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燕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北京100093)
自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到“家庭农场”,家庭农场实践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的开展,出现一批成功的家庭农场经营模式,如“上海淞江模式”、“浙江慈溪模式”、“安徽郎溪模式”、“湖北武汉模式”、“吉林延边模式”等。在2017年的十九大报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再次提到发展和培育家庭农场等多种适度规模经营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家庭农场的发展空间越来越大。北京作为全国的政治、科技创新、文化和国际交往中心,但家庭农场还处于试点阶段,面临许多发展问题,其中家庭农场产业选择对家庭农场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必须探索适合北京特色的家庭农场产业发展新模式。目前,国内学者对家庭农场开展了大量研究,研究的主要内容集中在3个方向:(1)家庭农场理论研究。黄延廷[1]提出家庭农场是中国农地规模化的正确选择,任重等[2]从家庭农场内涵、经营规模、培育路径等发展问题开展综述研究,刘灵辉[3]对家庭农场土地征收补偿问题进行了研究。(2)理论与应用研究。蔡瑞林等[4]以江苏为例研究粮食生产型家庭农场的规模经营,吕惠明等[5]以浙江省宁波市为例用定量分析法研究家庭农场发展模式。刘文勇等[6]从家庭农场农地流转的理论分析入手选取国内国外典型案例进行实证分析。(3)家庭农场成功案例研究。胡伟宏等[7]对慈溪家庭农场走过的十二年进行了分析和总结,赵鲲等[8]深入分析了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发展。肖俊彦[9]对宁波市“法人”型家庭农场进行了调查和分析。但对家庭农场产业发展模式进行研究的很少,尤其对北京家庭农场产业发展模式的研究是空白。通过界定北京家庭农场的内涵,分析北京家庭农场产业发展优势和存在的不足,探索适合北京家庭农场产业发展的新模式。
国内家庭农场最早出现在20世纪80、90年代,以浙江、江苏等地规模化种植农作物的家庭农场为主,国内学者对家庭农场也做了大量研究,对家庭农场基本特征达成以下共识: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以农业生产为主、适度规模经营[10]、产品商品化等4个方面。
在都市农业背景下,北京因区位、经济发展水平和农业用地规模等的不同,家庭农场内涵有其自身特点。它是在都市农业背景下,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以土地适度规模经营和集约化生产为基础,发展现代农业产业[11],延长农业产业链,集农业生产、农业体验、观光休闲、生态旅游等为一体的新型农业经营组织。
北京都市型现代农业发展较成熟,已经形成籽种农业、观光农业、设施农业、农产品加工业等都市型现代农业特色产业。农业科技推广的机制不断创新。围绕食用菌、西甜瓜、生猪、奶牛、鲟鱼等主导产业和特色产业,组织实施科技入户,促进了新品种与新技术的推广与应用。以果类蔬菜、生猪和观赏鱼3个产业为重点,推进了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北京市创新团队建设;开办农民田间学校627所,启动“林果乡土专家行动计划”。累计培养学员2万余人,乡土专家480名,带动农民达5万户[12]。农民的综合素质、技术创新与应用能力,农业的辐射带动能力和增收致富能力都有显著提高。
农产品市场化程度取决于两方面,一是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地位,二是农产品的销售渠道。北京都市型现代农业注重发展高端高效农业产业,不仅在北京拥有潜力巨大的高端消费市场,而且在国际、国内市场上都很有竞争实力,如平谷大桃已经注册为国家地理标志,远销国外市场。同时北京建有九大农产品批发市场:新发地、岳各庄、大洋路、顺义石门、通州八里桥、锦绣大地、昌平水屯、回龙观和中央农产品批发市场。除了上述销售渠道外,北京发展会展农业,2012年世界草莓大会、国际食用菌大会和2014年世界种子大会、世界葡萄大会等,不仅为农产品提供了展示的平台,还大大促进了农产品的市场化进程。
