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党风廉政建设经验及其当代价值

陈秋月，刁 清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局部执政的稳定环境中，时刻没有放松自我要求，一直致力于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维护党的公信力。可以说，陕甘宁边区政府是当时最廉洁的政府，因此吸引了众多青年奔赴延安参加革命。全方位考察延安时期党的廉政建设过程的基本做法，提炼相关的宝贵经验，可以为今天的党风廉政建设工作提供指导。

一、落实延安时期形成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坚持走群众路线，密切党群关系

斯大林说：“同群众联系，巩固这种联系，下决心倾听群众的呼声——这就是布尔什维克领导之力量强大及其不可战胜的原因”［1］147。斯大林在深刻认识到人民群众伟大力量的基础上，提出加强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党章中也明确规定：“除了工人阶级，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党在任何时候都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同群众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联系，不允许任何党员脱离群众，凌驾于群众之上”［2］94。这就规定了共产党员应该是清正廉洁、公而忘私的模范，一切追求享受、损公肥私、脱离群众的行为都是同党的宗旨不符的。

延安时期，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中央通过学习、开会、发文等形式对全党开展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教育。1942年，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了文艺要为工人、农民、武装起来的工人农民以及小资产阶级服务。他强调革命文艺工作者只有在与工农兵群众的亲密接触过程中，才能创作出适应战争环境的文艺作品。1944年为纪念因烧炭牺牲的张思德同志，毛泽东在其追悼会上发表了《为人民服务》的著名演讲。他在演讲中深刻揭示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实质。共产党员和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首先要具备为人民利益不怕牺牲的奉献精神，“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但是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3］1005。其次要求党员干部树立为人民利益敢于承认错误的纠错意识。“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4］1004。

“为人民服务”思想并不仅仅局限于书本教育中，它贯穿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项活动中。为了减轻边区人民的税负压力，实现财政自给自足，党中央集中一切力量展开经济建设。经过几年的大生产运动，各机关、部队、学校等达到全部或部分自给，不仅使自己渡过困难，而且有效改善边区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1941年，朱德总司令在南泥湾视察部队生产时，在与老乡谈话中得知当地有一只金钱豹危害群众的生产生活，他当即便组织战士除掉了这只作恶的金钱豹，保障了当地百姓的生产安全。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战胜一切困难，始终成为各项事业领导核心的根本原因，也是广大党员干部谋事创业的行为标准。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中，“为人民服务”思想被注入了新的时代风貌。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展现了新时代共产党人的担当精神。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我们要坚持把人民群众的小事当作自己的大事，从人民群众关心的事情做起，从让人民群众满意的事情做起，带领人民不断创造美好生活！”“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我们必须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价值取向，通过顶层设计和制度安排，不断为人民谋幸福，使人民成为发展的真正受益者。

二、继承延安时期制度反腐的基本方法，用制度约束党员干部行为

随着革命阵营的扩大，种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在党内渗透蔓延，不少党员干部在金钱女色面前丧失了共产党人的立场，出现了贪污浪费行为。为了根治党内存在的腐败现象，增强边区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信心，中共领导下的边区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宪法性法律文件、反腐败特别法规，以及配套的行政法规，以期用制度防止权利的任性滥用。

一是制定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宪法性法律文件，将建设廉洁政府、清除腐败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加以确定。1941年，边区第二届参议会通过的宪法性文件——《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中强调了贪污腐败的后果和以薪养廉的原则，即“厉行廉洁政治，严惩公务人员之贪污行为……实行俸以养廉原则，保障一切公务人员及其家属必须的物质生活及充分的文化娱乐生活”［5］65。该条文不仅将厉行廉洁政治，反对贪污腐败上升到了原则的高度，而且保障了每一位工作人员基本生活需要，避免因极端贫困而产生的贪污受贿行为。1946年《陕甘宁边区宪法原则》中规定“各级政府人员，违反人民的决议，应受到代表会议的斥责或罢免”［4］18，该条文明确了公权力的制约与监督机制，保障权力运行的公开透明。

