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从严治党建设目标的演进及启示

张水勇

(天津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7)

党的建设目标是围绕党的中心任务着重解决每个时代党内突出问题的战略安排，决定着党的建设方向、内容与任务，它明确回答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以及如何建设的根本问题，是党的建设理论体系中首要的重大问题。科学、准确定位每个时代党的建设目标，党的建设实践才能坚持正确方向。从严治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一贯重视从严治党，在每一个历史阶段都有明确的党的建设目标，并不断地进行理论探索和实践创新。

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明确要求严明党纪，强调思想入党。党的一大通过的党纲中明确规定，“中国共产党彻底断绝同黄色知识分子及其他类似党派的一切联系。在加入我们队伍之前，必须与企图反对本党纲领的党派和集团断绝一切联系。”[1](P41～42)党的二大制定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把“纪律”单独作为一章，以加强党的纪律。1926年，中共中央发布《坚决清理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这是党最早的反贪文件。党的五大上，选举产生了中央监察委员会，成立了党最早的党内监督机构,在随后修订的党章中将监察委员会专设一章。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及时制定了《井冈山反腐训令》，在瑞金时期，毛泽东又签发了《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即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第26号训令。新中国建立前夕，毛泽东告诫全党在胜利面前保持清醒头脑，警惕“糖衣炮弹”，明确提出“两个务必”*“务必使同志们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出自《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38～1439页。。新中国成立初期，从严治党，强调党的清廉。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三反”“五反”运动，对新中国贪腐第一案——刘青山、张子善巨大贪腐案，毛泽东做出严厉批示：“必须严重地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注意发现、揭露和惩处，并须当作一场大的斗争来处理。”[2](P528)坚决处决了刘青山、张子善。党的八大修改党章，明确规定“党内不容许有违反党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的行为，不容许有分裂党、进行小组织活动，向党闹独立性、把个人放在党的集体之上的行为”。[3](P825)党在执政之初坚持从严治党，在全国人民心中树立了清廉形象，赢得了人民广泛的政治认同。

一、改革开放以来从严治党建设目标的演进历程

从严治党是改革开放以后才出现的概念，改革开放以来的不同历史时期，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鲜明、正确而又具体，并随着时代的转变不断调整、变化与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的历史演进，既顺应了时代变化的要求，又推动了具体历史时期党和国家的建设、改革和发展目标的实现。

(一)改革开放初期中共从严治党强调“战斗力”

改革开放初期，党面临重新明确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的严峻局面。在广泛调研和全党讨论的基础上，1983年邓小平提出：“把我们党建设成为有战斗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成为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坚强核心。”[4](P39)邓小平深知受“文化大革命”影响，组织涣散，党的战斗力严重下滑，所以明确强调要重建党的战斗力，从严治党以恢复党的战斗力为目标，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战斗本色。为此，他主张制度建党，制度具有规范性和强制力，是从严治党的利器。他特别指出：“制度问题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改变颜色，必须引起全党的高度重视。”[5](P333)党的十三大报告还强调：“切实加强党的制度建设。”[6](P36～37)第一次把党的制度建设提升到党和国家领导体制建设的高度。在反腐倡廉提升党的战斗力上，邓小平要求坚持两手抓，“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打击各种犯罪活动。这两只手都要硬。”[4](P321)针对改革开放过程中党员干部滋长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等腐朽没落思想。他多次告诫全党“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4](P380)“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腐败，对干部和共产党员来说，廉政建设要作为大事来抓。还要靠法治，搞法治靠得住些。”[7](P462)1985年，党中央发布《关于农村整党工作部署的通知》，强调指出“要从严治党，坚决反对那种讲面子不讲真理，讲人情不讲原则，讲派性不惜牺牲党性的腐朽作风。”[8](P274)“从严治党”开始在党的正式文件中使用。

(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时期中共从严治党要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

