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齐内陆省份开放型经济短板研究——以湖北为例

李春香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 长江流域经济研究所，湖北 武汉430077）

补齐内陆省份开放型经济短板研究
——以湖北为例

李春香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 长江流域经济研究所，湖北 武汉430077）

相对于沿海开放，内陆开放型经济发展存在较大差距，而且内陆省份开放型经济发展本身也有较大差异。以湖北为例，在比较分析湖北开放型经济与沿海及中西部部分省份发展的基础上，深入分析湖北开放型经济短板及形成原因，提出补齐湖北开放型经济发展短板的路径与对策建议。

内陆；湖北；开放型经济；短板

一、引言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适应经济发展内外部条件的新变化，提出了发展开放型经济的新要求。随着我国区域发展战略从沿海、沿边向内陆的推进，进入本世纪以来，一些学者和地方政府提出了发展内陆开放型经济的概念，并探索我国内陆地区开放型经济发展的路径、战略选择和模式创新等问题。全伟等（2009）认为内陆开放型经济是特指地处于某国（地区）内地的区域通过吸引和聚集国内外生产要素，承接国内外产业转移，带动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一种经济发展模式。[1](p219)肖俊夫、林勇（2009）认为内陆开放型经济与沿海开放型经济最大区别在于经济发展水平上的差距，因而更重视开放空间上对外对内开放结合，强调充分利用国外资源的同时，更加重视利用沿海地区的资金、技术和人才。[2](p46)张瑾（2013）认为内陆开放型经济是开放型经济的区域表现形式，强调了内陆地区在引进先进国家（地区）和沿海发达地区的资金、技术和人才的同时，应鼓励内陆地区有条件的企业积极“走出去”，实现双向开放。[3](p7)隋强（2009））强调了内陆开放型经济的推动主体，认为较之东部“出口导向型战略”和内陆地区政府主导下的政策性开放，内陆开放型经济把区域性、政策性开放转变为全方位开放和制度性开放，是政府引导与市场推动相结合下推动外部空间的开放。[4](p1)眭睦、王学军（2014））分析了西部内陆开放型经济的内涵，强调通过引入自由市场机制、参与国际分工，实现生产要素的自由配置。[5](p54)张婷，程健（2015）研究内陆开放型经济的困局及其模式创新，强调内陆地区不能简单地复制沿海地区的经验。[6](p51)综合来看，内陆开放型经济不仅是开放型经济在区域、空间表现形式的差异，而且在发展动力、发展主体、空间战略、体制机制等方面都具有不同于沿海、沿边开放的新特征，应在贸易方式、引资方式、产业培育、区域合作等方面进行探索创新。实践中，党中央、国务院逐步将内陆开放上升为国家战略。2010年党中央在《关于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若干意见》中提出了“全面推进西部地区对内对外开放，大力发展内陆开放型经济”。2009年国务院批准“设立重庆北部新区内陆开放型经济示范区”、2012年批准设立“宁夏国家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等。

我国内陆地区范围较广，由于发展开放型经济所面临的区位、经济基础、交通条件、体制机制、政策环境等与沿海地区有较大差距以及在开放时序的滞后性，内陆开放是我国对外开放的“短板”。[7](p24)而且，内陆地区自然条件、发展水平和社会文化差异较大。湖北位于中部地区，早在2004年就提出“开放先导战略”，开放型经济发展呈现曲折发展的历程，经济开放度呈现先升后降的趋势，从2000年的4.05上升到2006的7.88，之后开始呈现下降趋势。①经济开放度为外贸依存度（T）和外资依存度（D）两个指标的算术平均值，其中外贸依存度(T)为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外资依存度（D）为实际利用外资占GDP比重。本文以湖北为例分析新常态下内陆省份如何加快发展开放型经济，补齐短板具有一定代表意义。

二、湖北与开放型经济发展比较

根据实际工作部门统计口径和有关理论研究成果，选取进出口总额、实际利用外资、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贸易方式、出口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占比、非金融类对外实际投资、对外承包工程、开放平台等指标比较分析湖北与沿海、中西部省份开放型经济发展。

