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入境旅游发展差异及其原因研究

欧阳元

（三亚学院，海南 三亚 572000）

一、文献回顾

海南自贸区（港）的建设为海南入境旅游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契机，入境旅游的发展必将为构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提供强大动力，但因资源禀赋、区位条件、经济基础等单方面原因，海南省的入境旅游的发展并不理想，诸多问题急需解决。国外针对旅游区域经济发展差异的研究学界大致都认可其研究时间始于20世纪70年代，研究的内容主要有旅游业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关系、区域旅游发展竞争力和影响因素、沿海与内陆区域经济条件差异和供需分布等方面[1-4]。相比于国外的研究国内研究起步稍晚，始于20时间90年代，主要研究内容有旅游流的空间分布和动力因素、入境旅游经济差异空间特征、资源禀赋差异、国际竞争里差异与比较、旅游收入时空差异。张凌云（1998）通过对数据分析得出我国旅游业在空间上有二元结构的特征，在地域结构上有梯度推移发展的趋势[5]；唐留雄(2003)使用基尼系数测算了我国国际旅游发展的区域差异,并认为差距有缩小趋势[6]；曾军、崔郁等（2006）采用标准差和变异系数指标,分析了我国入境旅游发展的区域差异状况[7]；马耀峰和刘宏盈(2009)以省域为单位使用时空分布集中指数等研究方法研究入境旅游流扩散的演变特征[8-9]；甘永萍（2010）以广西省为研究对象从入境旅游区域差异的形成角度探索其差异形成的主要影响因素[10]；郑鹏、马耀峰（2010）依据1995-2007年的数据对中国三大城市群的入境旅游发展的时空特征进行了分析[11]；姜海宁(2009)、靳诚（2009）、王建军（2012）、张莉娟（2012）、吴冰（2013）、王淑华（2018）六位学者都使用了Theil指数对相应省份进行了区域经济发展差异做了一定研究，并总结了差异发展的特征[12-17]；万绪才（2013）对中国重点旅游城市的入境旅游发展差异现状进行了分析，发现东部地区的城市入境旅游发展较好[18]；庄汝龙(2015)对浙江省的入境旅游区域差异变化进行了研究，用波士顿矩阵测度了其竞争态势[19]；杨望(2016)运用区位熵与泰尔指数探讨了中国副省级城市入境旅游发展情况，总结出其旅游区位熵起伏变动小，但有高、中、低层次结构特征[20]；李晶（2017）采用多种指标交叉的方法对河北的入境旅游发展极化现象和国内旅游发展扁平化现象进行了研究[21]；孙梦阳（2018）基于国际对比视角采用入境旅游人次与国际旅游收入两大指标研究了我国入境旅游市场的时空演变和特征[22]。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说明

（一）研究方法

文章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采用标准差、变异系数、Theil指数和区域分离系数对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发展圈的发展差异以及时空变化特征进行研究。首先，借用简单的统计测量指标标准差和变异系数来总体反应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发展圈的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程度；其次，采用1967年H.泰尔(H.Theil)提出的泰尔指数,用这个重要指标来衡量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的区域差异，该指标的数值的大小直接反应区域间不均衡程度的大小。同时，用泰尔指数来衡量区域差异的不均衡性可以按地域结构进行层级分解，可以规避经济危机和政治波动带来的影响，也不会受研究对象的空间单元个数的影响因而可比较不同区域内的发展差异[12]。最后，使用泰尔指数的相关指标结合区域分离系数近一步分析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之间的区域分离情况。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的泰尔指数分解如下：

1.经济圈内城市间入境旅游发展差异程度Theil系数TPi.

式中：Yij和Nij分别为i经济圈j城市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Yi和Ni分别为i经济圈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

2.经济圈间入境旅游差异程度Theil系数TBR.

式中：Yi和Ni分别为i经济圈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Y和N分别为海南省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

3.以城市区域为单位的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差异程度Theil系数Tp.

式中：Yij和Nij分别为i经济圈j城市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Y和N分别为海南省入境旅游人数和常住人口数.根据(1)和(2),入境旅游经济圈差异可分解为经济圈内(TWR)和经济圈间(TBR)差异之和：

4.为了更加直观反应海南省五大经济圈间入境旅游经济的空间差异，Theil指数中的经济圈间差异和经济圈内差异能进一步组合成一个反映经济圈之间衡量区域分离的Separation指数SEP[12,14,23]。

