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欲、推迟养老与生育补贴
——生育力量释放的对策

2018-02-20 16:55吴义根杨华磊
西北人口 2018年1期
关键词:红利老龄化生育

吴义根,杨华磊

(1.池州学院商学院,安徽池州247000;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430073)

节欲、推迟养老与生育补贴
——生育力量释放的对策

吴义根1,杨华磊2

(1.池州学院商学院,安徽池州247000;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430073)

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的推进,社会养老和储蓄养老广泛开展,生育成本逐年上升且由家庭承担,生育收益逐步社会化,加上较为利己生育文化的形成,导致生育水平不断下降。根据历史和国际经验,养老对生育存在挤占,老龄化的社会里养老挤占社会和生育资源,进而降低了生育水平。2015~2030年间,中国城镇化推进的同时,也将迎来最大婴儿潮世代60后的退休。为给中国再争取10~15年人口发展的战略机遇期,成年劳动力通过减少自身消费,即节欲,可以在不影响当期产出和下一期资本增量以及子女人力资本投入和技术研发的前提下,释放生育力量,达到为未来储备人力资源和人口红利的目的。通过延迟退休和推迟养老,避免养老潮到来造成社会养老负担过重而对生育资源产生挤占,从而提高生育水平。最后,在全面二孩政策的背景下,基于当前生育的正外部性,对生育行为给予一定的财政和货币补贴,同时在人口和劳动政策上给予倾斜,改变家庭生育行为,让实际生育水平真正进入2.0时代。

节欲;延迟退休;生育补贴;外部性;婴儿潮

2015年左右,根据中国传统上的退休制度规定,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生育高峰一代将逐步退出劳动力市场,与此同时,中国最小的出生低谷世代00后将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这种人口世代的更迭引致中国适龄劳动力数量开始急剧下降,需要赡养的老年人口数量越来越多,社会养老负担越来越重(杨华磊等,2016)[1]。加上中国传统的计划生育政策,使得中国的人口红利来的快且迅速,去的陡峭,同时考虑到发达国家对中国人口和资本红利的榨取,使得中国在人口红利消失时,还没有走出中等收入陷阱,出现未富先老(杨华磊、周晓波,2015)[2]。适龄劳动人口逐年减少且趋于老化,中国表现出明显的未富先老,有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汪伟,2010[3];蔡昉等,2014[4])。为了给未来中国发展积蓄力量,储备人力资源和人口红利,降低养老潮对社会经济系统的冲击,应对老龄化,2015年10月,中国实施了全面放开二孩的政策,进一步释放生育力量。

伴随着生育文化的转变,人们越来越把孩子看作一种劳动和负担,而非消费和享受,越来越看重自己的消费和享受,越来越想活出自我(穆光宗,1996[5];郑姝霞,2011[6];李建民,2014[7];陈佳鞠等2016[8])。基于单独二孩政策的遇冷(陈友华等,2015)[9],在生育主体不降低自己的消费和未来消费下,全面放开二孩政策以后,特别是2015~2030年间,民众很可能无法积极响应新的生育政策。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60后即将步入退休年龄,养老潮扑面而来,老龄化水平迅速提高,养老支出急剧增加。在养老的社会责任无法回避和多生孩子且保障二孩抚养质量的条件下,多生孩子意味着挤占生育主体的效用,在生育主体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前提下,社会财富越来越向老年人倾斜,养老过度挤占了生育资源,生育水平将面临下降的风险(Rosati和Cigno,1996[10-11];杨支柱,2012[12];张川川等,2014[13])。即生育堆积力量释放以后,民众很可能无法按照二孩政策生育,全面二孩政策很难得到落实。

为了应对未来社会的老龄化问题,使中国80后婴儿潮还处在育龄年龄阶段上释放出生育力量,在不恶化短期宏观经济形势的前提下,给中国未来储备人口红利和人力资源。本文首先提出成年劳动人口要改变生育文化,重视社会和家庭责任,相对于物质消费,对孩子消费赋予更大的权重,通过降低个人消费,在不降低孩子培养质量和自身效用前提下,多生育。即通过节欲,节制物质消费的欲望,达到释放生育力量的目的。其次,在80后婴儿潮还处在育龄年龄阶段上,为应对未来的养老潮,通过逐步推迟劳动人口退出劳动市场的年龄,达到推迟养老和分散养老潮的目的,避免养老潮过猛过快的到来对生育的挤占,释放生育资源,进而为中国的生育再争取10~15年的战略机遇期。最后,基于城镇化背景下生育行为的正外部性,提出通过实行生育补贴,实现家庭生育成本的社会化,进而达到释放生育力量的目的。