十三五期间,农业用新水减少到5亿m3左右,农业灌溉水利用系数提高到0.75,农田有效灌溉面积达到95%以上,水资源利用率提高15%以上,达到国际先进水平。高标准农田面积比重达到60%以上,节水灌溉比例达到95%以上,主要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水平达到90%以上;设施生产机械化、智能化、信息化水平明显提高[13]。
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是指为农业产前、产中、产后各个环节提供服务的各类机构和个人所形成的网络,包括政府公益性机构、农业合作组织、农业科研院校、农业企业等提供主体[14]。北京市作为全国的政治、科技创新、文化和国际交往中心,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科研院校和农业龙头企业为家庭农场的发展提供了较完善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中央在京农业科研单位有25家,全国18个国家重点农业实验室11个在北京,市农业科研单位也有44家,农业科研人员达2万人。北京有一大批农业龙头企业,如首农集团、顺鑫农业、中粮集团等,形成了“公司+农户”,或“公司+农民专业合作社+农户”的合作机制,提供了较为完善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
北京市政府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各项强农惠农政策不断推陈出新,实施了粮食直补、良种补贴、奶牛补贴、种猪补贴、农资综合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在全国率先建立起农田生态补偿制度。2018年实施农业产业化项目,通过以奖代补的方式,重点支持“百企联百社”、提升农产品加工能力、互联网+农业和品牌建设项目,进一步提升产业化水平,完善利益联结机制,让农民分享二、三产业的增值收益。
北京市全市土地面积16808 km2,其中山地面积10417.5 km2,占总面积的62%;平原面积6390.3 km2,占总面积的38%,2014年北京市农作物播种面积为20万hm2,依据乡村人口为294万人计算,每个乡村人口农作物播种面积计算仅有0.07 hm2。从2014年农业部开展了家庭农场典型监测数据显示,家庭农场平均经营土地规模22.27 hm2,其中粮食型家庭农场平均经营土地规模29.6 hm2[15]。因此可以看出北京市家庭农场的土地经营规模与全国的平均水平相距甚远。
随着北京农业功能的调整,农业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比重越来越少,农业从业人员大量减少,而新生力量因为非农产业能带来更高的经济利益,不愿意补充到农业从业队伍中,造成农业从业人员青黄不接,农业技能传承不下去,农业能手减少。
土地流转是家庭农场实现规模化经营的一种有效途径,而土地流转成本会直接影响家庭农场主进行土地流转的积极性。根据农业部2016年中国家庭农场发展报告(如表1所示),北京家庭农场样本每公顷土地租金成本都在5997元以上,租金成本在14993元/hm2以下的比例达到25%,全国平均水平为90.18%,租金成本在14993元/hm2以上的比例高达75%,全国平均水平仅为9.82%。可见北京的土地流转成本已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将直接限制家庭农场主进行土地流转的积极性。
北京市家庭农场在有贷款或外债的比例、借款渠道等方面都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根据2016年农业部中国家庭农场发展报告,所有省份的家庭农场均有一定比例的贷款或外债,全国平均有46.26%的家庭农场有贷款或外债,而北京家庭农场比率只有18.52%。其中粮食作物家庭农场的贷款或外债比例为0%。
