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璐, 王 崇
(西安外国语大学 商学院,西安 710000)
生态收益、环境认知与绿色行为
张 璐, 王 崇
(西安外国语大学 商学院,西安 710000)
文章从现阶段人类的环境认知水平出发,基于生态收益理念提出了“生态经济人”观点,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了“生态经济人”的动态分析模型,从理论视角探析了人类的环境认知与其绿色意愿行为之间的关系变化。文章选取西安、沈阳和上海三个地区来分析人类对自然环境变化的认知状况;结果表明公众在环境变化的关注度、环保意识及意愿行为等方面都呈良性发展,但仍存在不足之处。
人类;自然环境变化;认知;生态经济人
全球自然环境变化已是不争的事实,世界各地区都将受到自然环境变化的影响,各环保权威机构基于对生态变化的科学论证表明,在可持续发展的大背景下,自然环境恶化俨然已成为发展过程中的一大挑战,将给人类生产与生活带来巨大威胁。人类活动及自然演化过程共同导致了自然环境变化,主要反映在大气、海洋和陆地等方面的变化。大气方面主要表现为臭氧层空洞、全球变暖等;海洋方面主要表现为海洋水污染及生物多样性的减少等;陆地方面主要表现为荒漠化、水资源短期等。
自然环境变化究其原因,是由于人类活动造成的,这不仅威胁到中国甚至世界的生态建设,还会严重影响人类的生产活动及日常生活,增大了人类生产与生活的风险。在全球自然环境日益恶化的背景下,“适应将成为人类解决不可避免的自然环境变化的必经之路”(IPCC,2007)。同时,认知自然环境变化对人类的影响,抛弃崇尚人类活动以经济利益最大化的“经济人”思想,构建具有生态意识、生态良知和生态理性的“生态经济人”行为是生态环境变化背景下人类的必然选择[1]。环保意识在处理生态环境问题中作用尤为突出,这一社会意识已成为评判各国环境保护水平的关键并引起了各国环保部门的充分重视。数据显示,1990年-2015年,我国共进行了126次环境变化调研,总体呈逐年递增趋势。本文选取西安市、沈阳市和上海市三个地区不同时间的调查数据,来分析公民对自然环境变化的认知情况,基于认知进一步分析“生态经济人”行为的产生和发展,从行为意识层面探讨人类自然环境保护问题,以便促进人类对自然环境保护问题进行更为深入的思考。
基于人类对自然环境变化的认知分析,人类对自然环境变化无论是从环境关注度、环境意识、环保行为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但是还需进一步提高公众的环境意识,促进其环保行为的养成。这一切都说明,传统的崇尚以经济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的“经济人”必须向具有生态意识、生态良知和生态理性的“生态经济人”转变,才能从根本上遏制人类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下面就“经济人”向“生态经济人”转变进行分析。
(1) “经济人”与“生态经济人”比较 在工业革命之前,生产力虽然低下,但是对于自然环境却是一件好事, 简单的劳动工具和较少的人口使得人类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较小,不会造成大规模破坏[2]。无知的人类认为自然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造成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肆意掠夺和浪费。
工业革命时期,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在此基础上提出的“经济人”假设理论也使人类的物质需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工业革命也是一把双刃剑,在为人类带来收益的同时也使得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依靠“经济人”理念,人类终将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而必须进行更深层次的社会变革。现在,生态环境恶化已严重影响了人类社会生活,事实证明,只注重物质利益需求而不顾生态环境变化是不明智的。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越发意识到生态环境的重要性,更多的人自愿自发地开始了行为意识的改变。
由此,一个适应生态社会发展的全新的理念应运而生,即生态经济思想。在生态经济思想之下,既要追求人类活动经济目标最大化,又要关注自然环境,实现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基于此,本文提出一个有别于“经济人”的理念,即“生态经济人”。“经济人”假设认为经济主体完全追求物质利益,并以最大化自身利益为目标,具有利己特征。而“生态经济人”认为经济主体不仅是理性的,而且具有生态意识、生态良知和生态理性。即经济主体并不是把最大化自身收益作为唯一的追求目标,同时还应考虑自身行为对自然环境和他人的外部性影响,具有利他特征。“经济人”思想与“生态经济人”思想二者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前者只考虑自身的物质需求而不考虑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甚至会以生态环境为代价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后者则是在考虑生态环境的基础上谋求自身的物质需求,其自我满足是建立在保护自然环境的前提下的。
