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灵��
摘要:本论文尝试说明对话中的终助词“よ”的功能。首先,以先行研究为原案,指出为了解释“よ”而导致与“ね”的对立性质的不相符,为了弄清楚“よ”的附加条件,仔细分析使用终止形的实例。在此基础上提出有关“よ”的功能的以下假想。“‘よ表明了被附加的对话向着听话人。”如果基于这个假说的话,围绕“よ”的各种各样的现象不光能够得到统一的解释,而且在考虑日语的语气体系的时候,也有启示。
关键词:よ;对话;传达;语气
序
正如大家所指出那样,在日语的对话中,终助词在完成人际关系的功能上有重要的作用。能够熟练使用“ね”“よ”等终助词的日语学习者,给人感觉他们的日语运用能力很强。相反,用不好的学习者,即便是其他的语法学得很好,也不能说出一口地道的日语。
但是,“ね”和“よ”有哪些功能呢,我们重新考虑的话,以前的研究也很难提供充分的解释,这也是事实。关于“ね”神尾进行了深入的论述,在相当程度上解释了其功能,但是关于“よ”,据我所知,现在依然是模糊的。因此,本论文将通过引用电视剧中的台词的实例,说明“よ”的功能。
一、 先行研究
在观察实际例子之前,应该探讨以下先行研究,指出问题所在。关于“よ”的最近比较出色的研究中通用的是和“ね”进行功能上的对比。以大曾(1986)为例子,其做出了如下的解释。
原则上“ね”如果说话人和听话人的信息判断一致为前提,那么“よ”相反则是以说话人和听话人的信息判断不一致为前提。
益岡(1991)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发展,与大曾的理论基本相同,知识表达不一样,通过给予与“ね”相对的功能来解释“よ”。
“ね”“よ”在内在意思表示为:对方具有自己所有的知识和意向以及与其想象的知识和意向一致,或者,有关对立方这一点相关的说话人的判断。
但是,如果采用这种想法的话,就会出现以下问题。
首先,通过观察「酒が飲みたい○」和「酒が飲みたいよ」的对立,在内容上都是想让对方知道“听话人不知道”的意思,加不加“よ”的情况都有。这里的“よ”具有随意性,如果考虑在给予相反条件的场合时的“ね”的义务性的话,就成了不可忽视的事实。也就是说,在表述“听话人也知道”的时候,在义务上必须使用“ね”。(比如说,“いい天気ですね”)。大曾的分析,与义务性相关的“よ”“ね”的差异不严谨。
再说,添不添加“よ”的情况,不能单靠“信息判断的一致·不一致”“知识和意向的一致还是对立”的原理来进行说明,必须通过其他条件来决定。
第二,以上的解释在同时出现的时候,会引起矛盾。像“あの先生、いい先生だよね”、“よ”“ね”同时出现。关于同一句话,“听话人和说话人的信息判断”一致也可以说是不一致,这显得很奇怪。
二、 加或不加“よ”的情况
那么,什么时候才可以加“よ”呢?我们发现首先只限于叙述对象的形式来观察实例。这各种各样的句型中,说“听话人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确实是这句末如果不加“よ”的话,感觉会站不稳脚。虽然不是少有的例子,但是为了与下面的例子进行对比,举出两个实例。
(1)義雄「(受話器を取り)仲屋、酒店です」
耕一の声「(電話を通した大声で)あ、俺だ」
良雄「(そのままの声で)阿、兄ちゃん。今、あの、たった今、義姉さんから電話あったよ」
耕一の声「なんて?」
良雄の声「心配ないって、手紙書くってーーー何処に射るとか、どんな風とか、そういうこと言わないで切っちゃったよ」
耕一の声「そうか」
(林檎Ⅰ、211)
(2)良雄「おう」
実「なんだよ?」
良雄「探したんだぞ、随分」
実「フン」
良雄「しようがねえから、あのこと映画一本見て、別れたよ」
実「好きにやってくれよ」
(林檎Ⅰ、185)
在以上例子中,如果删掉“よ”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一般情况,述说“听话人不知道的事情”的叙述文中,就可以加上“よ”。
三、 不加“よ”说得通的句子
但是,叙述文中,而且,即使内容是“听话人不知道的事情”,不加“よ”反而显得更自然。
良雄「(頷いて、ドアを開ける。)」
修一「(引き止めるように)つまり、僕は、ずっと、長いことスケジュールたてて暮らして来たんだな。行ってみりゃあ、勉強優先で、友達とも何時から何時までなんて言って遊んでたんで」
良雄「だから、もう」
修一「嫌だって言ってるんじゃないんだ。むしろ憧れてる○。」いきなり時間構わず訪ねてきて、それ歓迎して、酒飲んで、なんでも喋って、大声で歌ったりして、そういうの悪くないと思ってる○。ただ、現実に、そういう付き合いがあったら、僕は多分耐えられない○。そういう人間になっち待ってるんだ」
