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中国钱币学货币史研究综述

黄 维 孙雅頔 陈 祺 任文彪 田显豪 孟祥伟

2016年中国钱币学研究在两个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果，一是系统开展了中国古代银锭的科学研究，内容涵盖科技分析、鉴定与保护，是对钱币学传统研究模式的创新。二是在钱币文化系列研究方面，分门别类对古代不同货币形态的历史文化进行系统研究，内容丰富，兼顾了钱币学与货币史研究的多重需要。以下对具有代表性的研究结果和考古发现进行介绍。

一 钱币学研究

钱币科学技术与保护。周卫荣、杨君、黄维完成的《中国古代银锭科学研究》，从科技角度对中国古代白银货币发展史、银锭金属成分、铸造工艺、科学保护与鉴定进行了系统、深入的研究，是钱币学、文物鉴定研究领域取得的一项重要进步[1]。杨君利用四川彭山张献忠沉船银锭的真品及仿造品，从色泽与锈蚀层的状态、铭文的内容与制作特点、金属含量、铸造形制等不同的层面，提供了一些银锭真伪的判断案例[2]。杨槐在收集大量钱币实物的基础上，总结了北魏永安五铢，隋五铢，唐开元通宝上所出现的砂型铸造痕迹，并从母钱的跌落、型腔的变形、型砂的冲刷与倒映三方面对这种现象进行了解释，即隋五铢采用的是以离散母钱为核心的砂型铸造方法[3]。滕飞、胡钢通过对WB-1气相缓蚀剂处理前后带锈钱币的形貌检测，并结合科技手段对该缓蚀剂在带锈钱币表面的成膜方式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表明这种缓蚀剂对带锈铁质钱币具有良好的保护效果，且不改变文物外观，符合文物保护要求[4]。程兴强根据钱币造假工艺的不同，将目前常见的川陕苏维埃铜币进行了分类，即精翻砂伪品（阆中版），真币为模的机制伪品（福建版），模仿真币重新手工刻制钢模制作的伪品（美国版）以及做工粗糙的伪品（臆造版）[5]。

钱币文化通史。王永生创作完成“中国货币史话”系列图书，包括《钱币史话》、《金银币史话》、《纸币史话》、《货币文化交流史话》四部专著，被列入了“十二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规划项目“中国史话”，该系列图书的出版有利于对货币知识的宣传普及，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对钱币学工作者和爱好者的学习研究大有裨益[6]。

先秦钱币。黄锡全释读了一枚珍稀环钱的铭文，认为可能属卫国货币，对深入研究战国时期卫国地域与货币铸造有重要价值[7]。吴良宝认为尖足布是流通于战国早中期的赵国铸币，结合张家山汉简《秩律》等资料判断，尖足布、直刀币、方足小布等铸造地在今陕西省境内，实行大、小二等制的尖足布币“虑虒”铸造地仍以定在今山西五台县境为妥[8]。冯括探讨了三型明刀的基本特征，将明刀按照时代分为甲型、乙型、丙型三类，并提出明刀起源的假说，即丙型Ⅰ式尖首刀演化成早期类明刀过程中，燕人引入此种形制，并更改铭文位置，取代了这一地区通行的其他刀币形式[9]。章水根列举了大量古文字资料，再次确认明刀上的文字为“明”，并推测其含义当为与铸造有关的职官，可能读为“衡”，即古时管理山林之官，与铸造钱币关系密切[10]。王琳将目前学界关于卢氏涅金铭布币研究的观点进行了梳理，在古代文献及现代文字学研究成果中寻找旁证，认为“涅”为传递、流通之意，所谓“卢氏涅金”就是卢氏之地流通的金属货币[11]。朱安祥根据考古出土的一范两地名及窖藏大规模出土涵盖多处地名货币的现象，提出这些以多种地名为铭文的货币是一个国家在一个地方集中铸造的解释，认为除以上因素外，有些偏远地区的政权不具备成熟的冶铸技术，也可能把带有本地地名的货币铸造权交给经济较为发达的国都地区代为铸造[12]。赵路花对战国至秦代半两钱的文字进行了考古类型学分析，以纪年墓和年代相对明确的墓葬、窖藏出土材料为断代依据，勾勒了半两钱文发展的线索和规律，认为与汉字隶变的过程相一致[13]。

