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四个维度来评价作文

王立峰+朱华贤

朱华贤 中学高级教师，杭州市作家协会会员。致力于教育评论和随笔写作，有《青春作伴》《崇尚黑色》《推敲时尚》《用心呼吸》《师者不器》等著作公开出版。

语文教学其实教的是教师本人，与其他学科相比，语文教学中教师可发挥的时空更大、更自由，这就决定了语文教师自身的素养对学生的影响也更大更直接更深远。教师素养第一，钻研教材第二，教学方法只能排在第三。

【摘要】作文评价是一种能力评价，它不同于语文基础知识评价，用一个统一的标准。作文评价应当有灵活性，可以多维度，有时就文论文，点准义清，有时就人论文，多重标准，有时就文启文，开拓新路，有时就文育人，升华心灵。多维度评价，是一种个性化评价，体现的是以生为本的原则。

【关键词】四个维度 作文评价

周六，一个六年级男生在家长的陪同下，拿着上学期的作文簿找上门来，让我看看，想诊断一下他的作文状况。我仔细看了一篇题为《他就是他》的作文，指着老师写的评语“没有写出人物的精神”，问男生：老师给你写的这句评语，你懂不懂？他支吾了一阵，摇摇头。随后我又阅读了《一次特殊的考试》，指着老师用红笔写的评语：材料的典型性不够，问：这个评语你懂吗？他沉默良久。我说，你直说吧，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他摇摇头。“典型”是什么意思？知道不？他还是摇头。我说：你不懂，有没有去问过老师？他说，没有；那老师有没有与你单独说过这篇作文？他说，没。

学生写作文，老师写评语，打分数。这是沿用已久至今仍然的互动模式。评语的意思学生能懂，才会有意义，假如根本不懂，等于白写。可现实中，“鸡对鸭说”式的评语相当普遍，这导致的结果便是，学生只看分数，不看评语。有的老师知道学生不关注评语，但还是要写上几句，目的写给家长和学校领导看的：我读过，表达了看法。作文教学主要由两个环节组成：指导与评价。指导，这一环节，许多教师比较重视，而评价这一环节，往往被一些教师所忽视。其实，指导与评价好比是人的左右腿，瘸一不可，缺一更不可。我以为，教师应该努力写好评语，避免不着边际的空泛断语，克服不分对象的对牛弹琴，力求精准，让学生从老师的评语获得启示和产生动力。作文评价语应当活用以下四个维度，这里试以实例具体阐述。

第一维度：就文论文，点准义清

就文论文，这是评语写作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根据文章的一般要求来判断习作的优劣，是写人的记叙文，就从人物的特征与性格写得鲜明与否做出评价；是写事的记叙文，就事情来龙去脉或前因后果是不是清楚做出评价；是写景的记叙文，就从有没有抓住景物特点、有没有具体地描写出景物状貌来做出评价。就文论文的评语，要求点准义清。点准，就是对作文中存在的优点或缺点，瞄得非常之准，不偏不倚，点到空位；义清，就是评语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晰，能让小作者一看就懂。本文开头说到的那句评语“没有写出人物的精神”，连笔者这样的语文教学研究者琢磨了半天，也仍然摸不着头脑。这样的评语，学生看后，怎么理解得了呢？评语要写得点准义清，非得仔细阅读不可，必要时，还得看上两三遍。对下面这篇题为《“钱迷”》的五年级作文，评语该怎么写呢？

圆圆的脸蛋，乌黑的头发，一双女孩子的眼，水灵灵的，半黑不白的皮肤，成绩好得没话说，这就是我的同桌，外号“金子”。

别看他一副老实的样子，可那小脑袋瓜里想的全是钱。前些日子，钱老师让我们写《一课四练》，我被一道应用题给难住了，只好求教于“金子”，轻轻拍了一下“金子”的肩膀，说：“这道题把我卡住了，能告诉我方法吗？”“啊！你问题目啊？”他神秘地一笑，“来点钱吧，要想知道就给钱，不给钱嘛——拉倒！”“什么？你说什么？又是钱？”我有些不高兴了，心想：“你还真是财迷心窍呀”。“废话，我这人啊，收惯了钱的。”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还好，前边的一位同学听了我们的谈话后慷慨地帮我解答了难题。我得意地朝他瞪了瞪眼，“金子”吐了吐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黑眼珠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小鼻孔也鼓起来了，让人忍俊不禁。

