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总在回忆(外一首)

2018-01-25 17:08:17晓弦
星星·散文诗 2018年10期
关键词:麦场连枷晒场

晓弦

河水总在回忆

什么东西都令它激动不已

像一生都在练习放弃佛陀

笑容与哭泣、人脸和鬼脸、青春与皱纹……

一一出现

或一一消失

有些人,无缘无故靠她而来

有些人,无心无肺离她而去

(像漂亮的水漂)

都令她,激动得颤抖不已

过后,她站在时间的底洼处

独自怆然

又悲欣交加

终于说到连枷

终于说到连枷,说到陈旧的麦场,慌乱的麦芒

蝴蝶低迷。屈从于

明晃晃的暴力,被按倒在地

被捆绑,被打包,被扁担吆喝着

押送回家,死囚一样掼在晒场

从麦粒到麦穗,仿佛不停翻拍的连枷

认了虚拟的媒娘

仿佛不是蹂躏,让她无奈出走

不是脱去袈裟,穿起阳光的囚衣

仿佛真有三生劳役在等她

真有黄金的爱情

需要蝴蝶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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