一、人口红利期应该鼓励生育

在人口红利前期,出生率维持在一个高水平上,死亡率逐年下降,人口自然增长率逐年上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红利前期出生的人口开始进入劳动力市场,社会开始进入人口红利期,此时出生率逐年下降,死亡率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位上,劳动人口占比逐年增加,社会抚养比逐年下降,并且引致社会抚养比下降的主要是少儿抚养负担。此时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加上中国20世纪80年代执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使得青少年人口过少,老年人口稳定的情况下,消费人口过少,使得国内很容易出现产能过剩,过剩的产能影响劳动人口就业和要素使用效率的提高,同时推动政策主导的出口导向型发展和国家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引致国家和企业出现高杠杆率,储蓄率和储蓄水平逐年上升,贸易持续顺差,外汇储备逐年上升,最终人口红利引致资本红利。

纵观世界发达国家,大多数国家的人口红利期与国家的工业化和城镇化时期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是社会的转型时期,从一个农业社会下的生育观念转变成一个工业社会下的生育观念。城镇化时期,相对于自给自足的农村生活,城镇的生育成本急剧上涨且由家庭承担;同时城镇化与工业化下社会养老的开展使得生育的收益社会化,养育子女的家庭成本和家庭收益越来越不成比例,大多数国家的生育水平都呈现出剧烈式下降的趋势。最终,在人口红利期,一方面出现产能和劳动力过剩的现象,另一方面出现生育水平下降的现象。在人口红利期,面临着过剩的产能,家庭消费的不足,储蓄率的过高,大量产出被国外消费(特别支持其他国家物资和人口再生产),大量劳动力闲置,人们采取过度纵欲的生活方式。

世界经验表明,在人口红利期,生育水平会出现大幅度下降的事实,国家本应该逆风向行事,利用这些过剩的产能和劳动力,一手拿起财政和货币政策,降低家庭生育的成本,改变生育的成本和收益;一手拿起劳动和人口政策,改变生育家庭的就业保障体制,放松人口政策,使得家庭有充足的时间去生育孩子,储备下一波的人口红利,但是大部分发达国家没有在人口红利期采取鼓励生育的政策。对于中国,却采取完全相反的政策:计划生育政策使人口红利来的迅速,去的及时。在中国政府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这个决策重要性的时候,人口红利期已经结束,加上发达国家对中国人口和资本红利的吸取,中国错过在人口红利期放开生育,为未来积累人口红利和人力资源的客观战略机遇期,使得中国在达到和发达国家历史上相同的老龄化水平时候,人均收入远低于发达国家。当前中国面临未富先老的客观事实,同时也面临着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

二、老龄化下鼓励生育无法奏效

伴随着世代更迭引致的人口结构变化,适龄劳动人口不断减少,需要养老的老年人口逐年增加,老年抚养比持续上升,这样逐年增多的老年人口需要被逐年减少和老化的劳动人口赡养,当前存在的很多养老制度都将受到挑战。譬如在世界各国通过养老金投资获得红利,由于未来二战以后的婴儿潮普遍陆续进入退休年龄,世界各国普遍面临老龄化的问题,都会采取养老金投资,资本的过剩,会引致资本收益下降;通过国际的债务养老,如今的南欧各国的债务危机,就是国际债务养老的反面例子;发展商业养老保险,保险是保小风险的事件,当老龄化和养老成为一种普遍需求,这未必保险;即较多的劳动人口和较少的老年人口才能给储蓄保值,未来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资产价格和储蓄面临下降的压力,大多数人需要养老,养老变成大概率事件,储蓄未必保值,保险未必保险。那我们未来靠政府或者社会提供养老产品呢,社会养老产品的提供依赖社会孩子,社会孩子是家庭孩子的社会化,社会养老是家庭养老的社会化,如果家庭子女无法赡养家庭老人,社会子女就可以赡养社会老人。通过上述分析,养老无论从哪个层次上讲,最终都会落到年轻人身上,是劳动人口无法逃脱的责任。

