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面临的机遇、挑战及发展策略①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进入新世纪以来，俄罗斯政治、经济形势实现好转以及国际化进程的深入为教师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提供了条件，并注入了新的活力。新的时代发展要求教育必须为社会发展提供更为有力的科技支撑和人才支持，教师作为人才培养过程中知识传递和能力培养的引导性力量，已成为俄罗斯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关键性因素，教师教育现代化发展成为新时期俄罗斯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

一、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面临的时代机遇

“转型-稳定-发展”是俄罗斯整体社会发展重要的轨迹特征，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教育的改革都是循着这个轨迹进行的。2000-2007年，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形势基本实现好转，彻底摆脱了苏联解体后的混乱与危机，新的价值理念初步形成，为教师教育现代化发展提供了社会基础，标志着俄罗斯的教师教育发展进入了新的历史机遇期。

（一）政治、经济形势的好转为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提供了保障

首先，政治形势实现好转，宪政制度得以完善和巩固，社会日趋稳定，为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保障。普京执政期间，俄罗斯通过加强中央权力以推动政党制度的完善与发展，加强总统权威以稳定政局，加强中央联邦制以调整联邦关系，加强培育扶持政党力量以打击分裂势力，打击寡头势力以维护国家主权，整顿宪法以明确国家地位，打击腐败以维护国家权威等一系列强力措施，初步实现了“强有力的国家政权体系”，社会动荡得以稳定，政治形势实现好转。

其次，经济全面复苏，实现恢复性发展，为教师教育现代化推进提供了经济保障。在经济上，普京政府通过改善投资环境，优先发展科技，建立有效金融体系，积极推动俄罗斯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强化对外贸易等改革措施，成功将市场经济纳入国家宏观调控之下，俄罗斯开始走出经济危机泥潭，进入相对平稳的复苏增长时期。随着经济形势的持续好转和法制建设的不断完善，特别是国际债务问题的根本性解决，俄罗斯的国家主权信用评级得以提升，投资环境趋于好转，经济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不断加强。这些都标志着俄罗斯的经济增长进入到“恢复性增长”阶段。政治的稳定和经济的复苏，使国家可以有精力、有能力关注教育和社会文化发展，从而为俄罗斯教师教育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社会政治、经济环境。

（二）博洛尼亚进程为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提供了新的动力

俄罗斯通过积极推进教育现代化进程和积极融入欧洲教育一体化空间，进一步深化教育改革，完善教育体制和机制，不断提升教育质量，为其教育人才培养和保证社会经济创新发展方面创造了条件，同时也为俄罗斯教育实现与国际接轨、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打开了通道。2003年9月，俄联邦签署了《博洛尼亚宣言》，正式加入博洛尼亚进程。俄罗斯加入博洛尼亚进程对于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有两方面重要的作用。一方面是为了尽快实现加入欧洲教育一体化空间战略目标，俄罗斯高等教育就必须在包括学位、学分、培养目标、培养质量等因素在内的教育培养体制、机制上实现与欧洲的对接，从而使得俄罗斯高等教育内部改革获得外部的推动力。另一方面是进一步推动了俄罗斯与欧洲的教育交流，使俄罗斯与欧洲的关系获得了良性的发展。俄罗斯出台了《俄罗斯联邦教育系统优先发展方向》等包括学制、课程、认证、标准和评价等要素在内的一系列教育改革行政法规、法令，并对联邦教育法和《高等和大学后职业教育法》进行了修改和补充，积极推动两级学位体制、学分转换、强化教学质量保障、鼓励支持教师和学生参与国际流动等教育改革。可以说融入博洛尼亚进程，推动欧洲教育一体化空间建设，是俄罗斯高等教育适应新经济、转变人才培养模式的重要途径之一。在这一改革过程中，教师教育作为高等教育重要部分必然受到博洛尼亚进程中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并需要努力调整自身与之相适应，这就注定其不仅不能游离于外，更应在此次俄罗斯教育改革的过程当中起到重要的引领作用。