(林檎Ⅰ、185)
(3)的谈话被编入对话中,途中修一一度变为单方面的独白。该句即使不加“よ”也不会觉得奇怪,相反,什么都不加才正好符合文章的意思。以下不加终助词的终止形我们将其称为“はだけ终止形”
(4)良雄「(怒ったように修一の腕を掴んで戻ってくる)」
修一「(引っ張られてきて、手を離されて立ち止まり)何?」
良雄「今夜、あの人呼んであるんだ」
修一「え?」
良雄「あなたのために呼んだんじゃない○。あの人——見ちゃいられないからだ○。」
修一「——」
良雄「あんたが來るって言ってある○。」
修一「——」endprint
良雄「いてくれよ」
(林檎Ⅰ、p272)
四、 独白
(5)陽子「(受話器を耳に当てて待っていて、帰ってた?)」
健一「(電話に出ていた)ああ、今」
陽子「まだかな、と思ったけど」
健一「寮?」
陽子「ううん。病院の近く公衆電話。寮の電話、聴いてる人いるから」
健一「何?」
陽子「運。用じゃないの。ただ、なんか、ちょっと、声聞きたかったの(と真情でいい、すぐ照れて)なあんて、言ってしまった○」
在(5)中,当然,结果是对方健一是听了阳子的台词的。但是,和之前的台词不同的是,没有采取和健一面对面的形式。而是专门通过独白的形式,起到了遮羞的效果。
ウ、单方命令
(6)耕一「いいか。明日は三軒の問屋へ電話するんだ。注文は、ここに品名と数がそれぞれ書いてある○」
良雄「どこにいるんだろうね、義姉さん」
耕一「ちゃんと聴いてろ」
良雄「聴いているよ」
(林檎Ⅰ、p242)
在对话(6)当中,如果添加“よ”、就会产生对方仔细说给她听的感觉。向引用例句那样不添加的话,对方的反应就会是毫不介意的单方面地命令的感觉。像下面这句,表示确信的时候,就和其相似。
(7)「大丈夫。クーデターは、失敗する○。心配するな」(例)
(7)的内容带有“自己认为对方也是这样想的”的感觉。
エ、在意思上从属其他意思的场合
(8)陽子「私、その気で来たの」
健一「ーーー」
陽子「そういう日に、なんか買ってもらうの、なんか嫌」
健一「考えすぎだよ」
陽子「そうかな、私、抱かれた時、あ、今日は買ってもらったからだなんて、そんな気持ち、かすめるような気がするの。」
健一「ーーー」
陽子「対等でいたいの」
健一「分かったよ。じゃ、さっきは僕がコーヒーおごった○。昼ごはんは、おごってくれ」
陽子「いいよ」
(林檎Ⅱ、p90)
在(8)中,该对话从属与后面的意思。也就是说,包含该句的健一的台词,在意思上和下面的对话相同。
(8′)健一「分かったよ。じゃ、さっきは僕がコーヒーおごったから、昼ごはんは、おごってくれ」
以上内容虽然是在说“对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依然选择不加“よ”。要说以上对话的共通点的话,该内容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听话目标”性,其结果是,脱离了说话人——听话人的相互作用的对话性质。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大部分的例子中,不光是加上“よ”显得不自然,同样加上“ね”也显得不自然。假设,像先行研究所说的那样,与听话人—说话人的信息判断有关的话,“よ”和“ね”就会有相反的性质,如果“よ”不可以的话,与其持有相反意思的“ね”便可以。但是,事实上“ね”也不可以。这样,“よ”和“ね”在相同的范畴中相互对立的分析便是不恰当的。
三、 “よ”的功能
以叙述文为对象的前一章节为基础来观察,我想把终助词“よ”的功能进行一般化。
假设:“よ”表示其附加的对话面向听话人。
以下是支撑该假说的根据。
①原来把非“听话目标”的内容改为“听话目标”的“よ”功能,“表述”的内容,原来被附加在听话目标的时候表现最显著。
(9)a. 酒が飲みたい。
b. 酒が飲みたいよ。
(10)a. あんな奴なんか、死んでしまえ。
b. あんな奴なんか、死んでしまえよ。
(9a)表述的是自己的希望,并非向某个人说,也就是说,是独白。(9b)添加了“よ”的话就变成了向某人说,或者好像是向谁说的对话了。已经并非单纯的独白了。
(10a)虽然用叙述的形式表示了命令的形式,但是为了解释愿望可能则使用了第三人称,这样则刚刚好。为了保证(10a)不是“听话目标”便成为了可能。与此相对,像(10b)那样附加上“よ”的话,不可避免的为了变成“听话目标”,而用了命令形“働きかけ”、因此叙述要求的2人称主语和“あんな奴”这个第三人称不一致,结果便不能成为句子。
在“叙述句”中,存在同样的情况。
