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强教授临床应用继承和创新辨证思维的验案举隅

2018-02-08 18:50吴宏赟张继伟乔天慈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 2018年23期
关键词:口渴活血患者

吴宏赟 张继伟 乔天慈

(1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脑病科,山东 济南 250014;2 山东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山东 济南 250355;3 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山东 济南 250355)

《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年)》提出:“把继承创新贯穿中医药发展一切工作,正确把握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坚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优势,坚持中医药原创思维”,并把“全面系统继承当代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思想和临床诊疗经验”作为一项重点任务。胡志强教授为山东省五级中医药师承教育带教老师,山东省第二批名中医药专家,从事神经内科临床工作30余年。跟师学习期间,发现胡老师不仅系统掌握中医学理论,继承前人经验,而且结合个人临床实践探索,不断创新。以临床处方为例,一方面勤求古训,直接应用经方、时方原方;另一方面师古而不泥古,推陈致新,打破方剂常用领域的桎梏,灵活用方,并依据临床经验创立新方,体现了继承和创新的辩证思维特色。本文结合跟师学习中的真实案例,探析胡老师继承基础上创新的辩证思维方式的具体应用。

1 认证准确 直用原方

1.1 补中益气汤治疗口渴 患者女,56岁,2010年6月来诊。主诉口渴30余年。患者述自年轻开始一直感觉口渴,饮水不能缓解,少少饮水可以即刻短暂好转,故频频饮水,大量饮水又感觉饱胀胃中不适,多思,无心烦焦虑,食量偏小,二便正常,惟体型偏瘦。曾经反复查血糖、肝肾功能、免疫功能均正常,颅脑、胸腹影像学检查未见异常。曾经服用中药治疗,患者述多以养阴清热为主,似乎有一定效果。舌淡红、苔薄白,略干,脉细弱。辨证为脾胃虚弱,津不上承。处方:黄芪30 g,红参9 g(另煎),当归9 g,陈皮9 g,升麻9 g,柴胡9 g,白术9 g,炙甘草6 g,水煎服,日1剂。

二诊:服药1周,患者欣喜告知口渴明显好转,无需反复饮水,食量也略有增加。舌脉无明显变化,舌苔干好转。加葛根12 g,水煎服,日1剂,继服7剂。

按:口渴一症,往往从热盛和津伤两个方面论治。如 《止园医话·口干》认为实证之口干、口渴,必由于肺胃热蒸,津液消耗,治宜清凉或泻下药品;而虚证口渴,则以生津养阴之法。故患者之前服用中药是以养阴清热为主,但是没有收到良效。胡老师根据患者体型偏瘦,素体体虚,食量偏小,口虽渴但不欲大量饮水,无发热、小便赤、大便干、舌燥或少苔之象,结合患者对养阴清热治疗反应不佳,辨证为脾胃虚弱,津不上承。 《素问·经脉别论篇》: “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入道,下输膀胱。”所以,脾胃虚弱者水饮布散不足,不能上承口舌,故觉口渴。予补中益气汤原方补中升阳泻火,切中病机,30余年口渴大为好转。二诊时遵 《内外伤辨惑论·四时用药加减法》: “口干嗌干者,加葛根五分,升引胃气上行以润之”,巩固疗效,后略有加减继续服药以收全功。

1.2 苓桂术甘汤合加味肾气丸治疗脑积水 患者女,70岁,2017年1月来诊。主诉行走不稳1月余。患者5个月前因蛛网膜下腔出血行弹簧圈栓塞术,术后逐渐出现行走不稳,健忘,颅脑CT提示脑积水。神经外科认为暂时无需手术,建议内科保守治疗,遂来就诊。来诊时患者双下肢无力、僵硬,行走困难,轮椅推入诊室。健忘,无明显头痛头晕,怕冷,纳可,小便清长,时有小便失禁,大便正常。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患者主要症状缘于蛛网膜下腔出血,遵仲景“血不利则为水”之论断,结合现代颅脑CT检查,辨证为肾阳亏虚,水湿上泛于脑。治以温阳泄浊,活血利水为治法,给予苓桂术甘汤合加味肾气丸加减治疗。处方:茯苓15 g,桂枝15 g,白术15 g,车前子15 g(包煎),川牛膝12 g,炮附子6 g(先煎),熟地黄15 g,山药12 g,山萸肉12 g,泽泻15 g,牡丹皮12 g,猪苓12 g。水煎服,日1剂。服14剂后复诊,诉下肢无力症状好转,怕冷症状减轻,仍小便失禁,舌脉如前。效不更方,上方加桑螵蛸12 g、益智仁12 g补肾助阳,固精缩尿,枸杞15 g、杜仲15 g补益肾精,泽兰12 g、益母草12 g活血利水,改炮附子12 g(先煎)温肾阳。二诊后共服药30剂后电话随访,告知因是外埠患者就诊不便,仍坚持服药,现已无明显怕冷,可以缓慢行走,记忆力明显改善,偶尔出现小便失禁。嘱以丸药或膏方巩固疗效。