1.湖北与沿海开放型经济比较。

2015年湖北进出口总额456.1亿美元，分别相当于广东、江苏、浙江的4.5%、8.4%、13.1%；实际利用外资89.5亿美元，分别是广东、江苏、浙江的33.3%、36.9%、52.6%；境外中方协议投资额35.78亿美元，分别是前三者的的13.3%、14.7%、21.0%（见表1）。从外贸依存度来看，2015年湖北外贸依存度9.6%，分别低于广东、江苏、浙江77.9、38.9、40.9个百分点，外资依存度1.9%，分别低于三者0.4、0.3、0.6个百分点。

2015年湖北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全省出口总额比重为27.4%，与全国平均水平比，低1.4个百分点，分别比广东、江苏低8.8、11.2个百分点，比浙江高21.3个百分点；加工贸易出口额占全省出口总额的27.3%，比广东、江苏均低16.4个百分点，比浙江高16.7个百分点。

但从增速来看，2015年湖北进出口总额、实际利用外资增速分别为6%、12.9%，增速大大都高于沿海三省。可以看出，湖北开放型经济总量与沿海省份有较大差距，从增速上来看有相对优势。

2.湖北与中西部省份开放型经济发展比较。

从总量来看，由表2可知，2015年湖北省进出口贸易总额在中部地区居第3位，在河南、安徽之后，也落后重庆、四川；实际利用外资位居8省市第7位；境内投资主体对外直接投资位居8省市第5位，中部地区第3位；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位居8省（市）第2位，中部地区第1位。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分别为9.6%、1.9%，在8省市中排在第6位、第7位，低于中部地区平均水平（10.8%、2.6%）。

从结构来看，2015年在8省（市）中，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安徽省出口贸易中均以一般贸易为主，占比超过50%；河南省、山西省出口贸易以加工贸易为主，占比超过60%；四川省、重庆则一般贸易、加工贸易相对均衡（见表2）。湖北省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比在8省（市）中排在第5位，在中部地区排第3位，比河南省低39.6个百分点，比重庆市低23.6个百分点。

表1 2015年湖北与广东、江苏、浙江开放型经济部分指标比较

表2 2015年湖北与中西部部分省份开放型经济总量、结构指标比较

从速度来看，“十二五”期间，湖北省进出口贸易额年均增长12.0%，在8省市中排第6位，实际利用外资增速居8省（市）第4位，但2015年增速居前列，分别排在8省市第2位和第1位（见表3）。从境外实际投资来看，2015年，湖北省非金融类对外实际投资位居7省（市）（四川除外）第6位，而河南、安徽、湖南三者增长率分别达到192%、106.6%、94.8%。

从发展条件来看，从表4可知，目前，湖北省拥有国家一类口岸4个，比安徽省少2个，与湖南省并列8省（市）第2位。从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来看，湖北省共有海关特殊监管区域3个，与河南、安徽并列位居8省（市）第3位。从综保区来看，湖北有综保区2个，在8省（市）与河南并列第2位。从大通道来看，2015年，汉新欧班列进口货运量和进出口货运量位居全国中欧班列第二。

综合来看，在8省（市）中湖北外贸总量偏小，出口产品中高新技术产品占比和加工贸易产品占比偏低，实际利用外资和对外投资规模排位靠后，只有平台通道建设和对外工程承包处于中上水平，与湖北构建内陆开放高地和打造中部崛起重要战略支点存在差距。

表3 2015年湖北与中西部部分省份开放型经济增速指标比较

三、湖北内陆开放型经济短板及原因分析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湖北开放型经济短板表现在总量不大、结构不合理、“走出去”发展滞后等。湖北开放型经济发展滞后，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开放度不够。既有区位、环境、成本上升等外在原因，也有体制机制等内在原因。

（一）外在原因。

1.区位因素。

沿海沿边在开放型经济中，具有得天独具的区位优势，湖北不仅属于中部地区，而且位于中部的中部，位于内陆腹地，承东启西、连贯南北的地理区位无法显现出优势，湖北在开放型经济发展过程中被边缘化。