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时期是指从1989年6月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到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我们党对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进行了与时俱进的发展，1989年，江泽民指出:“我们党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是保持中国政局长期稳定的决定力量，是领导各族人民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强领导核心。”[9](P629)明确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强领导核心”。江泽民多次强调“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以增强党的执政能力、自觉抵御各种腐朽思想的侵蚀。他十分重视党的形象，“党的作风，关系党的形象，关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命。”[10]党的十四大，首次把“必须坚持从严治党”写入党章的总纲之中，把“从严治党”提升到“党内宪法”的层面，成为管党治党的根本遵循和基本原则。还加强了从严治党监督机制建设，实行严格的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加大了大案要案的查处力度。在这个时期，我们党坚持从严治党，不断提高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其目的就是要把党打造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考验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11](P282)

(三)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时期中共从严治党强调建设复合型执政党

从十六大到十八大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时期，面对新形势新任务，胡锦涛提出从严治党的任务比过去任何时候更为紧迫和繁重。党中央结合加强党的先进性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要求，创新和发展了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在党成立85周年报告中，胡锦涛提出：“把党建设成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能够经受住各种风险、始终走在时代前列、领导全国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政党。”[12](P524)这是一个包含宗旨、作风、精神、能力及性质等多层次、多方位的复合型政党建设目标。党的十七大报告将反腐倡廉从作风建设中单独列出，提升了其地位和作用，从严治党从反腐倡廉切入，重点突出。逐步建立了重大决策征求意见建议制度、巡视制度、新设立了国家预防腐败局，先后颁布了《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体系2008—2012年工作规划》等党内反腐法规，逐步健全从严治党制度体系。十七大以来，反腐败部门持续加大反腐力度，严惩腐败分子，着力纠正不正之风。党在这个时期，从严治党，倾力“使党始终成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求真务实、改革创新，艰苦奋斗、清正廉洁，富有活力、团结和谐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13](P38)

(四)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中共从严治党强调建设“三型”政党

党的十八大以后我国社会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14](P50)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实际出发，从战略高度强调新时期从严治党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全党掀起了学习党章的高潮，明确党章是全党必须遵循的总规矩，明确理想、信念、宗旨是全党的“高线”要求，构筑不想腐的保障机制。2014年10月，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首次提出了“全面推进从严治党”的重大战略，并作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之一，把严明纪律作为从严治党的重要任务。从严治党下，八项规定得到落实，“老虎苍蝇”被清除，刹住了党内长期存在的不正之风；提升服务群众意识和水平，认真维护好群众的切身利益；推进理论和实践创新，改进群众工作方法；加大了管党治党的治本力度，制定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等一批重要党规，基本形成了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增强了制度的执行和约束力，运用好巡视制度这把利剑，使不能腐的笼子越扎越牢。这个时期，全面从严治党成效显著。共立案审查违反政治纪律案件1.5万件，处分1.5万人，其中中管干部112人。[15]

二、准确理解和把握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建设目标

党的十九大之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作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纲领性文献——十九大报告指出，“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16](P62)这就鲜明地提出了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界定清晰、内涵丰富，它标明了人民群众在党的建设体系中的最终地位，揭示了党在新时代的历史定位，牢牢抓住新时代对党的建设的新要求，坚持“打铁还需自身硬”的理念，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为中心，打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强领导核心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党的建设的理论，从战略高度指明了新时代从严治党的方向。

(一)这个目标反映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新特征

十九大报告提出的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揭示了新时代对党的建设新标准和新要求，反映了党自身发展在新时代的新特点。

1.新时代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具有勇于自我革命的进取精神

回顾党97年的光辉历程，党领导人民取得的伟大成就震古烁今。党的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表明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敢于直面问题，能够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是因为我们党除了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私利。正如毛泽东所说：“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17](P1004)

新时代，党情、国情和世情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无论在能力还是决心上，党带领人民实现百年民族复兴的梦想都更加坚定了。习近平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18](P26)“自我革命”的哲学意义是主体自觉进行自我扬弃的过程。为破解兴衰治乱的历史周期律，实现党长期执政，在新时代我们党必须具有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的进取精神；必须能够不断提升自我，确保肌体的健康与活力，这是我们党保持自身先进性、纯洁性，永葆旺盛生命力的重要途径和根本保障，也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鲜明特征。

2.新时代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具备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的意志定力

党的波澜壮阔的奋斗历程证明，中国共产党革命征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跌宕起伏；建设路途失误不断，但又能及时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改革之路险象环生，但总能淡定从容，运筹帷幄，最后走向胜利。这是因为我们党经受了革命和建设征程艰苦卓绝的历练，具有经受各种风浪的坚强意志。

