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重大问题关注的大数据研究——基于“一带一路”和“供给侧”文献及文本

王建红， 邓安琪， 史胜安

(1.华北电力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2.华北电力大学 法政系，河北 保定 071003)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在《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点。问题是创新的起点，也是创新的动力源。只有聆听时代的声音，回应时代的呼唤，认真研究解决重大而紧迫的问题，才能真正把握住历史脉络、找到发展规律，推动理论创新。[1]”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者应该积极响应这一号召，回应时代和社会需求，加强对社会重大问题的关注。

“一带一路”战略和“供给侧”改革是党中央统揽全局、顺应时代大势做出的综合战略决策，是涉及中国经济发展“内、外”两大板块的重大问题。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应该投身其中，展开基于自身学科范式的研究，做出本学科应有的贡献。

那么，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一带一路”和“供给侧”这两大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的关注程度与研究状况到底如何？对这一问题的解答将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发展现状及问题，为这一学科的发展乃至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奠定一定的基础。为了研究和探讨这一问题，本文将以在中国知网上检索到的“供给侧”和“一带一路”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运用大数据研究理念，分析其数量结构和全文词频情况，并结合学科背景差异的比较分析，考察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这两大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的关注程度与研究状况。

一、研究方法、数据采集及相关说明

本研究的目的是通过运用大数据理念，分析相关文献量的变化情况以及相关文献内容文本词频数的变化情况来探究马克思主义学科对“一带一路”和“供给侧”这两大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的关注程度与研究状况。为此，本文在研究方法上将主要运用大数据法、文献统计法、全文词频分析法和比较分析法，以清晰的数据客观地说明其关注程度与研究状况。

(一)大数据方法

在本研究看来，“大数据”作为一种研究方法主要体现为一种理念，是相比较于传统的“小数据”处理方法，难以用传统的数据处理手段进行研究，而运用新的以“规模大、样本全”为主要特征的一种新的研究方法。本研究中的数据处理虽然没有达到足够大的“TB、PB”级别，但也已经超越了传统的数据研究规模，并运用了新的数据“快速”处理技术，可以堪称为大数据研究。而且相较于本文的研究目的而言，其处理的研究数据对象也已经达到了“全样本”的大数据要求。

(二)文献统计法

文献统计法是基于文献计量学的方法，以文献数量特征为研究对象，运用统计学、数学、等计量统计方法对相关文献的数量特征进行统计分析，以数据的形式来阐述和解释相关文献的分布状况、数量特征、变化规律等，进而了解相关研究领域的某些结构、特征和规律等[2]。近些年来，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员和其他学科的研究员也逐渐地广泛使用文献统计法，李志强等运用文献统计法分析了国内马克思恩格斯伦理思想的研究状况[5]，葛扬等从文献统计的角度考察了《资本论》研究的状况[6]。

(三)全文词频分析法及其软件工具

词频分析法是情报学研究的最基本方法之一，是一种“克服了传统文献综述方法过于依赖定性的总结描述、难以摆脱个人经验和主观偏好、无法深入揭示文献隐含的深层次内容等弊端，具有客观性、准确性、系统性、实用性”[7]的研究方法，到目前为止，已被广泛用于研究揭示我国各学科领域的发展动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者也已经开始使用这一方法。南京大学张一兵教授的一些研究使用了这一方法，并明确指出，在马克思主义相关的文本学研究中应当运用文献计量学的词频统计方法[8]。

词频分析法虽然在中国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应用，但是其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这些研究“多选取文献的关键词、主题词或篇名词作为统计要素，只有极少数论文利用文献摘要中词汇的频次加以研究。或许是由于数据统计方面的困难,至今尚无学者尝试分析文献全文的词频。[9]”对文献全文进行词频分析法将更有利于掌握文献研究的基本特征和规律，是克服传统词频分析法不足的有效途径。本文将尝试采用全文词频分析法。其中的主要困难是，如何找到有效的工具实现这种全文词频统计分析。为了解决这一困难，本研究采用计算机专业开发设计的一款专门的词频统计分析软件，该软件的基本思路是，通过建立大规模的目标词典，其规模足以覆盖目标文献的基本构词，然后将目标文献转换成TXT格式文档，再利用计算机语词统计程序进行词频统计分析，最终自动生成一个TXT文档，记录下所有目标文献的词频统计数据结果。

