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梓蓉
(广西艺术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0)
莫雷利艺术鉴定法的形成及影响
牛梓蓉
(广西艺术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0)
19世纪艺术鉴定家莫雷利的理论相比在当时多以主观整体印象来判断的传统鉴定方法更具有客观性与科学性。但在科学理论形成中不乏一些缺点,遭受柏林美术史家的质疑,使得他的理论没有得到很大重视,而他的方法对他的学生贝伦森、维也纳美术史学派,风格与形式的李格尔、沃尔夫林,甚至是非美术学领域的弗洛伊德都有着重要的影响。
莫雷利;科学鉴定法;艺术作品
19世纪西方艺术鉴定逐步走入科学化,莫雷利的科学鉴定理论,抛弃前人的主观思想与整体印象的判断,深入到艺术品一直以来被忽视的细节中观察分析,以科学的角度剖析,强调艺术品自身对鉴定产生的重要作用。莫雷利这种实证意义上的科学方法开辟了艺术鉴定理论的新路径,虽在当时社会中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可,但是归结起莫雷利这种方法对美术史学课以及艺术史家、艺术批评家、艺术鉴赏家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莫雷利出生于意大利北部的维罗纳,早年在瑞士接受教育,之后在德国慕尼黑和埃朗根学习医学和比较解剖学。在柏林结识了鲁莫尔和瓦根等艺术家,开始了他的艺术之路。1838年到1840年,莫雷利经常在卢浮宫和艺术沙龙中欣赏艺术作品,与德国早期著名鉴定家和艺术经纪人奥托·明德勒成为朋友。在1840年回到意大利之后,他对艺术品鉴赏的兴趣不断加深,逐步走向成熟,再加上自身有条件可以接触到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原作,莫雷利在艺术的研究方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
冰醋酸(CH3COOH)、硝酸(HNO3)、盐酸(HCl)、氢氧化钾(KOH)、氢氧化钠(NaOH)、碳酸钠(NaCO3)、硝酸铁(Fe(NO3)3)、邻苯二甲酸氢钾(C8H5KO4)、四氯化碳(CCl4)、无水乙酸铜(Cu2(CH3COO)4)、吡啶(C5H5N)、硫酸铜(CuSO4)、硫酸铅(PbSO4)均为分析纯。
传统鉴赏方法习惯性从鉴赏者自然形成的整体印象开始,再到色彩、比例、构图等长期关注的部分,莫雷利将比较解剖学的知识运用于艺术鉴定中,他认为越是突出的特点越容易被模仿和借鉴,列举出三套形式“语言”作为鉴定的依据:一是人物的姿态与动态、衣褶与色彩给人造成的总体印象;二是一套不总是适用的边缘特征,既艺术家惯用的表情模式;三是莫雷利方法中最重要的特征,即由解剖的细节(例如手、指甲、耳朵等)、风景的背景与色彩的和谐等构成。抛开对一件作品的真假或者归属的鉴定,以及作品风格和形式的总体印象之上的传统程序,着手于被忽略的,看起来最微不足道的地方。
莫雷利认为从瓦萨里开始,美术史家只用了两种检测手段辅助他们确定艺术品作者:一是总体印象;二则是文献证据。虽然每个艺术家方式不同,但仅从抽象理论中出发,没有经过对艺术作品实际考察,得出的理论也过于表现自己内心的主观意向。这种主观性判断错误的例子很多:如在作品上签有作者的名字的文献,艺术品的作者显而易见,但真实程度仍需考察,美术史家和美术馆馆长们常常被这些标签捉弄。在主要美术馆中画上的伪造标签也是不计其数,甚至很多及个世纪前抱着骗人目的写在画作上的签名,美术史家却认为是真实的,并在他们的基础上撰写论文。莫雷利提到另一种文献——不断被勤勉和可嘉的探究者从尘埃和遗忘中再次利用的档案中的文献。在《意大利画家》莫雷利以一个意大利绅士与作者莱莫利耶夫的对话形式,来阐述现代科学鉴定方法。这种新颖的写作方式,使读者认识到当时在社会中所认同的方法形式的不科学性,传统的鉴定家将结果建立在对作品主观整体印象和文献证据上,而真正科学的鉴定方法是对艺术品本身的研究。
莫雷利的理论受到了当时柏林专家的批评,但是却在维也纳美术史学派中产生了共鸣。施洛塞尔曾评价莫雷利:“这个人对美术史学科的历史,尤其是对维也纳学派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努力美术史研究中的德国浪漫主义倾向在19世纪下半叶转变为实证主义……”说到对莫雷利对维也纳美术史学派的影响,首先要提及的是陶辛,他将维也纳学派从创建引入成熟,他与莫雷利两人相遇博物馆,交谈十分投机,并且对莫雷利的方法给予了肯定的态度。陶辛在《造型艺术杂志》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来详尽阐述莫雷利的方法。而陶辛的学生维克霍夫,他是莫雷利自然科学主义研究方法的传播者,并在专业课程中把这些当作他的第一教学方法来传授。维克霍夫在拉斐尔研究上和莫雷利紧密的联系。他在《艺术信札》中称他是“我在拉斐尔研究上的兄弟”。莫雷利也在1885年5月7日写个里希特的信中说到:“我必须承认,在我的所有德语国家同事当中,维克霍夫是最有感染力的人。他是一位极好的合作者,具有高远的眼光和实在的学识。尽管他在一些问题的解释上有些怪,但十分乐于接受批评。” 19世纪德国最重要的艺术史家施普林格,他主张在研究中世纪手抄本中创作者风格流派时,运用莫雷利的方法,将研究投入于看起来不起眼的部分,找出画家在创作中无意间留下的痕迹,从而更容易判断出作者的风格特征。他将莫雷利这种科学的研究方法视为艺术史研究的重要手段,得到了陶辛和维克霍夫的一致认可。
[38]王裕巽估算,嘉靖一朝四十五年,白银采纳总额共计1928100两。王裕巽:《明代白银国内开采与国外流入数额试考》,《中国钱币》,1998年第3期。
除了在维也纳学派的贡献上,对于观赏与形式的强调,莫雷利对艺术品科学的鉴定方法为后来李格尔以及沃尔夫林在艺术史形式分析的研究上都奠定了基础。沃尔夫林在他的著作《米开朗基罗青年时代的创作》中采用莫雷利的方法来确定哪些是米开朗基罗的作品。20世纪上半叶的鉴定大师贝伦森,可以说是莫雷利理论的最大受益者,作为莫雷利的学生,他把老师的方法进行更深入的归纳总结,并且在其方法上得已升华,贝伦森在观察方法上更加丰富,他主张在面对艺术作品时应动员起诸如运动的、空间的、能量的、触觉的等全部感官与心智能力,进行身临其境的体验。同时还发现了莫雷利研究中经验观察没有与文献研究相结合的缺点。此外,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米开朗基罗的摩西》文章中也提到了莫雷利的研究方法。以及英国收藏家乃至考古学家,都有所采纳和借鉴。可见他的影响的普遍性,涉及领域的广泛性。
[1] 范景中主编.傅新生,李本正翻译.美术史的形状Ⅰ:从瓦萨里到20世纪20年代[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2年.
[2] 陈平.西方美术史学史[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8年.
[3] 邢莉.西方艺术鉴定的历史发展和演变[J].艺术百家,2015,6 (147) :128-135.
[4] 张映雪.从施洛塞尔看维也纳学派的历史和传承[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09:1-63
牛梓蓉,广西艺术学院美术学院研究生,美术史学理论研究方向。
J59
:A
:1672-5832(2017)09-01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