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王晓林 图_张俊杰 李社平 李景堂
唯有牡丹真国色
文_王晓林 图_张俊杰 李社平 李景堂
牡丹统领群芳,雍容华贵,一向被誉为“花中之王”。北宋吕夷简的《手植牡丹一本》诗云:“异香浓艳压群花,何事栽培近海涯,开向东风应有恨,凭谁移入五候家。”描述牡丹的异香艳压群芳,盖过了众花。北宋欧阳修在《洛阳牡丹记》中写道:“天下真花独牡丹。”在酷爱牡丹的人们心里,天下只有牡丹一种真花,也只有牡丹入得了诗人的青眼。
从唐代起,牡丹就被推崇为“国色天香”。洛阳是十三朝古都,有“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的美誉。自古洛阳人爱花成俗,宋代邵雍“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的名诗,正是这种习俗的真实写照。洛阳居民身在大都市,什么奇花异草没有见过,竟然被牡丹花开放的盛况吸引,这是何因?唐代诗人徐凝有诗云:“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化。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牡丹受到了人们的喜爱,牡丹花似乎是神女送来的吧?在诸多诗人的笔下,牡丹花不仅是文人雅士的痴爱,也是广大老百姓的喜爱之花。牡丹已经走出宫殿,走进民间。唐代白居易的《牡丹芳》用“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生动地描述了当时人们全民赏花爱花,倾城观花的盛况。牡丹花开花谢只二十日,但是却惹来一城之人为之痴狂,虽然夸张,但也表达了人们对牡丹的狂热喜爱之情。
唐代李白的《清平调》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以牡丹花来比喻杨贵妃的雍容华贵、姿容无双。“一年春色摧残尽,再觅姚黄魏紫看”出自范成大的《再赋简养正诗》。在春天即将告别之即,牡丹盛开,奉送给人们异样的视觉盛宴。宋代欧阳修诗云:“姚黄魏紫开次第,不觉成恨俱零调。”姚黄魏紫是洛阳牡丹的著名品种,次第开放之后,观者无不遗憾。
唐代刘禹锡的《赏牡丹》写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在诗人眼里,庭前的芍药花虽妖娆妩媚却缺少了格调,池里的芙蓉虽高雅洁净却少了情调韵味,都不能和牡丹媲美,只有牡丹花称得上国色天香。“格”意为骨格。牡丹别名“木芍药”,芍药为草本,又称“没骨牡丹”,故作者称其“无格”。在这里,“无格”指格调不高。“国色”原意为一国中姿容最美的女子,此指牡丹花色卓绝,艳丽高贵。只有牡丹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到了开花的季节引得无数的人来欣赏,惊动了整个京城。
芍药和荷花也是有名的花卉,诗人用了“妖无格”和“净少情”,便将这两种花的美中不足点了出来。芍药与牡丹同科,盛开时非常艳丽,但花朵大都集中在花株的顶端,花形少变化,比不上牡丹花的千娇百媚、婀娜多姿、花色丰富。荷花素有“花中君子”的美誉: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但它的清丽高雅和冰清玉洁中却少了一些情趣和风致。诗人在点评了“芍药”“芙蓉”的美中不足后,笔锋一转,直抒胸臆:“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那种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春日美景,诗人没有一一描绘,只选了两种花来衬托牡丹的“国色”。一个“动”字,不仅是“惊动”“震动”的意思,更显现了人们齐齐出动去观赏牡丹的盛景吧,这样就把无限的想象和美感留给了读者。诗中“真国色”三字,牡丹与芍药、芙蓉相比,更显得雍容华贵,艳压群芳,才产生“动京城”的效应,神韵毕现。通过写芍药的“妖无格”和芙蓉的“净少情”,和牡丹进行对比,以烘托牡丹之美。这首诗借赏牡丹抒发表达了当时人们对牡丹的喜爱和尊宠。诗中写了三种名花,写芍药“妖”,是写其艳丽、妩媚之态。写荷花“净”,是洁净之意,诗人并没有因为突出牡丹而将这二花写得一无是处,而是为了突出牡丹,将这二花不如牡丹之处写出,以烘托牡丹的高贵富丽,这是侧面烘托的手法。比喻、拟人手法使物性的花有了人情味,增强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这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没有具体描写牡丹的色、香、味,却把牡丹的绝世无双容颜烘托到了极致,也把牡丹带来的观赏效果描绘到了顶峰。
唯有牡丹真国色,凡花谁敢与争锋?正值春夏之交,赏牡丹正当时。昔日的唐朝东都就是今日的花城洛阳,牡丹花会期间,置身于牡丹花的海洋,就会深入体会刘禹锡“唯有牡丹真国色”的意思了。怀着对牡丹的喜爱之情,沿着古诗词里牡丹的踪迹,在牡丹园里寻芳,牡丹的国色美名不仅在于它的盛世容颜,更在于它的古典韵味流芳千古!
(作者单位:镇平县供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