汉唐及西域钱币（含铸范）。戴志强等围绕海昏侯刘贺墓出土的大量金器，通过文献资料的梳理、制作工艺的探讨，对西汉时期的金币形制与定名进行了重新思考与认识，认为刘贺墓所出的马蹄金、麟趾金皆非实用器，均为纪念币（章）性质的工艺品[14]。杨涛等披露了甘肃省平凉市崇信县博物馆收藏的一件货泉铜母范，最特殊的地方则在于此范背面铸有“月氏”二字，充分表明新莽时期月氏道曾经铸造钱币，是研究丝绸之路的重要实物资料[15]。袁炜通过类型学、语言学等多种方法，将汉佉二体钱、贵霜丘就却仿印塞王朝币型设计的贵霜钱币进行了对比研究，考证出汉佉二体钱铸行时期，于阗国是汉王朝的属国，与贵霜帝国保持着独立平等的关系[16]。裴成国指出吐鲁蕃文书中的“银钱”即高昌国时期流通货币，墓葬中所出的重量较轻的银币可能是仿制，数量少，但也流通，此种银币纯度低，易破损退出流通后埋入墓葬[17]。姚朔民对突骑施及突骑施钱币进行了全面的论述，考证了突骑施部族的来源、西迁过程，突骑施钱币的发行等问题[18]。伊斯拉非尔等介绍了新疆博物馆藏的可能属于回鹘的钱币，讨论了其铸造年代，还对“日月光金”钱的读法与铸造问题进行了探讨[19]。曹光胜对新疆13世纪布拉特打制钱币进行考证，基本解决了这类钱币的打制时间和归属问题，对蒙元时期的钱币流通研究有重要意义[20]。

宋以后钱币。陈克双对“建国通宝”钱出现与流传的各种记载进行梳理，对建中靖国年间的钱币铸造与发行提出质疑，认为建国通宝极有可能是清人伪造，并期许利用现代科技检测手段解决这一历史悬案[21]。钱伯泉对准噶尔汗国的普尔钱进行系统研究，考证了各类钱币的形制、铭文及含义，并对其制造量和流通情况进行分析，对了解清代西域钱币有一定学术意义[22]。

银元及境外钱币。金德平介绍了1959年6月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市分行业务部编印的《金银银元白金鉴定参考资料》，特别介绍了其中黄金部分的成品种类及一般成色，对民国金锭的分类具有很大参考价值[23]。刘致捷等通过对碑刻铭文的重新发掘与整理，对外国银元流入福建的时间进行了新的考证，将原先认为的清乾隆时期上推至清康熙年间[24]。吴旦敏对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钱币中存在的仿宋锡钱进行了总体考察，按照重量与直径的不同，将仿宋锡钱分为三类，并通过锡矿分布、贸易需求、铸造时间等问题的分析，得出仿宋锡钱为东南亚所铸造的早期锡钱，铸造标准并不统一，主要用于个体及民间交易[25]。俄罗斯捷马尔对前伊斯兰时期的中亚诸国的钱币流通进行了考察，论述了萨珊式银币的发展和减重情况，对研究中亚钱币有重要学术价值[26]。徐雁宇依据日本学界的考古成果，介绍了日本早期铸造的富本钱、和同开珎、神功开宝的钱范、钱树等资料，对研究我国钱币的铸造工艺具有参考价值[27]。

二 货币史研究

货币通论。叶世昌从古籍史料的记载中，对“货币”一词的历史进行了梳理，“货币”一词最初见于唐代杜佑的《通典》，之后又为《唐会要》、《文献通考》等典籍所采用，但是元代之后，典籍中再次出现“货币”，则已经到了清代魏源的《圣武记》[28]。

