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重要度评价研究

邹永广 林炜铃

（1.华侨大学旅游学院 福建泉州 362021；2.中国旅游研究院旅游安全研究基地福建泉州 362021；3. 福建农林大学安溪茶学院 福建泉州 362400）

引言

“驴友”已成为一类新型自助游客群体，主要追求的是自由自在地体验大自然、挑战自我。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信息的广泛传播催生并助推“驴友”活动迅速蔓延。因“驴友”活动的高风险性，不断引发了各种安全事故。2009—2011年这3年间，全国共发生483起“驴友”旅行伤亡事故，平均每周超过两起。“驴友”安全事故伤亡数量不断增多，减少“驴友”安全事故发生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探索“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原因则是遏制“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首要问题，也是“驴友”安全治理的根源。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1. 研究对象

“驴友”尚未科学界定，词义众说纷纭，但一般是指“爱好自助旅游、特别是徒步旅行的人”或“户外运动爱好者”，在国内外有时也被称为“背包客（backpacker）”“自助旅游者”。“驴友”活动源于18世纪末的阿尔卑斯山地区的登山运动，现已成为众多人群崇尚的运动方式。“驴友”的主要行为特征有：①自由、独立，不同于旅行社组织的出游和自驾游。②行为的置前性。通常表现为富有探险精神，日益呈现出猎奇性等群体性符号特征；同时“驴友”的出行时间、地点、费用等基本上都通过“驴友”网络联盟进行预先约定和妥当地计划。③非营利性。“驴友”们一般通过网上旅游论坛等形式召集伙伴，对旅行中的花费实行“AA”制。④网站是“驴友”进行旅游信息搜集的重要途径，“驴友”通过网络联盟交流心得、寻找志同道合的“驴伴”。

本研究中，“‘驴友’安全事故”是指“驴友”在出游活动过程中，因突发自然灾害、遭遇车祸、摔倒等导致的事故灾难，因食物中毒、传染疾病等导致的公共卫生事件，或因斗殴、被盗等产生的社会安全事件等。

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分析法和案例分析法，分析相关研究文献，通过搜集2009—2013年期间“驴友”网、户外资料网、中国旅游新闻网等网络媒体报道的有关“驴友”安全事故的案例资料，将“驴友”安全事故案例资料作为样本数据进行系统分析，梳理“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并通过统计事故案例数据，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方法，客观地量化评价“驴友”安全事故影响要素的重要度，为“驴友”安全事故的防控提供参考。

二、“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

20世纪30年代，海因里希（Heinrich）提出了著名的“事故因果连锁”理论，该理论认为“人为—机械—环境—管理”4个关键要素是维持系统安全的构成因素。海因里希的事故因果连锁理论提出的“人为—机械—环境—管理”系统分析方法，为安全事故的致因做出了解释，也为安全事故的原因提供了分析思路。本研究基于“人为—机械—环境—管理”的分析范式，通过对“驴友”安全事故的相关文献和事故案例进行综合分析，建构“驴友”活动安全事故的“人为—机械—环境—管理”的影响因素体系。

1. 人为因素

（1）安全意识淡薄。“驴友”安全意识淡薄主要体现在自身安全意识缺乏、与旅游目的地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对突发性问题估计不足，或是对潜在的危险认识不够周全、在身体不适情况下盲目行动、过于自信、刻意隐瞒不适宜户外运动的疾病等方面。

（2）户外技能不足。“驴友”户外技能不足主要指“驴友”缺乏风险防范意识、事先准备不足、未经专业训练、携带不适用的户外运动装备等，尤其表现为在突发事件情况下缺乏自救和互救的知识和能力、在紧急情况下缺乏有效的救援手段而耽误最佳救援时机等。因户外技能不足时常导致“驴友”发生迷路和受伤（如滑落、坠崖、摔倒、落水溺毙、扭伤、踏空跌倒、被动物袭击致伤）等现象。

（3）身心素质不佳。“驴友”身心素质不佳表现为：由于身体素质较差及体力不支，“驴友”出现突发心脏病、高原反应、猝死等现象；心理素质是身心素质的重要内容，心理素质不佳会直接影响到“驴友”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处理与陌生人的人际关系能力、应对突发事件的应急能力等。