按各渠道借款金额占比排序,全国家庭农场借款渠道依次为农村信用社、亲朋好友、民间借贷、邮政储蓄银行、大型商业银行、其他渠道、农民资金互助合作社、本地企业,其中农村信用合作社和亲朋好友是最重要的两个渠道,这两个渠道借款资金总和占比高达66.36%。而北京家庭农场贷款渠道只有4种,即大型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亲朋好友、其他渠道,占比分别为42.86%、14.29%、14.29%和28.57%。
根据北京农业产业发展规划,1333 hm2畜禽养殖占地、3333 hm2渔业养殖、46667 hm2菜田、53333 hm2粮田(其中13333 hm2景观农田)、66667 hm2果园组成的“2578”格局是未来北京农业的主战场[13],北京家庭农场产业将主要集中在畜禽、渔业、蔬菜、粮食、花卉以及林果等产业中。从北京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角度,按照“调粮、保菜、做精畜牧水产业”的总体要求,北京家庭农场产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北京家庭农场以生产性功能为基础,开发生活、生态和示范功能,延长农业产业链,提高产业附加值,打造家庭农场特色。产业发展以种植业为基础,以规模种养结合的生态产业为重要支撑,整体提升生态景观和文化内涵,发展观光、休闲、体验等服务业,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建立北京家庭农场产业发展新模式。主要包括两种类型,即“种植业+服务业”模式和“种养结合的生态产业+服务业”模式。
4.2.1 “种植业+服务业”发展模式 种植业可进一步细化为粮食、蔬菜、花卉和林果业等产业,内部产业与服务业结合的方式和内容都会有所差异,具体内容如下:
(1)粮食种植+服务业。粮食种植型家庭农场应着力发展小麦玉米籽种和杂粮等特色经济作物种植,适宜在大兴、顺义、通州等地的平原区和昌平、密云、平谷、房山等区县的浅山区实现土地规模经营。2014年,北京市农委在通州区黄厂铺村开展试点,这个村有90 hm2左右的耕地,村集体将试点区域划分为8个地块,其中面积最大地块13.9 hm2、最小8.3 hm2,通过民主程序择优选择了8户家庭,试点粮食种植业的家庭农场经营[15]。但家庭农场仅凭粮食种植是很难获得较高的市场收益的,尤其是在土地租金成本如此高的北京,因此粮食种植型家庭农场应选择经济价值较高的籽种业,同时与服务业相结合,利用与城区距离相对较近和交通便利等优势,打造田园风光、农耕文化、农事活动体验等休闲观光旅游,提高家庭农场经营收入。
(2)蔬菜种植+服务业。蔬菜种植型家庭农场是以蔬菜规模化种植为主的家庭农场。为了保障北京“菜篮子”供给,北京市蔬菜种植从区域和品种上主要集中在通州区、顺义区和大兴区。根据各区域气候和地理优势等特点,形成了不同的蔬菜种植区域特色,如近郊区由于地理优势,以生产特菜和叶菜类为主;远郊土地价格相对较为便宜,距市区较远,以生产果类菜等耐储存的大路蔬菜为主;山区昼夜温差较大,气温偏低,多生产绿色无公害蔬菜和反季节蔬菜。为了提高北京蔬菜市场的自给率,种植模式逐步由传统的单一农户种植转变为规模化种植,家庭农场作为北京正在尝试的新型农业规模化经营组织,蔬菜种植型家庭农场有很好的发展空间。
蔬菜种植型家庭农场以生产绿色、环保、纯天然蔬菜为出发点,打造特色蔬菜主题,开发蔬菜加工、生态旅游、观光休闲和蔬菜文化体验等服务功能。可以借鉴其他一些蔬菜种植规模化经营组织的经验,比如金福艺农“番茄联合国”精心培育了世界多个国家150多个特色番茄品种,21种颜色,千奇百异。不仅是提供丰富农产品的基地,更是人们观光休闲,体验田园生活,融入自然的好场所,目前己成熟发展为一家集观光采摘、科普教育、科技示范、餐饮住宿、休闲会议、文化艺术与一体的大型都市休闲创意农业旅游景区[16]。