金、元货币。裴铁军认为金代纸币交钞与白银存在着短陌现象，金代的短陌是一种市场行为，而非金朝统治者为缩减财政支出或增加财政收入而采取的政府行为[29]。高聪明对山东淄博发现的淄州交会铜钞版进行了考证，从钞版的物理特征和文字内容两方面论证其为真品，并从干支纪年和社会历史条件两方面，判断为蒙古汗国时期发行的一种以绢为本位的地方性纸币[30]。李春圆认为元代有较为完善的物价申报制度，录事司、县每月从行人处收集物价，并逐级上报，府州、路委人复核，这一制度至少在部分地方得到较好执行，所得物价资料广泛地运用于官府的和买和雇、赋税折征、计赃定罪、官物折支以及其他需要换算物价的地方[31]。

白银货币史新论。周卫荣详细解读了丝路贸易与中国古代白银货币的关系[32]，指出：中国古代早期没有白银货币，中国白银货币化始于唐代，船形银锭的形制受到海上贸易的启发，船（形）既是重要的海上交通工具，又让人一目了然看到银锭没有夹杂；明后期大规模的海上贸易，使中国积攒了大量的白银，促使白银在中国取得本位货币地位，也确保了“一条鞭法”能够推向全国。何平从世界货币职能的视角，考察明代货币结构的变化和白银货币地位的确立，西方势力东来、东南沿海私人海上贸易发展使中国被动迈入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促成，白银货币的被动供给为明清社会带来了极其深刻的负面影响[33]。何平研究了清代前期货币结构、清初废银论及萧条说，将白银作为社会衰败的原因，是从货币的职能和功能进行了片面的解读，银钱比价的变动，决不是两者在供求上简单的数量关系，而是反映了基于金属货币的自然特质在质量不一、金属货币的非货币化前提下不同阶层货币占有的不均匀和财富分配的不平等[34]。张彬村论述了明朝纸币发生在王朝经济稳定国力强盛的时代，肇因于政府的“不兑换纸币政策”和“保守退缩的纸币发行政策”，在中国传统经济的发展上，其崩溃带给我们某些值得反省的经济意涵[35]。

清代民国及以后货币。秦慧颖论述了顺治时期制钱生产与流通的基本情况，指出顺治一朝铸局分布的一大特点是京局与江南钱局并重，在中期以前获得了大量铸息用于补充军费，分析了前代废钱与私铸小钱造成的问题与政府对策，这一时期的制钱生产具有明显的开国特征和战时特点[36]。和文凯从小额货币的视角来考察乾隆时期清政府在制钱供给方面的政策讨论与实践，与18世纪英国政府在小额货币供给方面的混乱和无效相比较，乾隆朝后期银钱比价的稳定是前现代经济中政府为市场提供小额货币相对成功的一个例子[37]。熊昌锟研究了张之洞与晚清自铸银元历程，张之洞也曾以民族主义为由，极力反对以”元”为国币单位，使得币制改革迟迟无法实现，而各省相继取得铸币权后，对中央统一铸币的计划和币制改革的实施形成了巨大的障碍[38]。孙浩披露了美国汉立克纳浦厂的技师强必尔（Henry Janvier）在成都造币厂负责装机时，所拍摄的若干照片，对于认识当时的历史提供了新的资料[39]。吴志远系统收集整理了洛阳地区发现的清代地契，对文书材质、形制特征、格式问题等内容做了细致地描述，为进一步研究清代中原地区土地交易情况提供了重要依据[40]。王昉等论述了晚清时期营口地区的“过炉银”，这一制度大约产生于19世纪6、70年代，从19世纪80年代到1900年间保持了稳定运行，之后则在外来冲击、官方干预之下不断遭受危机和制度调整[41]。熊昌锟分析了美国《购银法案》通过前后，中国的金融界、学界和社会团体应对白银危机的态度和措施，及其与政府政策的关系，并论述了各方立场不同的原因[42]。张宇丰论述了合法性不足的山西票号作为传统金融中最重要的经营主体，随着新式银行创立并获得合法的近代金融业主体地位后，衰亡是其必然命运[43]。张或定等考述了河南怀商纸币“文源号”钱票，这是河南武陟县木栾店与湖北汉口之间怀商贸易历史的重要见证之物[44]。龚建玲详细描述了中国铁道博物馆馆藏的两张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株券（即股票）的形制特征，认为满铁不仅是日本政府对中国东北进行经济侵略的重要工具，也是日本政府对话进行军事侵略的重要帮凶，这两张株券则是日本罪恶侵华史强有力的证物[45]。叶世昌阐述了清末银行业发展的历程，从民间和政府的角度分析了银行业迟发的原因，对于研究近代银行史有一定参考价值[46]。