传统经济学理论完全忽视了生态环境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导致其固有的缺陷:无根性[3]。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脱离生态环境之根;二是脱离生存伦理之根。这些错误的理念违背了生态发展和社会经济发展的规律,打破了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造成经济增长的短期性。需要对其进行根本超越,构建与新的循环经济相适应的“生态经济人”行为。在人类行为上引入生态变量优化经济效率概念,即投入产出比中应扣除环境成本和外部影响[4],主张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要具有生态意识、生态良知和生态理性,使人类的行为由传统经济学的“经济人”向“生态经济人”转变。
(2) “生态经济人”动态模型 具体而言, “生态经济人”形成问题可归结为两点:一是“生态经济人”是怎样出现和发展的;二是“生态经济人”行为的稳定性。基于有限理性模型,本文借助于所构建的动态模型就“生态经济人”是怎样出现和发展的这一问题进行了阐述。
第一,模型假设。假设人类有两类人,即“经济人”和“生态经济人”。“生态经济人”的行为可以使他人获得b的收益, 但“生态经济人”本人必须付出 的代价。我们假设b>C,即“生态经济人”行为会造成社会收益大于私人成本,从全社会来看,这一行为是有利的,并应给予鼓励和支持。“经济人”与“生态经济人”之间的收益关系可用下表所示的收益矩阵进行表示:
表1 “生态经济人”行为的收益矩阵
第二,“生态经济人”行为的出现和发展。首先从“理性-经济人”的假定出发分析上述博弈行为。通过分析收益矩阵发现,策略性行为S是一个占优策略,该博弈存在唯一的纳什均衡解(S,S)。然而,在此博弈均衡结果中,双方的收益均为0,这与双方都选择策略A时所获得的收益要小。这说明“生态经济人”行为得不到“经济人”假说的支持。
假定,“生态经济人”在第t期占总体比例为qt,依据随机原则进行配对并构建博弈矩阵,则在第t期“生态经济人”和“经济人”各自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生态经济人”的收益=qt(b-c)+(1-qt)(-c)=qtb-c
“经济人”的收益=qtb+(1-qt)0=qtb
可以看出,“生态经济人”的收益小于“经济人的”收益。假定经济中每个人都是理性的经济人,即个体都追求自身经济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在此前提下,纵然社会已存在既定比例的“生态经济人”,则与“经济人”相比,该部分人会因收益较小而最终消亡。综上所述,“生态经济人”的存在和发展无法从主流经济学理论体系中得到解释。
第三,“生态经济人”行为的稳定性。为了分析“生态经济人”行为的稳定性,本文将借助于有限理性模型进行阐释。正因为存在有限理性,行为人并不总是将最大化自身收益作为唯一的追求目标,而是在效仿他人行为的基础上采取行动。假定,在博弈的参与人中,总会存在一部分具有模仿倾向的人通过效仿其他人的行为来改进自己的行为,并且这部分人在总体中所占的比例为β。进一步,可将这部分人细分为两类:一类人通过效仿总体中大多数人的行为来确定自己的行为,这部分人占α;另一类人通过效仿收益最高者的行为来确定自己的行为,这部分人占1-α。
在此基础上,假定起初“生态经济人”占总体比例为q0,则模型的动态演化将取决于q0的大小。q0的取值主要包括两种情况:
一是当q0<0.5时:“生态经济人”占总体比例较小。此时,这部分行为既不能代表大多数人的行为,又不能代表收益最高者的行为。因此,经济中具有模仿倾向的主体通过效仿“经济人”行为的人会从利他者变为利己者,以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因为:
q1=(1-β)q0
进而有:qt+1=(1-β)q0
解这个差分方程可得:
qt+1=q0(1-β)t
由上式可知,当q0<0.5时,“生态经济人”占总体比例会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缩小并最终趋于零。
二是当q0>0.5时,“生态经济人”占总体比例较大。此时,这部分行为代表大多数人的行为,但不能代表收益最高者的行为。具有模仿倾向的人倾向于模仿“生态经济人”的行为。从而,利他者在总体中所占的比例可用下式表示:
q1=q0+β[(1-q1)α]-β[q0(1-α)]
进而有:qt+1=qt+β[I1-q1)α]-β[qt(1-α)]
解之可得:
两组CRBSI发生情况比较:观察组无一例出现CRBSI,而对照组发生2例,发生率为5%,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q1=(q0-α)-(1-β)+α
由于有限理性,总会存在一部分通过模仿他人行为来改变自己的行为。因而每一时期都会由一部分人从利他的“生态经济人”转变为利己的“经济人”,或者从“经济人”转向“生态经济人”。当q0>α 时,“经济人”的比例逐渐下降;而当q0<α时, “生态经济人”的占比越来越小,但无论哪种情况,“经济人”所占的比例都会最终趋于α 。
基于上述分析可知,当 q0较小,即“生态经济人”在总体中处于弱势而“经济人”占据优势时,在模仿效应的作用下,“经济人”占总体比例最终会趋于某一稳定值,这表明“经济人”行为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同时,该模型结果还显示,当q0较小时,“生态经济人”占总体的比例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最终趋于零,这表明“生态经济人”最终会趋于消亡。因此,该模型解释了前文所述的关于“经济人”行为稳定性的问题,但不能解释“生态经济人”行为是如何发展的。
假设,经济中存在某一群体且这一群体全部由“经济人”构成。由于某种原因,如政府奖惩,该群体成员发生变化,出现了“生态经济人”。如何才能提高“生态经济人”在该群体中所占的比重呢?