式中，SEP为区域分离系数，Tbr、Twr分别为经济圈间差异和经济圈内差异，P为所有经济圈常住总人口，Pk为所有经济圈中人口最小经济圈的常住人口数量。

（二）数据资料说明

因海南省独特的发展实情，所有的地级市都没有管辖相应的县或是县级市，故本文选择除三沙外覆盖海南省全域的18个城市作为基本研究单元（因三沙市成立较晚，没有连续的统计数据故而没有纳入研究范围），并结合地理分区方法和海南省旅游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将海南省划分为琼东康养旅游经济圈（琼海、万宁、定安）、琼西山海旅游经济圈（临高、儋州、东方、昌江）、琼南大三亚旅游经济圈（三亚、乐东、保亭、陵水）、琼北海澄文旅游经济圈（海口、文昌、澄迈）和琼中雨林旅游经济圈（五指山、屯昌、琼中、白沙）五大研究区域,后文将五大区域简称为琼东圈、琼西圈、琼南圈、琼北圈、琼中圈。文章在时序段上选择2010-2016年为连续时间序列，基础数据来源于2011-2017年《海南统计年鉴》、《海南旅游统计》和各县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三、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特征分析

（一）发展总体特征

通过对海南省18个城市2010-2016年的入境过夜游客数的处理分析后发现，七年间总体差异巨大，绝对差异（标准差）和相对差异（变异系数）皆显著。从绝对差异方面看，标准差起伏明显有升有降，从2011年峰值122941.769开始一直下滑，直达2015年88345.691开始回转；从相对差异来看，变异系数总体上呈现出缓慢下降的趋势，但仍差异明显，通过计算七年间的差异系数均大于2，说明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发展极其不均衡（如图1）。

图1 海南省入境过夜游客数的标准差和变异系数

（二）总体差异（TP）特征及分析

通过泰尔指数折线图来体现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的时序动态过程。依照前文中公式（1）、（2）、（3） 分别计算出 2010-2016 年的总差异TP的泰尔指数、经济圈内差异TWR、经济圈间差异TBR和各自对总差异TP的贡献率，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

在2010-2016年间，海南省入境旅游的总差异水平有微小波动且持续整体逐年缓慢缩小的特征（如图2、表1）。整体上看，7年来总差异的泰尔系数都大于1，说明海南省城市间的入境旅游的经济差异十分明显。图2折线图也显示出经济圈之间的差异是总体差异的主要构成部分，说明五大经济圈间的差异是造成海南省总体差异的主要因素。从贡献率方面也能明显看出经济圈间TBR对总差异的贡献率也达到了50%以上接近60%。

图2 海南省入境旅游总体差异、经济圈内差异、经济圈间差异变化（2010-2016）

表1 海南省历年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2010-2016）

（三）经济圈间差异TBR特征及分析

五大经济圈之间的差异总体上呈波浪形多次起伏，最后到2014年又缓慢下降并有保持下降的趋势（如图2）。如图3所示，琼南圈与琼东圈、琼西圈、琼北圈、琼中圈之间差距巨大，而琼东圈、琼西圈、琼北圈、琼中圈之间差距很小。在五大经济圈的贡献率方面看，琼南经济圈对总差异的贡献率也是最高，均值达到了38.66%。琼南圈地处大三亚旅游经济圈，有着濒临东南亚，“一带一路”战略支点，“双修”“双城”试点城市，国际婚礼目的地，国际性大型赛事承办地以及区位、交通、人文等多方优势，另外一方面，良好的城市形象、丰富的旅游资源、多处著名景点和诸多高星级豪华酒店促进琼南经济圈入境旅游经济发展迅猛，从而也导致了琼南经济圈与海南其他经济圈之间差异明显。截止到2018年7月，海南省已通过多种政策和措施推动各大经济圈之间功能互补、协调发展。如精准扶贫、特色小镇、全域旅游、互联网加高效农业、琼西观山海发展战略、琼中原始雨林战略、琼东国际康养战略、海澄文发展一体化战略、大三亚经济圈发展战略等等对改善经济圈之间的差距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图3 海南省入境旅游五大经济圈间差异情况（2010-2016）

（四）经济圈内差异TWR特征及分析

如图4所示，海南五大入境旅游经济圈内部差异存在明显的不平衡，特别是琼南经济圈内的差异最大，在2010年刚开始建设国际旅游岛时TWR指数达到了最高值0.556，但从2011-2014年琼南经济圈内差异明显下降，后稍有缓解与最低值基本持平，虽在琼南圈内的TWR最低值是0.047，却依然远远高于其他四个经济圈内TWR值。从变化特征上看，琼南圈内差异值变化最为明显，其次是琼北圈内差异值和琼东圈内差异值，琼西和琼中经济圈内差异基本保持稳定不变，这也正好说明，引起经济圈内部差异TWR的主要来源是琼南经济圈内的TWR，从大三亚旅游经济圈的经济社会基础、资源优势、区位优势、政策优势等方面来看完全符合琼南经济圈内的旅游经济发展差异逐步缩小的特征。

