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地周边社区自然资源依赖度及影响因素分析——以四川省大熊猫栖息地为例

(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栖息地周边社区自然资源依赖度及影响因素分析
——以四川省大熊猫栖息地为例

秦 青,赵 正,刘梦婕,冯 骥,温亚利

(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利用四川省大熊猫分布县937份问卷数据,测度了大熊猫栖息地周边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及其影响因素,并对不同类型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进行了对比。结果发现:研究区域的食物依赖度为46.32%,能源依赖度为37.67%,收入依赖度为27.91%。农户家中耕地多则食物依赖度较高,林地多则能源依赖度较高,牲畜多则收入依赖度较高;户主受教育水平较低的食物依赖度和能源依赖度较高,户主身体状况较差的食物依赖度和收入依赖度较高。农林型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普遍高于非农林型农户,他们的生计类型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保护的压力较大。未来大熊猫的保护管理应加强社区工作,引导和帮助农户实现生计非农化和多样化,降低栖息地的资源压力。

社区农户;大熊猫;栖息地;自然资源依赖

1 引言

大熊猫是中国的“国宝”,是世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旗舰物种,保护大熊猫及其栖息地是国际关注的热点。几十年来我国为保护大熊猫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资金,但保护的压力不降反增。究其原因，主要是人口增长速度和经济发展速度加快,人为干扰较严重。大熊猫栖息地多数分布在偏远的山区农村,与周边社区空间接壤、资源交错,社区作为推动保护与经济发展的主体,社区居民对栖息地自然资源的利用有传统和现实两方面的原因,是大熊猫保护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1],自然资源是其生计的主要来源。由于缺乏替代性生计选择,这些农户通常过度依赖当地的自然资源[2]。

四川省大熊猫栖息地周边农户放牧、采药、采伐、耕种、打笋等,对大熊猫栖息地造成了严重的干扰，由于干扰密度大、强度高、时间长,使周边生态环境承受着巨大压力,导致栖息地质量下降和破碎化,压缩了大熊猫的生存空间,限制了不同种群间的交流与扩散,最终影响到大熊猫的分布格局。如四川省凉山州北部的美姑、马边等和岷山北部的九寨沟县大熊猫整体数量下降。因此,如何处理好社区发展与大熊猫保护的关系,研究社区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及其影响因素,可帮助保护区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协调保护与发展的矛盾,有效保护大熊猫及其栖息地,确保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关于大熊猫栖息地周边社区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有学者认为从自然资源被占用时点即开始,从市场链的消费、交换或出售中获取的价值增值为自然资源收入[3]。有研究认为,在一定时间和地点农户的生产生活对栖息地有形资源的直接占有和使用以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为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按是否产生直接收入,可分为收入性自然资源依赖和非收入性自然资源依赖[4]。还有学者将农户对自然资源依赖的程度进行分类测量,从自然资源用途和目的出发将其分为收入依赖度、食物依赖度、能源依赖度等[5]。

关于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以往的学者们做了很多相关研究。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迥异、原因多样,归结起来主要包括户主年龄、教育水平、家庭收入、劳动力比重、家中耕地与林地数量等[6,7],以上因素都可归结为农户的生计资本。从生计资本的角度分析农户的资本状况,就容易理解农户的生计策略。梳理农户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为自然资源保护和管理政策干预提供切入点[8]。

本研究认为,大熊猫栖息地周边社区农户通过种植、养殖、采集非木质林产品(如山野菜、中药材)等获取自然资源,用于食物供给或在市场上出售获取收入,通过采伐薪柴获取能源,这些都属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如何测度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并科学分析其影响因素,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利用可持续生计资本分析框架研究四川省大熊猫栖息地周边社区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及其影响因素。主要拟解决以下三个问题:①采用定量分析方法,测度社区农户经济活动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并对比其差异;②判别哪些因素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较大;③不同生计类型的农户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差异。

2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

据全国第四次大熊猫调查结果显示,野生大熊猫主要分布在六大山系,其中1387只野生大熊猫分布在四川省境内的岷山、邛崃山、大相岭、小相岭、凉山五大山系,占全国总数的74.4%。分布范围涉及11个市(州)、37个县,东起青川县姚渡镇,西至九龙县湾坝乡,南起雷波县拉咪乡,北至九寨沟县大录乡[9]。本研究选取最具代表性的20个行政区县(表1),基本涵盖四川境内的五大山系,代表了不同的区域特征。

