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徐婷
一片雪花的前身,是一滴水。
或许,它来自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脚下。它敬畏巍峨的冰山雪魄,满腔热血地汇入茫茫长江,去往那四季如春的江南。只因它听说,在那里,它可以终年不冻。
或许,它来自乌尤尼小镇的“天空之镜”,与其他水滴一起,构成了碧波如洗的苍穹。它在云间穿行,风中舞动,比连城的水晶更透明,比椋鸟的羽衣更轻盈。
或许,它来自银鳞浩淼的大海,曾托起撞向冰山的巨轮。它熟知游船的航向,清楚海豚歌声的频率,会晤过漫游于赤道的蓝鲸,也见过无数次潮涨潮退、日升日落。
或许,它本就来自那长街古巷,在千百年岁月里褪尽铅华,在青石板上叩下了属于自己的古韵,与向晚的跫音一道,见证无数才子佳人的如诗过往。即便时光混沌,流年残痕,它的瞳孔依旧不染纤尘。
抑或,它本是我的一滴淚,在辗转与奔波中,将酸楚与苦涩发酵,化作雾气氤于青空,穿过大气层,变为了雪。
最终,它还是回到了我心中,并且再也不会离去。坚强的心房,才是它的归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