未来随着中国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出生高峰一代退出劳动力市场,20世纪90年代以后出生的出生低谷一代开始参与劳动,特别计划生育政策影响下独生子女的父母开始进入退休年龄,“4-2-1”的社会结构越来越明显。通过一个子女抚养老年人,将会大大降低子女的劳动参与率,影响家庭的经济负担能力,加大家庭的经济风险。最终子女将背上了沉重的养老负担。在生育文化不变和父母养老又必须承担的情景下,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下的子女很可能选择更低的生育水平,因为生育水平是可以选择的变量,即在不降低老年人口消费和挤占自身效用下,养老必然挤占生育资源。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小规模的人口世代进入劳动力市场,大规模的人口世代逐渐退出劳动力市场,适龄劳动人口数量逐年下降,且他们的平均年龄越来越大。劳动人口的去年轻化以及下降引致创新增量下降;后续世代一般人力资本水平高且规模小,先前世代人力资本水平低且规模大,所以过多过老的劳动力会使得劳动力人力资本提高缓慢。面对未来越来越少和越来越老的劳动力,产业结构的升级会面临困难。最终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水平,提高工资水平,提高财政收入水平,进而未来提高养老的经济负担能力越发困难。所以在老年人口消费和年轻人消费不减少,且老年人口逐年增加的条件下,增加用于鼓励生育的资源是有限的。

总之,在老龄化的社会里,由于老年人口的增多,在不降低老年人口支出的情况下,国家的财政将向老年人倾斜,社会资源更多用于养老。未来财政收入来源趋于减少的劳动人口,在劳动人口老化和人力资本更新缓慢下,产业结构升级困难,社会公共财政收入增速越来越慢,甚至财政收入有减少的趋势。在生育文化不变和养老无法选择下,老龄化下养老支出的增多,必然对生育资源造成挤占,最终引致生育水平下降。即老龄化越严重的国家,通常少子化也越严重,当然鼓励生育通常也无法奏效。

三、生育水平下降的原因解析

(一)生育的正外部性和生育文化的转变

伴随城镇化的提升和工业化的推进,社会逐年建立了与工业化社会相适应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这种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使得每个家庭的养老支持建立在社会孩子的基础上,但是社会还没有实现生育的社会化供给,所以社会养老保险使得家庭的生育收益社会化了。与此同时,城镇化和工业化对工业品和服务品需求的增加,由于这些产品的供给和生产要素不是社会化,故城镇化和工业化大大的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进而增加了生育成本中的家庭成本。导致生育的社会收益大于家庭成本大于家庭的生育收益,最终使得家庭的生育行为具有正外部性(Schoonbrood和Tertilt,2014)[14]。大家都在养老上搭家庭生育的便车,生育成为一个大家都不愿意供给的公共品,进而选择不生育或者少生育,引致社会生育水平不断下降。

伴随着社会的发展,生育文化也开始出现转变,从较为利他和长期的生育文化演变为看重自我实现和眼前的生育文化。现在的个体越来越看重自身的个人发展,越来越满足眼前的享受,相对于自己的物质和服务消费,父母对孩子的消费赋予越来越小的权重。引致当前生育主体越来越不愿意生育,社会生育水平不断下降。

总之,在当前的生育文化下,伴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的发展,生育收益逐步社会化,生育成本逐年上升且依然由家庭承担。与此同时,中国的生育文化也从长期的,较为利他的生育文化,转变为较为短期的,利己的生育文化,活出自我成为新时代的主题。最终相对人口再生产,生育主体倾向选择物质再生产,相对孩子消费带来的效用,更看重自己消费带来的效用,最终引致家庭选择较低的生育,使得社会的生育水平不断下降。