三 出土与发现

汉魏。备受关注的江西南昌西汉海昏侯刘贺墓，截止2016年4月共清理出土黄金货币478件，约115公斤，品种有金饼、马蹄金、麟趾金、金版等，这是目前国内西汉墓葬考古中保存最完整、数量最集中的一次黄金货币类文物发现[47]。河南洛阳瞿家屯东汉墓（C1M9816），墓葬后室和前室东耳室的棺内出土铜钱共203枚，均为五铢钱，大小相同，根据钱文字体可分为三式：Ⅰ式“五”字弯曲的两笔和两横连接处垂直，“铢”字金字如箭镞，四点较短，朱字头部方折；Ⅱ式“五”字比Ⅰ式稍宽，“铢”字金字头呈三角形，四点较Ⅰ式长，朱字头部圆折；Ⅲ式形制基本同Ⅱ式，但朱字头部左右两竖外撇[48]。河南平顶山宝丰县东汉画像石墓M9中，清理出铜钱462枚。其中五铢458枚，面有外郭，背有内外郭，“五”字交笔缓曲；货泉、大泉五十各2枚[49]。河南淅川县马岭汉代砖室墓M11中，出土五铢钱43枚及1件摇钱树金属残件。摇钱树仅剩主干、枝干等少量配件，未见树座[50]。雅安芦山东汉晚期墓出土一件红砂石摇钱树座，其整体作山形，四周满布高浮雕，为目前所见浮雕画像最多、内容最为丰富、雕刻最为精美的摇钱树座。该树座在总体上是以昆仑、天门、西王母为中心的升仙信仰的反映[51]。洛阳市涧西衡山路发掘的一座北魏墓（M926）中，出土一枚阿纳斯塔修斯一世金币（M926:21）。金币外轮经过修剪，可能作为墓主人的佩饰使用。正面为阿纳斯塔修斯一世正面像，两侧有拉丁字铭文，背面为维多利亚女神像，周围有铭文，直径2.1-2.2mm，重2.8g。该金币的铸造时间为491-518年，和墓葬年代间隔时间较短，充分说明了当时丝绸之路上中西交流的频繁程度[52]。

唐代。颜松介绍了2013年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县出土的一批唐代窖藏钱币的情况，出土钱币总数达到23124枚，主要的类型有五铢钱、剪轮五铢钱、无字无廓钱、开元通宝、乾元重宝等，其中以开元通宝的数量最多，推测这批窖藏钱币埋藏的时间下限约为唐高宗上元元年以后[53]。内蒙古巴林左旗辽祖陵一号陪葬墓中出土8枚“开元通宝”，其中4枚鎏金，鎏金层保存较好，通体金黄色，标本背穿上月[54]。

马丽平报道了吐鲁番博物馆藏的未刊钱币，有各类五铢，开元通宝以及萨珊银币，对研究汉至唐代丝绸之路货币有一定价值[55]。

宋代（含前朝钱）。“南海I号”宋代沉船2014年的发掘工作中，清理出金页、银铤、铜钱等大量货币。其中金页11件，为金箔经数重折叠后成书页状，正面及四角各有印铭；出土铜钱14000余枚，分布于沉船各处，约6900枚可辨识钱文，其中有少量唐代“开元通宝”“乾元重宝”，主要为“淳化元宝”“宣和通宝”等北宋钱，最晚为南宋高宗时期（公元1131-1162年）的“绍兴元宝”；银铤大部分堆放在沉船中部，已提取20件，有大、小两种，大者长132mm，小者长97mm，个别经处理后铭文清晰可见[56]。

