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与传播

2017-12-01 02:38宋林柯
美与时代·城市版 2017年10期

宋林柯

摘 要: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理论的丰富,让建筑遗产的价值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深化。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可以在促进遗产与受众的沟通的同时,为遗产保护与再利用之间的平衡提供保障。文章主要从国际遗产保护理论中的传播理念入手,对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过程和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措施进行了探究。

关键词:传播学理念;建筑遗产;单体建筑遗产;群体建筑遗产;城市遗产

根据国内外文献法规的定义,建筑遗产主要指的是人类在不同历史时期所遗留的,以建筑为内容或表现形式的物质文化遗产。在建筑遗产保护理论逐渐丰富的情况下,建筑遗产机制的深化,已经让社会整体系统的公共参与保护成为了建筑遗产保护的新方式。在利用信息传播理念对建筑遗产的保护与再利用问题和大众与遗产之间的关系问题进行分析以后,我们可以发现,建筑遗产的保护过程与再利用过程可以被看作是遗产信息的整理、传播过程的外在表现。对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问题进行分析,可以让人们在对建筑遗产的技术性保护模式进行突破的基础上,借助信息保护与媒介传播的分析思路普及遗产保护观念,进而更好地促进建筑遗产保护工作的完善。

一、国际遗产保护理论中的传播理念

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建筑遗产的保护工作是对建筑物质环境的信息源进行保护的过程。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工作主要涉及到了以下内容:一是信息混乱的建筑遗产自身的信息整理工作;二是建筑遗产投入社会传播环境的措施。遗产保护理论中的传播学理念与遗产保护工作之间的结合,可以为遗产保护工作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支持。从历史发展进程来看,遗产价值内容的信息化变迁一度是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政治格局的变化促进了国家民族意识的觉醒,文化意识和文化身份的觉醒是民族意识的觉醒在文化领域的表现[1]。民族意识的觉醒,让政治诉求因素成为了世界遗产的影响因素。传播理念与国际遗产保护工作之间的结合,已经成为了提升人们遗产保护意识的重要因素。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化,全球文化与价值观的同一化,调动了人们保护文化多样性的意识。人类对遗产价值和社会功能的认识的深化,给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变化。教育与大众传播问题与国际遗产保护工作之间的关系开始得到了人们的关注。根据国际遗产文件中的有关内容,遗产传播要素已经成为了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遗产教育理念已经成为了国际遗产保护理念中的传播理念的组成部分。《威尼斯宪章》《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西安宣言》和《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宪章》均对遗产教育理念的重要性进行了明确。

二、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过程

(一)建筑遗产保护过程中的传播学模式

现代国际遗产保护理论的丰富,已经让遗产保护工作表现出了多样化的特点。《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宪章》的出台,已经让遗产信息的公共传播机制和沟通机制得到了人们的关注。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建筑遗产的保护过程是建筑遗产信息的传递过程的外在表现。与之相关的信息传递模式涉及到了遗产信息和传播渠道等多项内容。国际文化遗产保护理念的发展进程也是遗产信息传递链条的建构过程。利用传播学理论对遗产保护工作进行线性分析,可以让遗产信息传播模式在遗产保护工作中的作用得到有效发挥。

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结果,建筑遗产保护过程中的传播学模式是以认识向度和控制向度为交易向度的多元化现行传播模式体系。它与物质遗产环境、传播渠道和受众之间存在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對于建筑遗产信息的整理者而言,与遗产本身有关的大众群体可以被看作是建筑遗产历史变化的见证者与创造者。从传播渠道的角度来看,随着社会的发展,媒介技术已经成为了促进建筑遗产传播的重要渠道。现代化媒介手段的应用,可以使建筑遗产综合信息的展示渠道得到拓展。从受众群体的角度来看,建筑遗产为大众所接受的过程也是遗产信息向大众群体传播的过程,合理的传播媒介可以让人们的建筑遗产保护意识得到强化。因而在建筑遗产保护理论体系的建设过程中,相关人员需要借助传播界的事件对建筑遗产保护体系进行优化。

(二)建筑遗产保护的媒介化

从社会传播角度来看,建筑本身并不能完成建筑遗产信息解读的信息储备功能。建筑遗产保护的媒介化进程,与建筑遗产的符号学整理、恢复与文本化问题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从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问题的研究现状来看,我们可以将建筑符号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是材料-结构层面的符号类型;二是造型-装饰层面的符号类型;三是功能-意义层面的符号类型。在第一种模型之中,材料与结构之间的关系具有着任意化的特征;在第二种类型之下,造型与装饰可以被看作是一种互为表里的双面体。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建筑遗产和建筑工艺可以通过层级结构的方式,让人们对建筑代码的表达形式进行了解。

在媒介化的建筑遗产保护模式下,为了对建筑遗产的传播效率进行提升,首先,有关部门需要对系统的整体建构进行关注,进而让建筑遗产信息的整理者对受众对遗产信息的感知问题进行把握。其次,相关人员需要对建筑遗产传播体系与社会环境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解,并要借助社会传播系统与遗产传播系统之间的关系,促进遗产传播系统在社会传播系统之中的运行。最后,相关部门也需要对公众参与在遗产保护工作中所发挥的作用进行关注。利用公共历史和公共考古等学科的学科成果组织受众参与遗产整理工作,可以有效促进遗产保护工作与信息传播工作的一体化发展[2]。

