提高研发能力,攻克核心技术、加快关键部件研发为重点,推进煤矿装备企业的整合重组,形成若干具备国际影响力的煤炭采掘工程装备制造企业;在工程服务方面,以合并、资产置换、债务重组等多种方式整合资源,组建涵盖地质勘探、矿井设计、基本建设、生产运营于一体的大型煤炭国际工程服务企业集团;在资本运营方面,通过深化改革,提高企业资本运营能力,加快培育煤炭领域大型资本运作主体。
(5)变革创新推动企业“走出去”软实力提升。组织管理体系方面,建立适应“走出去”战略的集团化管理组织架构、合理的地域管理机构,同时健全内控制度及管理制度,不断提升企业国际化管理水平。资本运营体系方面,主动出击资本市场,产业运作和资本运作相结合,充分利用国际市场的多元化融资结构,解决企业投资、持续发展的资金需求问题。信息管理体系方面,加强企业专业化商业情报部门建设,对重点地区和国家相关情报的收集整理,掌握目标国投资和商业运营环境,积极开展与社会中介机构、智囊机构、经济研究机构的合作,构建快捷、准确、及时的情报渠道体系。
(6)强化国际化人才队伍建设与培养。树立系统的国际化人才培养理念,遵循人才资源开发规律和国际发展趋势,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机制和环境,系统规划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加大国际化的人才培养力度,建立和完善应对国际化竞争的人才选用机制、适应国际化竞争导向的人才评价机制、与国际接轨的人才激励机制,大力培养一支懂得国际通行规则、熟悉国际化经营管理理念、具备跨文化的交流沟通能力,在技术、管理、金融、财务、法律、贸易等不同领域精通专业技能的数量充足、优秀适用的国际化复合型人才队伍。
(1)制定煤炭行业“走出去”发展战略,做好顶层设计。对我国煤炭行业“走出去”的路径、重点领域、关键环节进行深入的研究布局,探索设计整合各煤炭要素组团“走出去”相关模式,如吸取日、韩等国的经验和做法,统筹国内煤炭及相关企业特点与能力,设立煤炭“走出去”专业化投资公司,整合资金、技术、装备、人员各种要素,采取政府引导、市场运作、产融结合的方式提高竞争力,努力争取境外投资带来的国家利益最大化。
(2)完善法律制度建设,保障煤炭企业境外合法权益。将现有的海外投资政策和条例纳入法制化的轨道,系统制订对外投资的相关法律,建立和完善海外投资的制度保障体系,加强对海外投资企业行为的引导,避免恶性竞争。
(3)加大金融支持力度,为煤炭企业提供政策性融资支持。拓宽煤炭企业的融资渠道,加大信贷融资支持力度,对符合条件的海外资源项目,增加信贷额度,适当放宽信贷条件;建议拿出一定数额的外汇储备设立海外投资基金,通过政府指导、市场化运作方式,专门用于海外贷款和投资行为,支持中国煤炭企业海外投资;建立海外煤炭开发投资风险资金,按照风险共担、得益共享的原则,有偿使用和风险投资相结合,鼓励和支持有能力的国内煤炭企业联合到海外进行资源勘探和开发。
(4)完善相关保险制度,提高煤炭企业风险预防能力。充分发挥政策性保险机构作用,拓宽政策性保险机构的保险险种,扩大保险规模,拓展担保范围;进一步扩大海外投资保险险别,通过政策引导和鼓励国内商业保险实行“企业跟随”战略,建立海外投资保险公司,将国内保险业务扩展到海外投资企业,同时鼓励企业建立完善“走出去”的风险保障机制。
(5)健全与相关国家的沟通协调机制,保障人员与财产安全。利用多边和区域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相关国家沟通协商,为我国煤炭企业“走出去”境外发相关工作人员提供往返签证便利,加强对外交涉,维护我国境外企业人员的合法权益;加强境外安全制度建设,制定分类管理的安全防范措施,按照国家处置涉外突发事件应急机制的要求,加快建立和完善地方、企业的境外安全预警和应急处置体系建设,保障境外煤炭开发企业财产及人员安全。
(6)加强高效全面的国际市场信息研究工作,为煤炭企业“走出去”提供高质量的信息服务。成立国家级能源信息管理与研究机构,以煤炭等能源信息管理为重点,在煤炭行业“走出去”发展战略指导下,针对性地就国际化发展的目标地区开展信息收集及整理,定期、不定期进行发布。一方面帮助相关企业及时了解掌握情况;另一方面作为智库对国际化发展形势进行动态分析判断,科学地把握未来,适时提出和调整煤炭工业国际化发展的思路和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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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毛雅军.开滦集团参与“一带一路”战略研究[J].中国煤炭,2016(7)
[3] 王雷.西部煤炭资源开发利用对区域贡献及典型示范借鉴[J].煤炭经济研究,20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