那天也真够糟糕的，由于我粗心大意，又把橡皮忘在了家。瞧，现在写错了字，没法擦，便只好开口向“金子”借。只见他斜了一下那双迷人的眼睛，眉毛往上一挑，嘴角抽动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怎么——又忘了？”随即，故意干咳了一声，拖长了他的男中音：“哎——钱？”说完，还向我伸了伸手。“只是借一下橡皮而已，难道这也要收费？”我瞪大眼睛，嘴巴变成了“O”型。“理所当然！”他回答得干干脆脆。“真是想钱想疯了。”我见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伸手“抢”过他的橡皮，他也不拦，只是睁大水灵灵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记账，记账一次！下次我非收你的钱不可。”“哈哈，你呀，记好你的账！你等着一次又一次的下次吧。”我暗暗得意。

“金子”就是这么个喜欢逗人急，逗人笑的男孩。和這样的人同桌，能不成为好朋友吗？

对这篇作文，怎样写评语，才能点准义明，让作者一目了然？优点方面，可以肯定两点：第一，用两个具体的事例，写出了主人公的性格；第二，语言活泼生动，特别是神态描写和语言描写。缺点方面，必须指出：作者到底要赞扬还是批评金子，存在矛盾。下面就是这篇习作的评语——

你很会写文章，看看，只选用了两个细节，就把一个人物写活了。这两个材料说服力都很强。文章的语言，简洁而明白，神态描写和动作描写特别活。

但是，文章有个比较严重的毛病，这就是选用的材料与表达的感情有矛盾。从结尾看，你是很欣赏钱迷金子的，可从具体选用的两个材料看，金子并不可爱，而且是可恶的。如果把金子写成表面上很爱钱，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那就对了。

这样的评语，优点和缺点，老师都点得准，而且作者也看得懂，肯定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第二维度：就人论文，多重标准

就人论文，就是根据作者的习作个性来评价。班级中学生的习作水平、喜好程度以及态度习惯往往存在很大的差异，教师对习作所作的评语，不能简单地就从论文，而是要尽量考虑到学生的具体情况，不能只看习作，不顾作者。简单地说，要因人而异，一人一论，可以用双重或多重标准。就是说，对同样质量的作文，如果是张三写的，可以充分肯定，给高分；如果是李四写的，就可以把分数打得低一点，甚至给予批评。目的是让每一个学生都看到努力的方向。例如对下面这篇四年级的习作——endprint

特殊的“闹钟”

我们家有一口特殊的“闹钟”，这就是我的妈妈。

这闹钟的用处可大啦！寒冷的冬天到了，每当清晨天蒙蒙亮，公鸡闹钟就会准时唤醒我，可我躲在暖和的被窝里哪里肯起来啊！这时，特殊的闹钟就会走来，轻轻地掀起被子，耐心地催我起床。于是，我只好乖乖地穿好衣服，吃好妈妈早已准备好的热腾腾的早点上学去。记得有一个星期天，我和小伙伴们玩得正开心，可这时，那特殊的“闹钟”又叫起来了：“炯炯……，你的作业做好了吗？”我一听，心里猛地一惊：呀，我的语文作业只写了一半呢！我只好听从“闹钟”的命令去做作业了。

这“闹钟”还能帮我学习呢！当老师布置听写词语的作业，不管有多忙，有多累，“闹钟”都会帮我报听写。记得有一次要听写的词语特别多，已经快9点钟了，妈妈还坐在我身边，双手捧着语文书，一边用略带嘶哑的声音为我报着词语，一边还焦急而关切地看着我。一直到了9点半，才听写好。这时，妈妈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并亲切地对我说：“炯炯，以后学习要认真才是啊！”

对这篇习作，如果我们不知道作者是谁，用现在四年级一般学生的要求，大概可以打80分。但是，假定这篇习作的作者平时写得都比较笼统，字数也不过200左右，那么，就可以偏高一点，给个88分甚至90分；假定这篇习作的作者平时写得都比较好，是班级中的写作尖子，那就可以偏低一点，给70分也无妨。对同样的作文，因作者不同，一个竟给了90分，一个只给了70分，这就是双重标准。似乎是不公平的，但这是允许的，体现的是以生为本、因人而异的原则。评价作文的目标是什么？就是为了让每一个学生都对写作有兴趣，让每一个学生都看到自己的优势与弱项，从而提高所有学生的写作能力。如果我们用同一标准裁判，对于优秀者和较差者都会缺少足够的刺激，难以激发新的动力。像上面这篇习作，如果是一个优秀者写的，给它打70分的理由是——题目是《特殊的“闹钟”》，闹钟的功能是报时和提醒，因此，选择的材料应该带有这方面的含义，不能因为加了“特殊”二字，一切材料都可以写进去了，习作中的妈妈帮我报词语听写这个材料，就用得不妥当，以后选材要仔细考虑。如果是一个较差者写的，给它打90分的理由是——能用两个具体的材料来写妈妈，材料真实而集中，让人感受到了妈妈的真诚。开头直截了当，段落分明，语言通顺，好！双重标准，实际上就是对优秀者的习作要多指出其不足，而对较差的习作则要多发现其优点。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在各自的起跑线上继续前进。