二是颁布惩治贪污腐败行为的专门法规。1939年，边区参议会审议通过了《陕甘宁边区惩治贪污条例（草案）》，第一条将贪污罪的主体归纳为“边区所属之机关部队、公营企业之人员”［4］88，该条文充分彰显了边区法律的公正无私，任何人不论职务高低，只要触犯法律就会被追究责任。第三条规定了贪污行为的法律后果，“贪污数目1000元以上者，处以死刑”［4］89。通过严苛的法律形成威慑力，使公权力执掌者不能腐败，不敢腐败。

三是颁布了一批约束干部权力的行政法规，加强干部队伍的管理与建设。延安时期，由于党处于比较分散的农村战争环境，边区干部管理中出现了各自为政的混乱现象，为此边区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干部法规，旨在加强对干部的统一管理。如《陕甘宁边区政府干部任免暂时条例》《陕甘宁边区政务人员公约》《陕甘宁边区政务人员交代条例》等等，这些指导文件的出台为干部的任免调动、考核奖惩、待遇保健等提供了法律依据。

延安时期出台的法律法规，为广大党员干部树立了行为准则，保证了陕甘宁边区政府的健康运转。边区党风廉政建设的实践充分证明，只有制度反腐才能实现对腐败犯罪的有效防范和精准打击。习近平指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必须加强党内法规制度建设，努力形成配套完备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形成国家法律法规和党内法规制度相互促进、相互保障的格局”［5］。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改革创新的精神深入推进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针对反腐领域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以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为重点，不断实现法律法规的与时俱进。

三、发扬延安时期的民主监督精神，建立健全民主监督机制

权力若不接受监督，势必会滋生腐败。我们必须加强对党员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用权行为的监督，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权力行使的干净透明。延安时期，为了防止官僚主义现象的扩散，遏制贪腐行为，边区政府不断完善廉政监督机制以确保党政干部的清正廉洁。

首先，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依靠群众监督政府工作。党和边区政府深知只有充分发动群众，才能让腐败行为无处遁形。为了确保群众顺利开展监督工作，边区政府在宪法性文件《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中规定“人民有用无论任何方式控告任何公务人员非法行为之权利”，此条文使群众的控告权获得了最高的法律效力。［4］51945年边区政府下发了《认真处理人民控告干部案件的命令》，该命令中强调政府人员要以实事求是的精神秉公处理群众控告干部的案件，不得拖延怠慢。为了切实加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边区政府专门设立人民监察委员会这一职能部门，重点破解领导干部用权行为监督难问题。经过几年的实践，边区人民维权意识不断增强，1937-1939年三年间，司法机关处理了180起案件，其中大部分贪腐案件是由群众揭发的。

其次，建立人民参政机构，拓宽民情民意反映渠道。党在局部执政时期为了改变以往“党政不分”的现象，使人民真正享受到当家作主的权利，在边区建立了区、县和乡级参议会。参议会的议员是边区人民直接选举出来的，它拥有选举权、监督弹劾权、创制复决权等权力，为边区人民行使自身权利提供了广阔的政治舞台，其中参议会履行监督职权的重要方式就是听取和审议政府工作报告，议员们通过此方式可以详细了解到政治、经济、文化建设等方面的情况，从而有针对性地对政府工作展开监督。为了使参议会的多种职能在闭会期间也可以常态化运行，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常驻委员会应运而生，它能够时刻监督同级政府履职情况。这种权力平衡机制，有效维护了政府部门的清正廉洁。

再次，发挥司法机关在民主监督中的作用，使违法行为在真正意义上受到惩治。延安时期，边区政府设立的高等法院掌握着最高的审判权和检察权，它的主要职责是通过独立的审判权审理诉讼案件，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黄克功曾经是战功赫赫的老党员，然而他因恋爱不成功在延河畔枪杀革命女青年刘茜，在边区内以至全国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边区高等法院不顾任何机关、个人的求情，依据《惩治贪污暂行条例》判处黄克功死刑，彰显了法律的公平正义。

