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旧时的儿童游戏及童谣

宋宝麟+王晓丹

金子、银子花花绳，——绳、——绳、萝卜绳。锻炼身体要跳绳；吃（抽）烟要吃大前门；走路要走大西门；打球要去六广门（体育场）。

儿童游戏

贵阳旧时的儿童游戏种类繁多，玩法丰富多彩，进行之时又多伴以儿歌，趣味多多，雅俗连连，对幼少儿启智、健体，树合作精神，建集体意识，丰富课后娱乐作用积极。笔者皆为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孩童，而今忆及幼时的游戏生活仍兴致盎然。就此，仅凭记忆撷取其中一二，以飨有兴趣者玩味，还望方家指正。

划手板手背及划剪刀帕子，此两游戏为多种多人游戏的前奏，目的是确定庄家和被罚者。“划手板手背”又叫“划黑白”。所有参与者围成一圈，大家伸出一只手共同喊“戚、戚（陰平）、戚——”或“预备，起——”，或者“搁（ɡuó阳平）到瞎子要老命——”，同时有节奏地跺一只脚。当落声时，大家及时翻动手掌不动，视出手背（黑）的多，还是出手板（白）的多，少者胜出，余下的继续划，直到剩下两人时，以“划剪刀帕子”决定最后的胜负。“划剪刀帕子”类似外地游戏“石头、剪子、布”，其方法雷同，此不赘述。

顶锅盖，三人或多人参与。先以“划手板手背”或“划剪刀帕子”的方法确定一人做庄。庄家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下。众人各伸一食指在庄家的手掌下顶着。游戏即开始，大家齐声念儿歌：

顶锅盖，油炒菜，辣角（ɡuó阳平）辣倒不要怪！

嘭——一口风；嘭——两口风；

嘭——三口打雷；嘭——四口捉人！

念到此时，庄家及时捏拢手掌（有的是念“三口捉蜜[méi阳平]蜂”，即合手掌），尽力抓住一两个人的手指。众人也得及时抽回自己的指头。谁的指头被庄家抓住谁就得认输，成为下一轮游戏的被罚者。若同时抓住的是两人或两人以上的指头，就由这两人或几人“划黑白”和“划剪刀帕子”确定输赢。有庄家一个指头都没抓到的，其无可争辩地就成了输家，沦为被罚者。

躲猫猫，由“划手板手背”等方式确定的庄家用双手蒙住猫猫（“划手板手背”的输家）扮演者的双眼，众人分别找地方躲藏。此时庄家唱道：

蒙猫猫，躲躲藏（qiáng阳平），放猫猫，捉咩羊。

咩羊四只角，放出猫儿捉耗子，

捉得到吃猫饭，捉不到吃猫屎。

一注意，二躲好，三——来了！

唱毕，庄家即放“猫猫”去捉四处躲藏的众“耗子”。在此过程中，庄家就喊：“耗子归家归屋喽——”，众“耗子”就避开“猫猫”，争取跑回来在庄家的背上拍一下，就算归屋获得解放，“猫猫”不得再去捉他。“猫猫”捉住谁，谁就是下一轮的“猫猫”，若一个都捉不到，“猫猫”者还得继续当下去。

蒙瞎猫为多人游戏。众人围成一圈，中间蹲下一人用上手蒙上眼睛当“瞎猫”。大家手拉手，左、右脚交替摆动，并唱道：

洋二洋二船船，火烧火龙船船，——老师公请起喽！

太阳落坡没得？——落噢。

豆腐干过哦不得？——过噢。

这时由一个人站到圈内做动作，模仿瘸子走路、单脚跳走路、摸鼻子走路、摸耳朵走路，等等。同时，另一人就针对所做的动作说：

瘸（bāi阴平）子过路呕喽——

摸鼻子的过路呕喽——

……

随后让中间蹲着的人站起来指认是谁做了什么动作。猜对了，被认出者就得蹲下做“瞎猫”，游戏继续进行。若猜错了，原下蹲者还得蹲着继续当“瞎猫”。

抢羊羊也是多人游戏，类似外地的老鹰抓小鸡。先确定一人为抢羊者，另一人为护羊者，余下的人都扮作“羊儿”。护羊的一般为个子较高大者，须张开双臂护着都躲在身后、一个接一个拉着衣衫后摆的“羊儿们”。

