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宝亮:理想生活就是玩儿
打开沙宝亮的微博,感觉他日子过得很舒展:除了滑雪,还有骑马、骑摩托、划水、乘热气球、去西藏转山……太多了。配文是“理想的生活就是把每个平凡的日子,过成你想要的样子”——他说他想要的理想生活,就是玩儿,疯狂地玩儿。
沙宝亮第一次滑雪是在平谷的一个滑雪场,那时,还没什么人会滑雪,走上雪道四下看看,几个男人像孩子一样咋呼:“没人吧?没人吧?走啦走啦!”哥儿几个一起往下冲,都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这一摔,倒摔出瘾来了,他成了滑雪发烧友。因为太贪玩,经纪人常常对他“哀求”:“宝哥你别再这样了。”他自称现在已经收敛了一些,因为“还有一个团队”要养活。
打开沙宝亮的微博,感觉他日子过得很舒展:除了滑雪,还有骑马、骑摩托、划水、乘热气球、去西藏转山……太多了。配文是“理想的生活就是把每个平凡的日子,过成你想要的样子”——他说他想要的理想生活,就是玩儿,疯狂地玩儿。
之前,更多人知道沙宝亮是因为他的歌手身份,他的成名故事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一夜爆红”:十年夜店驻唱,坎坷出了几张专辑,还得自己跑去唱片公司推销,咬着牙根听别人批评,不断被拒之门外,日子窘迫时一度做过房地产销售。直到唱了电视剧《金粉世家》的主题曲《暗香》,什么都变了……
终于可以尽情地玩了!最早,沙宝亮玩的是骑马。一开始只是在草原上野骑,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后来越玩越专业,从速度赛马,到马场马术,再到参加比赛,他说现在他骑马的水平和职业马术运动员相比,“只差一纸证明”。现在,有人介绍他是一位歌手时,他会主动提醒说:“我只是唱过歌,其实还是个杂技演员,最爱玩儿,音乐也是玩儿,你说歌手,就把它职业化了。”
除了骑马,他还参加极限运动,热衷于研究各种“不着调”的事儿,还给自己找了句格言:“只有玩才是正事。”
这样的生活在上世纪80年代,沙宝亮是很难想象的。因为太过淘气,那时的他每天穿梭在胡同里,偷摘别人家的枣儿和葡萄,8岁时就被父母送到杂技团学艺,用来消耗他过剩的精力。在那里,他爱玩的天性完全被压抑,每天练功,从早上5点半到晚上9点,爬上床的一刻,身子像被淘空,只觉得累。
童年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体罚,也跟贪玩有关。那天,他偷偷在练功厅踢球,砸碎了一面大镜子,镜子很贵,老师气得罚他靠墙倒立。一开始他想装晕,他让同学拿来臭袜子和鞋,堆了一盆,正对着他的脸,可根本晕不过去,只能憋着气,胳膊撑直,让头离那些东西远点。到最后不行了,他整个人直往臭袜子堆里扎。老师拿着根小藤条棍,“啪”的一声,落在他胳膊上,他疼得一震,又撑了会儿,双手抖得厉害,又是“啪”的一声,两个小时后,他才被允许起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几个师兄像搬僵尸一样把我搬下来,人不能动,两只手还是那么举着。那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了,像拳击比赛里被打飞的人,眼睛跟包子一样鼓着,只有一条线,完全睁不开。”
“太惨了,”他说,“跟《霸王别姬》里小豆子挨打的场景一样,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让我想到了死。”尽管15岁时,沙宝亮就拿到了法国一个杂技节的金奖,但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表演的那段顶缸,而是一见着教练的自行车就害怕的那种感觉,腿肚子直打哆嗦。为了逃避训练,他会趁机朝自己鼻子来一拳,因为流了鼻血,就可以去卫生间洗洗脸,休息一会儿了。他甚至偷偷逃走过,躲进工地的水泥管子里,去别人家里偷白菜,偷土豆,烤着吃……
最终让他坚持下来的是马。杂技团马术队需要压马,让马跑,背上要有人。“压马”是件很辛苦的事,在马背上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特累,没人愿意干,就沙宝亮乐意,比训练好,才12岁的他还不到马背高,一有这事,他就叫着“我来我来我来”。在压抑的杂技训练时光里,这是属于他的私密的快乐。他说他现在爱玩,就是对童年缺少欢乐的一种补偿。
等真正有了选择权的时候,沙宝亮离开了杂技团,晚上在歌厅驻唱。那是歌厅歌手的黄金年代,歌手们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跑场子,一家名叫卡萨布兰卡的夜总会是沙宝亮作为歌手的起点。当时,除了和同为歌厅歌手的吴秀波一起去友谊宾馆,边游泳,边看美女,他还有一个更私人的爱好——骑马。凌晨收工,几乎顾不上休息,连夜就开车去了草原——那还是人人骑自行车的90年代,他每个月能挣到10000块,就有了自己的汽车。住一宿,天亮了骑一上午马,下午再开车回来,80多公里的路程,最多的时候一周去五次。
在北京西坞马场,沙宝亮和黑豹乐队的前主唱、马术爱好者栾树,还有演员胡军是邻居。他在这里有个马房,还在马场边买了房子,自己种蔬菜,还养过一头奶牛,挤的奶好几家人都喝不完。沙宝亮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冬天就去滑雪,夏天就去玩水,春秋天就在这里和朋友聊天、喝酒、骑马。他还用自己的一首歌《半城月光》命名了一匹马,这匹马的状态不错,最近刚拿了一场速度赛马的冠军。
眼下是冬天,沙宝亮又开始滑雪了,为了找到最好的雪场,他去了新疆的阿勒泰,见到了那里的粉雪,“柔软,细碎,像棉花,大片大片空旷无人的地方,你滑过,就留下了属于你的印记。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雪。”他的声音里透着愉悦。后来,他干脆和朋友共同投资在这里建了个滑雪公园,“这里的雪期能从10月一直到第二年的5月”。冬天,雪场里人太多了,驾驶摩托车送滑雪者上山的人手不够,沙宝亮会自己亲自去招呼客人,因为戴着帽子和风镜,没人认得出他是歌手沙宝亮。
沙宝亮还爱从事极限运动。比如风筝划水,“风筝划水,在海上可以跳得好高好高,风一刮,就能飞起来,几十米高,太过瘾了。”无论玩什么极限运动,他都上手极快,“第一次划水,快艇一开起来,我就站起来了,教练说我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这样的。”
沙宝亮讨厌赋予玩儿更多的意义,拒绝将其变成负担。有朋友提议,你不是爱玩吗?写一首跟滑雪有关的歌呗。“为什么我滑雪的时候,还得写一首滑雪的歌?我是干这个的我就要这么做吗?我觉得特傻,你知道吗,你做一件事情享受它就好了。”
参加《蒙面歌王》时,沙宝亮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流浪者”。流浪者意味着什么?他描述说:像风一样,出发不带目的,旅行没有方向,只是随心所欲地玩儿。这跟他在另一个访谈节目里谈论的观点是一致的:“你的思想应该是永远自由的,永远开放的,永远可以坚守的,永远可以放弃的……”不喜欢被约束,所以,沙宝亮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最好是一个画家或旅行者,不希望她过中规中矩的生活。
“我特喜欢游牧民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草场放着牛羊,头顶蓝天,脚踏绿草,喝着酒,吃着羊肉,唱着长调,玩着民族音乐,比较深远,那种生活特别好。”他说。
据《图片之家》翟锦/文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