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袁中标:在央视成功挑战不可能

2018-01-05 07:42
北广人物 2017年50期
关键词:颅面头骨眼眶

刑侦专家袁中标:在央视成功挑战不可能

来自广州市公安局48岁的“颅面复原专家”袁中标从事“颅面复原技术”已经近30年。在刑事案件侦破中,依靠塑骨寻人侦破案件是一种很好的方法,若使用电脑技术进行重建则需要7到10天左右,而这位“塑骨神探”,却在《挑战不可能》现场短时间内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塑骨寻人挑战难度三度升级

节目组提前制作好30位挑战助理眼眶骨的模型。每一个眼眶骨模型看上去几乎一样,用肉眼很难分辨其中的不同。若将其放入软件中放大多倍后,再将模型进行叠加才能看出细微的差别,但袁警官的挑战全凭肉眼。4位评委将随机从30个骨骼模型中挑选一块。李昌钰博士现场将挑战升级,他为挑战者增加的第一个难点是:目标眼眶骨双眼变单眼。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基础部主任曹晖老师和他的学生利用专业道具将选定模型一分为二。这就意味着,挑战者只能通过半边眼眶识别目标人物,此时,鼻梁骨的信息基本消失。

李博士所提出的第二个挑战难点是:翻印单眼眶骨石膏模型,也就是倒模。倒模之后的眼眶骨信息全部都是反向的。经过前两次的难度升级,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李博士似乎还不满足,他继续提出终极难点:将石膏倒模砸碎!但是一锤下去,连李博士都很抱歉地表示“是不是有点太碎了?”

神探顺利完成碎骨重塑

袁中标摘下眼罩看到倒模的一刹那“心都凉了”。在27年工作中,他还没遇到过碎成这样的眼眶骨。而且石膏在由冷变热的过程中,还发生了变形,使最开始的拼接也出现了障碍。但是袁中标依然迎难而上,接受严峻的挑战!一个小时后,袁中标仅凭一堆碎石膏,重新还原了半张“人脸”。有眉毛、眼睛和鼻梁。一边是自己雕塑的半张人脸,一边是30位挑战助理,最终,目标人物没能逃过袁警官的火眼金睛!

能让骨头复原消失的真相

他就是那个根据鼻梁骨形状,能判断出逝者的鼻子形状;能根据眼眶骨骼,推断逝者眼皮是单还是双;看一下颅骨表面,便能知道逝者发际线位置的袁中标警长,他是个能让头骨“说话”的人。即使是已腐烂得面目全非,甚至只剩下半边的头颅骨,经过他的手也能复原出死者真容,相似度超过85%。看骨骼辨样貌,袁中标着实下了一番功夫,研究了很多看似不着边的领域。他啃人类学的知识,也研究遗传学,还研究人口迁徙,学习形态学……

袁中标是广州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声像科三级警长、高级工程师,从事法医人类学在刑侦工作的应用研究工作27年,其科研成果为广州警方多起重大案件的侦破起到了关键作用。袁中标是国内仅有的几位能熟练操作颅骨复原技术的警官之一。

2015年1月29日,经国务院批准,袁中标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并颁发荣誉证书。他也是广州警方第11名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优秀专业技术人才。

与画像不同,画师通过目击者的描述,凭自己的技能和想象力还原再现案犯相貌,而颅骨复原技术是借助骨头给被害人“画像”,这在白骨案、碎尸腐尸案的侦破过程中作用尤其重大。“DNA比对需要已经采集了数据,库中没有采集人的信息就比对不出来。此外有些死者的头骨已经被硝酸浸泡,也无法提取出DNA,这时候只能采用颅面复原。”这是袁中标的绝活。颅骨复原绝对是门技术活,涉及解剖学、人类学、法医鉴定等多门学科,还需要操作者相当程度的美术功底。从小学习美术,公安大学攻读侦查,研究生在广州美院专修雕塑,袁中标的独特求学经历让他在工作中得心应手。

干这行几十年,袁中标也不自觉地养成了一些职业习惯。“我有车,但我平时出行都是坐地铁,因为地铁里有很多人,我可以随时观察每个人的相貌特征。”袁中标说,“有些特别突出的特征我会记下来。”

让白骨“说话”袁中标助力破获命案

2001年11月3日,警方在新会市古井镇河边找到一个经过长期水泡、已经完全腐败到丝毫不能辨认其面貌的人头。袁中标只用一天时间就将头像复原完成,新会警方随即张贴头像搜寻被害人。很快,死者刘某的身份被证实,警方确定其丈夫具有重大犯罪嫌疑。嫌疑人最后交代了犯罪事实。

2007年12月,江西省某县的一个石灰窑场石灰堆内发现一具尸骨,已完全白骨化。袁中标将头骨模型数据输入颅骨测量三维复原系统,得出头骨性别、年龄、形态特征等重要判断数据和特征,并将其生前面貌恢复成三维照片。后来,办案人员将复原照片结合DNA检验结论证明该颅骨属于一失踪人员巫某。

2014年,湖南岳阳一栋烂尾楼里发现一具已腐烂的尸体,无法辨别身份,湖南警方找到袁中标,最终复原了死者相貌,确认其身份。

还有他在《挑战不可能》节目中提到的,一名拾荒者将油漆桶中的水泥敲烂,发现其中有破碎的人骨。袁中标拼了两三天,终于把头骨拼好并进行了复原,使得死者身份很快被确认。

颅骨复原可细化到皮肤质感

在常人眼里,刑事技术是一个既特殊又神秘的专业,一般人都会敬而远之,可袁中标却愿意踏入这一特殊的职业,并无怨无悔地坚守27个年头。而他的默默耕耘、潜心科研,也为他带来了丰硕的成果,在他的主持下,许多刑事技术科研项目位居国内领先水平。

20年前,颅骨复原还需要手工雕塑。一具骷髅头,在袁中标的手中,首先被整体包上薄薄的一层泥巴,显出大致的头颅模样,紧接着用小块泥巴,逐一做成面部肌肉的形状贴在头骨上,再粘上鼻子、耳朵和嘴唇,继而刻画出眉骨和眼眶,在眼眶里装上特制的有机玻璃眼珠,最后对面部轮廓、五官和部分颈部进行细微调整。

2000年起,三维CT影像技术发展起来,袁中标开始主持研究颅面复原的归类研究。根据不同的脸形、年龄、性别、籍贯等分类项,袁中标在全国范围内收集了300人的CT样本,随后进行归类分析,研究开发出基于CT数据的中国人三维颅面复原系统。

从2000年起,袁中标致力于开发一套不需要法医基础,不需要美术功底都能够操作的软件系统进行颅骨复原。通过软件扫描,识别露骨结构特点,再将三维形象呈现出来,已经成功为超过100名死者复原样貌。他的目标就是让全国各地公安机关都能够用上这项技术。

运用自己所长为逝者还原真相,袁中标的存在,是悬在犯罪分子头上的“摩利达斯之剑”。在他手里,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还原案件真相的“铁证”,甚至可以让头骨“说活”,真正让“天网恢恢”成为中国警方底气十足的铮言。

据央视《挑战不可能》整理

他,根据鼻梁骨形状,能判断出死者的鼻子形状;能根据眼眶骨骼,推断死者眼皮是单还是双;看一下颅骨表面,便能知道死者发际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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