最后，加强党内以及政府内部监督，提高自身净化能力。1938年9月，针对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以及张国焘叛党事件，党中央召开了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会议通过了诸如《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关于各级党委暂行组织机构的决定》等法规，着重强调全体党员要遵守纪律，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1945年，党的七大通过了新的党章，完善了党的纪律检查制度，主要表现在增设“党的监察机关”一章。该章指明了监察机关产生的方式、任务职权、领导机关。为了更好地对各级政府部门开展经济监督，边区政府于1939年设立审计处。它的主要职责是依据标准开支制度，查核相关部门的经费预算；对照各单位送审的原始单据，审查经费使用情况。此外，边区在各县建立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及时督导所属各县地方行政。行政督察专员公署采用召开县区长联席会议、向下巡视制度以了解民意、检查工作。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延安时期的民主监督机制，有效遏制了党内存在的贪腐之风，树立了党和政府的威信。认真汲取这一时期的民主监督经验，对我们改进工作作风，提高执政能力具有重要意义。新时期深入推进民主政治建设，首先要营造民主宽松的监督环境，以激发各级监督主体参与民主监督的创造性。其次要推进民主监督的组织化程度，不仅要发挥党和政府“自上而下”的组织监督，还要发挥“自下而上”的民主监督。比如建立廉政通报制、建立廉政建设特邀通讯员队伍。最后要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不断创新民主监督载体机制，打造常态化的民主监督平台，切实让民主监督在帮助政府改进工作中发挥重要作用。

四、汲取延安时期奖惩结合的历史经验，激发党员干部的干事创业意识

延安时期党不仅高度重视奖励先进典型，还大力惩治贪腐分子，通过这种奖惩并行的方式，使党员干部明确哪些应该做哪些不应该做，从而形成廉政、勤政的守职之风。1943年出台的《陕甘宁边区政府干部奖惩暂行条例（草案）》指出了有以下行为者应该受到政府的奖励，例如：在深入宣传施政纲领和其他政府政令上表现突出者；在遵守政纪法规上成绩优异者等。关于进行奖励的办法，条例指出“提升；记功并公布；给予奖章奖状等；物质奖励；口头奖励（当众宣扬等）”［4］。干部奖惩条例出台后，边区政府秉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认真贯彻落实。李丕义原是延安县金盆区三乡乡长，他勤恳工作，兢兢业业以致身心憔悴，不幸逝世。陕甘宁边区政府决定授予他“乡干模范”四个字以表彰其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

大生产运动中边区涌现出了许多先进人物，经济建设因而也以迅猛的势头向前发展。为了表彰在各个工作岗位上做出过巨大贡献的领导干部，1943年在西北局高干会议上表彰了三个先进集体，包括延安县、延安县南区合作社、八路军三五九旅。为了纪念他们不怕吃苦、能够深入实际调查研究的创业精神，毛泽东还分别题词表扬这些机关部队的领导干部，如表扬陇东分区专员马锡五“一刻也不脱离群众”；关中特委书记习仲勋“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通过这种大范围、经常性的表彰活动，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将先进人物作为学习的榜样，激励自己奋发进取。

值得注意的是，党和边区政府对于发现的损公肥私、贪污浪费等腐败分子立即进行惩处，绝不因其职位高低而姑息手软。萧玉璧，曾经在平型关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后来却逐步丧失了革命信仰。他在担任靖边县张家畔税务分局局长期间，多次利用职权贪污公款，涉案金额高达3050元。案发后，经边区高等法院检察院立案侦查，判定证据属实，向法院提起公诉。边区高等法院遵循公平正义的价值追求，依法判处肖玉璧死刑。与此同时，边区党委对党员实行了比普通干部更加严格的法律。毛泽东曾说过“共产党员与红军，对于自己的党员与红军成员不能不执行比较一般平民更加严格的法律［5］558”。时任边区公路局长的钱维人，因暗中截留工人工资，被开除出党；鲍立道因强迫农民归还已被分配的土地，违反党规党纪，被开除党籍并交由法院法办。由于党中央和边区政府严格查处贪腐案件的决心不减，并且执纪严明，因此有效地震慑了那些自我约束不强的人，贪腐案件也由1939年的360件下降到1942年的153件。可以说，当时的陕甘宁边区是全中国最干净、最有希望的地方，与国统区的腐败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延安时期党和边区政府一方面奖励各条战线上涌现出的先进人物，激发了边区军民廉洁自律、力争上游的创业精神；另一方面以改天换地的决心严厉惩处腐败分子，决不允许任何人脱离于法律之外。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大变动时期，思想的波动、道德的滑坡、制度的缺失，使得很多干部把手中的权力变成为金钱，严重损害了社会经济政治的健康发展。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将反腐败上升到“亡党亡国”高度，以雷霆手段持续推进反腐斗争。习近平强调“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坚决反对享乐主义、奢靡之风，坚决同一切消极腐败现象作斗争，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6］。我们在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时，一方面要采取奖励表彰的方式，用榜样的优秀事迹感染人、鼓舞人、带动人，使争当先进、比学赶超转化为党员群众的自觉行动，另一方面要依法严肃查处领导干部和领导机关的以权谋私、贪污浪费案件，切实解决好损害百姓幸福感和获得感的微腐败问题，在不断净化党员干部队伍的过程中重拾民心，厚植执政之基。