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是新时代对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提出的更高标准和要求。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完成历史使命的前景是光明的，道路是艰苦卓绝的，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党自身建设还存在不少薄弱环节，前进的道路上还面临着不少困难、考验和风险。党依然长期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各种风险，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任务还很繁重，从根本上解决党的思想、组织、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任重而道远。党所面临的客观形势决定了党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从严治党，打造铮铮铁骨，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才能在新时代担当起自己的历史使命。

3.新时代要求中国共产党具有朝气蓬勃的政治品格

一个党朝气蓬勃说明这个政党精神状态饱满，锐意进取，善于学习，敢闯敢干，不怕困难和挫折。世界政党发展的兴衰史表明，谁能坚持创新，谁就朝气蓬勃，谁就能吸引青年，谁就能赢得未来。中国共产党从来不是封闭的党、迂腐的党，一直保持着历久弥坚的信仰聚合力，具有不断砥砺自我革新的勇气和决心，焕发出朝气和活力。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又青春常驻，在领导人民开创民族复兴的新征程上，锐意进取、敢为人先、奋发向上、斗志昂扬，以鲜明活泼的亮丽姿态带领人民开辟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境界，让社会主义在中国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

中国越来越深地融入世界，中国的发展不但要紧跟世界发展潮流，而且要引领世界发展的趋势。始终向着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正以为人民谋幸福、为实现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历史使命和担当强烈吸引着广大青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今天，每4名党员中就有1名是青年，45岁以下的十九大代表占比18.5%，来自生产和工作一线的党代表占比33.7%。[19]大量的优秀青年和一线工作者踊跃加入中国共产党，我们党已经成为国家未来发展的人才聚集地。党在新时代将以朝气蓬勃的政治品格和精神风貌赢得广大的青年，党的执政基础将会更加巩固。

(二)这个目标诠释了新时代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

“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是王朝更替的基本规律，一个政权，其命运最终取决于人心向背。革命战争年代，党与人民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始终保持血肉联系，是党打败一切敌人和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根本保证；改革开放新时期，党把人民利益作为制定政策的出发点，把改革的红利与人民共享，攻坚克难取得了改革开放伟大成就；新时代依然把人民衷心拥护作为从严治党所要达到的标准，因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的主体，是国家的真正主人，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因而也是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检验者，是评价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正确与否的最权威者，是党领导人民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结果成败得失的最终承担者。

“人民衷心拥护”作为从严治党的目标揭示了人民群众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中的最终地位，表明党坚持执政基础在于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是水，党就是水中的鱼。广大党员干部要摆正党同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要走进群众，拉近与群众的距离，常以敬畏之心倾听人民的呼声，坚持正确的群众立场，时刻践行群众路线。党的政策深得民心，人民就拥护，人民心甘情愿跟党走，不是随大流，也不是被迫无奈。反之，就会导致失去人民的信任，最终失去民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20]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去谋发展，坚持与人民群众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党就会拥有不竭的力量源泉。

(三)这个目标揭示了党在新时代的历史定位

当今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中国经济融入全球化的程度愈来愈深，与世界的交往日趋密切，逐渐走进世界舞台的中心，时代变换迅猛，给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带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也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如何在国内外复杂形势下，在社会各方面加速发展的时代条件下，全面从严治党，永葆先进性，更好地领导人民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取决于党在新时代的历史定位。

“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是新时代从严治党的历史定位，意味着新时代党要在社会发展中起引领作用。我们党保持先进性，具有与时俱进的品格，绝不是落后时代要求的党，只有这样才能在群众中起到引导作用。在世界历史进程中，落后就要被淘汰，像苏共、罗马尼亚共产党等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世界大党在社会改革发展中丧失政权，被人们抛弃，就是因为不能走在时代前列。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坚持走在时代前列，做新时代的弄潮儿，把握好中华民族的未来，把握好社会的发展方向，做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巨轮的舵手。

中国共产党要肩负起带领人民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就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党要善于学习，掌握真本领，提升为人民服务的意识和水平，不断开创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局面，以永不懈怠的精神状态和一往无前的奋斗姿态，坚定地扛起引领时代的大旗，挺起中华民族的脊梁，领导人民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