明代（含前朝钱）。闫璘披露了扬州一座明代平民墓葬中出土钱币的基本情况，墓中出土52枚万历通宝， 1枚太平通宝。较为奇特的是，52枚万历通宝以垫背钱的方式，排列为“太平”二字，是目前仅见的一例[57]。河南安阳明代张鲁夫妇合葬墓（M33）中，出土铜钱48枚。其中可辨钱文者30枚，主要为北宋钱币，包括“元丰通宝”“咸平元宝”“皇宋通宝”“宋元通宝”“景德元宝”“祥符元宝”“元祐通宝”“太平通宝”“淳化元宝”“至道元宝”“天禧通宝”“天圣元宝”“明道元宝”“景祐元宝”“治平通宝”“熙宁元宝”“绍圣元宝”及金代“大定通宝”一枚，未见明代制钱。发掘者认为，或许因为有明一代前朝旧钱尤其是唐宋旧钱存世量极大，仍与本朝制钱一同处于流通领域，然而使用范围又受到限制，因而导致了该明代墓葬中随葬均为宋金钱币[58]。江苏泰州明代储氏墓（M4）中出土一枚金钱，钱面由四出纹分开，上有“长命富贵”四字钱文，外为一周卷草纹，钱径21mm[59]。

清代。辽宁“丹东一号”清代沉船的清理过程中，从水下提取出一批钱币类文物，其中有银锭5件，3件保存完好，呈半圆球形，直径40、高25mm；铜钱65枚，包含乾隆通宝、嘉庆通宝、道光通宝和光绪通宝；另有铜港币1枚，圆形，正面内圈有汉字“香港”二字，外圈为英文“HONG KONG”及年代“1880”，背面花纹模糊，钱径26mm[60]。

四 红色政权与根据地货币研究

牛长立对大别山根据地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印刷事业和艰难的印钞历程进行了全面论述，在印刷设备和原材料匮乏、人员紧缺的局面下，根据地的印钞事业仍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先后印制发行了几十种纸币[61]。李钢撰文介绍了四川博物院收藏的2枚红四方面军长征过四川时的红军钱币，其中一枚为川陕省苏维埃造二百文错版铜币，红铜铸造，钱径26mm；一枚为川陕省苏维埃造五百文铜币，红铜铸造，直径35mm。该钱币是红军在川陕革命根据地制造、使用并遗留下来的实物，对研究川陕省苏维埃政权的经济工作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62]。于芹论述了抗战时期北海银行冀鲁边湖景五角石钞版及相关问题，通过分析北海银行冀鲁边印钞厂钞版等印刷设备、钞票印制发行情况以及北海币在冀鲁边区取得本位币地位的时间等问题，对抗战时期北海银行冀鲁边印钞厂在艰苦卓绝的条件下坚持生产、坚持开展货币斗争的光辉历史进行了深入探讨[63]。朱清华等论述了江淮银行及其发行的纸币，对当时抗战时期经济发展做出了历史性贡献[64]。秦伟等对冀南银行发展历程及其纸币版别进行了研究，作者查阅了较多历史资料，对了解冀南银行史有一定学术意义[65]。

五 2016年出版的钱币学类书籍

2016年，与中国钱币学有关的书籍，主要有《中国古代银锭科学研究》[66]，《钱币史话》、《金银币史话》、《纸币史话》、《货币文化交流史话》[67]，《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68]，《古钱极品》[69]，《清钱编年谱》[70]，《新编顺治通宝钱谱》[71]，《中华文化元素—钱币》[72]，《铜元收藏与鉴赏》[73]，《中国泉币学社往事拾遗》[74]。

