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漪珂
朴朴素素的宅院里,有一圈栅栏。几年前,这里是用来关鸡的,现在杂草长得足以淹没人的大腿了。在层层杂草的掩盖中隐藏着一座简陋的木房,木房前还埋了一个生锈的铁盆,而这座房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这里曾住过一条狗。它的毛色是典型的秋田犬样式,嫩黄一块,净白一块,相互夹杂,双眼如琥珀般漂亮。早年,那双眼宛如会闪闪发亮的星星,可到了晚年,这星星般明亮的双眼逐渐变得黯淡了,显得空洞无神。它老喜欢把自己的舌头吐在外头,嘴巴张得老大,双耳在微风下微微颤动着。
它的个儿虽大,但是个性非常温顺驯良,我与它是形影不离的伙伴。刚认识它的时候,我就想给它取名。但取名可是件麻烦的事儿,什么阿狗、小黑、小黄都太庸俗了。它的母亲是一条年迈的秋田犬,产下了一窝小秋田犬。它本有着不少兄弟姐妹,不过都被送给诸亲六眷、左右邻居了,只有它还留在家中。我灵机一动,看着手中的苹果,便替它取了个傻傻的名字——苹果。
初生的狗便如人类在婴儿时期,离不开母亲温暖的怀抱。可是它刚刚过了哺乳期,母亲便不知去向了。那是一个湿漉漉的雨天,大雨“哗啦啦”地下着,老狗随着爷爷上了山,最后,人回来了,狗却消失在了大雨中。我情不自禁地看向窗外,天格外的阴沉,“苹果”躲在餐桌下,忧虑地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它不会回来了!”爷爷走向前去,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摩挲它的头。它把头耷拉下来,仿佛听懂了爷爷的意思,呜咽了一声,又缩回了那块裹着它的破布里。
我坐在沙发上,见它仍旧抻长脖子,昂着头,便情不自禁地跳下沙发,走到它面前。它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哆嗦了一下。我仿佛摸到了两行眼泪,它怕是冻着了。原本这个时候,它应该藏在老狗怀里取暖,可如今老狗走了。我相信,“苹果”的心一定比身体更冷。我又拿了一条围巾,给它盖上,它却一动不动地缩在破布里,沉默地嗅那布里包含的气味。与其说这是它母亲曾经盖过的,不如说这是属于它的一份记忆,它舍不得忘记。
我迟疑地望着窗外,就算老狗还在,雨水大概也早已冲刷掉了那微薄的气味。就这样,无论“苹果”怎样期待,上天还是没有让老狗回来,永远都没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一日一日地长大,“苹果”也一日一日地衰老。
好几年的时光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逝去了,直到那年冬天,垂垂老去的它真的与它母亲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它被装在一个大麻袋里。黄昏,天边的几道残霞映照着远方的山坡,爷爷的背上扛了一个褪色的麻袋,在暮色下,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315010 浙江省宁波市华天小学602班
绵绵春雨中,樱花瓣如雨一般,一瓣一瓣地飘落。待雨停后,枝头的露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阳光洒在花朵上,粉里透白,美丽至极,花瓣在阳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树干高大,枝叶繁茂,再带着一樹粉白的花朵,如云霞织锦,似初雪压枝,那种美让人为之震惊。
430072 湖北省武汉市武汉大学附属小学六(2)班 李 可《樱花》
指导老师 林 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