第四,引入惩罚机制的模型分析“生态经济人”行为。在前文构建的动态模型的基础上,引入一个奖惩机构并依据人们的行为实施奖惩。假设,该机构会对“经济人”的行为实行惩罚,并使其遭受p单位的损失。并且,有p>c,c表示“经济人”从其行为中获得的收益。此时“生态经济人”和“经济人”的收益如下:
利他者的收益=q1(b-c)+(1-qt)=q1b-c
利己者的收益=q1b+(1-q1)0-p=qtb-p
分析上述两个方程式可知,利他者的收益高于利己者的收益。这表明,与“经济人”相比,“生态经济人”获得的收益较大。 接下来,采用与上文相同的分析方法进行分析,假定“经济人”占总体比例为q0:
q1=q0+β(1-q0)(1-α)+βq0α
进而有:qt=qt+β(1-qt)(1-α)+βqtα
解之可得:
qt=(q0-1+α)(1-β)t+(1-α)
由上式可知,利他的“生态经济人”占总体的比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趋近于稳定值1-α。
(2) 当q0>0.5时:“生态经济人”既能获得较大利益,又占总体较大比例。因此,其行为既代表收益最高者的行为,又代表大多数人的行为。因此有:
q1=q0+β(1-q0)
进而有:qt+1=qt+β(1-qt)
解之可得:
qt=1-(1-β)t+(1-q0)
通过引入奖惩机制的动态模型分析可知,当人类的环保意识较弱时,可以通过奖惩机制对利己的“经济人”行为实行惩罚,以扭转“生态经济人”在与“经济人”竞争中所处的不利地位,进而逐渐提高“生态经济人”在总体中所占的比重。在此基础上,当“生态经济人”占总体比例上升到一定程度并代表大多数人的行为后,则通过模仿效应,即使不存在类似政府的奖惩机构,社会中也会存在较大比例的“生态经济人”。
(1) 研究方法 本文通过对西安市环保局、沈阳市环保局和上海市环保局进行实地调研,并经相关专家的指导、建议确定本文的研究目标。在随机抽样原则的基础上,本文于2015年10月在中国西安、沈阳和上海三地常住市民中通过发放问卷进行随机抽样调查,共发放650份调查问卷,剔除无效问卷之后实际收回614份有效问卷,回收率达94.46%。在此基础上,本文通过对抽样数据的综合分析,来研究三地公民对自然环境变化的认知情况,以及三地公民对自然环境的变化及自身行为的变化。本文运用SPP19.0进行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抽样数据汇总如下表所示:
表2 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为了综合分析生态环境变化、人类环境认知及其绿色行为之间的关系,本文采用DELPHI法构建了三级评价指标体系[5]。其中,综合指标为人类对生态环境的认知,它包括三个一级评价指标: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人类的环保意识、人类的环保行为。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可以从三个方面进行评价:一是人类对环境污染程度的感知、二是人类对环境变化趋势的感知、三是人类对自身环保作用的感知。这三个二级指标总共包含十个三级指标[6]。人类的环保意识依据主体不同可以从周围人的环保意识和自身的环保意识两个方面进行评价,包含两个三级指标。人类的环保行为可以从参与程度和支付意愿两方面评价[7],包含三个三级指标。具体如下表所示:
表3 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基于上述统计分析,运用SPSS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各指标变量之间的评价值可具体用以下公式加以计算:
表4 综合指标及一级指标得分情况
(2) 人类对自然环境变化的认知分析 第一,人类对生态环境关注程度的量化分析。一是对环境污染程度的感知。调查结果显示,三个地区的居民对生态环境的关注程度普遍较高。具体可以从三级指标的四个方面进行分析:对空气质量的感知方面,三个地区57.68%的人都认为本地区空气质量存在不同程度的污染。其中,西安地区的指标值为55.72%,沈阳地区的指标值为59.76%,上海地区的指标值为57.62%,三个地区指标值差异较小,表明人们对空气质量污染的感知整体上趋于一致。
对气温年际变化的感知方面,三个地区95.26%都认为夏季气温年际变化程升高趋势。其中,西安地区的指标值为95.63%,沈阳地区的指标值为96.39%,上海地区的指标值为94.57%,表明三个地区居民对气温年际变化的感知大体相同。
对灾害发生次数的感知方面,三个地区83.47%的居民都认为最近几年灾害发生次数呈现不同程度的上升。其中,西安地区的指标值为85.67%,沈阳地区的指标值为84.38%,上海地区的指标值为81.13%,表明三个地区居民在灾害发生次数的感知方面差异较小。
