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一种群居的动物,正是因为群居,人类才能得以生存而延续,而哲人们却反其道而为之,说了许多独居的好处,正是因为独居,他们才能沉淀心灵,才能勾勒出最壮丽的蓝图。
毋庸置疑,群居有群居的優势。苏轼说,“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有酒有友,一曲《满庭芳》相伴,人生何乐而不为?这就是群居的妙处:于世生活,与人相处,总能找到知己好友,找到归属感;总能在与人交流中化解心结,提升精神境界。但不可否认,独居更有其妙处。独居强调的是思想的平和,这和“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是一样的。都市虚浮而热闹,只有思想的独居才能在车马喧嚣中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无止境”的天地。
哲人们选择独居,是为了体验“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自在,追求精神的创新。梭罗在瓦尔登湖畔隐居两年,体验着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完成了经典之作《瓦尔登湖》。无疑,梭罗是成功的。他的独居,让他惬意地思考,让他的心灵澄澈宁静,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清明心境。
可是,像梭罗这样完全远离尘世,我们是否都能做到?答案不言而喻。现代人的独居是什么?是在群居中独居,是能找到“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样的境地,是在浮华喧嚣的都市,摒弃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让思想真正地独处。
老子摒弃尘世的纷扰,完成了至善的《道德经》;沈从文摒弃躁动的浮华,拥有了凤凰山水纯净的灵魂;思特里克兰德摒弃时代的揶揄讥嘲,创作出了艺术杰作。群居总是让人忘乎所以,将追求浮名的道路拉长,但群居中的独居,却能减去虚华奢靡,留下智慧的痕迹。
然而,纷繁社会中,“入世”简单,心灵的“出世”谈何容易!许多人说坚守初心,不被世俗潮流裹挟。我却认为,思想是与生俱来的,我们不必畏惧他的存在,我们所要的“独居之心”不应成为生活的牵绊,而是要用我们的思想为这个世界点盏光明之灯。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持一枝素笔,勾勒千般思绪,在无尽的繁华中,内心修篱种菊,享用这人世间独有的“荷香月色”。
(编辑:李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