(四)比较分析法

在本文研究中，为了说明马克思主义学科对社会重大问题的关注状况，将主要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与经济学科相比较的视角来分析与“供给侧”和“一带一路”两大主题相关的文献及其词频数据，最终通过比较分析的结果来反映其中存在的问题。

(五)数据及文献采集

本研究使用的文献数据全部采集自中国知网(CNKI)，以CSSCI为来源期刊，以“一带一路”和“供给侧”为主题的文献搜索，供词频统计所使用的目标文献也均来自于搜索结果的下载。所有数据及文献采集的具体过程是：

1.依据中国知网(CNKI)中的期刊数据，通过进行不同条件下的检索，考察“供给侧”和“一带一路”相关文献的CSSCI期刊量。检索方法是在2016年5月16日*在这里强调检索日期的主要原因是，本文在研究中发现，间隔一段时间后，即便在完全相同的条件下检索，中国知网(CNKI)给出的数据也稍有差异。CNKI服务人员的解释是，有少量新合作的文献来源，会影响最终的检索结果。，在“CNKI首页—期刊—高级检索”路径下，获取如下期刊检索数据：

A1: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一带一路”后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按年度记录数据；

A2: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一带一路”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增加4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马克思”、“思政”、“政教”和“思想政治”后都选择“模糊”检索，按年度记录数据；

A3: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一带一路”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增加5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经济”、“金融”、“财政”、“商”和“经贸”后都选择“模糊”检索，按年度记录数据；

A4: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一带一路”后选择“精确”检索，来源期刊选择“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理论视野等16个在2015年被CSSCI收录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核心期刊”，按年度记录数据。

B1：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供给侧”后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按年度记录数据；

B2：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供给侧”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增加4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马克思”、“思政”、“政教”和“思想政治”后都选择“模糊”检索，按年度记录数据；

B3：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供给侧”选择“精确”检索，期刊来源类别选择“CSSCI”，增加5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经济”、“金融”、“财政”、“商”和“经贸”后都选择“模糊”检索，按年度记录数据；

B4：对所有期刊选取“主题”检索词“供给侧”后选择“精确”检索，来源期刊选择“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理论视野等16个在2015年被CSSCI收录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核心期刊”，按年度记录数据。

其次，用词频分析软件工具分别对符合A2、A3、B2和B3条件的全部文献进行全文词频统计，分析这些文献的全文词频情况。比较A2与A3条件下的全文词频的结构差异来分析马克思主义学科与经济类学科对“一带一路”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研究特点或角度的同异，比较B2与B3条件下的全文词频的结构差异来分析马克思主义学科与经济类学科对“供给侧”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研究角度的同异。

最后，用词频分析软件工具分别对符合A4和B4条件的全部文献进行全文词频统计，分析代表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最新研究方向和研究进展的CSSCI期刊对“一带一路”和“供给侧”这一类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的研究角度和关注程度。

(六)相关说明

1.本研究选择中国知网作为数据的来源方，主要是因为中国知网自1999年始建，经过多年发展，目前已经成为世界上全文信息量规模最大的数字图书馆之一，其文献数据具有相对权威的全面性和准确性。

2.本研究的数据来源是在2016年5月16日在中国知网上的检索结果得到，因此本研究的数据结果只能说明在2016年5月16日之前中国知网所发表的期刊情况。

3.本研究特别注重了文献作者单位的检索，是为了比较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和其他学科对“供给侧”和“一带一路”相关问题研究的差异。这一方法的假定条件是：作者单位的差异代表了作者学科归属的差异。具体检索方法是在“作者单位”检索项输入“马克思”、“思政”、“政教”和“思想政治”，采用“模糊”检索。根据中国知网的规定，这种检索条件能检索出“马克思”、“**马克思”、“马克思**”、“**马克思**”、“思政”、“**思政”、“思政**”和“**思政**”等多种检索可能结果的作者单位。本研究认为，这种检索条件基本涵盖了从事马克思主义学科研究的所有高校和研究单位。类似地，本研究认为，在“作者单位检索项”分别输入“经济”、“金融”、“财政”、“商”和“经贸”后选择“模糊”检索，能够基本涵盖经济类学科研究者的所有研究单位。