游戏开始，抢羊的东奔西跑，力图绕过护羊的去抓“羊”，护羊的又让来让去，尽力地护着“羊”不被抓到，“羊们”就随着护羊者的摆动左躲右闪，同时口里不停地唱道：

你抢我的羊羊——！

我抢你的羊羊——！

该游戏欢悦、热闹，其规则是：抢羊者不能接触到护羊者的身体，只能从护羊者张开的手臂下钻到其身后去抓“羊”，只要摸到一人就算抓到了一只“羊”。护羊者也只能护着“羊儿们”躲闪，不能拉扯抢羊者。直到最后一只“羊”被抓到，游戏方结束。游戏当中，谁违规谁就得当抢羊者。

栽白菜宜多人玩耍，人数不限。先确定一庄家，其他人则侧身弯腰，一手触地一手高举地扮作白菜。游戏开始：

庄家唱：栽白菜！——

众人合：吃白菜！——

庄家：栽一窝！——

众人：吃一窝！每人按到哪点摸？——

这时候，庄家即动脑筋想出有趣的东西让大家去摸。如：“每人按到街对门的石狮子的鼻子摸一摸！”大家即起身跑去街对门摸石狮子的鼻子。或者：“每人按到某某家的门槛摸一摸！”大家就纷纷跑去摸某某家的门槛。

有时，庄家会别出心裁地发出指令说：“每人按到过路的那个人的衣服摸一摸！”这时大家也真的跑去摸人家过路人的衣服。弄得被一伙嬉笑着的娃娃摸衣服的过路人莫名其妙的，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孩子们做游戏，这才和孩子们一起哈哈一笑。

要狗儿也是多人游戏。确定一人为要狗者，其余的都充当“狗儿”。“狗儿们”前一个的背抵着后一人的胸腹，一个抱一个的坐着。游戏开始，要狗者模拟拍门声：

嘭嘭——嘭！

——是哪个？

——对门来的王泡粑。

——半夜三更来做啥？

——要个狗儿去看家。

——拉得动唛拉一个去（ké阳平）喽！

这时候，要狗的就动手拉最前面的“狗儿”。被拉出者暂时出局当观众，要狗者继续拉第二个。唱词增加这样两句：

——前回嘞那个嘞？

——遭米汤烫死噢！endprint

这样，要狗者又开始拉。之后的唱词可随意改作：遭火烧死噢；遭雷打死噢，等等，直到最后一个“狗儿”被拉起，大家又重来。

偷步是一项多人参与的游戏。顾名思义，“偷步”即偷偷地走步。

游戏在有一定空间的地面进行。先确定一人面向墙壁，背对着众多的“偷步”者。游戏开始，“偷步”群退到设置在约二三十米外的端线处往墙壁方向疾进。面壁者突然转身，众人立即停住脚步，不让其看到自己的走步动作。面壁者在没发现任何人动作的情况下又转身面向墙壁。这时大家就趁机争先往前走，面壁者再次转身及时地找寻还在走动的人，大家又立即停步。一旦谁被面壁者发现还在走，谁就去当面壁者。之前的面壁人就解放为“偷步”者。游戏继续进行，谁最先摸到墙壁谁就为优胜者，谁最后到达就沦为下一轮的面壁者。

游戏时，“偷步”的起步、急停做得快、做得好就不易被发现。“面壁”者的转身快、眼快，面壁和转身变化无常，也就能及时改变自己“面壁”的被动局面。游戏不时在疾走——急停——疾走的过程中进行，对于训练敏捷的动作，培养快速反应能力大有裨益。