2.环境因素。

在全球经济放缓、发达国家加速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的背景下，贸易保护加剧，出口环境和市场不容乐观，部分跨国公司投资信心下降、意愿不强，甚至有少数企业提前终止、撤销设立或者转为内资。世界各国招商引资手段和方式不断创新，国内近年来新设立的国家级新区、开发区层出不穷，各地围绕优质项目的争夺战愈演愈烈，也造成吸引外资项目尤其是优质外资项目落户的难度越来越大。同时，中央政府对各地招商引资的政策约束开始硬化，外资企业逐步实施国民待遇，外商投资产业领域逐步放开，要求在引进外资的方式方法上也做出相应调整。

表4 湖北与中西部部分省份主要开放平台数量情况

3.成本因素。

近几年企业成本持续上升，特别是人工成本和环保支出上升较多，企业经营负担加重，从供给方面影响了企业外向型经济的发展。尽管湖北省有丰富的农村劳动力资源和科教优势，同中西部地区其它省份一样农村劳动力和各类人才外流严重，不仅许多劳动密集型企业存在“招工难、用工贵”的问题，一些技术密集型企业和服务外包企业也面临结构性失衡，普遍缺乏精通国际经贸规则的专业人才。另外，湖北省虽然水电资源丰富，但大型水电厂发电量按国家统一计划大量外送其他省市，全省用电量60%以上依靠火力发电甚至省外来电，工业电价远高于西部，甚至高于一些沿海省份，对吸引外资和稳定出口造成不利影响。

（二）内在原因。

1.优势产业开放能力不够，缺乏自主品牌。

优势产业开放不够，影响了开放的潜能与效果。湖北省支柱产业发展优势还没有转化为强有力的国际竞争优势。以汽车产业为例，2015年湖北省汽车制造业实现主营业务收入5370.80亿元，同比增长8.6%，相比之下，汽车及零配件出口仅10.2亿美元，同比下降5.3%，占出口总额的3.5%。建材、船舶、医药等千亿产业出口尚未突破10亿美元。由于外贸缺乏“三高三自”产品，特别缺乏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领军产品和品牌，不仅影响到外贸规模，也影响进出口的定价权。如安徽同样是汽车制造大省，拥有奇瑞、江淮和安凯等汽车自主品牌企业。奇瑞连续13年位列中国汽车出口榜首，江淮汽车2015年位列中国汽车出口第二。2015年中国首批出口质量示范企业，安徽有7家，湖北仅2家。缺少响亮的本土品牌，是湖北制造走出去的重要障碍。

2.缺乏骨干企业，外向型市场主体少、规模小。

一方面带动性强、产业链长的大企业还不多，湖北省虽然拥有联想、富士康、武钢、冠捷等一批重点龙头企业，但2015年湖北出口总值超过10亿的企业仅4家，且钢铁、电子等龙头企业出口不断下滑。另一方面，外向型市场主体少，发展后劲不足。截至2015年底，湖北省实现进出口经营资格备案的企业从2010年的8700家增至16635家，增长91%，其中，开展出口业务的企业从2996家增至3811家，仅增长27%，平均每家企业出口766.7万美元。湖北省近几年虽然取得进出口经营资格的企业数虽然增长很快，但其中开展出口业务的企业不到30%，外贸企业孵化力度小于不出口企业增加力度。

3.支撑功能强的开放载体不多。

一方面，湖北各地对外开放水平存在较大差距，武汉市一枝独秀，湖北多点支撑的开放格局还未形成。2015年，武汉进出口总额、利用外资、进出口货运量分别占全省的61.5%、66.9%、76.9%；实际利用外资相当于处于第二位襄阳市（7.3亿美元）8.2倍，进出口相当于第二位宜昌市（30.9亿美元）9.1倍。作为省域副中心城市，宜昌、襄阳的外向型水平（进出口、实际利用外资）也落后于周边同类城市九江（59.95亿美元、16.3亿美元）、芜湖（68.19亿美元、23亿美元）、马鞍山（29.55亿美元、19.4亿美元）、洛阳（19.51亿美元、25.54亿美元）。另一方面，由于多数开发区产业配套条件不完善，影响开放能力的增强。如武汉开发区、襄阳高新区汽车零部件产业配套能力不强，襄阳高新区部分零件省外采购。