(二)老龄化背景下养老对生育的挤占

二战之后,发达国家和新建的发展中国家普遍迎来了出生高峰,即婴儿潮世代。如日本的团块世代,美国的1946~1964世代,中国的60后世代,韩国的50后婴儿潮,德国在50年代和60年代同样出现了婴儿潮,等等(Greenwood和Seshadri,2002)[15]。新千年以后,婴儿潮世代普遍进入退休年龄,老龄化不断加深。在现有的养老制度下,老龄化下养老负担的增大将对生育资源造成挤占,使得生育水平下降(Cooley 和 Soares,1996[16];Brooks,2002[17])。这也是老年负担比不断上升的国家里,即使采取鼓励生育的措施,生育水平也很难提高的原因。2000年左右,中国开始进入老龄化社会。2015年之后,由于60后婴儿潮的退休,中国老龄化将呈现加深趋势。在劳动人口不减少消费以及生产水平提升缓慢的情景下,养老将对生育资源造成挤占,引致生育水平下降。

总之,未来伴随着战后婴儿潮一代的退休,老龄化水平急剧攀升,养老负担增大,养老过度挤占了生育资源,在劳动人口不进行节欲和不降低老年人口消费下,老龄化程度越高意味着被挤占的生育资源就越多,生育水平就越低。

四、生育力量释放的对策

(一)降低生育主体人口消费

如何通过减少生育主体的消费来释放生育力量,同时不影响当前和未来的产出呢?那生育本身不能在孩子的数量和质量上产生替代,即孩子的投入不降低;同时不能影响资本积累,即储蓄不减少,把只有减少生育主体的消费。因为多生育,当期劳动人口不减少,当期储蓄不减少;未来投资不减少,未来资本存量也不减少,最终未来劳动人口多且人力资本高,资本存量不减少,总产出和人均产出相对较高。

在全面放开二孩已成为事实下,为了释放生育力量,同时保证多生孩子下不发生孩子的数量和质量的替代,不发生储蓄和孩子数量的替代,不发生研发投入与生育的替代,即多生孩子不对劳动参与率产生负面影响,进而生育不影响当期产出,不影响技术进步,不影响老年人生活水平,不影响未来劳动人口的人力资本水平,同时又能够使得未来劳动人口增多且具有较高的人力资本,此时成年劳动人口必须改变当前的生活方式,把用于休闲、娱乐的时间和物质用于抚养孩子上,即为未来中国的人口再生产,采取节欲的生活方式(刘长明等,2001)[18]。为中国的人口再生产注入新的文化活力,努力塑造一种“只有节欲,才能生育”的文化。

(二)延迟退休推迟养老

面对已经错失的人口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即2015年之前的人口红利期。2015年左右,根据中国传统上的退休制度规定,1960年代出生的出生高峰一代将逐步退出劳动力市场,这意味着未来劳动力数量开始急剧减少,老龄化速度呈现提速,社会养老负担将越来越大(金刚,2010)[19],社会财富分配将越来越向老年人口倾斜。

在上述情景下,社会养老保险的支出增大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不仅对于社会养老保险是这样,对于家庭养老同样如此。劳动人口负担增大。在人口红利和资本红利期,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些红利去为未来制造新的人口和资本红利,所以在人口红利消失以后,资本和要素使用效率红利也将消失,产业升级较为缓慢,产出增加率变缓,社会养老保险收入增速下滑,进而通过经济结构变迁、技术进步和增加财政收入解决老龄化问题,应对过大的养老支出也将面临挑战。未来10~15年内,面临60后婴儿潮退休引发的养老汛期,根据养老对生育资源挤占的推断,在国家不存在生育补贴下,生育的私人供给会越来越少。为了保证全面二孩政策下民众按照政策生育,延迟退休和推迟养老可以减少在2015~2030年间养老负担过大对生育资源的挤占,为产业结构升级赢得时间,也为中国再争取10~15年的人口发展的机遇期。

为了避免老龄化时代,赡养老人支出过大对生育的挤占,把现收现付占主导的统账结合的养老制度改成积累制的养老制度,需要延迟退休加以配合。通过延迟退休和推迟养老方案,防止养老潮过早过快到来对生育资源的挤占。特别是在2015~2030年间,中国的80后婴儿潮还处在育龄年龄段内,如果不采取延迟退休和推迟养老的方案,未来老龄化下,特别婴儿潮引发的养老汛期将极大的占用社会和生育资源,给中国新的人口再发展增加挑战。逐步推迟婴儿潮和未来老年人口养老的方案将减缓未来养老支出对生育水平的过分挤占,进而为中国人口再生产再争取了10~15年的战略机遇期。

