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泉再次出现在大众荧幕里,我们普通观众和她已经是六年不见了。
除了偶尔在大银幕(《后会无期》《罗曼蒂克消亡史》)留下惊鸿一瞥,观众很难在互联网或社交媒体上寻觅到她的踪迹。如果不是电视剧《我的前半生》引爆今夏荧屏,如果不是袁泉饰演的唐晶入木三分、干练精简,气质淡雅又难掩锋芒,她在喧嚣的娱乐圈留给我们的依然会是一个谜的剪影。就像《我的前半生》热播之后,有记者问她“红回一线”的感受,她表示欣慰,也微笑作答:“我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一线演员。这么多年,都是以一个相对比较缓慢、平实的速度在往前走,所以我对‘红这个字也没什么概念。”
在她看来,平实、安静的生活对每个演员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她说:“如果你不踏踏实实地生活,就没有办法真正去理解、明白人们日常生活的状态。如果你每天都被架空,像飘在云端上面,被所有人保护起来,是没有办法演好戏的。那只是一种现象,而不是生活的本质。”
袁泉在演艺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袁泉1996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是和章子怡等人齐名的“七朵金花”之一。大学期间,她就拍摄了三部电影,两获电影金鸡、百花最佳女配角奖。她长得漂亮兼具异域风情,有人说,袁泉的眼睛好像旋涡,能把人拉到一种莫名的感觉里:那一汪水似的眼神,永远是水盈盈、亮亮的。然而,拿了影后的袁泉却没有在影视圈大红大紫。因为,她选择了另一条人烟稀少,但在她的心目中风景绝好的路――演话剧。2000年,她进入中央实验话剧院。她以“幸福”“踏实”形容那段时光,她说:“我很早就知道,舞台是我的毕生所爱。”
看过袁泉演话剧的人,几乎都会被惊艳。两个半小时的夜间演出,她付出高强度的、近乎可怕的专注力,从瘦弱的身体中,迸发出惊人的感染力。孟京辉导演说,不管有没有袁泉的戏,只要排练,袁泉都会到场,蜷在椅子上看着别人演。她直言自己就是个“笨演员”,“用力比较拙,进去相对慢,出来也难”,在她心中,演戏是一项终身去领悟与追求的事业。
一部《简·爱》为她带来了中国戏剧表演界的最高奖项――梅花奖。这部话剧演出100场,女主演袁泉演了大约80场,前前后后已有5年,每次公演都一票难求。2007年,30岁的她和老舍、曹禺等老一辈艺术家并肩,入选“中国话剧百年名人堂”, 她是“名人堂”最年轻的成员。
她是国内为数不多,只靠作品说话的好演员,荧幕中却又很少见到她。就像金星曾评价袁泉是个“很有定力的演员”,任凭演艺圈如何风云变幻,似乎都影响不了她。真实的袁泉,只是安静、笃定,她能在喧嚣的外界声音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荧屏对她来说像是施展兴趣的空间——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只是守着门等别人找来。袁泉有时选择角色很“任性”,无论戏份多少,是否赚钱,一定要喜欢才会去演。她是《黄金时代》中忧郁动人的梅志;她是《后会无期》里说出“喜欢就是放肆,而爱是克制”的刘莺莺;她是《罗曼蒂克消亡史》里的电影皇后蝴蝶;她是《大上海》里红唇旗袍、魅惑四方的叶知秋。作家柏邦妮曾采访袁泉,“她有绝顶的才华,绝顶的敏感,也有绝顶的骄傲,这些东西揉合在一起,她的一生不会是容易的。十年之后,她好像还是我初见她的时候一样,始终没有大红大紫,却是沉金冷玉那样的女演员,她每次出场,哪怕只有一个镜头,却如此隽永难忘。她的柔弱和强韧,就像一株风中的芦苇,随时都会折断,却永远不。她的冷香和热毒,就像一味珍稀的丸药,你可以治好自己,但舍不得。”
她少有新闻,没有炒作。有人劝她去争取更多机会,她说:“当你没有作品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宣传。”印象中的袁泉,人如其名,像水,就这么缓缓走进你的视线,没有攻击性,却又那么让人回味。温润如泉。简单、率真,强悍背后的孤独和脆弱,这是她与唐晶一样的本质,戏外的她却更加精彩与幸福。
她爱平淡踏实的生活本身,爱着她的家人和孩子。说她简单,她可以简单到只谈一次恋爱。夏雨是她唯一的恋人,他们相恋于中戏校园,最后也成了她的丈夫。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铺天盖地的通稿,那组赏心悦目的结婚照是在中戏的校园拍的。有人说,袁泉和丈夫夏雨,像两杯冷暖自知的白开水。他们不炒作不秀恩爱,不拿孩子赚人气。当夏雨去户外运动,袁泉会陪着他;当夏雨去滑雪,袁泉就会带着一本书,在滑雪场周围的咖啡馆看看书。
她淡泊低调的风格,并未让丰盈饱满的内心打折扣。她是文艺女神的鼻祖。她偶尔也会唱歌、读诗、写专栏,她的《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可是多少文艺女青年的最爱。2008年初,袁泉带上背包,背着玩偶小猴,开始了Short Stay音乐之旅。她出过4张专辑,有3张都是以旅行为主题的,清新文艺的歌词与她柔美的声线,让人觉得每一场旅行都应该无比美好。倒是她自己不想被定义为“女文青”,因为她觉得演员是职业,演戏是本分、是私爱,没有必要再附加其他东西。
有故事的人,不用刻意媚俗。在袁泉身上,我们看不到世俗的那种现实。她虔诚地把自己放在生活的琐碎里,感受生活带给她的所有好与坏。她的知性、安静、干净、愉悦,抵御着世俗的喧嚣哄闹。这样一个本真的人,她的成功没有另辟蹊径的法子——袁泉的前半生,只有二十年如一日的坚守。
唯有坚守,才能永恒。
热议锐评:亦舒曾说:“做人凡事要静:静静地来,静静地去,静静努力,静静收获,切忌喧哗。”在喧嚣纷杂的娱乐圈,无论是演艺事业,还是生活,袁泉都按照自己的节奏,遗世而独立,她踏踏实实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已经自然而然地渗进了她的声音里。这样的人,不用去俯就他人的喜好和口味,将自己做到极致,便自带光芒。她恰如亦舒告诉我们的:“埋头苦干,不理闲事,是一种骄傲,并非退缩。”
因为袁泉在《我的前半生》里的出色表演,袁泉的新标签是“亦舒女郎”。我想,她配得上。
素材运用:精彩前半生;慢慢地往前走;追随自己的内心,即便选择和大众不同;本真与纯粹;简单与低调;温柔的坚持;做喜欢的事,做干净的人;知性、安静的奇女子;演员,靠作品说话;平淡、踏实地生活;不争;遗世而独立;唯有坚守,才能永恒……
(资料来源:《北京晨报》、网易新闻 、美物計、电影侠、十点读书、富兰克林读书俱乐部等)
编辑/关晓星 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