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传

文/黄永逸

妖猫传

文/黄永逸

第42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导演陈凯歌以唯一华人评委身份亮相电影推介会。他讲述了自己导演生涯的青涩开端，并表示其心中对电影的无上热情：“好的电影能直达你的内心，触动你的灵魂，告诉你前所未闻的事情。”而陈凯歌专注6年拍摄的电影《妖猫传》，也融合了他热爱的中国古典文化，韵味浓厚的影像感染了一众国际影人。在时代兴衰的背景下，人物与命运的斗争纠缠更是让《妖猫传》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恢弘气势。

中国文化不能丢

11月，中国电影资料馆举办了历时6天的“陈凯歌导演作品展映周”。开幕式上，陈凯歌就“电影是场盛大的幻术”这一主题，和现场观众分享自己对于奇幻类型电影的全新探索。此前，他坦言自己喜爱的并不是拍电影本身，而是因为电影能够呈现与现实脱离的梦境，他可以在这梦境中筑起自己的乌托邦。而电影《妖猫传》则是他在梦境中创作出的新一部奇幻类型作品。

陈凯歌表示，“中国自己的美学传统里比较注重写意和浪漫主义”，而唐诗文化则是将这一传统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筹备《妖猫传》期间，陈凯歌做了不少史料研究，他坦言：“这部电影中展现了真正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从中国的美学传统里继承一些东西，甚至发展出独属于中国电影的风格，是电影工作者应该着手去做的一件事。”陈凯歌为此也担忧：“对中国文化来说，最可怕的事就是断代，接不上了。我特别希望我们电影工作者能够做一点承上启下的工作，把我们自己和传统连接在一起。”

陈凯歌说，他的团队对唐朝有很多想象，如何实现？灯光师在室内设计了8种光效，美术指导透露“每个窗户外的景色，我们都做了精心的布置”，陈凯歌更是选择花6年时间搭建一座城。对于一部奇幻电影来说，这种做法引来了许多质疑的声音。陈凯歌有他自己的解释，虽然如今通过抠像技术足以变出一座城，但自己作为导演，更希望站在实景里拍摄，“电影本来就应该这么对待，精心筹备，精心拍摄。”陈凯歌希望观众在观看电影的同时，也能欣赏到团队为这部电影所搭建的“唐朝”，感受到再现的无与伦比的大唐气象。此外，他认为自己仍然要继续努力，“做一个值得大家在三更半夜、数九寒天来看一场我的电影的这么一个导演。”

盛唐时期的烟火气

选角导演第一次将备选演员名单递到陈凯歌手里时，陈凯歌皱了皱眉头。因为那份名单更像是数据报表，每个演员名字后面都列了一串微博粉丝量、热搜排行等数据。陈凯歌让选角导演回去再仔细通读剧本，“选演员的唯一标准就是，谁合适谁演”。

最终定下的演员令陈凯歌非常满意。黄轩和染谷将太分别饰演代表竹与梅的一诗一僧，诗人白乐天满身书卷气，“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文青，他的眼神得干净，有时候有点癫狂，同时没有太多的绯闻。”入唐僧人空海不仅智慧莫测还通晓汉语，他与白乐天需要联手勘察长安城的真相。而对于没有任何汉语基础的染谷将太来说，“全程讲中文”的背后需要大量的练习，于是与他对戏最多的黄轩干脆当起了他的中文辅导老师。“黄老师”特别敬业，每次拍摄前，他都会发信息给染谷将太，确认对方已经掌握了第二天拍摄时会涉及的台词。

刘昊然和欧豪则饰演一对白鹤少年，在本就无尊卑贵贱的宴会上，随性无忧的白龙和丹龙更加不受约束，无所畏惧地从其他客人手中抢夺酒杯，他们光着脚在现场奔跑跳跃，被导演称为“极乐之宴”上的“野孩子”。刘昊然表示，白龙和丹龙的互相信任，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程度，但是因为两人的不同性格，最终这对好兄弟也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片中，刘昊然饰演的白龙对杨贵妃有着万分迷恋。杨贵妃的饰演者是混血演员张榕容，在陈凯歌心中，杨玉环得有一种凛然难犯的美，必须要有惊鸿一瞥的感觉。张榕容为进入杨玉环的状态，花了数月的时间，通过学习琵琶陶冶心灵，“主要还是让自己的情绪沉淀下来”。饰演舞姬玉莲的张天爱，在拍摄前也是反复排练。预告片中，张天爱身着“黄金舞衣”，在一片金光照射下不停旋转，可转久了，张天爱难免会“找不着北”。盛唐三美中的另一位则是张雨绮饰演的春琴，张雨绮是陈红以总制片人的身份向陈凯歌推荐的，“她跟我说你应该见见张雨绮，她就是你心目中的春琴。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听她那个声音，配都配不出来，那就是被妖猫蛊惑了的声音。”

妖猫作祟，另有隐情

一只通身黑色毛发的妖猫让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它行踪诡异，口吐人语，每次离开犯罪现场，都会留下一句“欠债总是要还的”神秘诅咒。从尚未登基就偏瘫的太子，到胡玉楼被下蛊的玉莲，以及陈云樵宅接连受害的无辜家仆和被妖猫附身神情诡异的春琴，妖猫作为首要线索，引领白乐天和空海“翻开”了30年前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恨纠葛的陈情往事，大唐谜案也被牵扯而出。

对于电影中妖猫这一形象，导演陈凯歌表示，妖猫其实就是人，它应该具备人的一切特点，有它自己的情绪和表达方式，它可以是愤怒的，但不能是邪恶的。陈凯歌还表示，自己所拍的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命运。不管是白乐天、空海，还是杨玉环，其实都是不停地在和自己的命运作斗争。对于诗人白居易，他恰好写下了《长恨歌》，这就是他的命运。而杨玉环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最后的悲惨结局也是她逃脱不了的命运。

12.22

国内上映

一段书写盛唐的凄美史诗

导演：陈凯歌

主演：黄轩、染谷将太、张雨绮、刘昊然、欧豪

类型：剧情/悬疑/奇幻/古装

故事：盛唐时期，癫狂诗人白乐天与仰慕大唐风采的僧人空海在长安相遇，却意外触发了横跨30年的有关王朝兴衰的惊天秘密。随着各色人物轮番登场，大唐繁盛绚烂与时代隐痛逐一被揭开，一个被历史纷乱掩盖的真相也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