全面从严治党建设目标特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强有力的标志。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不是为严而严，作为党的建设的指导方针和战略举措，全面从严治党服务于党的最高理想和政治抱负，旨在实现党的建设目标。全面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是多方位的，一是为了保持党的先进性，使党能够自我革命，具有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能力；二是为了使党与时俱进，走在时代前列；三是为了密切党群关系，打造“党离不开人民、人民离不开党”的命运共同体。全面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的不同方面构成了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集中体现了党的性质、宗旨和纲领，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所禀赋的价值取向、政治定力和使命担当。推进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牢牢把握这个目标，脚踏实地、踏石留印地朝着这个目标迈进。

三、中国共产党探索从严治党建设目标的经验与启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从严治党建设目标坚持与时俱进，结合时代要求和党的中心任务不断发展完善，为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保障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提供了可靠的政治和组织保证。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事关党的自身建设的成败，研究从严治党建设目标的演进，对把握和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一)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坚持人民群众在党的建设中的基础地位

广大党员都出身于普通人民群众，人民群众的拥护就是我们党的执政基础、生存之本，一旦脱离人民，党就成了无源之水，执政的根基就会不稳。因此，全面从严治党要一切从人民群众的利益出发，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时刻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用铁一般的纪律规范党的行为，对党内腐败分子毫不留情地予以彻底清除；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反对阳奉阴违，取缔团团伙伙，打造健康、良好的从政环境；坚持从严治党，不忘初心，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意识和水平，倾心听取群众的意见，认真对待群众的要求。习近平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命运取决于人心向背。人民群众反对什么、痛恨什么，我们就要坚决防范和纠正什么。”[18](P61)唯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从严治党才能使我们的党凝聚起亿万群众的力量，厚植党执政的群众基础，夯实党强大的根基。

(二)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着力解决党内突出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党的执政能力逐步增强，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保证，但党内还存在许多突出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党面临的执政环境是复杂的，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因素也是复杂的，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18](P61)全面从严治党的现实任务很紧迫，我们必须直面问题。党执掌国家政权、领导社会，必须搞好自身建设，从严治党必须着力解决好党内突出问题，紧紧围绕这个目标不断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思想觉悟，强化党内监督，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这个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21]努力把党打造成为政治过硬、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经得起各种风险考验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着力解决好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时代赋予的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三)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引领时代发展

从严治党的目标始终围绕提高党的执政能力，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党应当去适应社会新的主要矛盾、进而引领社会发展。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的国家硬实力已达到世界前列，软实力正步入世界舞台的中央。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广泛，对高水准的品质生活充满向往与期待。但是社会主要矛盾转变已成为经济总量与人均存在不平衡，发展质量和效益存在不平衡、不协调，城乡差别、东西差别依然很大，某些行业、领域存在短板，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等之间发展的不协调不平衡等。这个变化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新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引领时代发展，要不断增强党在新时代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和号召力，着力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提供高质量的产品和公共服务；提高党总揽全局、加大把握时局的能力，推动经济社会各领域、各层次、各方面综合平衡发展，更好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品质追求。

(四)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契合党的历史使命担当

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惨痛的经历时刻提醒着党，实现民族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是全体中华儿女的百年夙愿。中国共产党自成立那天起，就把中华民族的独立、繁荣和富强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把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幸福感作为自己的初心。同时，历史已经证明，没有党的领导，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终将是一句空话。当今的发展成就使这一梦想的实现仿佛就在眼前。然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18](P15)打铁还需自身硬，全面从严治党的建设目标必须契合实现党的历史使命担当，消除任何贪图享受、消极懈怠、回避矛盾的思想和行为，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反对一切损害人民利益、脱离群众的行为。党要始终成为改革开放的先锋、中华民族的脊梁，坚决清除党内害群之马，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永远不变，不断提高党抗拒风浪的定力和凝聚人心的号召力，永葆党的旺盛生机和强大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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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的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17]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8]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的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19]李斌.未来属于朝气蓬勃的党[N].人民日报,2017-10-20(07).

[20]习近平.在中外记者见面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2-11-16.

[21]习近平总书记7.26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7-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