注释：

[1][66]周卫荣、杨君、黄维：《中国古代银锭科学研究》，科学出版社，2016年。

[2] 杨君：《中国古代水坑银锭货币的科学鉴定》，《中国钱币》，2016年第2期。

[3] 杨槐：《隋五铢翻砂铸造寻迹》，《中国钱币》，2016年第4期。

[4] 滕飞、胡钢：《WB-1复合气相缓蚀剂对清代带锈铁质钱币文物的保护研究》，《文物保护与科学》，2016年第1期。

[5] 程兴强：《川陕苏维埃铜币伪品现状分析》，《中国钱币》，2016年第4期。

[6][67]王永生：《钱币史话》、《金银币史话》、《纸币史话》、《货币文化交流史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

[7] 黄锡全：《解析一枚珍稀环钱——出土文献、传世文献、古币文字相互佐证之一例》，载《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8] 吴良宝：《尖足布币铸造地及相关问题研究》，《史学集刊》，2016年第2期。

[9] 冯括：《由燕明刀形制划分兼谈燕明刀起源假说》，《中国钱币》，2016年第5期。

[10] 章水根：《明刀面文“明”字新解》，《中国钱币》，2016年第1期。

[11] 王琳：《卢氏涅金再释》，《中原文物》2016年第2期。

[12] 朱安祥：《先秦货币地理研究存在的三个问题》，《中原文物》2016年第4期。

[13] 赵路花：《战国至秦半两钱文演变规律与年代学检讨》，《中国钱币》，2016年第1期。

[14] 戴志强等：《从西汉刘贺墓说到中国古代的金银钱币》，《中国钱币》，2016年第5期。

[15] 杨涛等：《“月氏”铭货泉铜母范》，《中国钱币》，2016年第4期。

[16] 袁炜：《从汉佉二体钱上佉卢文铭文看于阗国与东汉、贵霜的关系》，《中国钱币》，2016年第4期。

[17] 裴成国：麹氏高昌国流通银钱辨正（《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期。

[18] 姚朔民：《突骑施钱币和突骑施》，《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

[19] 伊斯拉非尔·玉苏甫，安尼瓦尔·哈斯木：《回鹘钱币再谈》，载《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20] 曹光胜：《关于13世纪新疆布拉特打制的钱币》，载《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21] 陈克双：《“建国通宝”钱考辨》，《中国钱币》，2016年第5期。

[22] 钱伯泉：《准噶尔汗国的普尔钱研究》，《新疆钱币》，2016年第2期。

[23] 金德平：《介绍一册金银币鉴定参考资料》，《中国钱币》，2016年第3期。

[24] 刘致捷等：《外国银元流入福建及影响初考》，《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

[25] 吴旦敏：《论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群岛的仿宋锡钱》，《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

[26] [俄罗斯]E.捷马尔著，姚朔民译：《前伊斯兰时期中亚钱币流通》，载《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27] 徐雁宇：《介绍几种日本早期钱币及铸范》，《中国钱币》，2016年第3期。

