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长风（长诗）

铎 木

大楚，长风（长诗）

铎 木

（一）今夜，我敲开大楚的城门

1

一种固态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沉睡。

一行悲怆的诗句，在我血脉中潜行。

我用废墟的石头，垒起高瞻的石阶。

风，行走在我的阡陌。火，

在我骨髄里燃烧。

大楚，我用那把铜锤，敲打你厚厚的城门。

楚，大楚!

传说中的圣地，沉浮于历史的瞳孔。

一个绚丽的春秋，大写在神州的山河。

2

今夜，我持一片虔诚的铎木，逆流而上。

搬开那些铜锈的铠甲和马鞍。搬开

尘封千年的花岗石。从一个废弃的隧道进入。

松节油的火把，跳跃在滥觞期的岩洞。

壁画，轻轻地叩击岁月的偏钟。

一枚散落的铜币睁开了

潮湿的眼睛。

风，一点点地还原燧火的擦迹。点亮古远的村寨。

一只凤凰在蓝天飞舞。

我用手试去青苔和锈迹，将青铜的历史缓缓打开。

宽阔的平原呈现在我的眼前，莽莽的森林

呈现在我的眼前，

奔腾的河流呈现在我的眼前，

大楚的长风呈现在我的眼前，

青铜器、偏钟、竹简……

熊绎、项羽、屈大夫……

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我的眼前。

3

大楚！我来了，以一种懵懂倾听醇厚的回音。

大楚！我来了，以一种向往，朝拜朝歌的神圣。

熊绎！我该称你为神。楚！我该尊你为庙。

大楚呵！我该叫你一声：

我的祖先！我的王！

（二）神火，映红历史的城堡

4

火，神圣的火，一场场地烧过。

浴火重生。

涅槃，以一种神鸟的形式，塑以图腾。

大楚，从丹阳崛起南夷的头颅。

一只雏凤，破壳而出。

长风，丰腴于郢。飞舞的神鸟，引亢高歌。

丹阳到郢，一条路。太阳之风浑然劲锐。

5

我举着不灭的火把，在城堡里寻觅。

我看见了火的一张张风景

山之巅，水之源。

依山蛇行的火种，渐渐走近。

一只受孕的卵，在长江的巢臼孵化。

河滩的茅屋、楚的雏形、梦的起点。

千古传奇积淀起纤夫的号子。

长江之水流过万册青史，

逐浪的竹筏，一齐向前。

6

从一柄淬魂的刀剑开始。披棘斩刺，

火烧季节的荒芜。

以一场火焰奠基，终以山的形式，拱出七彩梦幻。

神火的脚印仍在青石板上潜行。

萧韶九城，凤凰来仪。

那一天，王站在城头。剑，似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划开天空。四方商贾腰挂着楚币，