4.对外开放重要平台缺乏有效利用与整合。

重要开放平台利用率不高，资源闲置。如武汉开发区出口加工区目前只有企业几家，武汉东湖综保区2014年年底，落户企业75家，其中23家为贸易类企业，存在大型加工贸易企业少问题。武汉出口加工区的功能比较单一，主要从事加工生产，缺少保税物流功能，很多政策不如境内区外加工贸易政策优惠，迫切需要功能升级整合。东湖综合保税区存在距离武汉进出口海关各个港口阳逻港、花山港、武汉空港距离较远，“区港联动”将武汉港的功能扩大延伸至区内尚需进一步优化和完善。此外，部分口岸设施建设滞后，运行绩效不高影响了外贸的效率，如铁路运输线不能直达武汉阳逻港；黄石港、襄阳铁路监管场所位于市区，发展空间有限；宜昌航空口岸开放10年，没有达到国家规定的考核指标。

5.外经贸政策、支撑体系不健全。

一是贸易投资便利化仍需加强。武汉新港空港综合保税区等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仍待抓紧建设和加快整合，汽车整车等商品口岸还在申报中，改善投资贸易环境的湖北电子口岸、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等进展缓慢，存在多个部门统筹协调难度大问题，此外口岸通关改革、铁海联运、航空货运等便利化服务还有待完善。二是资金支持队伍建设待加强。与周边省份相比，湖北省在外资、外贸等扶持资本、人员编制方面也存在较大差距，客观制约了湖北省开放型经济发展。如2015年广西对外贸、外经和加工贸易的支持资金约2.3亿元，湖北外贸、招商引资、口岸、服务外包、对外劳务合作等支持资金仅1.3亿元左右。在编制方面，如湖南、河南、江西都专设投资促进局；河南对外开放服务办公室为正厅级单位；广西成立专门的会展办；周边省市电子口岸中心建设与运维团队配备几十人等。三是政务环境、投资环境仍需改善。个别地方和部门乱收费、行政效率不高、服务观念不强、诚信缺失等现象依然存在，重商、利商的投资环境建设仍需大力推进。如跨境电子商务尚缺乏科学合理的管理制度和服务体系。

四、补齐湖北内陆开放型经济短板的路径与对策

1.加大对外文化交流，加快外向通道建设。

加大丝路文化的历史发掘，继续发挥欧亚万里茶道历史纽带作用，推进“东方茶港”汉口万里茶道起点的历史发掘，对湖北青砖茶、宜红茶等万里茶道的主要输出商品要加大历史保护力度。开辟一批跨国丝路旅游线路，增强湖北生态文化旅游国际吸引力。定期举办中博会、农博会、光博会、华创会等活动，加大湖北优势产业的宣传力度。推进友好城市与领事馆建设，进一步拓展武汉、宜昌等城市国际化的水平，完善外事服务职能，加快构建领事馆集聚区，吸引更多友好国家设立领事馆。

加大交通运输投资力度，打通经西部内陆地区联通中亚、南亚、中东和欧洲的便捷陆路通道，经由长江黄金水道直达东南亚、南亚乃至澳洲的水路通道。加快推进长江中下游宜昌至安庆和汉江航道的整治，畅通长江黄金水道，加强与“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流互动。不断完善武汉新港与上海国际航运中心航线之间的对接，加快探索和完善武汉至东盟四国（泰国、柬埔寨、越南、老挝）固定班期的货运实验航线以及至日本、韩国的集装箱快线，积极研究武汉至俄罗斯到欧洲的夏季北极水上新航线的可能性，力争将武汉打造成为中西部地区货物外运的“中心海港”。重视铁路、公路发展，加快推进沿江高铁、武西客专、蒙华铁路等建设，加快铁路运输线直达阳逻港的工程进度。巩固“汉新欧”双向常态化运营，加大财政支持，推动“汉新欧”与周边省份中欧班列的整合，与丝路沿线外国铁路企业之间合作，联合组建铁路物流公司，提升效率，降低货运成本。大力推进天河机场国际航空物流平台建设，加快T3航站楼、国际货库等基础设施建设，积极推进机场与顺丰快递、EMS、联邦快递等国内外大型物流商的合作力度。