按:该患者由于蛛网膜下腔出血导致脑脊液循环通路不畅而出现脑积水。西医治疗本病常用方法是手术,即采取侧脑室腹腔分流术等,但易复发和感染。中医学有 “解颅”一症,为婴幼儿脑积水,而对成人脑积水无明确记载。然而根据其主症,结合全身状况进行辨证论治,往往取得很好的效果。 《素问·逆调论》称: “肾者水脏,主津液”,脑为奇恒之腑,肾阳虚水液蒸腾无力,代谢输布失常,水液浊邪留聚于脑,乘而为病。肾虚固摄无力,故见小便失禁;肾虚下肢失于滋养,故见行走困难。治疗上遵 《证治要诀》:“病痰饮而变生诸证,宜以治饮为先,饮消则诸证自愈”和 《金匮要略心典》: “饮留之处,阳气所不入也”。结合患者症状体征,肾阳虚衰为本,水饮留聚于脑为标,治疗时应标本兼顾。苓桂术甘汤为 “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的代表方剂,加味肾气丸出自《济生方》,用于治疗 “肾虚腰重脚重,小便不利”。两方合用,患者症状略有好转。二诊时加强补肾填精和活血利水之力,症状持续好转,并以丸药继用。

患者病情复杂,虚实兼夹,单纯应用某一首方剂治疗,往往顾此失彼,难以取得满意疗效。两方或三方综合应用,可以更好地适应病情,取得满意疗效。合方的功效将产生相加、协同与拮抗,能够拓广现有方剂的应用范围[1]。

2 不拘定法 灵活用方

2.1 清暑益气汤治疗脑梗死 患者女,55岁,2015年7月来诊。主诉左侧肢体活动不利1天。患者连续3天在自家果园劳作,汗出较多,就诊前一天下午出现左侧肢体力弱,头晕,恶心,无呕吐,无饮水呛咳,无言语不利,误认为是疲劳,未予重视。后左侧肢体力弱症状逐渐加重,出现言语蹇涩、口角歪斜,遂来就诊。就诊时患者神志清楚,回答问题正确,言语不流利,左侧口角略低,吞咽时轻微呛咳,左侧肢体活动不利,自觉乏力、身热心烦、口渴,纳差,小便短赤,大便干结,舌红、少苔,舌下瘀斑明显,脉细数弱。既往有高血压病史,最高达200/120 mmHg,未规律服药,自感头晕时临时服用复方降压片或卡托普利片;有冠心病史,间断服用消心痛。否认糖尿病史,否认烟酒史。急查颅脑CT未见脑出血,双侧基底节区腔隙性脑梗死。中医诊断为中风病—中经络(气阴两虚),西医诊断为脑梗死。给予监测生命体征、抗血小板、康复等常规治疗,中药以《温热经纬》清暑益气汤加减:西洋参6 g(另煎), 石斛15 g,麦冬15 g,黄连6 g,竹叶6 g,荷梗15 g,知母15 g,甘草6 g,粳米15 g(自备),西瓜翠衣30 g(自备),牡丹皮15 g,当归12 g,生大黄3 g(后下)。水煎服,日1剂。

二诊:初诊后行颅脑MRI检查示右侧放射冠区脑梗死。服药后患者症状未再出现加重,肢体活动、言语、吞咽功能恢复不明显,乏力、心烦、小便短赤好转,仍有自感发热、口渴、大便干结、舌红少苔。上方加赤芍15 g、丹参15 g凉血活血安神,鸡血藤15 g活血通络,生地黄、玄参各15 g养阴清热。继服7剂。

三诊时患者吞咽功能恢复,无明显心烦、发热、口渴等症状,薄白苔,舌下瘀斑,略有乏力、大便偏干。以养阴益气、活血通络为原则加减调理,约3个月患者肢体和言语功能完全恢复。

按:患者卒然起病,进行性加重,表现为半身不遂、口舌歪斜、言语蹇涩、吞咽呛咳,无神昏、昏愦等神志障碍,为中风病——中经络无疑。治疗时未使用中风病常用方剂,而是以因时制宜为指导,准确辨证。该病例使用 《温热经纬》清暑益气汤的要点有三:一是7月发病,正值暑季;二是患者连续三天高温户外劳作史;三是临床表现有乏力、身热、心烦、口渴,小便短赤,大便干结,舌红少苔,脉细数弱,为气阴两伤之象。该患者舌下瘀斑明显,且属于西医血栓性疾病,许多医生往往不加辨证地给予活血化瘀治疗,清代韦协梦 《医论三十篇》曾以形象比喻批判道:“譬如江河之水,浩浩荡荡,岂能阻塞?惟沟浍溪谷水浅泥瘀,遂至雍遏。不思导源江河,资灌输以冀流通,惟日事疏凿,水日涸而瘀如故”。故本例给予养阴益气为主,活血凉血为辅,收到了较好效果。