五、弘扬延安时期领导干部率先垂范的优良传统，构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

“将教天下，必定其家，必正其身”，领导干部在管理国家各项事务中充当着组织者、掌舵者的重要角色，因此他们的工作作风代表了党的整体形象。延安时期陕甘宁边区政府的党风廉政建设取得了卓越的成绩，这一切都与党的领导干部以上率下，勇于担当的政治品格息息相关。毛泽东在《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一文中强调“这些干部和领袖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有工作能力，富于牺牲精神，能独立解决问题，在困难中不动摇，忠心耿耿地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作。”［7］

这一时期广大领导干部处处严格要求自己，洁身自好，一心为公，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全党乃至全边区做出了表率。毛主席虽然是党内的最高领导人，但他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和家属，从不因权力大而开念旧谋利的先河。1946年毛岸英从苏联学成回国后，毛主席并没有为其在党内安排重要职位，相反他建议自己的儿子到艰苦的农村去，在向农民学习生产知识的过程中，与之建立亲密的关系。抗战时期华侨送给延安两辆小汽车，毛主席并没有接受大家的意见为自己安排一辆汽车，而是坚持把它们分给年龄较大的朱老总和“延安五老”。朱德总司令除了指挥军事作战外，还率领三五九旅开荒种地。开荒前，他曾亲自率领干部去南泥湾调研，晚上就住在破窑洞里。困难时期，他拿马尾刷牙，用盐水漱口。刘少奇为了回延安参加中共七大，从苏北新四军驻地出发，闯过了103道封锁线，跨过了冰雪覆盖的晋西北山区，在风餐露宿中度过了一年的时间。党考虑到他患有高血压症，为了使其恢复健康，给他分派了专门的灶房和炊事员，但他坚决不去小灶吃饭，硬在中灶搭了伙。由此可见，党的领导干部始终保持着大公无私、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边区军民被他们的实际行动所感染，受到了生动的教育。

目前，党员干部队伍的主流是好的，但是由于市场经济的冲击，不少人滥用权力，侵占公共利益，损害了国家和民族生存发展的土壤。对此，习近平主席深刻指出：“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说到的就要做到，承诺的就要兑现。要坚持勤俭办一切事业，坚决反对讲排场比阔气，坚决抵制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8］553。以史为鉴，我们要发扬延安时期领导干部公而忘私，简朴节约的伟大精神，按照德才兼备、任人唯贤的标准选拔出政治立场坚定、工作能力突出的好干部。此外，党和政府要花大力气深入推进领导干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通过一点一滴的改变，积水成渊，逐步扭转社会风气，重塑党在人民心中的伟岸形象。这就要求我们仍然要把思想教育作为干部队伍建设的主题，帮助领导改正工作、学习上出现的问题，有错就改，防微杜渐。其次党要逐步落实官员财产个人申报制度，并辅以配套的审核制度，防止出现漏报、隐瞒、错报的情况，通过此举能让百姓打消对官员的疑虑，树立一个透明的政府形象。

［1］斯大林.斯大林文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

［2］ 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选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艾绍润．陕甘宁边区法律法规汇编［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0.

［5］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N］.人民日报，2014-10-29（2）.

［6］习近平.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EB/OL］.（2014-01-15）［2017-10-15］.http：//news.youth.cn/gn/201401/t20140115_4538022.htm.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