（4）团队意识不强。团队意识不强主要是体现在参与者相互缺乏沟通、组织松散、个人随意行动等方面，甚或有些“驴友”因意见不一致而故意“甩团”，导致活动中途团队成员分散，进而导致事故后不能进行必要的互救。

2. 机械（设备）因素

（1）装备设施不全。户外运动装备和设施是户外运动必不可少的工具，如背包、帐篷、安全带、望远镜等，不仅能保证户外运动的正常开展，而且能为户外运动参与者提供安全保障。因未经专业的培训和缺乏户外运动经验，“驴友”往往准备得不够充分，出现户外装备不齐全、携带的设备数量有限或选用设备不当等现象。

（2）装备技术欠缺。虽装备设施齐全，但因参与者缺乏装备使用技术，也不能发挥装备的作用和价值。“驴友”活动中时常出现参与者未经严格的操作培训或没有完全掌握户外设备的操作，导致设备使用不正确、技术操作失误、安装错误或维修保养不当等现象发生，尤其是在有些设备适用对象的指向性特殊的情况下。

（3）装备质量不高。不合格的装备、设备本身存在安全隐患或易产生机械故障、假冒伪劣产品等也是引发“驴友”安全事故的重要因素。研究发现，网上发帖、组织户外运动的发起人，即领队，负责找向导、交通食宿等活动内容的安排和策划，但是领队时常借推荐“驴友”购买装备的机会赚取商家的回扣，这些商家存在销售假冒伪劣产品的可能。不合格的户外运动装备会给“驴友”活动带来不便，甚或引发危险。

3. 环境因素

（1）自然环境。旅游地野外环境恶劣，“驴友”可能会遭遇各种自然灾害，如雷电、暴雨山洪、大雾天气、暴风雪，以及野生动植物的袭击等。具有不可抗力的自然环境因素是导致“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非常重要的原因。

（2）社会环境。旅游地的流行性疾病、食物中毒、人工设施的破坏会给“驴友”的户外活动带来不便，甚至引发危险。David R Boulware指出背包客在户外使用的水源会引起胃肠道性卫生疾病，提出户外背包客在洗手和清洗餐具时应注意未处理水源的卫生，避免引发卫生疾病。有些旅游地不能及时向公众提供与当地相关的旅游安全信息，也未在部分危险地域设置安全警示标识和救援提示信息，诸如此类的信息不全也是引发“驴友”安全事故的原因。

（3）治安环境。旅游地的治安环境也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驴友”往往前往偏远、陌生的旅游地，在旅游地时常遭遇因治安管理不佳、治安法制不严导致的“驴友”被殴打、被盗窃、被宰、受骗等现象。Victoria Peel和Adam Steen研究了澳大利亚背包旅游者遭遇的抢劫、盗窃等现象，指出治安环境不佳会导致背包旅游者受害、财产受损等。

4. 管理因素

（1）管理制度不健全。“驴友”活动管理制度不健全主要指行业法规内容简单、权责不明，户外活动属日常休闲活动，非旅游管理部门管辖范围，存在管理界限模糊的问题。另外，部分户外运动项目，如漂流项目，其经营涉及旅游、工商、海事、体育、安监等多个部门，存在多头监管的现象，这些都成为管理缺失的制度诱因。

（2）组织管理不规范。“驴友”活动通常是通过网络联系、相约结伴出行，网络自发形成的团体组织松散、成员之间互不认识，一旦遇到组织者缺乏责任心，或者组织野外活动缺乏完善的活动方案、必要的安全防护措施和应急救援能力，那么户外活动的风险就很大。还有一种是部分户外“驴友”俱乐部缺乏准入资质，未向主管部门申请注册，对“驴友”活动未进行专业培训等，因此增加了户外运动的风险。

（3）救援体系不完善。救援体系不完善主要指缺乏必要的安全防护措施、紧急救援能力、保险意识。如大多数“驴友”存在参加保险意识不强、投保率较低、转移风险的能力较弱等问题。我国目前救援机制缺乏，发现“驴友”迷失以后，都是临时组建救援队伍，缺乏统一的协调、指挥，对事故救援造成不利影响。