邀朋友亦为多人游戏。开始前，参加人划手板手背分出同数量的甲、乙两方。在一平整的场地的两端划出底线，正中横划中线为甲、乙方的分界，双方成员手拉着手立于两底线内。

游戏开始，甲方成员手牵手边摆动手臂边向中线边走，并唱道“我们邀请一个人——”，旋律为：| 55 35 i 65 | 。接近中线时，边唱边向己方底线后退，唱词仍然是“我们邀请一个人——”，歌唱旋律却变为| 6i 35 5 321 |。乙方同时也摆动牵着的手，向中线边走边唱“——你们邀请甚么人？”也是接近中线时，边重复唱词，边往己方底线后退，歌唱旋律与甲方一样。

然后，甲方又向中线边走边唱答“我们邀请×××——”，重复唱词时又往后退，乙方亦边走边唱答“——甚么人来同搭契？”重复唱词时亦往后退，歌唱旋律同前。

这时候，甲方推举一人出队伍，他同大家唱道“就是我（他）来同搭契——”，重复唱词时，中线两边只留下乙方“被邀请”的人和甲方“同搭契”的人，双方的其他人就退至各自的底线外。

两人在中线的两边各伸出一只手与对方相握，同时用力将对方往自己方面拉。在甲、乙双方此起彼伏的加油鼓劲声中，终有一力衰者被拉过中线成为他方的成员。接下去，游戏就接着进行第二轮、第三轮……最后视哪方将另一方人全拉到己方为胜，游戏结束。

该游戏类似拔河，系无拔河绳的单人拔河，或曰“角力”亦可。与其他游戏不同的是，此游戏伴有声乐旋律，大家手拉着手跟着旋律节奏，摆动手臂边走边歌唱，一进一退，一问一答，童趣横生。

抱蛋，多人游戏，“划手板手背”或“剪刀帕子”确定输家扮演“母鸡”，其余的为抢蛋者。“母鸡”蹲在地上划定的“窝”里，不可出窝。窝里摆三五个拳头大的石头当“蛋”，“母鸡”双手撑地护蛋，双脚可攻击抢蛋者，不许用手。抢蛋者却只能用手去抢蛋，用脚属违规。

游戏开始，“母鸡”眼观六路手脚并用，全力护蛋。抢蛋者或虚张声势、或声东击西、或勇往直前，使出浑身解数冲到鸡窝里去将蛋扒拉出来。一旦被“母鸡”的脚踢中，就得出局退出该轮游戏。经过一番争抢，如若蛋被抢光，抢蛋者一个都未被踢着，护蛋者就只能再当一轮“母鸡”。若抢蛋者被一一击中出局，窝里还有蛋，“母鸡”就站起来学母鸡叫3声，表示大获全胜。而最先出局者就得当母鸡，开始再一轮的“抱蛋”。游戏具有攻击性，一般仅限于在男孩子中进行。

打鸡为二人或多人游戏。“鸡”者，由人单脚着地，双手横抱另一脚至胯旁而成。所谓“打鸡”就是单脚跳起，用横着的膝头采取撞、压、挑的方式去攻击他人。

规则是手不能松开腿脚，横抱的脚不能离开胯部，也不能双脚落地。违者为输，退出游戏。

该游戏不但具有一般游戏的对抗性，还有较强的攻击性，可两人对打，也可以混打群斗。最富有战斗性的是分阵营、摆开阵势的对垒。“战斗”中，要采取一定的战术，或硬攻，集中优势取其上将军，灭对方士气；或智取，佯攻虚晃，声东击西，避其锐气，攻击对方侧翼后背，等等。直到对方个个违规，纷纷出局就为胜利。

跳拱背可供多人玩乐。由划“手板手背”确定一人弯腰做成“拱背”，极似体育器材的“山羊”供众人跳跃。

“拱背”能从“一拱”到“立人”，逐步升高。“一拱”是拱背人双手摸到脚背；“二拱”是双手握住脚踝关节；“三拱”是握住小腿胫骨中间；“四拱”是握住膝盖头的高度；“五拱”是握到大腿下部；“六拱”是握到大腿上部；“立人”是拱背人低头侧身成“人”字站立。跳背者双手撐背（肩）跳跃，两腿触及“拱背”和未跳跃成功均为输，得做成“拱背”给人跳。有不撑背（肩）直接跃过的谓“跳飞拱”亦可。