2.2 数据来源

距离栖息地越近的居民从大熊猫栖息地获取资源的可能性越大,他们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越明显。本研究考虑数据的典型性和代表性,采取随机抽样和典型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在林业主管部门和保护区管理人员的协助下,每个县选取2个栖息地周边的村,每个村随机选取25户。调研组分别于2015年8月和2015年11月进行了两次实地调研,除彝族地区需要翻译外,基本为调查员“一对一”完成,共发放1000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63份,有效问卷为937份。调查以户主为主要访问对象,或18岁以上成年人。

表1 样本量分布情况

3 研究方法与指标确定

3.1 研究方法

首先，定量分析不同自然资源依赖度及差异；其次，利用生计资本分析框架梳理影响农户自然资源依赖度的主要因素,并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判别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第三，应用T检验的方法分析不同类型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特征。

3.2 指标的确定

自然资源依赖度指标的确定:根据研究区域的经济特点,参考以往学者的研究基础,农户对自然资源的利用大致分为三种用途:获取收入、自给食物、获取能源。本研究采取以下指标测定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①收入依赖度。在收入来源中对自然资源的利用收益主要包括农田、林地种植所获取的农产品,自家养殖获取的农产品,在野外采集的山野菜和中药材等,以上途径获取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即为收入依赖度[10]。研究区域农户在野外放牧和采集中药材等是他们的重要收入来源,这些行为使大熊猫栖息地破碎化加剧,对大熊猫保护产生了很大的压力。②食物依赖度。主要指农户以自给形式利用自然资源获取食物(粮食、家禽家畜、蔬菜等)占全部家庭食物的比重。保护区周边农户依赖本地的自然资源越多,给当地的资源保护带来的压力越大[11]。③能源依赖度。农户从自然资源中获取的能源(薪柴、秸秆等)占全部能源支出的比重。研究区域农户的能源消费主要表现为日常做饭、取暖和部分交通工具消耗的能源(如摩托车等)。薪柴是我国农村中能源消费的重要部分,获取薪柴给资源保护带来了很大压力[12]。研究区域农户除部分地区少量使用天然气之外,主要靠燃烧秸秆和薪柴。其中，砍伐薪柴是主要的能源来源,严重影响了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的保护。

农户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根据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开发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农户维持生计依靠的多种资本大致可归纳为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等五大类型。为了更好地研究农户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本研究参考了国内外学者对生计资本开展的定量研究成果,结合研究区域的特点设计了生计资本指标(表2)。

表2 生计资本指标及赋值

注:LU表示牲畜单位，根据Sharp[18],1头牛=1LU、1头猪=0.5LU、1只羊=0.3LU、1只家禽=0.05LU；CU表示通讯设备单位；TU表示交通工具单位。根据段伟等的研究[5],1台电视=1CU、1台电脑=0.8CU、1部电话=0.2CU、1辆汽车=1TU、1辆拖拉机=0.6TU、1辆三轮车=0.4TU、1辆摩托车=0.2TU。

首先是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是所有活动的核心,决定着农户使用其他资本的能力,主要受教育水平、健康状况、劳动力数量等影响。本研究参考阎建忠等[13]的研究,选取户主的健康状况、家庭人口中劳动力所占比重、教育水平作为测量指标。社会资本主要是指可供农户在实现生计目标过程中可利用的一切社会资源,包括社会组织、社会关系等,这些资源可增强相互之间的信任与合作,为生计提供便利。本研究参考李斌等[14]的研究,选取家里有无村干部、家中有无善于经营的能人作为影响农户的生计指标。自然资本主要包括水、土地、树木等一切为农户生计可利用的自然资源,在本研究的区域主要表现为房屋、林地、农田等,因此参考黎洁等[15]的研究,选取房屋面积、林地面积、农田面积作为指标。物质资本主要是指生产资料和基础设施等,是农户维持生计的主要资产。本研究参考李军龙等[16]的研究,选取牲畜数量、交通工具数量、通讯工具数量等指标。金融资本主要是指农户购买生产工具、生活用品的货币(或等价物),或农户销售农作物的收入、外出打工收入、政府补贴等。本研究根据研究需要,参考杨云彦等[17]的研究选取了总收入、人均收入和农林收入等指标。