三、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方法

(一)传播学理念下的单体建筑遗产保护方法

现阶段国际遗产保护文件是单体建筑保护工作的主要认识向度。为了让单体建筑遗产的保护工作的实效性进行强化,很多国家都对不同登记的建筑遗产的保护工作提供了一些具体化的规定。根据传播学的相关理论,单体建筑遗产保护工作与建筑的历史符码、宗教符码和政治符码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对单体建筑的符号价值、历史文化意义的关注,是单体建筑保护工作的主要特点。网络传媒与单体建筑遗产保护工作之间的融合,可以让人们对建筑遗产信息背后的公共意义进行了解。符号系统完整统一性的强化和历史功能的延续,已经成为了传播学理念下的单体建筑遗产保护方法的主要内容。

以重庆东华观藏经楼为例,该建筑与重庆地区的道教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对该建筑中所蕴含的道教文化意蕴进行展示,是建筑遗产保护工作中的重要措施。建筑-环境层面的整理工作的开展,是对该建筑的历史功能进行延续的有效方式。现阶段,这一建筑正门之外加建的六层建筑已经给建筑的保护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威胁。在建筑-环境层面的整理工作过程中,相关部门需要在对加建建筑进行拆除的基础上,对建筑的周边环境进行整治,进而让遗产与大众之间的沟通渠道得到拓展。为了对该建筑所涉及到的符号系统进行强化,相关部门也借助新闻媒体对建筑的周边环境进行了记录。这一措施可以让人们从更为全面的角度入手,对该建筑中所隐含的综合性的遗产信息进行了解。

(二)传播学理念下的群体建筑遗产保护方法

文物建筑群、文物连片的历史街区和历史城镇是群体建筑遗产的主要表现形式。相比于单体建筑遗产,群体建筑遗产中蕴含着重要的综合遗产价值。在传播学理念下,结构分析方法是对群体建筑遗产所承载的历史记忆进行保护的有效方式,利用传播学对信息传播过程的研究方法对遗产信息进行传播,可以在对大众集体记忆进行调动的基础上,提升人们的建筑遗产保护意识。以重庆津南村南渝中学旧址为例,该建筑群是天津南开中学西迁的产物。1938年南渝中学二期工程竣工以后,该校已经拥有教学楼3座、图书馆1座、男生宿舍3座和女生宿舍1座,津南村为教师宿舍驻地。从该建筑群的建筑风格来看,它采用的是与北环传统胡同式布局相仿的村落布局,具有着较为浓郁的历史气息。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津南村是南开中学历史底蕴的反映,它承载着当时南开学子在大后方求学时的记忆。在津南村建筑群的保护性开发工作中,相关单位可以通过构建校史陈列区和特色教学区的方式,对该校在抗战时期的历史进行展示,进而在推动校园历史传承基础上,对遗产的记忆价值进行充分开发。结构分析方法是津南村建筑群保护工作中所采用的保护方法,对津南村历史面貌的修复,可以让该建筑群的遗产信息得到延续[3]。

(三)基于主题性的城市遗产文化保护体系

在历史学科的专业化发展过程中,城市史成为了史学研究领域的一大热点问题。城市遗产文化保护体系的构建,可以为城市史的研究工作提供一定的支持[4]。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是城市遗产文化保护体系中重要内容。以集体记忆为视角、以受众研究为核心的研究方法的应用,可以为特定受众人群的遗产再挖掘提供帮助。主体性城市遗产文化保护体系的构建,是唤起受众群体城市记忆的有效方式。以枣庄地区的城市遗产保护工作为例,中兴煤矿工业遗产可以被看作是当地重要的城市遗产。煤炭工业史主题遗产的保护工作可以被看作是中兴煤矿工业遗产保护工作中的核心内容。在场所核心空间的整合过程中,当地有关部门可以对中兴公司办公楼、老火车站和北大井绞车房等建筑进行再利用,并要对民国铁道门、白骨塔等遗产小品增强遗产地段的空间连续性,对遗产地段的空间连续性进行完善,可以对这一区域的工业主题进行强化,进而借助系统化的工业文化脉络唤醒受众的历史记忆。

四、结语

传播学理念下的建筑遗产保护对人们遗产保护意识的强化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利用传播学理念提升遗产保护的公众参与,可以让建筑遗产保护工作的可持续性得到有效提升。

参考文献:

[1]张军,王室程.建筑遗产价值评估方法研究——以横道河子建筑遗产为例[J].哈尔滨工程大学学报,2017,(10):1-8.

[2]徐艺文,常江.基于场所精神营造的近现代工业遗产保护及再利用研究——以枣庄中興煤矿为例[J].工业建筑,2017,(07):1-8.

[3]张琪.工业遗产的价值共享机制初探——以美国洛厄尔保护实践为例[J].国际城市规划,2016.

[4]于云龙.遗产与传播[D].重庆大学,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