跳背人每跳过一高度“拱背”升高一次，一直升到“立人”结束。若参与者都平稳地跳过各高度的“拱背”，又无人犯规，大家又划“剪刀帕子”重来。

跳板，外地名曰“跳房子”的游戏，在贵阳叫做“跳板”。其可供两人以上的多人玩耍。该游戏的玩法多种多样，如“楼梯板”、“九京板”、“飞机板”，等等。这里仅简单介绍颇具本土特色的“楼梯板”。

游戏之前，先用粉笔在平整的地上画出“板”的形状。一般是把画成约四五平米竖直的长方形大“板”，从上至下分成大小相等的4块小“板”，呈楼梯状（有的在其中间再画一条线分成8块叫“双楼梯板”），从下至上命名为一、二、三、四板即可。另外，还得准备一块规整的小石块或瓦片作“箄”（pāi阴平），以废纸张折叠成两厘米厚的“纸箄”最好用。

玩法也是先划“手板手背”或“剪刀帕子”，确定游戏的先后顺序。

跳板的人先得丢箄，从第一块板开始，叫“丢一”。箄丢到板中，人就单脚跳入，一直以单脚把箄依次踢到第二块、第三块，到第四块后把箄往回踢，依次踢往第三、第二、第一板完成。在此过程中，脚和箄都不能压线，否则就犯规“死噢”，不但没能完成“丢一”，还得暂时出板，排到后面去让其他的人跳。下一次还得从头开始。endprint

完成了“丢一”，就可进到“丢二”、“丢三”、“丢四”。“丢四”完成就可，晋级下一层次的玩法，叫“买板”。“双楼梯板”得跳完“丢八”才“买板”。

买板者背向“板”，从肩或头上往板内丢箄。丢在哪块板上就算“买”到了那块板。从“丢一”开始跳，在经过自己买定的板上需双脚着地。如若不“死”，就可再买其他的板。然而，在买板过程中也有十分苛刻的条件。如果你背向丢箄时误丢到自己曾买定的板内就叫“遭火烧”；而你跳进自己板内踢箄时，应该双脚着地的错成单脚，就叫“遭雷打”，这都意味着毁掉了自己的这块板，得重新买。

一方买定的板，他人在跳板和踢箄时只能超越，一旦停留就得接受犯规的处罚，从头跳起。

整个游戏就是要争取多买到板，同时又多给他人的晋级设置障碍，直到最后所有的板都被买完后，看谁买得最多，谁就为优胜者。

坐花轿是3人游戏。“划手板手背”确定一位赢家坐轿子，其余二人为轿夫抬轿。“轿夫”对面蹲下，各自用自己一只手握住自己另一手的手腕，空着的手握住对方空着的手腕，两人的手搭成牢靠的坐凳。坐轿者扶着两轿夫的肩，两腿跨进两轿夫手臂圈成的空档里，骑坐在两双手搭成的坐凳上。“轿夫”站起身来喊一声：“轿子走喽！”边走边摇，口里还唱：

呜哩——呜哩——呐呐！

接个新姑娘（阴平）来倒茶茶——

这样，一直把轿子抬到预定的地点，坐轿人下轿，游戏结束。

猜中中，此为二人游戏。一人将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头全握住，仅露出5个手指头尖让对方猜哪是中指拇。另一人则要在对方紧紧遮握住的、故意排列得不规则的5个指尖中找出中指拇来，猜中为胜，猜不中就认输，受罚者要将手伸出给对方拍打。赢家拉住被罚者的手，边拍打其手心边洋洋得意地唱：