对生态环境变化的感知方面,样本中,有32.24%的居民认为居住地近五年的环境呈不同程度的好转,有34.17%的居民认为近五年的环境状况没有发生变化,有33.59%的居民认为居住地近五年的生态环境呈恶化趋势。其中,西安地区有31.62%的居民认为生态环境有所好转,有27.62%的居民认为认为环境状况没有改变,有40.76%的居民认为生态环境趋于恶化;沈阳地区27.82%的居民认为环境有些好转,37.14%的居民认为生态环境没有变化,35.04%的居民认为环境恶化;上海地区14.13%的人认为当地环境有所好转,48.39%的居民认为环境状况没有变化,37.48%的人认为环境呈恶化趋势。
综上所述,三个地区的居民对生态环境的关注程度普遍较高,都认为本地区的环境状况不容乐观,同时,三个地区居民对生态环境变化的感知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
二是对生态环境变化趋势的感知。对气温年际变化的预期,数据显示, 西安、沈阳、上海三个地区96.63%的人都预期夏季气温年际变化有上升趋势。其中,西安地区的指标值为95.37%,沈阳地区的指标值为94.8%,上海地区的指标值为95.13%,三个地区仅有1.69%的人认为气温不会发生变化, 其中西安该指标值为1.57%、沈阳该指标值为1.37%、上海地区该指标为1.90%,表明三个地区对气温年际变化的预期整体上呈现一致性。
对环境现状的感知,针对三个地区的抽样调查显示12.65%的人表示对当地环境现状非常满意。其中,西安地区11.23%的人、沈阳地区14.52%的人和上海地区15.24%的人表示十分满意。另外,66.68%的人认为目前的环境状况能够接受。西安、沈阳和上海三个地区在该项的指标值分别为:65.54 %、66.97%和69.05 %。数据显示,三个地区对环境现状的感知整体上呈现一致性。
对环境变化的预期,值得注意的是,数据显示三个地区35.25%的人预期环境不会发生改变。其中,西安地区该项指标值为30.29%、沈阳地区该项指标值为36.43%、上海地区该项指标值为45.76%。同时,三个地区有34.4%的人预期本地区环境会有不同程度的好转。其中,西安、沈阳和上海三个地区在该项的指标值分别为:44.12%、43.56%和16.66%。由此可见,三个地区的居民在预期环境变化指标上存在一定的差异性。
综上所述, 西安、沈阳和上海三个地区的居民在环境变化的预期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且对未来环境变化的预期不容乐观,但三个地区的居民都对环境的现状比较满意,能够接受目前的环境状况。
三是对自身环保作用的感知。对影响环境变化因素的认知,调查数据显示,三个地区79.77%的人认为人为因素是导致环境变化的主要力量并在所有因素中占主导地位。具体而言,西安该项指标值为83.81%、沈阳该项指标值为81.57%、上海地区该指标为72.3%。另外,三个地区的居民仅有2.02%的人对影响环境变化的因素认知较低,不清楚哪个因素对环境变化的影响力更大。其中,西安、沈阳和上海三个地区在该项上的具体数值分别为:0.42%、1.13%和3.76%, 就此项而言,三个地区的居民在认知上存在一定差异性。对自身环保作用的认知,总样本中有85.25%的人认为在环境保护中个人的作用比其他因素的作用更大,而14.45%的人则认为个人在环保方面的作用不大甚至认为个人完全不起作用。
综上所述,三个地区的居民都能够确切的认识到人为因素是影响环境变化的主要因素,并充分肯定了个人在环保活动中的重要作用。同时,三个地区的居民还意识到环境保护与日常居民生活联系密切。
第二,对人类环保意识的感知。数据显示,三个地区中有66.5%的居民对自身周围人的环保意识评价不高,其中,西安持该观点的人占66.32%、沈阳占65.46%、上海地区持该观点的占64.29%。总体上,能够谈到环保但却并未真正参加环保活动的人占56.43%,其中,西安占54.31%、沈阳占55.6%、上海占61.2%。而仅有19.05%的人认为自身的环保意识很强,在日常生活中不仅能经常谈到环保并能切实的参加环保活动。综合调查数据分析表明,三个地区居民的环保意识普遍较弱,环保活动的参与率较低。
第三,对人类绿色环保行为的评价。一是总体参与程度。针对乱丢垃圾现象的调查数据表明,三个地区仅有3.71%的人能够自觉地做到及时制止他人乱丢垃圾,其中,西安地区的指标值为4.18%、沈阳地区的指标值为3.82%、上海地区该指标为2.86%。表示自己不会乱丢垃圾的比例占21.43%, 其中,西安占24.02%、沈阳占22.36%、上海地区占16.67 %。面对他人乱丢垃圾的行为但不好意思出面制止的现象所占的比例最大,高达70.49%,其中,西安占68.42%、沈阳占70.13%、上海地区占75.71%。另外,还有4.91%的居民存在经常乱丢垃圾的行为,并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对于减少或禁止使用塑料袋等白色污染物,调查结果显示,赞同并十分愿意配合该项环保活动的居民比例占49.07%。而46.21%的人持无所谓的观点。另外,还有4.72%的人则认为不应该禁止使用塑料袋。