4.本研究特别检索了马克思主义学科来源期刊的文献数据，是为了研究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关注社会重大问题的特点和现状。根据CSSCI(2015-2016)来源期刊收录目录，马克思主义学科来源期刊共16个，分别是：马克思主义研究、求是、马克思主义与现实、国外理论动态、教学与研究、社会主义研究、红旗文稿、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中共党史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党史研究与教学、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科学社会主义和理论视野。这16种期刊刊载的论文基本涵盖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主要研究领域，可以满足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状况的了解。

二、数据分析及其讨论

(一)相关期刊文献数据统计分析及其讨论

2016年5月16日在中国知网按上述条件检索，将数据统计整理后得到表1。从表中可以看出主题“一带一路”的CSSCI来源期刊文献共有1371篇。其中，经济类学科背景研究人员所发表期刊文献数为443篇，占CSSCI来源相关期刊文献数的32.31%；而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研究人员所发表的期刊文献仅有35篇，只占CSSCI来源相关期刊文献总数的2.55%，明显低于经济学背景研究人员的发表数量。此外，发表在马克思主义类期刊上的相关文献共有50篇，也只占全部相关期刊总数的3.65%，其中由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发表的文献只有5篇，这说明：一则马克思主义学科来源期刊并不是关注“一带一路”主题研究的主力；二则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相关文章来源并没有以本学科研究人员为主。出现上述情况最合理的一种解释就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人员对“一带一路”问题研究关注度不够，导致总体上发文数量偏少，且不能满足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的刊文需求。

以“供给侧”主题的CSSCI来源期刊文献共有262篇，其中，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研究人员所发表的期刊文献数仅为2篇，占CSSCI来源期刊文献总数的0.76%，显著的低于经济类学科背景研究人员的文献数141篇和占比53.82%。此外，发表在马克思主义类期刊上的相关文献共有16篇，也只占全部相关期刊总数的11.34%，其中由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发表的文献只有1篇。这同样说明：一则马克思主义学科来源期刊并不是关注“供给侧”主题研究的主力；二则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相关文章来源并没有以本学科研究人员为主。同样的，出现上述情况最合理的一种解释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人员对“供给侧”问题研究关注度不够，导致总体上发文数量偏少，且不能满足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的刊文需求。

(二)“一带一路”期刊文献全文词频数据分析及其讨论

在前述文献采集条件下，将“一带一路”相关文献的全文词频统计整理后，列出不同条件下的前50位高频词，并分别计算它们的各自占比指数，最终得到图1-3三张图。分析这三张图可以发现，以“一带一路”为主题的期刊文献中，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的文献、经济类学科背景的文献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收录的文献这3大条件下的全文词频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和特点。具体包括以下几点：

1.图1反映的是在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经济类学科背景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这3大条件下同时出现在前50名的全文词频占比的比较情况。分析图1可以发现，总体而言这三种条件下的“一带一路”问题研究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各个词的出现及占比分布相对比较接近，总体上的高频词反映出，三者均集中于“中国”“经济”、“发展”、“一带一路”、“战略”。但分析三条折线偏离比较大、比较突出的点可以发现一些差异性：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的文献相对更侧重关注“社会”、“文化”；经济类学科背景相对更侧重关注“经济”；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相对更侧重关注“中国”、“战略”。

表1 “一带一路”和“供给侧”相关期刊文献情况表

年份主题“一带一路”相关期刊文献数主题“供给侧”相关期刊文献数CSSCI来源本学科背景文献数经济类学科背景文献数16个本学科期刊收录文献数总数本学科CSSCI来源本学科背景文献数经济类学科背景文献数16个本学科期刊收录文献数总数本学科2009000001000020100000030000201100000300002012000003000020130000050000201452273010030020159021928042319042202016417141565221825141合计1371354435052622141161