当然，双重标准应该灵活运用，特别要注意这样两点：一、双重标准只适用于对平时作文的评价，不适用考试、竞赛等检测或选拔性作文的评价。二、只能偶尔为之，对同一个学生不能一以贯之。对某一个优秀者的习作，不能每次都用很高的标准去评价，不能都打低分，否则，其积极性会受到伤害，甚至对写作失去信心；反之，倘若对较差者一律都打高分，也会使其自以为是，欣欣然，以为自己真的很会写文章，从而不思进取。

第三维度：就文启文，开拓新路

就是根据眼前的这一篇习作的内容，启发学生拓展思路，寻找和发现几种不同的写法。教师写的作文评语，应当有明确的判断，切题还是离题？恰当还是失当？具体还是简略，生动还是干瘪？都必须有个说法，但不能满足于简单的判断。写评语不能像运动场上的裁判，哨子一吹了之。作文评语还应当有进一步的启发和引领，让学生通过自己的作文，明白“怎样才能更好”。根据笔者的了解，如今有部分语文教师，他们对作文的优劣能做出大体准确的判断，但没有办法引导学生写得更好，更出彩，比如知道这个题目很平淡，但自己也想不出新奇的题目，比如知道这个材料别别扭扭，但也想不出其他可以替代的材料。这就像一个医生，知道病人的病情，但找不到对症的药。判断是容易的，引领学生走向精彩却是困难的。教师必须克服眼高手低，努力做到眼高手亦高。如何引领学生走向精彩，方法很多。下面以一篇五年级的习作为例具体说明。

煮螃蟹

国庆节学校放假，爸爸妈妈因为厂里的工作忙，照常去上班，我只好一个人在家里做作业。快到中午时，妈妈打电话来说要我把那几只螃蟹煮一煮。煮螃蟹对妈妈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件比较为难的事，因为我从来没有煮过。所以我再三推辞，可怎么也推不掉。妈妈还说了一大堆道理，说什么要学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啦，什么不要老依靠大人啦。我没办法，只得接受妈妈的命令。

我盘算一下步骤就开始干起来了。我先打开煤气灶，放上锅子，开始烧水，然后从网兜里取出螃蟹，把它们放到脸盆中，再放上水把它们洗干净。哪知這些家伙一遇到水，其活跃劲真是大得不得了。你看，我刚把一只逃走的螃蟹抓到脸盆中，另一只螃蟹正从脸盆的边沿爬出来想溜走。不过，这一关还是让我闯过了，我一只又一只地把它们抓回脸盆中，再一只又一只地把它们洗干净。“扑扑扑……哧……”水开了。我喜出望外，赶紧把洗干净的螃蟹扔进锅里，然后紧紧地盖紧锅盖。螃蟹在里面拼命地挣扎着，但没多久，便悄无声息了。接着，一股蟹香味飘了出来。我知道，螃蟹熟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回来了。她问我螃蟹煮好了没有。我充满成就感地告诉妈妈：“煮好了！”妈妈揭开锅盖一看，呆住了。“蟹脚与蟹身都分家了！”妈妈说，“你一定是用热水下锅的。煮蟹是要用冷水下锅的呀！”这话既是埋怨又是告诫。

这次煮蟹没有成功，但我觉得收获不少，我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科学规律在里面，我们只有顺应这个规律，才能把事情做好。

对五年级的学生而言，应当说这篇习作是比较优秀的。但如果教师只是肯定，给一个高分，我以为是不够的。对这位文章的作者，完全可以有进一步的引领。要让作者明白：这是一篇比较典型的“事情+道理”的文章，这只是一种写法，这样写的人比较多。如果以后都这样写，那就过于呆板了。作文的价值在于创新，不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要尽量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教师可这样问作者：就煮螃蟹这件事，还有其他写法吗？让作者努力寻找第二、第三，甚至第四种写法。例如——endprint

写法二：具体描写煮螃蟹的过程，突出自己的疑虑与担心：螃蟹怎么洗？是不是洗干净了？怎样才算煮熟？要不要放盐？等，主要表现自己的认真。

写法三：一边写洗、煮螃蟹的过程，一边写自己不断产生的联想：螃蟹这么张牙舞爪，第一个吃它的人确实是英雄；螃蟹这么难看，味道却如此鲜美，真是人不可貌相，活的螃蟹是青褐色的，煮熟后，变成绛红色了，这是为什么？主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写法四：先简要地写洗和烧，再着重写品尝，虽煮得不好看，但感到味道很好，因为是自己勞动的成果。主要表现自己劳动之后的喜悦。