(3)花卉种植+服务业。花卉种植型家庭农场是以花卉规模化种植为主的家庭农场。目前北京虽然还没有成型的花卉种植型家庭农场,但未来的发展空间比较大。首先,花卉种植技术比较成熟,已经形成了一批有名的花卉种植基地,如丰台花乡花卉市场、小汤山农业示范基地等。其次,市场发展前景也很乐观。北京具有首都优势,消费优势,城市化优势,文化优势等,竞争力十足,还有多方面的优势,如城市绿化建设,景观农田建设、世界花卉博览会等都能促进花卉市场的发展。北京花卉种植型家庭农场可以借鉴台湾家庭农场的发展经验,以特色主题花卉生产为基础,通过服务业延长产业链,发展观光旅游、花卉加工、特色产品销售等业务,提高产业附加值,增加家庭农场收入。
(4)果树种植+服务业。果树种植型家庭农场是以果树种植并收获果实为主的家庭农场。结合北京各区县的资源禀赋差异和农业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调整,北京果树种植已经形成了区域特色,如昌平的苹果和草莓、平谷大桃、怀柔板栗、大兴西瓜和梨等。在果树区域特色布局基础上,北京果树型家庭农场以果树种植为基础,利用果树从开花到挂果的生产过程,开发果品加工、观光、采摘以及文化创意等产业,提高产业附加值,提高家庭农场市场竞争力。以平谷区为例,每年都举办一次“北京平谷桃花节”,2017年成功举办了第十九届国际桃花音乐节,14667 hm2桃花竞相绽放,吸引了数万人观光体验,同时平谷大桃已获批地理标志产品,取得了很好的销售效益。开发以桃树为原材料的工艺品,用传统文化赋予桃树福寿、平安等内涵,作为馈赠礼物佳品。
4.2.2 “种养结合的生态产业+服务业”发展模式 家庭农场规模化养殖产生的排泄物如果不经过处理必然对环境造成危害,为了满足北京都市农业发展的需求,家庭农场养殖业通过与种植业相结合不仅可以克服购买技术、设备资金量不足的问题,而且有利于发展自然、绿色、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循环农业,打造家庭农场特色。种养相结合的生态产业可以发展以下两种形式:
(1)以养殖业为主体,种植业为养殖业提供饲料,养殖业为种植业提供肥料。这种类型是按照养殖动物的营养标准和要求配置相应耕地,种植动物所需要的优质饲料,而种植业所需肥料全部来自动物排出的粪便经加工处理的有机肥。如牧草—作物—奶牛种养模式[17],建立以养奶牛为主体的牧草、杂粮的种养模式,根据奶牛营养标准配置耕地中牧草和杂粮的数量,奶牛排出的粪便经过无公害技术处理后,成为有机肥料用于种植饲草饲料,减少化肥施用量,既可以防止环境和土壤污染,又可保证奶牛产出的鲜奶达到绿色食品标准的模式。类似还有粮—菜—猪种养等[17]。
(2)种植业和养殖业相互补充,不断延伸生态产业链条。该类型利用种植业与种植业之间、养殖业与养殖业之间、养殖业与种植业之间进行物质能量转化,不断延升生态产业链。如稻—菇—鹅种养模式[17],将稻米副产品稻秸秆粉碎处理后作为食用菌平菇的营养基原料,而平菇副产品菌糠经生物处理后作为鹅的饲料,将养鹅及产生的鹅肉、鹅绒及鹅肥肝等产品副产品及鹅粪经过无公害处理后还田种植水稻,形成一个闭合的小生态系统。类似还有鸡+菜+草莓种养等。
以种养相结合的生态产业为亮点,以种植、养殖产品绿色、环保、无污染为主题,发展观光、采摘、垂钓、农副产品加工及特色餐饮等服务业,提升家庭农场综合效益。
北京家庭农场目前还处于试点阶段,完全依靠市场手段在全市推广“种植业+服务业”家庭农场和“种养结合生态产业+服务业”家庭农场可能目前还不成熟,需要从区域布局、产业定位、资金扶持、基础设施建设、技术指导与服务等方面给予相应支持。
虽然北京农业产业发展规划明确提出“2578”格局是北京未来农业的主战场,但在全市的区域布局还有待进一步明确和细化。同时应进一步明确土地用途管制,比如划定严格限制用途的粮食生产区或禁止养殖区等,这样家庭农场可以根据自己所处的区域位置选择符合北京农业产业发展规划的产业发展模式。
产业定位是指某一区域根据自身具有的综合优势和独特优势、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以及各产业的运行特点,合理地进行产业发展规划和布局,确定主导产业、支柱产业以及基础产业。目前北京家庭农场的试点主要是粮食种植型家庭农场,如通州区黄厂铺村家庭农场,但北京各区县的自然资源条件、区位优势、产业基础等方面都存在差异,因此选择何种类型的家庭农场不能一刀切,应根据区域特点合理进行产业定位,以便形成产业集聚乃至产业集群。以目前北京农业发展基础来看,平谷大桃,昌平苹果、大兴梨、怀柔板栗等已享誉盛名,适合发展果园种植+服务业,通州区、顺义区、大兴区等区域地势平坦,适宜发展粮食、蔬菜等种植业的规模化生产+服务业,门头沟区、延庆区、怀柔区等山区,适宜发展种养结合的生态产业+服务业。