4 结果分析

4.1 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测算

本研究区域农户利用资源的方式较传统。大熊猫分布区大多位于偏远的中高山地区,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生产生活方式落后,农户靠山吃山现象很普遍。尽管国家制定实施了限伐和退耕还林政策,采伐和耕种的影响已大大减少,但放牧、采药、交通道路、生态旅游等影响严重,给保护区的工作带来了很大压力,严重影响了大熊猫的保护成效。

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见表3。从表3可见,农户的人均自然资源收入为2024.45元,平均收入依赖度达27.91%,表明自然资源是研究区域农户的重要收入来源。农户人均食物自给金额达1218.75元,食物依赖度达46.32%。四川地区山路崎岖,由于交通等各方面的原因,大部分农户的食物以自给居多,人均薪柴采集金额达178.49元,能源依赖度达37.67%。农户的食物依赖度最大,高于能源依赖度和收入依赖度,见图3。

表3 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

图1 自然资源依赖度对比

4.2 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因素

农户的生计资本概况:研究区域农户的生计资本概况见表4。从表4可见,在人力资本方面,整体教育水平偏低,初中及以下比例为84.09%;健康程度整体一般,户主健康状况良好的达63.18%;劳动力比重偏低,家庭劳动力比重65%及以下的占74.90%。因此,研究区的人力资本积累整体薄弱,教育水平落后,缺乏创新力,不利于地区经济的持续发展。在社会资本中,家中有担任过村干部的仅占35.80%,亲戚朋友中善于经营的能人仅占28.70%。

表4 农户的生计资本(份,%)

综上所述,研究区的社会资本积累相对较低,不利于农户拓展社交圈,开展多种经营。在自然资本中,四川省自2002年起实施退耕还林政策,耕地面积减少,家中农田面积在0.33hm2以下的达78.97%；大部分农户拥有林地,但多为小块经营,无法实现规模效益,林地面积3.33hm2以下的占80.62%(其中0.67hm2以下的占38.57%)。房屋面积100m2以上的占77.27%,人均住房面积20m2以上基本满足住房需求。在物质资本中,农户的交通工具大多以摩托车为主,少量家庭购置了汽车、拖拉机。在通讯设备中,基本每家都已购置了电视和手机,但电脑购置率较低。家庭养殖牲畜在研究区域很普遍,达70%以上,除了鸡鸭猪等之外,部分地区还养殖了羊和牛,农户主要靠周边保护区的自然资源喂养,这些牲畜尤其是牛对栖息地的破坏很大。在金融资本方面,研究区域的农户家庭收入总体偏低,农林收入占比较高。部分地区由于交通困难,农产品无法运出,外出打工较难,主要靠政府补贴和救济。

农户不同生计资本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表5):在人力资本中,户主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收入依赖度和食物依赖度相对较低,较高的教育程度可接收更多的新信息,从而获取更多的就业机会,更容易外出打工;户主健康程度较高的农户对食物依赖度和薪柴依赖度相对较低,这是因为身体健康可从事更多的劳动,从多种途径获取收入来换取食物和薪柴,如外购食品和购买替代能源,而那些体弱多病的农户只能在附近收集薪柴作为能源来维持生活。在社会资本中,担任过村干部的农户他们的环保意识相对较高,在生活中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相对较低;家中有善于经营的能人可开展绿色农业、生态旅游等,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相对较低。在自然资本中,农田面积多的农户,他们的收入依赖度和食物依赖度较高;林地面积较大的农户,他们的能源依赖度较高。在物质资本中,交通设备和通讯工具较多的农户外出务工较方便,对自然资源依赖度均较低;牲畜较多的农户其收入依赖度较高,凉山彝族地区、岷山的雪宝顶等地农户的大部分收入来源于放牧和采药,这是目前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干扰最严重的影响因素。在金融资本中,家庭总收入较高的农户对自然资源依赖度较低,因为他们的收入较高,可外购食品,逐渐以商品能源代替传统能源[19,20]。农林收入比例较高的农户,他们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较高,因为他们主要从自然资源中获取收入,这些农户是未来保护工作的主要关注对象,应引导他们开展多种经营,减少对自然资源的依赖。