[28] 叶世昌：《中国“货币”一词的初史》，《中国钱币》，2016年第5期。

[29] 裴铁军《论金代的短陌》，《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2期。

[30] 高聪明：《“淄州交会”考》，《中国钱币》，2016年第1期。

[31] 李春圆：《元代物价申报制度小考》，《中国史研究》2016年第3期。

[32] 周卫荣：《丝路贸易与中国古代白银货币》，《中国钱币》，2016年第1期。

[33] 何平：《世界货币视野中明代白银货币地位的确立及其意义》，《中国经济史研究》，2016年第6期。

[34] 何平：《清代前期多元复合货币结构下的困惑与对策》，《清史研究》，2016年第3期。

[35] 张彬村：《明朝纸币崩溃的原因》，《历史学文摘》，2016年第1期。

[36] 秦慧颖：《顺治时期的制钱生产与流通》，《中国钱币》，2016年第2期。

[37] 和文凯：《乾隆朝铜钱管理的政策讨论及实践——兼与18世纪英国小额货币管理的比较》，《中国经济史研究》2016年第1期。

[38] 熊昌锟：《试论张之洞与晚清自铸银元》，《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期。

[39] 孙浩：《洋镜头下的成都造币厂开铸掠影》，《中国钱币》，2016年第3期。

[40] 吴志远：《洛阳地区清代地契研究》，《中原文物》2016年第3期。

[41] 王昉、燕红忠、高宇：《晚清区域货币市场发展研究——以营口“过炉银”为中心》，《历史研究》，2016年第3期。

[42] 熊昌锟：《20世纪30年代白银危机与中国各界的应对》，《中国钱币》，2016年第2期。

[43] 张宇丰：《制度供给不足与山西票号的衰亡》，《经济史》，2016年第1期。

[44] 张或定，张哨峰，张劲峰：《河南武陟县木栾店“文源号”商号钱票——罕见怀商古镇纸币》，《江苏钱币》，2016年第3期。

[45] 龚建玲：《中国铁道博物馆藏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株券》，《中原文物》2016年第2期。

[46] 叶世昌：《清末本国银行业的产生和发展》，载《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47] 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南昌市博物馆，南昌市新建区博物馆：《南昌市西汉海昏侯墓》，《考古》2016年第7期。

[48] 南京大学历史学院，信阳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河南洛阳市瞿家屯汉墓C1M9816发掘简报》，《考古》2016年第1期。

[49] 郑州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调文物保护办公室，宝丰县文物局：《河南宝丰县廖旗营墓地东汉画像石墓》，《考古》2016年第3期。

[50] 武汉大学历史学院考古学系，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调办公室，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河南淅川县马岭汉代砖室墓发掘简报》，《考古》2016年第6期。

[51] 王煜、师若予、郭凤武：《雅安芦山汉墓出土摇钱树座初步研究——再谈摇钱树的整体意义》，《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6年第5期。

[52] 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洛阳涧西衡山路北魏墓发掘简报》，《文物》2016年第7期。

[53] 颜松：《库车县县出土唐代窖藏钱币》，《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

[54]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第二工作队，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巴林左旗辽祖陵一号陪葬墓》，《考古》2016年第10期。

[55] 马丽平：《吐鲁番博物馆馆藏未刊钱币》，《新疆钱币》，2016年第2期。

[56] “南海I号”考古队：《“南海I号”宋代沉船2014年的发掘》，《考古》2016年第12期。

[57] 闫璘：《扬州一座明代平民墓出土的铜钱释义》，《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

[58]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河南安阳市明代墓葬发掘简报》，《考古》2016年第5期。

[59] 泰州市博物馆：《江苏泰州明代刘鉴家族墓发掘简报》，《文物》2016年第6期。

[60] 国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辽宁“丹东一号”清代沉船》，《考古》2016年第7期。

[61] 牛长立：《大别山革命根据地的“印钞之路”》，《中国钱币》，2016年第4期。

[62] 李钢：《红军长征过四川时期革命文物》，《文物春秋》2016年第3期。

[63] 于芹：《抗战时期北海银行冀鲁边湖景五角石钞版及相关问题》，《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6年第6期。

[64] 朱清华，李东：《江淮银行及其江淮银行纸币》，《钱币博览》，2016年第3-4期。

[65] 秦伟，周传芳：《冀南银行发展历程及其纸币版别研究》，《江苏钱币》，2016年第1期。

[68] 中国钱币学会编：《中国钱币论文集（第六辑）》，中国金融出版社，2016年。

[69] 霍宏伟：《古钱极品》，中华书局，2016年。

[70] 布威纳：Ch'ing Cash（《清钱编年谱》）（英文原版）一套两册：Vol.1:Ch'ing Cash（《清钱编年谱》）Vol.2:Ch'ing Cash yearTable（《清钱编年表》），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出版，2016年。

[71] 佟昱主编：《新编顺治通宝钱谱》，中华书局，2016年。

[72] 徐承泰：《中华文化元素——钱币》，长春出版社，2016年。

[73] 戴晓波：《铜元收藏与鉴赏》，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2016年。

[74] 丁蘖：《中国泉币学社往事拾遗》，上海书店出版社，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