（三）教育优先发展战略为教师教育现代化提供政策支撑和法律依据

新世纪以来，教育与科技的发展已经成为俄罗斯国家发展战略中的优先发展环节。俄罗斯联邦政府和教科部连续出台多份法律法规来保障教育现代化战略的实施。2000年，《有质量的教育》成为俄罗斯推行的《国家规划》中最重要的四个组成部分之一，其任务是促进教育质量的提升和教育的创新发展；2002年，俄罗斯政府颁布《2010年前俄罗斯教育现代化构想》，提出了关于教育现代化新阶段的发展思路和具体措施，是俄罗斯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奠基性文件；2005年，俄联邦政府通过《2006-2010年联邦教育发展规划》，这是《俄罗斯教育现代化构想》框架下又一个关于教育发展的综合性文件，提出了这一期间教育发展的重点问题和具体改进措施，将改善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完善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等问题，提上教育改革日程；2006年，俄罗斯发布《教育的创新发展是提高俄罗斯竞争力的基础》重要报告，对教师教育现代化问题给予了高度关注，阐述了当前俄罗斯教师教育发展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必要措施；2008年，俄联邦政府通过《2012年前基本行动方向》法令，将根据劳动力市场的现代需求调整人才培养的内容和结构，提高公民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作为2012年前教育领域的优先发展方向；2011年俄罗斯通过了《2011-2015年联邦教育发展规划》，目的是确保提供高质量的教育，使教育符合俄罗斯创新型社会发展的要求；2012年5月，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关于教育科学领域国家政策实施的措施》，目的是希望进一步完善教育领域发展的国家政策，为经济创新发展培养专业人才，其中的重要举措之一就是要尽快通过最新版的《俄罗斯联邦教育法》为俄罗斯教育现代化发展从律法层面提供保障；2012年12月，俄罗斯批准实施《2013-2020国家教育发展纲要》，其中《职业教育发展子纲要》部分明确提出职业教育发展目标是加快俄罗斯社会经济和文化现代化进程，提高俄罗斯的全球竞争力，并对职业教育的大纲结构、教育内容和技术、继续教育体系和教育模式等提出了现代化要求。上述系列政策的颁布和实施使俄罗斯的教育发展成为其国家战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其教育现代化的不断建设。

二、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面临的新挑战

（一）高中毕业生对教师教育专业的消极选择导致教师教育优质生源不足的危机

高中毕业生对教师教育专业的消极选择是俄罗斯教师教育面临的“双重消极选择”问题之一，进而导致教师教育的优质生源不足，从而使得教师培养质量提升缺少了前提和基础。

首先，国家和地方教育拨款不足，导致教育机构经费短缺，教师工资偏低甚至不能足额发放；其次，由于预算经费的保障体系并不完善，中小学校的教育经费多依赖于市级财政拨款，导致各地区教师工资收入的不平衡。另外，相对于工资而言，俄罗斯的教师还面临着繁重的工作。2011年俄罗斯教师平均工作量达到了每周18个课时，并且还在近几年呈现出逐年增长的趋势，在偏远乡村问题就更为严重，有些老师甚至身兼数职。低廉的工资待遇和沉重的工作负担使得教师职业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声望受到沉重打击。正是此种环境因素，导致俄罗斯青年学生对于教师教育专业消极选择，特别是优秀的、有发展潜力的学生选择教师专业的更是少之又少。优质生源危机已经成为掣肘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发展的主要问题之一，也是俄罗斯教育制度中急需解决的难题之一。

（二）师范毕业生对教师职业的消极选择，导致教师教育效益低下

俄罗斯师范类院校普遍实施的是免费教育，国家投入成本相对较高，但实际情况是俄罗斯在教师教育上投入产出比严重失衡。教师教育低效的最明显体现就是师范毕业生不愿从事教师职业，导致国家教育资源的大量浪费。俄罗斯学者经过调查发现，很多师范类高校的毕业生并没有选择从事教师职业，而是通过补充教育方式转修第二专业，从而到其他行业就业，能到农村中小学就业的师范毕业生仅有10%-20%。［1］2011年2月俄罗斯联邦政府颁布的《2011-2015年联邦教育发展专项规划》也对俄罗斯教育现存问题进行了描述：在一些联邦主体内，工作3年以上还留在中小学的年轻教师仅有1/6；师范院校毕业生只有30%进入中小学工作；而职业教育领域的师资情况更不乐观，初步计算可能将减少20%到30%。［2］