写法五：写煮螃蟹过程中出现了意外，比如被螃蟹狠狠地咬了一口，比如一解开网兜，螃蟹就四处乱逃，怎么抓也抓不住。表现煮螃蟹这活看似简单实则艰难。

写法六：着重写母亲怎么教我煮螃蟹，教程序、教方法、教各种不同的煮法。表现母亲的耐心细致，多才多艺。

假如教师能经常进行这样的启发和引领，学生的思路必定会大大地扩展，下一次肯定会视野更开阔，写法更丰富。

第四维度：就文育人，升华心灵

就文育人，就是根据学生自己所写的习作，进行思想、情感、性格、态度、习惯等方面的教育，以达到净化心灵。作文教学不只是写作技巧的教学，评语写作也不能只注重于技能和语言，教师应当通过评语进行情感态度价值观方面的渗透。言为心声，学生的作文自然也是内心世界的一种反映。学生在作文中肯定会出现思想、情感或认知方面的问题，教师要有敏锐性，一旦发觉，及时进行矫正。有一篇六年级学生写的作文，题目是《会演戏的妈妈》，其中有这样几段——

爷爷出殡那天，送葬的人很多，队伍一直排到了光明桥旁。在送葬的人群中，哭得最起劲的，要算我的妈妈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头上系着白布，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我的好公公啊，你怎么就走了呢？”“公公啊公公，前几天我不是说要给你买一只甲鱼补补身子的？你辛苦了一辈子，没有好好地享受啊！”“公公啊公公，你平时多少喜欢你的大孙子，我们的瑶瑶，有好吃的都给他。公公啊公公，你怎么走得这么急！”一路上，妈妈没有停止过哭。路上的陌生人肯定以为妈妈是一个孝顺的媳妇，或者是孝顺的女儿。

看着妈妈的哭泣，我的心情很难过。我回想起妈妈生前与爷爷的几个情景：去年冬天，天气非常寒冷。那天正好有太阳，一直躺在北屋的爷爷想出去晒晒太阳，想要妈妈和我把他的躺椅抬出去。我去叫妈妈的时候，她恶狠狠地说，抬什么抬？我不是忙着？死要快，活要健。谁有那么多功夫来服侍？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妈妈才气鼓鼓把爷爷抬到了阳光底下。还有一次，妈妈在给爷爷的碗装饭，我站在旁边，指着荷包蛋说，给爷爷一个。妈妈不吭声，我又说了一遍，妈埋怨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懂，老死尸了，还要吃什么？你自己吃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平时是那样，送葬的时候又是这样，你们说，我的妈妈会不会演戏？其实，妈妈没有什么文化，什么戏都不会唱。

对这样的作文，评语该怎么写？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番。从写作的技巧上说，无疑是相当不错的。文中所写的内容，肯定也不完全是无中生有的杜撰。给高分？给予充分赞扬吗？显然又感觉不妥。因为文章写的是母亲的大不是。一旦其他同学看到，都模仿着写自己父母的过错怎么办？教这篇文章作者的，是一位学养深厚的语文老师，他的评语是这样写的——

每一个父母都或多或少会有缺点和错误，作为孩子，该怎样对待？是毫不留情地批评和谴责？是熟视无睹地沉默？还是用善意和温柔的话语规劝和提醒？请你仔细想一想。

你的妈妈对你的爷爷不孝顺，这肯定错了。可是，你在文章中这样写你的妈妈，你认为是孝顺的表现吗？假如你妈妈看到了文章，她会不会伤心？我想问的是，你妈妈爱你吗？从文章中看，她是深深地爱着你的。

这个评语，写得比较好。概括地说，它不是简单的以文论文，而是以文育人，即通过小作者自己的文章对其进行自我教育。具体地说，好在三个方面：一是着眼于文章的内容，从思想、认知和感情方面进行引导，没有涉及写作技能与语言，因为后者已经不重要了。二是这种引导和渗透，不是赤裸裸的灌输和教诲，而是用提问的方式，让作者自己去感悟。三是考虑到了可能出现的后果。

作文评语写作中的这四个维度，不是并行的，而是存在着一定的梯度。第一维度，以文论文，是基础性的，它需要教师对一般文章具有精准的鉴赏和辨别能力；第二维度，以人论文是建立在第一维度基础之上，具有必然性，它要求教师对每一个学生的习作个性和能力必须有全面深入的了解；第三维度又递升了一层，它是实践性的，要求教师在眼高的同时具有手高的本领，能给学生以经典的示范；第四维度是综合性的，它致力于思想与情感，是一项复杂的灵魂工程，它要求教师具有敏锐的思想、深刻的认知、丰富而纯洁的感情。当然，在具体运用时，应当有一定的灵活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