通过上文对现有的文献研究，不难发现“驴友”安全事故的发生是由“人为—机械—环境—管理”4个因素中的某个因素或某几个因素综合影响（其中一个起主导作用）、相互耦合作用导致的。同时，结合邹永广等人研究使用扎根理论的开放式编码、主轴式编码和选择式编码方法，建构“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综合起来，“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指标体系可概括为以下3个层级，如表1所示。

表1 “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指标体系Tab.1 Affecting factor index system of backpackers’ security accidents

三、“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重要度评价分析

1. 灰色关联分析评价方法

灰色关联分析通过对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各点之间的距离进行分析来确定各序列之间的差异性和接近性，并根据相似程度来判断灰色过程发展态势的关联程度，且用灰色关联度来描述因素间关系的强弱、大小和次序。如果样本数据列反映出两因素变化态势（大小、方向等）基本一致，则它们之间的关联度较大；反之则关联度较小。

灰色关联分析计算步骤如下：

（1）初设“驴友”安全事故样本数据中有

n

组时间序列，影响因素由

m

个组成。每一年的安全事故影响因素出现的频数构成了一个数据列，称为原始数据列，记为

X

(

t

)：

系统中各序列数值大小的数量级可能相差悬殊，因此，往往需将原始数据变换为有利于比较的数据序列，即初值化变换对评价指标进行无量纲化：

（3）计算关联系数。比较序列

X

对于参考序列

X

在

k

点的关联系数如下：

（4）计算灰色关联度。由于关联系数的计算得到的是各比较序列和参考序列在各点的关联系数值，结果较多，信息过于分散，不便于比较，因而有必要将每一个比较序列各个时刻的关联系数集中体现在一个数值上，这个值即是关联度。本研究采用的关联度计算方法为平均值法：

（5）按照关联度的大小进行排序，关联度越大，说明其比较序列与参考序列变化的态势越一致，越能反应影响因素的重要性程度。

2. 灰色关联分析评价步骤

（1）收集样本数据。通过“驴友”网、中国旅游新闻网等网络媒体渠道，搜集2009—2013年来发生的“驴友”安全事故案例资料，事故案例资料包括事件来源、发生的时间、事件的主要概况等要素。

（2）确定影响因素。对收集的“驴友”安全事故的样本数据进行系统梳理，按照上文分析的“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经过拆分、合并等方法确定其影响因素。

（3）灰色关联分析。依据收集“驴友”安全事故的样本数据，经过初步的频数统计后将事故影响因素的频数数据进行数据分析，按照灰色关联分析步骤进行计算。

（4）确定关联度。根据“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具体特点，结合评价标准（见表2），确定“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重要度等级。

表2 重要度评价Tab.2 Importance degree evaluation

（5）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重要度进行评价分析，并提出“驴友”安全的相关管控措施。

3. 案例数据收集与数据分析

（1）案例数据收集

本研究选取2009—2013年发生的129起“驴友”安全事故案例为样本数据（样本数据来源于驴友网、户外资料网、中国旅游新闻网等相关网络报道）。由于篇幅有限，文中仅列举10个典型事故的分析整理过程，如表3所示。

表3 2009—2013年“驴友”安全事故样本数据Tab.3 Backpackers’security accidents sample data（2009～2013）

（2）数据分析

①灰色关联分析

a. 根据对“驴友”安全事故中影响因素出现频数的统计，将得出的原始数据按照公式进行无量纲化，选取各序列中的“驴友”安全事故综合数据组成的序列作为参考序列记作

a

，如表 4所示。

表4 “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无量纲化处理后的数据Tab.4 Dimensionless data of the affecting factors of backpackers’ security accidents

b. 计算比较序列和参考序列在2009—2013年的绝对差值，如表5所示。

表5 “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无量纲化绝对差序列汇总表Tab.5 Summary table of dimensionless absolute difference of the affecting factors in backpackers’ security accidents

c. 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系数和灰色关联度的排序，如表6所示。

表6 “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灰色关联系数与关联度排序Tab.6 Grey relational coefficient and its relational degree sequencing of the affecting factors

②“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重要度评价分析

依据表6给出的“驴友”安全事故成因的灰色关联度排序，得出13个影响因素的重要度等级划分，如表7所示。

表7 “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重要度等级Tab.7 Importance degree levels of the affecting factors on backpackers’ security accidents

根据2009—2013年事故样本数据对“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进行关联度分析，发现：

a.