猜中中，打 □（liá阳平）皮，连打连打十二皮，

倒打阳雀一枝花，矮子过河一趴（阴平）拉。

——斑鸠出来咕（阳平）咕（阴平）咕（去声），

——老鸹（wá阳平）出来打豆腐。

问你要田唛要土？

输家说要田，赢家就捏住他的手在其手板心抠两下说：“要田，抠个粑粑给你过个年！”若说要土，赢家就往其手中吐口水。输家急忙回缩其手。不管吐得着吐不着，二人都哈哈一笑，结束游戏。

打乌龟也是二人玩。由“划剪刀帕子”或“猜中中”的输家当乌龟，赢家当打龟者。“乌龟”伸出一只手，手背向上。打龟者也伸出一只手，手背向上，贴在“乌龟”的手板下。打龟的要出其不意地从“龟手”之下翻上来拍打其手背。乌龟则要视打手的动向迅速地回缩或左右闪让，避免被打。打中了可接着打，打不中则调换角色，“乌龟”就变成了打龟者。一个要打，一个要躲，这之中，得凭机敏和反应取胜，甚至要施些小伎俩，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摸鼻子的二人游戏，由划“剪刀帕子”的输家以一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递给赢家捏着。赢家一手拉着输家的手，一手拍打其手板。打一下说一个脸上的部位，如：眼睛、耳朵、嘴巴、头发，输家就得把摸着鼻子的手迅速地移动去指点那部位。每打一下就只能指一处，指错了继续挨打受罚，在规定的范围内全指对了就调换角色接着游戏。

游戏中，赢家可采取些许心理战，可变换着速度，时而慢吞吞，时而飞快地指说脸上的部位，措手不及地叫输家在猴急中或指点失误，或无法判断下一步该摸哪里。此游戏一般适宜大人或大孩童带着幼小儿玩耍。

划龙船也是二人游戏。双方对面坐地，两腿并齐与对方的腿交叉连在一起，双手拉着对方的手臂，一人向后缩脚，另一人则相应的向前伸腿，“龙船”就走起来了。二人边划边唱：

划龙船啰——哟，哟！过新年啰——唷唷！

划龙船啰——哟，哟！穿新衣啰——唷唷！

划龙船啰——哟，哟！戴新帽啰——唷唷！

……

直到二人脚痠力弱，划不动了，游戏结束。

编花编朵为多人游戏，5人一组最佳。每组参与者往身后伸出一只脚，悬空地相互勾搭着，编成“花朵”，每个人就是花朵的5个花瓣。大家的另一只脚着地，以一只手掌着前面一人的肩头。站稳后，叫一声“开始！”或“预备起！”着地的那只脚就一同跳起来，掌着前面人肩头的手也同时离开对方的肩头，随着脚跳的节奏与自己另一只手相拍，边跳边拍边唱：

编花编朵，油炸糍粑豆豉颗。一，姨妈菜；二，饵块粑；三，山辣角；四，四季豆米；五，五香豆腐干；六，绿豆芽；七，七姊妹；八，八宝饭；九，韭菜花；十，石膏豆腐打来吃——编花编朵……编花編朵……编花编朵……

该游戏节奏感强，气氛很是热烈。其奇特的造型旋转着似朵朵花儿在开放，大家拍着手又唱又跳，兴奋至极，直到一身大汗，跳不动了为止。

跳绳是体育运动，也是大家十分喜爱的游戏，玩法多种多样。如：

单人自甩绳自跳，可单脚跳、双脚跳、跨步跳、双手交叉甩绳编花跳、反甩绳跳等；单人甩绳二、三人跳，一人先自甩绳自跳，其余的人跟着绳起落的节奏分别按顺序进入，三人一同跳；两人甩绳众人跳，两人甩长绳，其他人按甩绳节奏从一端跳着逐一跟进甩绳区，边跳边向绳的另一端前进，最后又跳出甩绳区，之后再排到尚未进入绳区的人后面接着跳，如此循环往复地跳到有人犯规踩绳或绊绳为止。

