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

简爱

清晨8：30的早市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在 一个丁字路口的中心，很多男女老少在围观。圈子的中央是一名个头不高、身形偏瘦的三十出头的男子，手指头上提着一个很精致的企鹅形状的小型鱼缸。在他身前是一个货架，上面挂满不同颜色的鱼缸，每个鱼缸里都装着三条金色的小鲤鱼。

“生态鱼不用喂不换水轻松养啊——十元一个了啊——”这个男子挺直腰板扯着嗓子操着南方口音大声叫着。人们纷纷挑上自己喜欢的，付了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时，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艰难地挤進人群，冲着卖鱼的男子说：“你说不会死，怎么我才养了一个礼拜就全都死了？”

男子很从容地看了老大爷一眼，嘴一撇：“你打开盖儿了吗？”

“打开了。”大爷回答。

“你把盖打开，水被弄脏了，鱼可不就死了？”男子说完，立刻又叫卖起来。

老大爷悻悻地离开了。这时，正在拿钱准备买鱼的人犹豫起来，有的最后还是买了，有的继续观望。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漂亮打扮入时的少妇也过来了，对卖鱼的说：“你说不会死，我买回去从第三天开始就一天死一条，怎么回事呀？”

“你打开盖儿了吗？”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少妇。

“没有。”漂亮少妇说。

“你不打开盖儿，鱼严重缺氧，可不就死了吗？”男子有些不耐烦，不再听少妇的理论，自顾自地接着叫卖：

“生态鱼不用喂不换水轻松养了啊——十元一个了啊——”

漂亮少妇发了几句牢骚，无奈地离去。

原先留下来观望的人一哄而散，渐渐地，又有一批人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