北京土地流转费用高,家庭农场在土地整理、机器设备购置及育苗育种等方面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支出,家庭农场自身经济实力不足以支付前期所需的费用,需要外部的资金支持。一种方式是借助银行等渠道贷款,另一种方式可以通过政府补贴。从2015年全国家庭农场监测数据分析,北京有贷款或外债家庭农场比例占全部家庭农场的比例仅为11.54%,其中粮食作物家庭农场比例为0%。获得各类补贴额的平均值是23716.70元,而全国家庭农场获得各类补贴额的平均值是26443.90元,其中粮食类家庭农场补贴,北京获得各类补贴额平均值是50910.60元,大大高于全国获得各类补贴额平均值27645.80元。通过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北京家庭农场进行贷款经营的比例很少,政府补贴主要扶持粮食类家庭农场,对其他类型家庭农场扶持力度很小。因此,一方面鼓励家庭农场贷款,另一方面政府应该根据产业定位加大对其他类型家庭农场的财政支持力度。
北京家庭农场要与北京农业整体要求相一致,发展节水、低耗、高效农业产业。家庭农场仅仅依靠农场自身技术和资金是能难实现节水、低耗和高效的目标,需要依靠政府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如路网、水网、农业设施等,同时提升旅游服务业硬件建设,加大农田景观、村落景观、廊道景观建设,支持乡村旅游重点村开展旅游规划设计,加强古村落、旅游步道建设,打造一批主题突出、特色鲜明、多层次、多模式的农田景观,建设一批集聚连片的休闲、观光、文化传承农业示范区[13],促进家庭农场快速发展。
北京家庭农场不管是种植业型还是种养结合的生态产业型,都需要加强技术支持与服务。种植型家庭农场需要不断更新产品品种适应市场不断变化的需要,种养结合型家庭农场需要构建种植业、养殖业之间的生态循环,种植业与养殖业之间配置比例以及环保处理技术的应用等,这些都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持。同时如何将家庭农场生产型产业与服务业有机结合,打造和提升服务业水平,需要专业的服务指导,帮助农场主进行服务项目的设计和开发,形成家庭农场经营特色。
家庭农场作为从国外传入的“舶来品”,欧美日等发达国家有很多成熟的家庭农场发展模式,如美国大规模土地经营模式、法国中等规模土地经营模式和日本小规模的技术密集型经营模式[18]。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大量青壮年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农村土地出现闲置等现象,而一些有经验而又不愿外出打工的农民在原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的土地不能满足其土地规模经营的需求,于是家庭农场应运而生,出现了上海松江模式、浙江宁波模式、湖北武汉模式等[19],这些模式的家庭农场都具有如下基本特征:土地规模经营、农业生产功能为主、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和农产品商品化等。北京家庭农场在试点过程中面临许多问题,存在北京都市农业是否适合发展以农业生产功能为主体、土地规模化经营的家庭农场的疑问,笔者从北京都市农业定位中找准与北京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农业产业,利用家庭农场规模化生产经营优势[20],不仅有利于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而且有利于保持土地、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同时根据北京各区域功能定位,选择不同的产业发展模式是一种新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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