注：表中的期刊文献数检索时间为2016年5月16日，期刊文献检索时间不同数据也会不同；所有统计期刊都是被CSSCI收录的期刊；本科学背景文献指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研究人员发表的期刊文献，即在“期刊-高级检索”下增加4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马克思”、“思政”、“政教”和“思想政治”后都选择“模糊”检索；经济类学科背景文献指经济类专业背景的研究人员发表的期刊，即在“期刊-高级检索”下增加5个作者检索，在“或者”条件下，“作者单位”分别输入“经济”、“金融”、“财政”、“商”和“经贸”后都选择“模糊”检索；16个本学科期刊收录文献数指在期刊高级检索中期刊来源选择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理论视野等16个被CSSCI收录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期刊。

图1

图2

图3

2.图2反映的分别是在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和经济类学科背景两大条件下、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和经济类学科背景两大条件下以及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两大条件下的共有高频词的占比比较情况。通过图2可以看到“经济增长”“自贸区”高频词上，经济类背景条件下的占比明显高于本学科背景及16个学科期刊。从这三类情况下共有词的数量上看，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的研究更接近于本学科背景研究人员，进一步比较本学科背景的研究和本学科期刊收录文献的词频占比差异，可以发现主要的差异体现在前者更倾向于一般性理论，比如，“马克思”、“马克思主义”和“思想”在前者的占比明显要高于后者。

3.图3反映的是在马克思主义学科背景、经济类学科背景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这3大条件下单独出现在前50名的全文词频占比的比较情况。分析这张图可以发现，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研究人员有偏向从马克思理论和国家宏观政策角度分析“一带一路”社会重大问题，突出对“民族地区”、“农民”“农村”的关注，涉及“意识形态”“国家战略”和“深化改革”。而经济类学科背景的研究表现出了从我国的经济战略发展、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地区经济发展、全球经济环境条件等具体的社会现实情况角度上来研究“一带一路”社会重大问题，这表现在“新常态”“人民币国际化”、“长江经济带”、“服务业”、“制造业”、“国际化”、“对外贸易”“就业”等高频词上。相较而言，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的高频词则体现出了整体性、融合性，既存在本学科特色的“十八大”“中国外交”，也存在倾向经济特色的“金融危机”“经济外交”。

综合上述分析，可以发现，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对“一带一路”问题的研究体现了自身的学科特征，但除去关注度相对不足之外，也存在着即便研究社会重大经济问题，但仍然存在时代性研究视角不足和过于注重一般性理论探究的缺陷。当然，这一结论有待词频分析之外的进一步考证。

(三)“供给侧”期刊文献全文词频数据分析及其讨论

在前述文献采集条件下，将“供给侧”相关文献的全文词频统计整理后，列出不同条件下的前50位高频词，并分别计算它们的各自占比指数，最终得到图4-5两张图。需要说明的是，“供给侧”相关文献的词频数据存在以下两大问题：一是总体文献篇数规模偏小，全部以“供给侧”为主题的CSSCI来源期刊文献也只有262篇，其词频反映的结果和状况解释力相对不足；二是，其中的“本学科背景文献”尤其缺乏，只有2篇，其反映的结果更加不具有解释力。因此，接下来的分析将去除对本学科背景文献的考虑，只在总体上综合考虑经济类学科背景文献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收录文献的词频比较的结果，以便形成对“一带一路”主题文献的词频分析结论的补充和印证。

图4

图5

1.图4反映的是经济类学科背景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这两大条件下同时出现在前50名的全文词频占比的比较情况。分析这张图可以发现，这两种条件下的“供给侧”问题研究相似性大于差异性，高频词语及其占比几乎差别不大，但在“马克思”、“马克思主义”以及“结构性改革”、“中国”“中国经济”和“产能过剩”等高频词上，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收录文献的词频占比略高于经济类背景文献。这说明，经济学类背景文献的研究主题与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收录文献基本相同，只是前者更加注重经济问题，而后者稍稍侧重整体的社会发展和宏观政策性问题。