图4 海南省入境旅游五大经济圈内差异情况（2010-2016）

（五）经济圈区域分离情况分析

为进一步反映海南省五大经济圈入境旅游的经济空间差异，充分利用前文中提出的泰尔指数中的经济圈间和经济圈内的差异进行再一次组合进而体现经济圈之间的区域分离情况。基于前文计算的数据再结合公式（5）选择常住人口最少的琼中经济圈为参照对象，核算出经济圈之间分离指数SEP,如图5所示。

图5 Separation指数变化情况（2010-2016）

2010-2012年经济圈之间分离指数SEP有减小的趋势，说明差距在逐渐缓慢的变小，空间极化减弱；2012-2014年间分离指数有一个明显的上升最高值达到最高的2.37，分离的程度又开始加重，有空间极化增强的趋势；2014-2016年间分离指数基本维持稳定，但是仍处于高位分离指数，未来有差距扩大和空间极化的可能。

四、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原因分析

从前人研究成果方面看，讨论影响旅游经济圈之间的发展差异的因素主要是关注旅游资源禀赋、基础与服务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区位与政策优势等多个方面。而本文从旅游持续发展动力系统角度展开讨论，主要包括推动力-需求系统、吸引力-吸引系统、传达力-中介系统、支持力-支持系统、鞭策力-监督系统[24、25]。通过这五大方面的动力构成情况探讨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产生的原因。

（一）推动力方面

需求系统形成的推动力是入境旅游持续发展的直接动力，也是入境旅游市场发展的根本内因，其主要包括入境旅游游客的需求，政府的推动和旅游发展。五大旅游经济圈中，以三亚为核心的琼南经济圈在研究入境旅游游客需求和政府推动方面做了多方面工作，比如国际航空和邮轮航线的开辟、三亚精品旅游产品国际推介会、大东海国际友人创业示范街、旅游诚信商家构建、婚庆与摄影地方标准的出台以及保障旅游发展的“一带一路”支点战略和“双修”“双城”地下综合管廊城市的建设。相比之下，其他四个经济圈的推动力显得不足，这也正是琼南圈对总差异贡献最大的原因。

（二）吸引力方面

吸引力系统里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旅游资源，二是旅游产品。优质的旅游资源和旅游产品，是对境外游客的原生吸引力，通过对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打造优质的旅游产品、旅游景点、旅游环境和服务环境，才能更好的提升旅游经济圈对境外游客的吸引力。从这个层面上看，海南省的旅游资源和产品在数量上与质量上都明显的不均衡，景区数量上琼南圈22家遥遥领先，星级饭店数上琼南和琼北圈两家旗鼓相当且两家独大。旅游产品覆盖面上，琼南圈有自然景观类、人文景观类、生态观光类、生态度假类、生态体验类、康体养生类、文化遗产类、国家公园类基本是全覆盖。旅游资源和产品构成的吸引力大小的分布特征是导致海南各城市和经济圈发展不均衡现状的重要原因之一。

（三）传达力方面

传达中介系统体现在旅行社、大数据平台和交通运输系统。旅行社的国际业务开展和国际服务能力，大数据的入境消费习惯统计与预测，飞机场、邮轮港、火车站系统的通达性直接影响到经济圈入境旅游的发展。据海南省旅游委2018年6月11日的数据显示海南省旅行社共有358家，其中有开展国际业务资质的旅行社152家，主要集中在海口和三亚。琼南圈的三亚一直都在加快建设智慧城市，核心景区和旅游点基本实现网络全覆盖，也积极开发APP三亚放心游，布局多国语言的智能翻译机，这些措施有效提高的琼南经济圈的信息传达力。琼北圈的美兰机场及二期扩建，海口港、南港、新海港，动车站；琼南圈的凤凰国际机场及二期扩建、凤凰岛国际邮轮港、三亚动车站、有轨电车、旅游景区免费快速巴士等有效提高了运输传达能力。从传达中介系统的基本情况可以看出，海南省旅游经济有以海口、三亚为两极的集中区域发展的趋势，进而增强了区域间的不均衡发展。

