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氏物语植物意象中窥探“物哀”情调

2018-01-12 12:29王钲冕
青年文学家 2017年36期
关键词:物哀好色隐喻

摘 要:“物哀”与“好色”是日本文学《源氏物语》里的两个重要的主题,“物哀”即指的是人处在世间,由所身处的环境触发的多愁善感、离愁别绪之感,事物本心,万物有灵。“好色”即指的是细致地、敏感地探查、追求女性美的行为。本篇论文主要是从书中前四十回以男主角光源氏为主,从书中塑造的以植物指代、为名的女性们多姿的细致描写、同男主人公光源氏的情爱纠葛、命运结局加以细致地探讨,在作者隐喻、以小见大中细细品味本部文学作品感情基调、作者创作的高超技法。

关键词:物哀;好色;植物;隐喻

作者简介:王钲冕(1995-),女,重庆师范大学涉外商贸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36--02

《源氏物语》的故事历史范畴跨越了三个朝代、四次君主之位更替,经历了七十多年,以日本的平安时代繁盛绚丽,上层贵族的繁缛礼节、宴饮享受、琴诗酒乐,充斥着繁华奢靡、全盛时代的时代背景。在这样的人生、生活自由丰富,价值观相对开放,作者在这样的整体时代背景下,用自己作为女性视角的具有与生俱来的细致入微、感同身受的生理优势,深有体会出女性在这部作品中所体现出来的女性的人物性格,塑造的女性的人物角色。鉴别出人类这个主体在与自然环境中的联系,由人所由里散发出来的人与万物的交融、更替。

细心的读者其实都不难发现,几乎每次出场的女性都是有一个独特的名字,大概都跟什么东西相关,其实只要深入了解相关的知识,其实就不难发现,每个女性的名都与自然中植物息息相关,书中的大量植物来指代女性的,如开篇的光源氏的母亲“桐壶”,桐壶的“桐”是指的泡桐树,春天的时候开紫色的美丽的花朵。桐壶更衣娘家光景日下,所以出场格调并不高,正如在书中写道:桐壶更衣是有着花容月貌的美人,自从入宫起就深受桐壶帝的宠爱,但是出身低微,受人轻视,最终在光源氏很小的时候,心情郁结中死去。桐壶更衣死后,桐壶帝满怀悲恸,忧心如捣,睹物思人,朝朝暮暮以泪洗面,书中字字句句无不体现着凄楚、悲痛之情。书中描写更衣死后对自然环境的描写,“深秋的一个黄昏,狂风作起,顿感寒气侵扰皮肤,天空中一轮秋月明朗照着此时的院子里繁杂茂盛的野草”,“夜冷得如寒水一般,寒冷的风拂过面庞,顿时感觉凄凉,草里的虫子乱声地叫着,叫人怎么能不掉下泪来?”在此时的环境中,由黄昏、冷风、秋虫引发的“感物兴叹”,触发的感悟兴叹之感,离愁别绪的感情基调,贯穿缠绵悱恻的感情氛围,就此贯穿在整本书中,久久徘徊,不堪离去。值得注意的是桐壶帝后娶的女子藤壶,藤壶中的藤可以说做如紫藤花一般,紫色象征为高贵典雅,名如起其花,正是容貌风采,身份都无比之上,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已过世的母亲,加之光源氏自幼丧母,实属可怜,桐壶帝也常常宣召他,所以对她也是爱慕之情,在书中光源氏才到行冠礼之时,便想与藤壶结合。暗喻光源氏对她母亲的爱的体现延续在了藤壶的身上,也暗示了这是一场无果痛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单恋,并在后面的行文里,对藤壶钦慕,藤壶冷淡形成强烈對比的想要却得不到的郁结痛苦永远萦绕在光源氏的心头。