以刀的图案穿越时空。

火一样的男人，水一样的女子。

一色的绛衣，一团永恒的火。

郢都的梧桐树叶蓄满了太阳的眼神，构成岁月的画轴。

7

一派繁荣，转动一辆流苏的马车。

歌舞平升，八方朝贡。

王骑着天马。

一条河流静静地躺在楚的脚下。

历史的章华台，简约而厚实。

阳光中的《九歌》撞击青铜的重音。

宫殿里的樟木香横呈于晨昏。

眼睛歌唱，围着篝火，

呼声卷过瓦楞檐角。

刻成了繁华丰收的象形，越过梦想的黑暗。

马蹄捂着伤口走过。诱惑朝圣者的乐曲匍匐。

再一次匍匐。

以虔诚奉献刀锋和太阳的回声。

楚城，楚城堡，楚城墙……

楚的长风吹响乐章。

永生的神火，照亮母亲河的歌谣。

大楚屹立！大楚千古！

大楚站在郢的城垛，在长风中举起华夏的火舌！

（三）巫风，掀开你的面纱

8

燧石将神的火点亮，神光照澈了江汉大地。

王领着他的臣民，仰视上苍。在火中炼就，

一个灿烂的图腾，与龙而行。

从蛮夷的莽林开始，从被鄙视的懦弱以及被觊觎

开始。于心灵呐喊，至高无上的神灵游于赤水之北。

登昆仑之巅而南望。

起伏的山脉，是龙的一截背梁。

一个象形的巫字，抹去天空的阴霾。

火耕吆喝，在心脏之中燃烧。

楚， ----尚赤，

一个神圣的俗名，诩为太阳的后裔，

火的嫡嗣。一条烈龙，都将神火念响。

9

以荆水的灵毓，点在眉心。以凤凰的祥瑞，

绣于额颊。以千古的巫风，荡于原野。

一场篝火的光束，刺穿黑暗的鬼魅。

一场狂放的舞蹈，扭起生活的翅翼。

祈求。对神膜顶和礼节。

生命中的一道风景线，在楚的大地闪烁。

那年的大周，楚王以桃的木弓、棘的枝箭进献。

龙颜大悦。

巫风呀，流曳在楚地。

对于生活，对于战争，对于耕作，对于爱情，及至……

那些与神通灵的巫师，祈祷着大楚的昌盛。

屈大夫也是一个巫师吗？

但《九歌》是一篇巫文，它是大楚的朝牍。

它祈求大楚，

长风！它祈求大楚，长雨！

10

一种神圣的仪式在楚地上恒久。

火的激昂、水的清隽、风的憨直。

一个部落的崛起，一种文化的昭彰。神在祷告

生命不息。一曲高歌，在天地间偃仰。

昂立，以骨的形式，敲响铜的法器。

仰望，以神的神秘，佑育生命。

千古法轮，风尘蚀尽。

对生活渴望的巫风，永远飘扬在楚的苍穹。

（四）开启一条通向强盛的路

11

辟在荆山，筚路蓝偻。

结痂的伤口一次次迸裂。王的指甲插于岩石。

愤怒的吼，壮烈的恸！

驱赶的流浪、溃散的迁徙脚印

深邃的眼光……

强音从思想的源头流来。

王在一棵香樟树下忧想，王在一朵白云下忧想，

王走进了火焰里忧想。

大楚，在长风中，忧想！

圣人不生，麟龙何瑞？

梧桐不高，凤凰何止？

月落星陨，惊醒了大楚不屈的精魂。

懦弱，曾有的屈辱，任人宰割的痛，痛彻心扉。

12

牛角号嘹亮，激越，高昂。

举起长弓，射出青铜的箭，将土地跺响。

灭秦必楚，唯楚有才！

从天际河流流出的坚韧，足以击退任何狮豹的凶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想上龙鸾，丢鞭断流，朝歌华夏。