工资待遇低下、劳动负荷过重和职业威望不足造成的后果，不仅仅是高中毕业生对教师教育专业的消极选择和师范毕业生对教师职业的消极选择这一双重危机问题，同时还导致了教师教育领域的另外一个负面效应，即在职教师的流失更是对俄罗斯教育发展造成了严重影响，也使得俄罗斯教师教育面临的形势更为严峻。

（三）师范生职业能力不足，教师培养质量有待进一步提升

“教师职业的最重要的社会职能就是借助于教育活动的过程和方式使得学生在教育过程中形成独立、创造和具有责任感的品质，并为其终身教育的动机提供条件。”［3］俄罗斯的中小学生在掌握数学和自然科学类课程能力方面已经具有较高水平，但他们缺乏在实践中及各种活动中利用知识的能力，包括表达和论证自己的观点、利用多方面的信息和资源等方面的能力。［4］国际PISA知识测验结果也同样显示出俄罗斯学生对自然科学和数学知识实践运用能力较低。这些现象表明，俄罗斯教师培养还未能突破过去知识本位观的束缚，教师培养范式仍受苏联时期教育习惯影响，教学过程过于强调教师对学生的知识传授，对学生的创造性培养不足，学生应用知识解决问题能力有待提升。

与此同时，由于教育环境分化日趋显著，特别是全纳教育理念的深入，教师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学生的心理生理状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学生对教师和学校的各种不适应明显增加，同样教师对学生的不适应也在增加。教师教育的知识本位价值取向使得现行的教师教育职业目标定位过于偏向知识的获得和理解，这与现代社会对于学生所要求的人文精神、创新意识、个性培养等理念存在很大差距，使得俄罗斯教师职业目标和家长的价值期待与学生的价值取向还有相当差距。研究显示，有25%的学生可以归类为无社会能力群体，在认知过程和活动中出现屏幕刺激依赖现象，对课文理解能力下降。目前，学校情绪焦躁问题学生增多，心理疾病学生也呈上升趋势。与此同时，在智商、高情、艺术和体育方面的天才儿童也越来越多。这些都要求教师要建立新的知识体系，要具有教育领域和心理学方面的经验，包括与这些天才儿童和表现失衡儿童打交道的能力。［5］

教师职业能力缺乏还存在另一个原因，即过于繁重的工作量剥夺了教师思考的时间。我们都知道，反思性教学是现阶段公认的提升教师专业能力的有效模式，通过实践与反思，实现教师教育能力的巩固与提升。在俄罗斯，因材施教同样是教师教育中理想的教学模式，但要在教育过程中真正实现因材施教理念，则需要教师仔细分析和考虑学生的个性差异，认真策划教学方案，从而实现既定的个性培养目标。而“个性化的学生培养模式”实现的首要条件就是教师要有时间去深入思考和分析自己的教学实践过程，创新教育方法。但过度的工作强度和经济负担，使得教师不得不为了自身和家庭的生存而疲于奔命，有的教师为了增加经济收入甚至还要去做兼职，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消耗在了生计之上，从而剥夺了他们去思考的时间。

（四）教师教育发展现状脱离欧洲教育一体化战略的现实

俄罗斯教师教育自身的独特性和局限性，使其跟不上欧洲教育一体化战略的现实。博洛尼亚进程是俄罗斯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的重要环节，包含教育的各个层面和不同领域，教师教育作为教育发展的“母机”所在，更应在这一过程中起到引领作用。然而俄罗斯教师教育自身的独特性和局限性，使得其师范人才培养并没有面向世界劳动市场。特别是由于经费投入不足等原因，俄罗斯的师资培养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质量上，都还不能满足俄罗斯自身发展的需要。“由于教师教育实践中的保守性、低收入性、语言和文化差异等原因，俄罗斯的教师教育还谈不到全球化竞争问题。”［6］另外，俄罗斯大量中师院校等中等教师培养机构的存在及其与师范大学的合作互动，也是俄罗斯教师教育所独有的。这些中等教师培育机构并未能真正实现与高等教师教育机构的良好契合，使得俄罗斯的教师教育体系和培养质量并不能适应博洛尼亚进程，其培养的学生距离欧洲教育一体化空间的市场要求，还有较大的差距。