跳绳游戏难度大的是一人甩绳三人跳，因为是单人绳，要求甩绳者要有均匀的节奏，进入者要机警灵活，相互配合默契。好玩又热闹的是跳长绳，当绳的长度可容十多人在甩绳区内时，跳进跳出和在绳区外排队准备进入的可达二三十人一起玩乐。大家跳绳时常常还跟着甩绳的节奏高唱儿歌：

金子、银子花花绳，——绳、——绳、萝卜绳。锻炼身体要跳绳；吃（抽）烟要吃大前门；走路要走大西门；打球要去六广门（体育场）。

跳绳不停，儿歌不断。当有人犯规踩绳、绊绳造成跳绳中断时，犯规者就沦为了接替因划手板手背或犯规充当甩绳者的角色，接着为大家的玩乐出力，——提供甩绳服务。endprint

儿歌童谣

栽冬瓜

栽冬瓜，栽西瓜，捧茶碗，和芝麻。

芝麻桥上有哪家？有我家。

有好大？有天大、地大，

——雷公打八架。

牵孃孃

牵孃（阴平）孃，摇弟弟，

打破碗。

——请坐地。

哄娃娃

推磨，摇磨——

推个粑粑哄娃娃。

娃娃不在家，耗子咬（liáo阳平）个大丫叉。

洋娃娃

洋娃娃，睡洋床，

没得铺盖搭衣裳。

衣裳香，请姨孃（阴平），

衣裳臭，请老舅。

——老舅躲在门背后。

（有将第三句以下改成下面的）

——妈妈问她（lā阴平）哭那样？

她说她要吃点米花糖。

月亮光光

月亮光光，下河洗衣裳（sāng阴平），

洗得白（bé阳平）白净，

——拿跟哥（guō阴平）哥上学（xió阳平）堂。

铜像台

铜像台，两条沟，

周省长，美丽州，讨个婆娘（阴平）老圪兜。

老板你贵姓？我姓唐。

哪样唐？——芝麻糖。

那样芝？——荷芝。

哪样荷？——大河。

哪样大？——天大。

哪样天？——神仙。

哪样神？——鸡脚神。

哪样鸡？——筲箕。

哪样筲？——马鞭烧。

哪样马？——闻中马。

哪样闻？——屙泡稀屎给你闻一闻。

注：贵阳原北门桥外有一座塑有旧时省主席周西成铜像的高台，俗称铜像台。

胖子胖及其他

（一）

胖子胖，打麻将，

输了钱不还账！

你一棒——，我一棒——，

打得胖子像猪样。

（二）

瘸（bāi阴平）子瘸，

瘸上街（gái阴平），

撮（cuó阳平）碗米，养奶（阴平）奶。

奶奶不够吃——，

揪（阳平）到瘸（bāi阴平）子打二十。

（三）

你不张我，我有人玩，

河边（滨）公园划龙船。

摸螺蛳，包饺子，

气死你之个死婊子！

（后两句不文明，有人改为下两句）

龙船一翻，

——请你吃点西餐。

（四）

你家伯，我认得——

多年多代背个烂口袋，走在西菜场——

检蔸烂白菜。

（五）

一根竹子两半截，

哪个放屁我晓得。

放屁不认账，嫁给老和尚。

老和尚背包箩，

包箩响

嚇得他（lā阴平）嘞屁眼痒。

（六）

点点窝窝，牛屎巴锅。

张家吃酒，李家唱歌。

唱出屁来——

嚇倒幺哥。

（七）

有个小姑娘，穿件花衣裳，

听到锣鼓响，赶忙脱衣裳（阴平），

脱又脱不快，嫁给猪八戒。

猪八戒挑水卖，

卖得钱吃汤圆，打破人家碗不还人家钱，

——还人家个烂铜元。

（八）

老大有點憨，教起老二打老三。

老四来看到，老五去报官，

老六当堂坐，老七当吼班，

老八拿索子，老九拿链子，

嚇得莽（māng阴平）姑娘屙稀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