壮哉，大楚！壮哉，我的楚王！

一列队伍出发，一个部落出发。

点燃手中的火把，燃起棘刺中的脚印。

火，烧亮天空的火焰，烧开了蛮荒的土地。

水，流入土地的骨骼，浇开了春天的种苗。

手牵着风，风抱着雨，雨伴着汗泪，

汗泪在火焰中沸腾。

一块块土地被石头垒起，一个个家园装上篱笆，

一腔腔希望，在阳光下开花结籽。

美妙的梦搭上了凤凰的翅膀。

13

火耕水耨，蚕桑渔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一块岩石都响亮着一个呐喊，每一片丛林

都兀立着一排呐喊，每一条河谷都流淌着一队呐喊。

每一个火把，都高举着一串呐喊！

大楚，我们崛起！

大楚，我们屹立在太阳的东方！

（五）爬过楚篱笆的风

14

一双眼睛站在山巅，向外张望。

一串脚印越过楚界，向外开放。

依山而猎，伴水而耕。

丰满的风骚丰腴在楚的土地。

谷物的精黄，是神火留下的烙迹。

丰饶不再是梦中的镜花。

当春天的播种和夏天的渔歌融进十月，

这里的山和水，绣成了天地间的壁画。

15

楚的强悍恣意。楚的繁荣妩媚。

楚的辞赋疯狂着天子的乐府。

楚的开拓进取激励着华夏的灵魂。

打开篱笆，放飞楚风。从水稻，到青铜。

从离骚，到编钟。从绢绣，到蚕丝。

楚的文化，将长江之水滚烫。

楚的交流，将神州大地璀灿。

敞开怀抱，让阳光进来。

丹阳的小商，郢都的作坊。

江汉的温柔，大秦的浑厚。

从宫殿的琉璃瓦，到章华台的台榭。

师以夷，授以技。

骚客们在歌咏。凤凰的飞翔，比天空更高。

大楚好客，客人们好梦。

四海兄弟一碗洒。喝酒的姿式彰显大中华的豪迈！

（六）编钟，一曲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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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的音质，浑厚锃亮。