4.3 不同生计类型农户的自然资源依赖度差异

不同生计类型的农户,由于他们获取自然资源的数量不同,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就存在差异。结合调查区域的特点,参考以往的研究成果,本研究按照家庭收入主要来源的差异,将农户分为农林型和非农林型两大类,通过T检验的方法分别研究其收入依赖度、食物依赖度、能源依赖度,区分他们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差异，见表6。

表5 不同生计资本对自然资源依赖度的影响

表6 不同类型农户自然资源依赖度

从表6和图2可见,不同生计类型的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存在显著差异。根据表6的分析,农林型农户收入依赖度为39.2%,非农林型农户为19.7%。农林型农户主要从事种植业、养殖业,他们的收入主要来源于出售农产品,农林型农户的收入依赖度在1%统计水平上明显高于非农林型农户。非农林型农户的收入来源呈多元化趋势,减少了对自然资源的直接获取和破坏。从事第二、三产业的非农林型农户,他们的收入总量比农林型农户高,购买力也相应较高,更倾向于外购食物,非农林型农户的食物依赖度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低于农林型农户。非农林型农户的能源多以电能、天然气、燃煤为主,因此他们的能源依赖度也比农林型农户低,大大减少了对大熊猫栖息地周边自然资源的破坏。

图2 不同生计类型农户自然资源依赖度对比

5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发现:①研究区域的农户对食物的依赖度最高,达到46.32 %;其次是对能源的依赖度,达到37.67%;收入依赖度比前两者低,为27.91%。②较之于教育水平较高的农户,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农户更依赖于从自然资源中获取食物和能源,健康状况差的农户也更倾向于向自然资源获取食物和收入;家中牲畜较多、农地面积和林地面积较大、农林收入比例较高的农户收入依赖度和能源依赖度较高。③农林型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普遍较高,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保护的压力较大。

本文建议:①增加收入来源,降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意识。发展非农产业,为农户提供就业机会;提供技术培训,引导非农化转移,拓展收入来源;改善医疗条件,减轻生态压力;保护生态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降低社区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②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农业良性发展。大熊猫栖息地适合特色农副产品的生长，但周边社区落后的基础设施建设已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最大瓶颈。以不损害自然保护为原则改善周边社区的基础设施,是实现保护与发展协调目标的必要条件。③鼓励绿色农业的发展,调整产业结构。农药和化肥的大量使用,使大熊猫栖息地的生态环境恶化,既严重影响了周边社区的全面发展,又给大熊猫栖息地内的珍稀物种生存繁衍造成了巨大压力。因此,结合周边社区实际情况,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鼓励发展绿色农业,提高农户收入,降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④建立节柴灶等,降低周边社区居民的薪柴消耗。由于周边社区居民大量使用薪柴,给大熊猫栖息地的生态安全造成巨大的压力。因此,建立节柴灶、沼气池以减轻周边社区对自然资源的依赖,有效缓解保护与发展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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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ofNaturalResourcesDependenceandItsImpactFactorsofSurroundingCommunities——TakingGiantPandaHabitatinSichuanProvinceasanExample

QIN Qing,ZHAO Zheng,LIU Meng-jie,FENG Ji,WEN Ya-l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With the 937 households′ survey data from counties with giant panda habitat in Sichuan Province,this paper evaluated the degree of households′ dependence on natural resources and its impact factors,as well as the comparison analysis of natural resources dependence degree between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gree of natural resources dependence in terms of food,energy and income were 46.32%,37.67% and 27.91% respectively.Households who owned more livestock and larger farmland were prone to have higher dependence on food and income,while who owned larger forestland area were prone to have higher dependence on energy.Households who had lower educational level tend to have higher dependence on food and energy,while who had poor health status tend to rely more on food and income.Farmers mainly relied on agriculture and forest usually had higher dependence on natural resources,and the means of livelihood were prone to exert higher pressure on giant pandas and the habitat conservation.As a result,community work should be strenghtened for the future giant panda protection and management,so as to effectively guide and help local farmers to rely more on non-agricultural and more diversified means of livelihood,and reduce pressure on natural resources protection in giant panda habitats.

community peasant;giant panda;habitat;natural resource dependence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3.008

F302.5；X37

A

1005-8141(2017)03-0301-06

2017-01-09；

2017-02-2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保护与发展:社区视角下协调机制研究”(编号:71373024)。

秦青(1984-),女,河北省邢台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资源与环境经济。

温亚利(1963-),男,黑龙江省绥化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林业经济管理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