(11)a. カレーライスか↓
b. カレーライスかよ↓
(12)a. あれ、破れてる。
b. あれ、破れてるよ。
在以上两组对话中,a句未必是“听话人目标”,而b句则是“听话人目标”。
②虽说是叙述文,在回答提问的时候,加不加“よ”都可以。
正如前一章节所说的那样,在对话中“叙述”文叙述“听话人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一般要加“よ”。但是,即使是“叙述文”,如(13)所表示那样,在回答提问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加“よ”。
(13)陽子「お医者さん、行ったのね?」
実「ああ、いった○」
(林檎Ⅰ、p222)
由于这个对话是接受对方提问的回答,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听话目标。因此,具有故意表明发话面向听話人的时候没有必要加“よ”。当然,这种情况下的“よ”具有随意性,如果加上也可以。
(13′)陽子「お医者さん、行ったのね?」
実「ああ、行ったよ。」
事情和一般的叙述文不同,没有加“よ”而使用的终止形,这样显得有点不自然。
③即使是叙述文,郑重体的句子,没有必要添加“よ”。endprint
(14)実の背後のガラス戸が秋
凛子「ありました○」
知子「よかった、どうもありがとう」
(林檎Ⅱ、p95)
正如仁田(1991)所说一样,郑重体的句子中,一般会产生听话人存在的发话。因此,其自身对于“听话人目标”的发话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没有必要专门去添加一个“よ”。
④叙述句中一般要加“よ”,与此相对,影响文中完全则是加不加都可以。
一般“叙述文”和“表述文”一样,未必都是“听话人目标”,以此相对,“影响文”则肯定是“听话人目标”发话。因此,后者的情况,可以预测加不加“よ”很随意。实际上,我们会发现没有“よ”的情况会显得很不自然。
(15)凛子「今日は五千円だから、五千円分だけ笑って」
実「おい」
凛子「意地悪いわないで」
実「ちょっと」
凛子「好きだなんて言わなくていいから。そんなことあてにしないから」
実「とげよ、俺だってお前、プライドってもんがあるんだよ。金少しばかりよこしたからって、男買ったようなこと言われてたまるかよ。」
(林檎Ⅰ、p240)
(15′)実「どけ○俺だってお前、プライドってもんがあるんだよ。」
(15′)虽说是命令句,但是劝诱的情况相同。
(16)a. 一緒に暮らそう。
b. 一緒に暮らそうよ。
顺便提一下,益冈(1991)指出,“すぐ行け○”与“すぐ行けよ”相比,虽说感觉削弱了表达,但是就此观察来看有失偏颇。大概他认为是升调的情况把。关于在命令形后面加上“よ”的时候又会增加什么意思呢,有必要进行更加详细的探讨。
⑤另外,“よ”还有打招呼的用法
(17)青年よ、対志を抱け。
这种用法与终助词的功能——“特别表明发话是面向听话人的”是基本相通的。
四、 结论
代替总结,本论文再次提出假设。
假设:“よ”是特意表明被附加的文章的发话是面向听话人的。
而且,虽然在第一章节中先行研究对于“よね”没有进行分析,但是,本论文也没有对这种形式进行说明。只是,如果将“
よ”变成“ね”的话,所处理的范畴就完全不同了,所以,至少存在说明没有矛盾的可能性。关于“よ”“ね”的语用功能,我想作为今后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池上嘉彦.日本語のテキストと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M].东京:大休馆书店,1989.
[2]大曾美惠子.语用分析1“今日はいい天気ですね”—“はい、そうです”[J].东京:日本语学第5卷9号,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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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仁田义雄.日语的语气和人称[M].东京:ひつじ书房,1991.
[5]芳贺绥.“陈述”是什么.[J]东京:国语国文第23卷4號,1954.
[6]NHK言葉調査グループ.日本人と話し言葉[M].东京:日本放送協会,1981.
作者简介:姜宇灵,四川省成都市,成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