大楚，一群恣意的乐工正在一锤锤地敲打。

一只凤凰，在宫殿飞舞。

一首雄健而低沉的楚辞，倾诉着历史的传奇。

编钟是铜质的。音乐是铜质的。

王的三脚酒爵，是铜质的。

四羊方尊是铜质的。……

大殿上的木炭在铜鼎里燃烧。

一个个伴舞的嫔妃，带着铜的手镯。

谷物酿的酒，溢满了铜觚。楚的欢乐，

缭绕在铜的血脉之上。

任编钟之韵，一节节奏响尚铜者的歌。

17

编钟，奏响翻越崇岭的脚步。

奏响战场的金戈铁马，奏响血的流矢之声，

奏响刀剑的切齿之声，

奏响马蹄踏过铠甲的迸放之声，

奏响风吹过旗帜的撕裂之声。

奏响骨头折断的沉脆之声。

映山红在血染土地的开放。

楚风，从狼烟中激昂，飞升。

透穿头颅上的铜盔，成为记忆，永恒！

编钟，奏响了郢都线装的和祥。

神奇的图腾耸立在城头，富饶吸引四方的目光。

早晨，太阳如神般地降临。

人们面向东方，倾听来大地的心语。

那是神的教诲，神的启示。

l8

一浪高过一浪，楚地的繁荣流泽着祥音。

编钟的声音一点点袅娜，

一点点扩散，浸进城墙的砖缝，

最后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将历史紧紧地包裹。

楚，渐渐成了一个岛屿，静谧地卧在音律的怀里。

不让日子逃遁，不让记忆远离，

只让爱情在音乐里流淌，

让土地生长岀许多季节的花，让季节长青。

让大楚呈现它的深邃博大！

l9

编钟，大楚的编钟，一曲天籁之音。

它，一直在楚的骨髓里行走。

如果真能穿越时空，一定能读懂那场隆重的典礼，

一定能听到振耳的洪亮，

一定能看到一排乐工在捶击的姿势。

编钟，大楚的敲击乐。

升起一个民族悦耳的六阶音色。

（七）诗，行走在楚地的英魂

20

真正能让我们记住的，不是王的尊严，

也不是爱情的浪漫，还是一群歌颂爱情的人，

是诗的灵魂。

风中祈祷的巫师，他们是为民祈福的先哲。

屈大夫，制芠荷以为衣，将《九歌》一章章焚烧。

宋大夫，遥盼天子的诏诣，将《九辩》一页页浸润。

烧一段故事，让人断肠。润一段爱情，

让诗歌飞扬。

这些来自大楚的火鸟呵，一只只燃烧。

将大楚的河流、森林、土地、岩石……

置于神火。炼出鸾鸟，百歌，炼出凤鸟翩舞。

21

楚地，华夏诗的源头。

早晨，黄昏，浓荫的莽原、圆滚的丘陵

激荡的河流、繁华的街面

那些且行且歌的诗者唱着楚的诗赋，

它们戴着耿直的斗笠，长发飘逸。

但此时，王却迷惘

他不懂诗中的优伤，

他沉溺于编钟的悠扬，嫔妃的舞姿。

故事，在铜的阴影里开出惨白的花。

秦的铁骑，一寸寸逼近。

楚开始混乱，城堡即将倾斜王呵，

你难道不见你的难民，蝗云般淹了楚的城墙。

22

手持智慧，却泪满面。

想把一条弯路走直的圣人，成了路的陪葬。

屈大夫，宋大夫。

一腔热血，浇不开楚的禾苗。他们将五月，

流进黄昏的残阳。

“走吧，玉”。屈原站在江边招手。

“师傅，我还在募临你的赋词”。玉答。

面对岁月、命运、流放的无奈。

面对王的冷落，面对渐渐昏浊的朝路。

唯有化做一条鱼，游进楚地。

纵身一投的瞬间，成就了一段悲痛。

楚辞被闪电击中。呐喊，与沉舟沉下。留下魂魄。

楚的爱情，恸哭。

波浪飘起楚国的触须，汨罗江喧嚣。

麻木的人们淘尽了一条江的泪水。

高举空洞洞的河床，高举沉甸甸的思想，

在龙的脊骨，用一串糯粽为楚地的诗人送行。

苍天，鹰一样的眼睛俯瞰。

一只凤凰，天上的凤凰。

23

楚辞哟！

这些华丽的诗篇美得让人不可触及，

后人不再妄论。

悲壮制造了心灵的慰藉。

守着岸的渔父守着哭泣的烟浪。

凭吊的风、凤、人，三鞠躬

踏浪而歌。

你，楚的灵魂，驱一匹青鸾，升入诗的天堂。

你，楚国的歌手！

你岩石的歌喉永远寥望着蓝天！

诗，行走在楚，丰满了华夏的篇章。

（八）凤凰，一只飞舞的神鸟

24

是叫你祝融？还是凤凰？

你就是大楚中的一只神鸟。

你翩于宫殿、王的禁苑。你栖在

宫女的发髻，在编钟中悠扬。

庙宇之中，一场神圣的祈祷正在浴火

魂魄、森林、大地、河流、村落、迎娶的舞蹈

即将播种的火耕

凤凰潜入楚地 天佑，大楚！

25

凤凰，一只飞舞的神鸟。

血，与龙相连。形，与祁连相接。

立于西，面向东，

翔于楚，在太阳神的肩上歌唱。

白晋纪的火山焚烧出延绵的痕迹。

血，从华夏的缝中流出。

缝，从大楚的骨骼开裂。

一片七彩的羽叶，冉冉飘舞。