据本草记载,许多养阴药本身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如麦冬“通脉道”(《本草经疏》)、生地黄“逐血痹”(《神农本草经》)、玄参“直走血分而通血瘀”(《本草正义》)。现代研究[2]也发现,养阴药物血清可明显拮抗内毒素诱导的血管内皮细胞的凋亡,同中医学认为养阴药能保护络脉,濡润脉道,消散瘀血的认识是一致的。

2.2 天麻钩藤饮治疗胸痹心痛 患者男,46岁,2016年11月来诊。主诉左侧胸前区发作性疼痛1年,加重1周来诊。患者1年前更换工作后逐渐出现左侧胸前区发作性疼痛,痛处固定,呈针刺样,自觉疼痛程度重,常因工作劳累和情绪激动诱发,舌下含化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效果不佳,持续时间不定,严重时可连续疼痛1~2天。无高血压、糖尿病史,无饮酒史,20多岁时有3年左右的吸烟史,每天约20支,后戒烟。曾反复行心电图、心脏彩超、冠状动脉CTA检查,今年年初曾行心脏造影,均未发现明显异常,只有动态心电图提示活动后(一般是长时间行走) 出现轻度ST-T改变。以冠心病多方就医,服用多种中西药物,检视患者既往服用中药的病历,多以瓜蒌薤白半夏汤、柴胡疏肝散、血府逐瘀汤或者以大剂量黄芪为主药加减应用,有效有不效,均无明显效果。来诊时患者仍以胸痛为主,眉头紧锁呈焦虑貌,自诉心烦、头晕、眼睛干涩,难以入睡,大便略干,舌红、苔薄黄,脉弦紧有力。“阳气者,烦劳则张”,患者常在工作劳累和情绪激动时诱发胸痛,结合症状,辨证属于肝阳上亢,给予天麻钩藤饮加减,天麻12 g,钩藤12 g,石决明30 g,杜仲12 g,川牛膝12 g,桑寄生12 g,栀子12 g,淡豆豉12 g,黄芩12 g,茯神15 g,首乌藤15 g,姜半夏9 g,厚朴12 g,苏叶12 g。水煎服,日1剂,共7剂。

二诊:胸痛次数和程度明显减少,焦虑情绪好转,无头晕,自诉从未感到这么轻松。大便干,舌红,苔薄黄,脉象绷紧感有缓和之势。上方加夏枯草12 g,玄参15 g,白芍15 g。水煎服,日1剂。

二诊后患者未再来就诊。后患者因面瘫来诊,询问胸痛情况,告知因工作繁忙没有再来复诊,自行按原方又服用14剂,胸痛偶有发作,不影响日常工作。

按:心绞痛属于中医学 “胸痹心痛”范畴,一般从气虚、瘀血、痰浊、寒凝治疗,或补气,或活血,或豁痰,或散寒。然该患者经常规治疗,均无明显效果。通过对患者病情的详细审查,胡老师果断放弃治疗胸痹的常规方剂,根据足厥阴肝经 “属肝,络胆,上贯膈”的循行特点,灵活采用治疗 “肝厥头痛、晕眩、失眠之良剂”天麻钩藤饮加减。后检视 《张聿青医案·肝火肝阳》,肝阳上亢可致喘证、自汗、胃痛、咳嗽、奔豚、腰痛等诸多杂症。以半夏厚朴汤疏解肝郁,而不用柴胡疏肝散,在于避免柴胡升散阳气,加剧阳亢。辨证准确,用药精当,故可收到良效。

3 继承创新 自拟新方

3.1 舒天宁方治疗偏头痛 患者女,41岁。2005年6月来诊。主诉头痛反复发作16年,加重1年来诊。16年来头痛反复发作,常因劳累或生气后诱发,以左侧颞部为主,呈胀痛或搏动样疼痛,疼痛时伴恶心呕吐,畏光,需口服镇静药睡觉或服用止痛药物方能缓解。多次行头颅CT、MRI及脑电图等均无异常发现。近1年发作更加频繁,现每月发作4次左右,每次都需要服用止痛药。平素烦劳思虑,头晕,夜寐不安,纳可便干。舌质红,舌下瘀斑、苔薄白,脉弦细数。证属风阳扰动,瘀血阻络,脉络拙急。治拟平肝熄风,化痰祛瘀,通络止痛。给予自拟方舒天宁方加减:天麻12 g,卷柏12 g,珍珠母15 g,栀子12 g,白芷15 g,川芎15 g,枳实12 g,夜交藤15 g,合欢皮15 g,桃仁9 g,红花9 g。水煎服,日1剂。