三、新时代背景下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发展策略

（一）确立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的战略地位

俄罗斯的教育改革通常都会带有明显自上而下的特质，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战略地位的确立同样也是通过出台宏观层面的国家政策来实现的。俄罗斯教师教育现代化建设始于2001年教育部颁布的《2001-2010年俄罗斯连续教师教育体系发展纲要》，其中明确提出了教师教育在俄罗斯教育发展中的优先发展理念，突出了教师教育体系的基础性、一体性、实践性、连续性和动态性特点；之后教育部又于2003年出台了《2010年前教师教育现代化发展纲要》，提出要建立符合新世纪俄罗斯教育发展的教师教育体制，培养符合时代需要的师资力量；2006年俄联邦教育发展国家委员会报告《教育创新发展是提高俄罗斯竞争力的基础》中关于《俄罗斯教师教育的根本现代化》部分则再次强化了教师教育优先地位。至此，教师教育现代化理念逐渐成熟并成为俄罗斯教育改革的主导思想。

（二）构建现代化的连续的教师教育体系

为了进一步适应教育发展的需要，完善连续教师教育体系，2001年俄罗斯联邦政府发布了《俄罗斯2001-2010年连续教师教育体系发展规划》，提出构建包括中等教师教育、高等教师教育和高等后教师教育及补充教师教育之间相互衔接的、连续的教师教育体系计划，特别是为推动俄罗斯与欧洲教育一体化进程，实现到2010年在成员国内互相承认大学文凭及其他高等教育普遍标准的目标，俄罗斯国家杜马于2007年11月，通过了在俄罗斯实施学士—硕士两级高等教育制度的联邦法律，开始实行新学制，但同时保留了五年制的俄罗斯高等教育传统“专业人才培养”学制。至此，俄罗斯教师教育形成了中等教师教育—高等教师教育—高等后教师教育和补充教师教育的连续教师教育体系。为了保证整个教师教育体系的连贯性，实现中等师范教育和高等师范教育的有效衔接，提升教师培养质量，俄教育部门还推出了“中等师范学校—师范大学”一体化改革措施，采取师范大学与中等师范学校联合的方式，组建中等师范学校与师范大学综合体，双方通过制定相互衔接的教学大纲和教育内容、提高中等师范学校教师能力、开展科学研究合作和学术出版等方式，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同时，为了保证教师培养质量，针对教师教育受大学综合化影响而导致的逐渐边缘化和薄弱化趋势，俄罗斯提出了保留和恢复部分师范院校的主张以稳定教师教育队伍，进一步强化了教师教育体系的独立性和自主性。

（三）制定现代化的教师教育内容

教师教育的人本化教育理念强调，教育不仅是传授和掌握知识的过程，更是培养学生实现其个性化发展的过程。教育为学生提供人本化发展条件的同时还为其提供了个性化发展的基础。［7］教师教育原本应为基础教育服务，引领基础教育改革。然而，俄罗斯的教师教育在转型之初，却始终置于“追赶式”的尴尬境地。由于在转型之初，俄罗斯出现了许多新型学校，为了能在新环境下生存和发展，这些新型学校纷纷对原有的教学计划和教育内容进行改革，不断引进新专业知识，创新教学范式。特别是2002年俄罗斯高中阶段实行侧重专业式教学改革以来，对俄罗斯教师教育内容提出了新的要求，新型的教师在必须具有相应的专业知识和掌握现代教学技能的基础上，实现由知识传授者角色向管理者、组织者、促进者、设计者和合作者角色转变。现代俄罗斯教师教育正处于一种由大量的实验、创新、构建新范式和教学技术等诸多现代社会变革因素交织在一起的状态。其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提升教育机构的人力资源水平和职业素养。［8］俄罗斯的高等教师教育国际标准，是国家对教师教育的培养理念和目标选择，实际上就是国家和社会对于当下以及未来合格教师要求的集中反映。2009年12月，俄罗斯教育与科学部颁布了第三代教师教育国家标准，新标准根据教师职业活动的类型，在教师教育内容上，分别就教育教学和文化—教育活动两个方面能力提出任务要求。一方面，作为教育教学的执行者，教师应具备因材施教的能力，与社会、学生以及家长之间的交流能力，使用新教学手段的能力以及学会反思教学、实现职业自我教育和个性成长的能力。另一方面，教师作为文化活动的组织者，还需要学会创建良好社会心理氛围、组织文化活动空间的能力，培养制定和实施文化教育方案、普及文化知识和专业技能推广的能力。