2.注重品牌，培育汽车等优势产业出口。

在发展动力上，更加注重创新驱动，尽快培育一批掌握自主知识产权，拥有自主品牌，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的优势企业和企业集团。围绕湖北省优势产业，积极开展出口品牌建设，鼓励企业积极进行商标国际注册和产品认证，培育创建自主品牌，提高品牌商品出口占比。依托武汉东湖高新区、经济开发区、襄阳和宜昌高新区等一批重点产业集聚区，建设光纤、汽车等品牌示范区，将汽车及汽车零部件、光电子、北斗导航、船舶、环保等产品培育成品牌产品，逐步将行业优势、技术优势、质量优势转化为品牌优势、外贸优势。

以国家汽车及零部件出口基地为依托，以东风汽车为龙头，以整车带动汽车零部件，推动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整车和零部件出口。继续支持东风乘用车、商用车开展海外认证工作。支持东风加快推进海外生产阵地建设，深入推进自主品牌产品和业务向高附加值调整，拓展零部件出口业务。以东湖高新区为主体，以光通信、激光加工和消费类电子产业为重点，占领价值链中高端，打造光电子国际知名品牌。以武汉为中心，黄冈、黄石、咸宁、宜昌等沿江城市为辅，着力打造面向东南亚市场的国家级船舶出口基地。以武钢、宝钢重组为契机，打造以武汉、黄石、鄂州为支点的鄂东南精品钢材出口基地。

3.优化外贸结构，创新发展外贸。

积极调整外贸结构。一是探索外贸供给侧改革。着力推进机电、高新技术、文化等科技含量和附加值高的产品出口。引导外贸企业改善供给结构，加快转型升级，向技术创新、管理创新等要动力，实现“优质优价优进优出”，建立省级外贸转型升级示范基地。二是提升高端加工贸易比重。尤其是在沿江地区，推进加工贸易集聚发展，积极承接电子、生物医药等高端加工贸易产品和绿色产业，支持加工贸易企业延伸产业链，从组装加工向研发设计、物流营销等环节拓展，提高产业的配套能力和市场竞争能力。借鉴重庆经验，发展整机与零部件、生产装配与研发设计、加工基地与结算中心“三结合”垂直整合新模式[8](p98)，鼓励原材料、零部件本地生产、供应的“一头在内、一头在外”的内陆加工贸易模式。

不断创新发展外贸。一是强力推进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完善武汉东湖综保区跨境电商公共平台。建立与跨境电商相适应的海关、商检、退税和支付管理模式，推动跨境电商企业在我省集聚。积极推动武汉、鄂州、黄石等市州充分利用现有条件开展电商业务，有序推动系统化的市县两级跨境电子商务监管平台建设。大力发展不受地理位置限制的新兴产业如服务外包等。二是大力发展市场采购贸易，积极学习义乌等试点经验，争取汉口北市场将采购贸易模式常态化。三是积极构建集通关、退税、物流以及保险等功能合一的区港一体化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充分借鉴一达通等国内成熟外贸综合服务体的成功经验，加快培育具有湖北特色、竞争力较强的综合服务体，为中小微外贸企业提供服务。

4.提升双向开放水平，拓展外向经济空间。

加快建立境外经贸合作区。加大政策引导力度，积极提供相关信息与资源，积极推进湖北企业在光电子、机械加工、农业、资源类合作等领域开展境外集群式投资，推进在东盟、中亚、俄罗斯、非洲等建立境外经贸合作区，加快推进光谷北斗在东盟发展产业园、东风汽车在亚非等发展中国家发展合作项目等。以新疆为重点，积极拓展湖北优势产业向西转移，加快丝绸之路沿线的布局，以长江经济带和长江中游城市群建设为纽带，加快与湖南、江西两省合作，共同打造东南亚外贸发展大通道。积极参与丝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石油、天然气、煤炭等短缺能源和矿产资源开发，在境外建立稳定的资源保障基地。

提升利用外资水平，深化利用外资改革。统筹湖北全省产业布局和招商引资，避免恶性竞争和浪费资源，引导外资投向高端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和节能环保产业等领域。充分发挥各级开发区的作用，开展产业链招商。简化外资市场准入程序，加快制定涉外投资准入“负面清单”和“鼓励清单”，将审批流程从“串联”变成“并联”，实现投资便利化。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等部分重点行业进一步扩大开放，积极争取暂停、放宽或取消准入限制措施。在教育、文化、医疗、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电子商务等领域进一步推进开放或放开准入限制的试点。