2.图5反映的是经济类学科背景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这两大条件下单独出现在前50名的全文词频占比的比较情况。分析图五可以发现明显的词语和特征差异。在词语内容上，经济类背景出现的是 “农业”、“文化”、“城镇化”、“通货膨胀”、“垄断”、“路径”、“生态”“经济结构”等高频代表词；而16个本学科期刊出现的是“创新驱动”、“去杠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凯恩斯主义”、 “改革开放”、“习近平”、“十三五”、“十八届五中全会”、“财政政策”等高频代表词。比较这些差异高频词占比可以发现，前者表现出了更注重具体经济问题的倾向，而后者更注重国家宏观整体问题的倾向，后者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特征也非常明显。

三、结论与进一步讨论

(一)基本结论

总结上述分析，可以得到以下几点主要发现：

1.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对“一带一路”、“供给侧”这两大社会重大经济问题有所关注，但其关注度并不高，远低于经济类学科。

2.马克思主义学科来源期刊在一定程度上关注了社会重大经济问题的研究，但却刊发了较大比例的非本学科背景的相关文献。可能的原因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不能满足本学科期刊的刊发需求。

3.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的研究文献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刊发的相关文献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了本学科的理论特征，但受刊发其他学科背景研究成果的影响，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刊发的相关文献还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非本学科特征。

4.通过比较经济类学科背景的研究文献，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的研究文献和16个马克思主义学科期刊刊发的相关文献都表现出了对理论、宏观探讨比较注重，而对具体问题的分析、解决关注不足的特征。在这一点上，本学科背景的研究文献尤为明显。

(二)进一步的讨论

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社会热点的关注为什么会呈现出上述结论中的特点呢？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如前所述，“一带一路”和“供给侧”这两大社会重大问题本身就具有比较强的经济属性，其相关的研究成果自然以经济类学科背景为主。但是，同样不能忽视的是，作为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战略，“一带一路”建设和“供给侧”改革是两大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外交乃至生态等各个领域的综合性战略问题，是关乎国家繁荣昌盛和民族振兴的关键性问题，这必然需要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方法和原则为基础来探究其中的问题和关键，必然也需要从整体上用新思维、新方法加以研究，提出具有中国特色并符合社会主义原则的具体解决思路和建议，而不应满足于仅仅在西方经济理论指导下研究具体问题，或者在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研究一些一般性、宏观性理论问题。可以说，在这一点上，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研究者还需要作出更大的努力。

那么，该如何改变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社会热点关注不足以及解决具体问题不足的现状呢？这必然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受篇幅和议题的局限，这里只能提出一个基本思路：在本文看来，本学科研究人员之所以在结果上表现出了对社会热点关注的不足，并不意味着本学科人员不愿意关注社会热点，其中的关键性障碍之一在于，本学科现有的研究传统、范式或规范不具有承载关注社会热点的能力，所以要想增强本学科对社会现实热点的关注度，必须首先研究现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传统、范式或规范的不足，打破这些不足的束缚，进而探索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特点的新研究范式或规范，自然，这也包括探索其中的新话语体系(话语体系的转变，通过文献表现出来即是高频词语表的不同)。在形成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新研究范式及其话语体系之后，再以新范式和话语体系展开本学科对社会重大问题的研究。如此，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对社会重大问题关注不足的缺陷就能够得到弥补。

[1]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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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葛扬,侯祥鹏.〈资本论〉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12(6):14-26.

[7] 张勤.词频分析法在学科发展动态研究中的应用综述[J].图书情报知识,2011(2):95-98,128.

[8] 张一兵,苏明.“回到事物本身”:马克思、列宁和海德格尔[J].南京社会科学,2012(10):1-8,49.

[9] 张勤.词频分析法在学科发展动态研究中的应用综述[J].图书情报知识,2011(2):95-98,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