（四）强化教师教育现代化保障机制

1.完善教师引入机制，优化师资队伍结构

2008年3月，俄罗斯颁布的《2020年前的俄罗斯教育：服务与知识经济的教育模式报告》中强调指出，俄罗斯将更新高校教师队伍，提高教师待遇。2008年7月总理普京签署通过《关于实施〈创新俄罗斯的科技人才和科学—教育人才（2009-2013年）〉国家目标纲要》政府决议，提出鼓励和吸引优秀高校毕业生到俄罗斯普通教育机构工作的任务要求。同年，俄罗斯联邦教育与科学部颁布的《教育和创新经济的发展：2009-2012年推行现代教育模式》国家纲要中提出对教师和教育机构行政管理人员实行兼顾其工作质量和成绩的薪酬制度，并将月平均工资高于当地经济部门平均工资的教育工作者所占比例纳入国家纲要重要的指标体系，预期到2012年所占比例由12%增长到27%。2010年6月，《关于吸引优秀高校毕业生到俄罗斯联邦主体的国立和市立普通教育机构工作的保障》法令获得俄罗斯教育与科学部通过，使得俄罗斯各联邦主体都有机会挑选优秀高校毕业生到各联邦主体所辖的国立普通教育机构工作。

2.完善教师培训机制，提高教师业务素质

提高教师的业务素质是俄罗斯教师发展的另一重要内容。俄罗斯现已形成从中央到地方完整的教师进修体系，包括最高级别的国家教师进修学院、次一级的各地区（联邦主体）进修学院以及最基层的各城市所开设的市立教学法研究指导中心。《俄罗斯联邦补充教育法》规定，教师教育的在职培训属于职业补充教育范畴，目的是为了不断提高已获得职业教育的人们技能等级和职业再培训水平，从而促进其业务能力和创造才能的发展以及文化水平的提高。为进一步提升中小学教师教育培养质量，俄罗斯在深化教师教育改革的同时，不断强化中小学教师在职培训的力度。

3.完善优秀教师评选和奖励机制

为了进一步提升教师职业的声望，吸引和支持毕业学生到学校和教学机构等教育行业任职，俄罗斯政府于2006年2月启动了“国家优先教育工程”项目，旨在提高普通教育机构教师的工作效率。根据该项目规划，每年平均将会有10000名最好的教师获得来自联邦政府的资助。根据俄罗斯相关法律的规定，普通教育机构中最好的教师将有资格获得联邦政府的资助，他们必须具有高水平的专业技能，并对教育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在申请资格上规定必须具有至少3年以上在普通教育学校工作的经历，并且只是针对在普通教育机构从事教学工作的教师，行政管理职务工作人员不在资助范围之内，相关的财政奖励经费须通过竞争来获得。

2006-2009年，俄罗斯联邦政府《教育优先发展计划》先后为57所高校、9000所创新学校、340所初等和中等职业教育机构提供了经费支持，奖励了40000名优秀教师和21000名卓越青年代表，超过80万名教育者每月获得班导师奖金。而在2011年，各项措施的总投入达到了1379亿卢布，其中的联邦预算超过了542亿卢布。

2010年俄联邦政府连续颁布了《关于向优秀教师颁发奖金的决定》和《关于举办评选优秀教师的竞赛及物质奖励的规定》法令，目的是通过奖金等物质奖励方式吸引优秀人才选择教师职业，稳定教师队伍。具体内容包括：每年评选出1000名优秀教师，奖励金额为每人20万卢布，每年教师节前发放。另外，对负责班级管理工作的教师也实施补偿性奖励，大约有80万名班主任每月能得到1000卢布的补助。颁奖经费由俄联邦教育与科学部从联邦预算中划拨给各联邦主体，再由各联邦主体的教育行政管理机关颁发给教师，同时还可以在联邦层面奖励的基础上向优秀教师发放地方性奖励，具体金额由各地自行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