5.加强平台规划建设，优化开放环境。

进一步规划建设，提升增强平台通道功能。一是积极推进自贸区的建设，全面复制推广4个已获批自贸区经验，积极申报筹建湖北内陆自由贸易试验区，通过开放度极高的贸易、关税、金融等政策吸引国内外生产要素的集聚，弥补内陆地区资源稀少的现状。二是加快武汉保税区构建，积极支持有条件的市州加快建设保税园区。拓展武汉出口加工区外贸服务功能，打造武汉开发区整车及零部件公共型保税物流平台，为武汉市汽车产业乃至湖北汉十汽车走廊汽车产业走出去搭建大平台。三是统筹武汉市产业布局、招商引资、基础设施和查验配套设施建设，大力推进“区港联动”、“区区联动”建设。加快武汉汽车整车进口口岸申报。加快武汉新港国际航运中心建设力度，不断完善关检合作“三个一”通关模式，大力推进保税区和武汉新港、空港之间货物直提直放，实现国际货物进出自由，完善港区与保税区之间加工结转和出口退税功能。

推进大通关建设，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一是加快建设湖北电子口岸、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大力推动口岸管理部门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认。二是加强区域合作。加快推进湖北对接长江经济带通关一体化和检验检疫一体化改革，全面推进长江经济带通关一体化“一站式作业”，深化与上海口岸大通关合作。探索推动建设长江中游城市群电子口岸区域共享平台。三是完善外贸通关信息服务。加快建设物流公共信息平台和各专业市场交易信息平台，尽快建成覆盖东南亚、中亚及欧洲，功能齐全的涉外物流信息网络。

改善财政金融支撑环境。积极搭建“走出去”金融服务平台，加快建立湖北“一带一路”基金，在信贷、财税、出口保险等方面出台扶持政策，支持优势企业在境外开展并购和股权投资、创业投资。加快出口退税进度，尽可能减少对外贸企业的资金挤占。扩大保单融资、外汇储备委托贷款、成套设备出口融资保险的力度。有序推进武汉、宜昌、襄阳作为湖北涉外发展金融中心建设布局，加大力度吸引外资银行和跨国公司相关机构在汉设立分支机构或成立办事处，加快推进武汉全国性涉外服务金融后台中心建设。创新涉外金融服务，推进开展外商投资企业外汇资本金意愿结汇改革试点。

优化政务环境和商务环境。通过大力营造规范透明的法治环境和公开透明的政策环境，维护市场主体的合法权益，优质高效的服务环境，支持各类市场主体健康快速发展。

6.加强引导，完善机构和资金支持。

大力培育外贸主体，增强外贸市场的竞争力和活力。进一步完善行政审批制度，全面清理取消不合理收费事项，尽快落实国家调整“五险一金”相关规定，减轻企业负担。加大对成功转型或初创型外贸（如跨境电商）企业政策帮扶力度。鼓励外向型民营企业的发展，加大对民营企业技术创新和参与国际竞争的扶持力度，支持企业加快产品结构调整，加强国家级和省级品牌建设。

加强对外开放工作部门和机构的力量。借鉴河南等中部省份的经验和做法，尽快调整湖北省对外开放领导小组成员单位，理顺机制、充实人员、强化职能、做实机构，加强对各地、各部门开放工作统筹、考核和领导。成立省级投资促进机构，归口管理全省的招商引资工作，加强对各地、各部门招商引资工作业务指导、工作协调和督办考核。充实湖北电子口岸中心人员队伍，对查验部门部分收费事项取消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予以解决。

增加省级财政对外贸、外资等资金支持。在国际贸易下滑明显的大背景下，加大对开放型经济发展的资金投入，充分发挥资金的引导效益。

[1]全伟，李锡智，等.内陆开放型经济发展战略路径初探——以重庆市九龙坡区为例[J].特区经济，2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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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77（2017）10-0058-07

李春香（1979—），女，经济学博士，湖北省社会科学院长江流域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2016年度重大圈批课题“‘十三五’时期补齐湖北开放型经济短板研究”（2016QP003）的阶段性成果。

责任编辑 周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