(三)生育补贴

如何规避当前生育行为的正外部性,释放生育资源呢?其一,既然生育的成本是家庭承担,那就把生育的收益也从社会化重新回归到家庭中,即把社会养老改成家庭养老,此时家庭生育行为就不存在外部性。其二,由于城镇化下无法把养老返回给家庭,同时科技还没有达到培养皿供给社会孩子的可能性,那在生育收益养老社会下,我们只能通过制度设计,间接地实现生育成本的社会化。如对多生育的家庭在抚养孩子、就业、晋升、税收以及其他公共服务和福利上给予一定的补贴,降低生育的家庭成本,增加家庭孩子的供给;如在劳动制度上给予多生育家庭如较长的带薪产假,把升迁、工资、房补、其他津贴福利和生育挂钩;承认天然的男女分工,在孩子3岁前,母亲可带薪休假3年;国家承担20岁之前孩子人力资本提升的支出;对于生育3个以上孩子的家庭,仿照俄罗斯可以考虑授予祖国母亲称号,等等。再如我们还可以对生育进行计划,如在全面二孩政策下,生育两个孩子是每个家庭必须尽的义务,如果家庭不生育,此家庭必须在经济上有所负担,也即承担两个社会孩子的抚养支出,最终使得每个家庭平均承担抚养两个孩子的费用,这些费用补贴那些想多生的家庭。(周立群和周晓波,2016)[20]。

总之,在社会养老和生育收益社会化无法扭转下,我们只有通过生育补贴的方式,间接的实现家庭生育成本的社会化,规避家庭生育行为的正外部性,增加家庭,进而社会生育的供给,使得在全面二孩时代,民众按照政策精准生育,使得生育从政策2.0走进实际2.0时代,最终使得中国再次借助出生高峰,实现中国民族的伟大复兴。

五、结束语

综上,基于快速城镇化背景下生育成本的上升和社会养老的开展使得生育行为具有正外部性,为规避生育行为的正外部性引致的生育水平下降,在社会养老无法扭转的趋势下,我们可以采用生育补贴等方式改变生育的家庭成本和家庭收益的关系,释放生育力量。基于当前生育文化从较为利他转向较为利己,即在不变的生育成本和生育收益关系下,由于人们更多的追求自身的享受,对孩子消费赋予较低的权重,引致生育水平下降。此时为了释放生育力量,劳动人口只有采取节欲的生育文化,即减少物质和服务上的过度浪费,把这些浪费的物质和服务用于抚养孩子,把过度娱乐和休闲时间用于照顾孩子,淡化自我,重视家庭和社会责任,进而释放生育力量。基于老龄化和未来婴儿潮退休背景下过高的社会养老保险开支对生育资源的挤占,我们可以采取延迟退休、推迟养老的策略为中国人口再生产,为生育水平的释放,再争取10~15年的战略机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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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inence,Delay Retirement and Fertility Allowance:Strategy of Releasing Fertility

WU Yi-gen1,YANG Hua-lei2
(1.School of Business,Chizhou University,Chizhou Anhui 247000;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Hubei 430073)

With the promotion of urban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social pension and savings pension have been carried out,the fertility cost increases year by year,and is borne by the family,the fertility benefits is gradually socialized,and with the formation of a relatively self-interested fertility culture,the fertility level is declining.According to historical and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the old age squeeze fertility resources,thereby reducing the fertility level.After 2015,in order to win population development period of strategic opportunities of another 10-15 years,adult labor should reduce their con⁃sumption and abstinence for future reserves of human resources and the demographic dividend,without affecting the current output and next period capital increment,children’s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Delaying re⁃tirement can avoid heavy pension burden,and that fertility level greatly decreased.Finally,in the background of the two children,based on positive externalities of fertility,the country can supply certain fiscal and monetary support for child⁃bearing behavior,change fertility behavior,release fertility strength,make the actual fertility level enter into the 2.0 era.

Abstinence;Delay retirement;Fertility allowance;Externality;Baby boom

C913

A

10070672(2018)01-0065-05

2017-07-3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全面放开二孩政策产出和福利效应研究”(项目编号:16YJC⁃ZH117);安徽省质量工程项目“安徽省名师工作室项目”(项目编号:2015msgzs161)。

吴义根,男,安徽池州人,池州学院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空间计量经济学、人口与经济;杨华磊,河南平舆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生育、就业与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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