随着光源氏日渐长大,正值青春少年时激情澎湃,感情汹涌之际,情愫在心中萌芽,加之自身有着世上盖世无双的风姿,世人看了无不惊叹倾倒的容貌。书中写道,即便是那无情无心的一草一木都会为他倾倒。他总是不断地从爱的洞里跳进一个又一个的爱的洞里,强烈感情自然流露的时候,不要去把它管住了,华兹华斯曾经说过,“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称为诗,称为爱,称为情”光源氏身患疟疾,在命运的指示与牵引下,来到北山的寺庙里,遇见了以后爱得最深,又相伴的紫姬(书中翻译为紫儿)。初见只是,她还只是个孩童,透着可爱清秀之气,喻为小小的细草,说明她身世的飘摇可怜,又像极了她所倾慕的藤壶的样子,后得知血缘关系上为亲侄女,藤壶与紫姬的关系如此亲近,暗指光源的感情寻到寄托之处。便想托于自己抚养长大,在请求多次碰壁后,文中便写道,光源氏正为这事烦恼时,天下起了小雨,北山的风呼啸吹过,寒气侵扰,袭人而过,似乎天都同光源氏悲戚,远处传来的诵经声,听上去不庄重,实则为凄凉痛苦的呜咽,像是在诉说光源氏痛苦的心志,他辗转反侧,不能成绵,思绪万千。如此这般爱慕倾心于紫姬的光源氏,在心情异常痛苦之时,大自然,时间万物都同他悲,同他凄,同他泣。为后来在紫姬身上投注众多心血,对她也有着异乎寻常的爱。埋下伏笔。这样看来,光源氏与藤壶、紫姬的爱情是不是也更清楚明了。紫姬角色的设定也在全文中处于一脉相承的延续。

在本来在桐壶帝的安排下娶了左大臣的女儿,名叫葵姬,意为葵之上,格调很高,本身设定的人物出身高贵,性格却只是温柔冰冷,是个冰清玉洁的冷美人,她永远都是端庄矜持,从不敞开心扉,一味选择隐忍,只是可怜葵姬生下光源氏儿子后,在人生最美好时候死去。明明情节渐入佳境,光源氏与葵姬的感情逐渐升温,可叹人世无常,耗尽力气也存活不久,生死乃人生最无常之事,送别骨灰之后,见天上半边残月当空无情地照着地上有情的人儿,无限的愁肠与凄凉,光源氏两眼出神望着天空,风越来越大,大得迷人之眼,不胜愁苦凄迷之感,叫人肝肠寸断,无不使人哀叹,光源氏最后跪在床前,发出生死离别的无限痛楚。

随后光源氏在十七八岁碰到了空蝉,至于谈到空蝉,他是本书中光源氏开头接触的第一名女子,表面上理解空蝉之名是如蝉蜕之后所留下的透明薄奕的空壳,但是书中却更深层次提过她更像一种植物,说她像细的竹枝,表面看很容易折断,但柔软中却渗透一股钢韧,始终也是折不断的。也预示了光源氏求爱的无果,即使在光源氏强行进入房间,空蝉也始终坚守,但光源氏却对她有“牵惹心目之处”,也许正是她那种坚守纯洁,才体现了其悲剧性,注定了她最终的命运结局为遁入空门,只求平安度日,一切皆空。

夕颜是光源氏无意行进到一处门外实为瓠花或葫芦花的极简陋住房外,象征了夕颜的出身不高。夕颜是容颜十分俊俏美丽的女子,性格单纯、天真,但世间的好物总是留不住的,美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的,短暂的。光源氏一在开头就说道:“可怜啊,此花为薄命的花啊!。”就为夕颜定下了悲凉的基调,夕颜这种柔弱的女子最终结局在六条妃子嫉妒的生灵出窍之后突然暴亡,生命太短暂,短暂到似乎来不及就香消玉殒了。可悲可叹。与夕颜形成强烈对比的朝颜,朝颜叫木槿花,实则为牵牛花,在本书译为槿姬。两种看似相同的花,实则有很大的不同。夕颜旨在黄昏夜晚时分的花朵,只在黑暗隐若的地方里悄悄开放,但朝颜是在白天开放,在太阳升起的朝雾黎明时分,比夕颜更加的刚强有毅力。夕颜不通人情世故,很天真单纯、热烈的并且付出行动的爱着她所爱着的人,朝颜内心却很复杂,有所顾忌,一方面她虽爱着光源氏,但又觉得自己年老色衰了,担心轻飘的心被世人看穿,不敢放肆,一方面却始终保持着不嫁给光源氏的毅力,只跟他书信往来,每当光源氏忧心时,便向朝颜倾吐心中烦闷。若即若离的关系,唯一一个只有精神恋爱,无关于肉体,品性高雅,用光源氏的话说,这世界上恐怕也剩下她这样的一个人吧。观之两人的性格对比,她们命运的发展是否也是顺其发展,柔弱早夭,刚毅性格又自封的总是会孑然一生,一生孤苦。性格与命运的发展也是从及其纤细的微妙情感中观之。

参考文献:

[1]郑克鲁.《外国文学史》(下)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6.7.

[2]李雁南.人与自然:《源氏物语》中的植物意象 华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1.8.

[3]党雪.从《源氏物语》看日本传统的自然审美观 阜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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