（四）支持力方面

支持力系统通过硬环境和软环境来体现，一个地区的软硬环境直接体现着这个地区的旅游质量和旅游承载力。硬环境一般包括区位条件、服务设施、基础设施；软环境主要包括经济环境、社会治安、人文品行氛围、公共服务、居民友好程度、科技与人才情况等。经济特区建设30年来，海南省的软硬环境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在琼南地区和琼北地区。琼北地区以省会城市海口为中心，在旅游产业基础服务设施方面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在经济、社会、治安、人文氛围方面也有明显的优势；琼南地区以国际旅游城市三亚为中心，狠抓城市的国际影响力和旅游产品质量，在软硬环境方面业已取得不错的效果。而在琼西、琼东和琼中地区，因发展战略推进程度和功能定位的影响在软硬环境方面还又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此，在入境旅游人数上也就反映出琼南、琼北与琼西、琼东和琼中有巨大的差异。

（五）鞭策力方面

鞭策监管系统的发力点在监督系统和管理系统。监督系统主要包含政府和非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包括专家学者、媒体、志愿者组织、保护协会等。管理系统包括社区参与、教育与培训、当地利益最大化。海南省的专家学者、教育培训、志愿者组织资源主要集中在琼北圈的海口和琼南圈的三亚，同时海口与三亚也集中着海南省的绝大数高等教育资源，这也使得在这两个区域有充分的智库保障。另一方面，近几年的海南省旅游委积极落实全域旅游、特色小镇建设、乡村振兴战略，充分考虑到当地居民的参与和利益最大化情况，通过企业宣讲和培训、旅游服务技能锻炼等多重精准扶贫方式，促使旅游业产业链延长和产业价值提升。通过多种监督和管理方式，除去琼南因旅游业开发较早且有先天资源和区位优势故而与其他四个区域的差异有明显加大，其他四个区域之间的差异却在逐渐减小，不均衡情况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缓解。

五、结论与建议

通过前文研究发现：

（一）2010-2016年期间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乏力，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均很显著，绝对差异在七年间起伏式降低，相对差异则整体缓慢下降趋势。（二）总差异的泰尔系数都大于1且缓慢降低，反映出海南省城市间的入境旅游的经济差异十分明显但逐年减小。经济圈之间的差异是总体差异的主要构成部分，说明五大经济圈间的差异是造成海南省总体差异的主要因素。从贡献率方面也能明显看出经济圈间TBR对总差异的贡献率也达到了50%以上接近60%。（三）五大经济圈之间的差异总体上呈波浪状起伏，最后到2015年又缓慢下降并有保持下降的趋势。琼南圈与琼东圈、琼西圈、琼北圈、琼中圈之间差距巨大，而琼东圈、琼西圈、琼北圈、琼中圈之间差距很小。在五大经济圈的贡献率方面看，琼南经济圈对总差异的贡献率也是最高，均值达到了38.66%。（四）海南五大入境旅游经济圈内部差异存在明显的不平衡，特别是琼南经济圈内的差异最大,在2010年刚开始建设国际旅游岛时TWR指数达到了最高值0.556，但从2011-2014年琼南经济圈内差异明显下降，后稍有缓解与最低值基本持平，虽在琼南圈内的TWR最低值是0.047，却依然远远高于其他四个经济圈内TWR值。（五）2010-2012年经济圈之间分离指数SEP有减小的趋势，说明海南省经济圈的差距在逐渐缓慢的变小，空间极化减弱；2012-2014年间分离指数有一个明显的上升最高值达到最高的2.37，分离的程度又开始加重，有空间极化增强的趋势；2014-2016年间分离指数基本维持稳定，但是仍处于高位分离指数，未来有差距扩大和空间极化的可能。（六）海南省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产生的原因来源于于旅游持续发展动力系统的差异，主要包括推动力-需求系统、吸引力-吸引系统、传达力-中介系统、支持力-支持系统、鞭策力-监督系统，这五大动力系统的差异会直接影响到入境旅游经济圈发展的不均衡。

鉴于海南省旅游经济圈发展差异的特征和原因，作者提出几点建议供大家探讨。第一，结合区域旅游发展动力系统实情和短板，基于优势做好龙头带动作用，锁定短板从旅游产品、资金、基础设施、服务质量、交通建设等提高入境旅游的吸引力和承载力；第二，基于全域旅游和经济圈功能定位，积极拓展入境旅游市场，充分了解客源国的市场信息适时制定海南各大经济圈的运营战略；第三，合理进行宏观调控促进区域公平，针对各大经济圈发展实情制定协调方案加强政府的引导和监督力度，营造一个相对公平的宏观环境，促使琼西、琼东、琼中地区旅游经济发展有明显进步；第四，充分利用好国际旅游岛、国际婚恋岛、“一带一路”、自贸区（港）建设的政策优势，积极探索各大经济圈的发展立足点和闪光点，转变发展理念，增强区域竞争力和国际市场知名度，真正做到对接国际标准的各项服务，开创全员参与全域均衡发展的入境旅游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