二诊:服药14剂,头痛发作1次,程度明显减轻,未服止痛药,轻微恶心,无呕吐,睡眠改善,大便略通畅。效不更方,加细辛3 g祛风止痛,黄芩12 g清热平肝除烦,牡丹皮12 g凉血安神。

连服30剂头痛未再发作。以间断服用自制剂舒天宁颗粒巩固疗效。

按:偏头痛属于中医学 “头风病”范畴。胡老师认为本病主要病机在于肝失疏泄,风火上扰,痰瘀阻络,据此确立 “平肝熄风,化痰祛瘀,通络止痛”的基本治法。该案患者平素烦劳思虑,头晕,夜寐不安,“阳气者,烦劳则张”,故以平肝熄风为主;患者病程已10余年, 《临证指南医案》反复强调: “初病在经,久病入络,以经主气,络主血……” “初为气结在经,久则血伤入络” “病久痛久则入血络”。舒天宁方由卷柏、天麻、珍珠母、栀子、白芷、川芎、枳实七味药组成,是胡老师从风、火、痰、瘀论治偏头痛的经验方。卷柏是胡老师治疗偏头痛常用药物,认为卷柏“从阴走阳,可调和阴阳,并引在里之病邪出于体表而去;味辛甘、性平,兼具温散行血通经、强阴益精之能,可疗宿疾之虚实夹杂;行于头项阳位,功可活血通络,可驱其外邪”[3],天麻与卷柏配伍,药性不寒不热,药效无峻攻峻补之弊端,既可平肝息风,又可祛风通络。因疗效显著,舒天宁方被批准为院内制剂,舒天宁颗粒 (现名天麻止痛颗粒)已在临床应用20余年,具有减轻偏头痛疼痛程度、降低发作频率、提高生活质量的作用[4-5]。

3.2 石膏细辛汤治疗继发性三叉神经痛 孙某,男,54岁。2016年10月初诊。自述患三叉神经痛2年。患者2年前开始出现左侧面部疼痛,以眼眶以下面部疼痛为主,持续性灼痛,难以忍受,鼻翼及口角旁不能触碰,刷牙可诱发。询其治疗经过,曾经以为是牙痛而至口腔科治疗,后诊断为三叉神经痛,服用卡马西平0.1 g每天3次控制疼痛。早期效可,近3个月来症状加重,卡马西平已加至0.2 g,每天3次只能减轻一时,疼痛减轻时仍有钝痛,遂来寻求中药治疗。查体发现左侧三叉神经分布区浅感觉减退,嘱行颅脑MRI检查,结果显示左侧桥小脑角区占位。患者拒绝手术,坚持要求中药治疗。症见左侧面部灼痛,拘急感,兼见心烦意乱,少寐,口苦咽干,尿黄便秘,舌红,苔黄腻,脉洪。乃仿《兰室秘藏》治眉骨痛不可忍之选奇汤,清热药配伍辛温散表药自拟石膏细辛汤。处方:生石膏30 g,细辛3 g,白芷15 g,川芎12 g,蔓荆子9 g,羌活15 g,荜拨12 g,白芍30 g,防风9 g,生甘草6 g。水煎服,日1剂。

二诊:患者服药7剂,疼痛程度减轻,疼痛间隔时间延长,其他症状变化不明显,加竹茹12 g、丹参12 g清热化痰、安神活血。

三诊:再服14剂,患者已将卡马西平减为0.1 g,每天3次,面部无拘急感,神安眠可,腻苔已退,仍口渴、便秘,上方去白芍,加知母12 g,芒硝6 g养阴通便。

四诊:又服14剂,面部已无明显灼痛,以隐痛为主,间断服用卡马西平,大便通畅。予清热养阴、活血止痛为原则加减善后。

按:患者2年来被误诊为牙痛、原发性三叉神经痛,直到胡老师认真查体后发现患者存在三叉神经分布区感觉减退,考虑继发性三叉神经痛,之后颅脑MRI也证实了这一点。由此说明胡老师不仅中药辨证准确,疗效显著,而且查体认真仔细,具有严谨的工作作风和治学态度,反映了 “大医精诚”的中医核心价值理念。三叉神经痛痛势剧烈,难以忍受,治疗应遵循急则治其标的原则,首先以止痛为主。石膏细辛汤以石膏清泄阳明实火,细辛、白芷、川芎、羌活、荜拨、防风辛温止痛,白芍配甘草酸甘化阴。患者虽表现为一派热象,但辛温发散药止痛作用优于辛凉解表药,因此以大队辛温解表药止痛为主,重用石膏制约其温热之性,二诊、三诊则根据症状加减个别药物。叶天士云: “至虚之处,便是留邪之地”,热清痰化、心神安之后,阴血亏虚之象渐显,并以清热养阴、活血止痛为善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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