从风开始，从披荆斩棘开始，厚于楚的瓷器。

26

凤的一段爱情，凄美。

楚河吐蕊，凤凰开放着火焰，写意如画的山水。

在楚风流的日子，凤凰尝到了思念的苦。

江汉，传承着一个个动听的传说。

斑竹从舜帝开始，长出凤的花纹。

季节如潮，浪花击岸。

凤的化身，飞于君山。

思君的眼泪，长了洞庭的洪汛。

凤，以涕蚀竹。

神女立于江上，追着帝的龙舆。

伸向苍穹的手，寸断肝肠。

古瑟最后的一根弦，绷断。

苍凉而又悲壮。

凤凰，大楚的爱情之鸟，将一场大爱沥血。

27

巫师奔逐于篝火的火舌。

用你的一根尾羽，穿过楚的鼻梁。

你在岩顶俯视山脉的地势，俯视村落、妇女和孩子。

一条向东的河床，倾听凤的念语。

让月色和篝火一道，长进庄稼的梦里！

前门植桑，后苑种竹。

凤凰的图腾，以秋天为景。

28

凤凰，你终于叫醒了梦，叫醒了

昏昏欲睡的眼睛。

滚滚的战车、大楚的雄风、高亢的呐喊

翻腾的云、漫长的硝烟一条血光的山川

凤，绣于帜上，飘在楚的天空。

凸显气魄与廖廊。

敲击燧石，敲击火，敲击五月的胜利。

纵是天马行空，也难阻凤飞九天。

凤凰、图腾、楚的精神、起飞的角度山峰一样伟岸。

用坚韧的信念祈求，

以一种永恒飞翔于岩石，

飞翔于铜器，飞翔于雕龙画栋，飞翔于天宇。

（九）一曲舞，跹在霸王的剑上

29

乌江的波涛一直没有停息。

还在为项羽的不屈悲壮。

大楚，坐在历史的端口。

一把剑，剑指天宇，荡气回肠。

一段情，柔情绕指，化蝶而舞。

生命以一种最原始的译注，任硝烟消失在历史的脉纹。

30

虞姬，王的女人，是大楚一只飞舞的彩凤。

是从旧宅的小巷飞出的蝴蝶。

一匹竹马，一直栓在古井的辘上。

“长大，我要做你的娘子” 。

一段怀旧的岁月，枫叶红了仲秋的恋歌。

飘逸的诗走过稻地，走过大楚淳朴的乡土。

插在发髻上的楚歌，一齐流泻。

31

从此与你，仗剑而行。柔情洗涤剑上的血腥。

战鼓，敲响了楚地的狼烟为王壮行的舞，

刮起萧萧西风。

一串英雄泪，融入酒里，将青铜的酒杯击出雷鸣。

王呵，我为你而生！王呵，我为你而舞！

32

箭簇越过了汉界，楚歌四起。

大王的剑刃不再锋利，却钝不了乌江的哽咽。

你，站在霸王剑上。弹一曲十面埋伏。

死亡算什么，姬的舞还是那么飘逸！

死亡算什么，姬的笑还是那么淡定！

死亡算什么，姬可以让死亡美丽！

死亡算什么，姬可以让爱情唱吟！

我的王呵！让我再为你倾心一曲。

长风依旧。你要将我的舞刻上楚的名字。

33

一道电光，划过霸王的心脏。

风，吹起满天的沙尘。站在项羽剑上的魂，

哭昏了乌江的涛声。

村庄，一点点地沉入。舞影，一点点地沉入。

爱情，一点点地沉入。

王带着她的舞进入河床，那是一个温暖的家。

落日，残照大楚。

爱情的礁石上，绽放一束艳丽的野山花。

乌江，轻轻地低呜。

生怕碰伤了姬的舞魂，生怕弄响了霸王的剑鸣。

（十）走向大统的河流

34

我推开大楚的城门，秦汉也推开了大楚的城门。

一场一场的战争，搏奕。一次一次的碰撞，融合。

《九歌》《九辩》，九的数字，

预示一个民族的归元。

项王的剑被乌江悲鸣尘封了。凤凰的翅

飞向了神州大地。

谷物的芳香、期思陡的水、编钟的音阶

屈大夫的忧郁……一俱飞向了神州。

一首真正的大歌，它不只属于楚，

它属于中原，属于蜀，属于秦，属于……，

属于华夏的大吕。

35

放马南山。

所有的刀枪剑戟在太阳的阴影中倒下。

所有的泪水血汗在太阳的光明中洗涤。

所有的大路河流在太阳的光明中升起。

所有的欲望歌唱在太阳的光明中再生。

向着太阳一齐跪伏，长江、黄河……

大楚、大秦、大汉……黄土地、红高陵……

一齐汇进神的怀抱。

让我淹没在你眼睛的汪波里。

让我焚烧在你心层的熔炉里。

让我醉卧在你音乐的琼醪里。

让我流畅在你呼吸的馥郁里。

……

膜拜，是我对你无上的奉献。

闻一多先生在一个漆黑的夜里，

看到了炼狱中重生的脚印。

36

大楚，一段悲壮的风。大楚，一段豪迈的歌。

大楚，一部名垂千古的史册。

中华永不绝音的《离骚》！

大统，是对整个民族的奉献。

大楚，我的大楚！汉的大楚！华夏的大楚！

长风，我的长风！大楚的长风！

楚地的天空永远飘扬着华夏的长风！

铎木，本名张泽欧。湖南邵阳人。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