F

、

F

、

F

分别为“驴友”户外装备设施质量不高、团队意识不强、装备技术欠缺。这3个因素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很重要，其中户外装备设施质量不高的重要度最大。在诸多的“驴友”安全案例中发现，“驴友”遇难时经常因手机信号不好、手机电源不足等装备问题导致救援时间耽误，从而发生事故。团队意识不强，不仅表现为参与者相互缺乏沟通、组织松散导致中途走散，户外运动中个人随意行动，甚或有些“驴友”因意见不一致而独行的现象，而且更多的隐含着户外领队故意“甩团”行为。因为“驴友”通过网络联系参加活动，领队与商家联系，领队逼迫“驴友”购买装备，获取商家回扣。一旦“驴友”不听从建议，领队则以故意“甩团”威胁。同时，因存在领队赚取回扣现象，商家提供的产品往往存在假冒伪劣问题。装备技术欠缺，更多是由于“驴友”未经过严格的操作培训，对设备使用不当，导致技术操作失误，安全事故屡屡发生。b.

F

、

F

、

F

分别为所在地的治安环境、救援体系、自然环境，这3个因素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比较重要。“驴友”前往偏远、陌生区域，对所在地环境不熟悉，时常会发生被殴打、被盗窃、被宰受骗等现象。所在地的治安环境相对于设施设备的因素而言更是难以控制的，对“驴友”安全是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救援体系不完善也是当前“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比较重要的因素，诸多的“驴友”在发生事故后，大多通过手机等方式发出求救信息，但很多情况下由于当地公安民警、消防队员的救援力量单薄，各种医疗救助设施设备、技术条件受限，急救、消防人员很难充分发挥紧急救援作用，加上我国民间救援组织力量薄弱，往往延误了最佳救援时间。所在地的自然环境因素的影响同样不容小觑，一旦发生雷电、暴雨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将会严重影响“驴友”的安全。c.

F

、

F

、

F

、

F

、

F

、

F

分别为当地社会环境、管理制度不健全、装备设施不全、安全意识淡薄、身心素质不佳、组织管理不规范等，这6个因素也是“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比较重要的因素。分析近5年的事故案例发现，当地的社会环境主要是指旅游地不能及时或准确地发布当地的安全信息（如天气预报等信息）、未设置安全警示标识和救援提示信息等方面。管理制度不健全主要是指管理界限模糊、“驴友”安全监管主体缺失。装备设施不全主要表现为较多“驴友”未经专业培训，对户外活动所需的装备设施不了解，导致在发生突发事件时因救援设施缺乏而遇难。安全意识淡薄是常见的安全事故原因，“驴友”们以为穿上户外运动装备就可以进行登山、穿越、攀岩等活动，对风险估计不足、风险认知不全。身心素质不佳是导致事故发生的直接原因，户外运动考验的就是“驴友”的身心素质，体力不支和高原反应是常见的身体素质不佳的表现，对于突发事件的应急能力不足是心理素质不佳的表现。组织管理不规范主要是指户外俱乐部准入资质缺乏规范，运营模式中户外领队与商家存在互动利益链，潜藏安全隐患。d.

F

为户外技能不足，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不容忽视。户外技能是“驴友”易轻视、但不容忽视的影响因素。“驴友”们以为带上户外运动装备就可以出发，却往往因为事先准备不足、未经专业训练，对一些突发事件缺乏自救和互救能力，导致事故发生。从事故案例来看，因缺少户外技能，“驴友”迷路是常见现象。

四、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简要描述了“驴友”的行为特征，概括并阐释了“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因素，通过搜集2009—2013年安全事故案例数据，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法对“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重要度进行了评价，得出以下结论。

1. 研究结论

“驴友”安全事故是由人、机械（设备）、环境与管理等4方面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其中，人为方面的因素体现在安全意识淡薄、户外技能不足、身心素质不佳和团队意识不强上；机械（设备）因素表现在装备设施不全、装备技术欠缺，以及装备质量不高上；环境因素包括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治安环境；管理因素体现在管理制度不健全、组织管理不规范以及救援体系不完善等方面。

本研究选取2009—2013年“驴友”安全事故案例作为样本数据，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模型对“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重要度进行了评价，结果显示：“驴友”户外装备设施质量不高、团队意识不强、装备技术欠缺3个因素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最大，其中户外装备设施质量不高的重要度最大；所在地的治安环境、救援体系、自然环境3个因素对“驴友”安全事故有重要影响；当地社会环境、管理制度不健全、装备设施不全、安全意识淡薄、身心素质不佳、组织管理不规范6个因素也是导致“驴友”安全事故发生比较重要的因素；户外技能不足对“驴友”安全事故的影响也不容忽视。

2. 研究讨论

依据“驴友”安全事故案例的影响因素评价结果，本研究认为“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影响因素作用程度不尽相同，因此，“驴友”安全防控需要有针对性，且值得进一步讨论：

（1）增强安全意识，提升户外技能。“驴友”户外活动应选择正规的户外俱乐部，组团出行，不建议单独出行。出行前，“驴友”对自身的身体、时间、资金状况等应进行充分地了解和评估，减少自身原因带来的风险。俱乐部组织者（领队）必须对目的地的天气、地形、交通、食宿等方面进行全面的准确掌握，同时组织者（领队）应具有户外经验和应急处置能力。户外俱乐部应组织“驴友”进行户外技能训练，培训必要的救生和自救技能。在户外活动过程中，参与者应加强组织团结，不能随意离团，遭遇突发事件时，应进行必要的自救和互救。

（2）丰富装备设施，普及装备应用。“驴友”出游必须装备齐全，根据户外组织者的要求准备好户外运动装备。除了手机电话求救以外，还可使用一些手机软件进行自救。特别是在现代科技发达的条件下，应积极地将高新技术应用于户外运动中，同时需要普及装备的应用技术。例如壹基金救援联盟研发的“旅游救援系统”，外出的“驴友”只需用手机到壹基金救援联盟的网站上下载一个程序，就可以在一个平台上显示出所在位置；一旦发生意外，救援队员便可以依据平台上的显示，直接找到遇险者；一旦“驴友”没有安全返回，也没有做安全返回确定，系统即会进入预警状态，网站管理人员会根据需要随时开始救援行动。

（3）发布安全信息，营造安全环境。当地政府部门和相关管理部门、行业协会应履行好安全监管义务，加强“驴友”出行目的地的管理，对目前“驴友”偏好的探险线路进行安全评估，依照危险程度进行初、中、高难度分级，对每条线路的状况进行详细说明，对高危险、高难度探险线路给予警示，并提供、发布有关地理、气象条件的信息，完善目的地安全配套服务，营造安全的户外运动环境。

（4）健全管理制度，完善救援体系。各级地方政府部门应明确监管责任，尽快制定、颁布相关的管理条例。一是规范户外俱乐部的管理，对户外俱乐部的经营机构设置资质认定和准入的认证，以及领队等资格认证，从源头上防范安全风险；二是建立健全救援协会，完善救援体系，各地方政府应鼓励自发成立救援协会，可以通过募捐的方式筹集一部分社会救援资金，不断夯实户外救援力量；三是建议或强制购买意外保险，一旦发生意外，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损失。

本研究建构了“驴友”安全事故影响因素的维度，有利于确定“驴友”安全事故发生的风险源，同时评价结果得到的影响因素的重要度，有助于针对性地做好安全防控。因此，本研究对“驴友”安全管理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但是，还存在不足之处：一是本研究采用定性分析媒体公开报道的案例方法进行因素归类，尚未采用定量的信度和效度指标分析以保证案例进行因素归类的有效性；二是本研究尚未考虑媒体公开报道的新闻内容失真问题，即缺乏对案例原真性的判断。因此，在后续研究中，一方面要规避研究方法存在的不足，进一步提高案例的真实性和案例分析的有效性；另一方面要将本研究的结论与实践进行验证，进一步提升“驴友”安全事故防控水平。

“驴友”户外活动作为一种新型的探新求异、注重参与体验的旅游方式，日益受到人们青睐。虽安全事故频发，但不能因一时的伤亡事故而禁止，应该给予更多的关注。针对事故发生的影响因素，采取有效防控措施，使“驴友”户外活动能够规范、安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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