总体而言,超过一半的居民都有较高的环保意识并能切身的参加环保活动。但大多数人对于他人破坏环境的行为仍比较冷漠,并不会及时的给予制止。对环保参与程度的调查显示,居民环保活动的参与度总体上处于较低水平。
二是支付意愿。调查数据显示,60.5%的居民支付意愿较高,愿意为环保活动做出贡献。其中,西安、沈阳和上海持这种观点的人分别占49.61%、59.26%和73.34%。34.27%的居民持中立观点,既不主动为环保活动进行支付,又不坚决反对进行支付。另外,还有5.23 %的人坚决反对为环保活动支付,其中,西安、沈阳和上海地区持这种观点的居民分别占7.05 %、5.34%和1.90 %。结果表明,大多数居民为环保活动的支付意愿较高,愿意支持社会环保活动,但仍有小部分居民不愿意为环保作出支付。
“生态经济人”形成动态模型启示我们, 当人类对自然环境保护意识较低时,政府应加大对自然环境破坏行为的惩罚,从而促进公民自然环境保护意识和行为的提高。当人类自然环境保护达到一定程度时,在从众行为的作用下,人们对自然环境的保护意识和行为都会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人群中“生态经济人”行为趋于稳定。
人类已经普遍关注到全球自然环境变化这一基本事实。目前,全球已基本认识到人为因素在自然环境变化中的主导性,环境污染的严重性以及治理环境污染的严峻性,及由此在广泛的目标群体中开展环保教育的重要性。但是,各国在认识人为因素对自然环境变化的主导力量、人类参与环保的积极性、期望环境改善的程度、环境对日常生活的重要性等方面仍未达成共识,这就需要进一步提高人类的环保意识和行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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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logical Income, Environmental Cognition and Green Behavior
ZHANG Lu, WANG Chong
(Business School,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Xi'an 710000, China)
In view of the current human cognitive level of environment, the “ecological economic man” theory is put forward based on the ecological income concept, and then the dynamic analysis model of the “ecological economic man” is establish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cognition of environment and their intention of green behavior is analyzed theoretically. The human cognition status of the changes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in Xi'an, Shenyang and Shanghai is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people's attention to the environmental changes as well as their consciousnes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behavior intention presents a healthy development trend,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shortcomings in this respect.
human being; change of natural environment; cognition; ecological economic man
2017-04-18;
2017-09-08
陕西省教育厅科研计划专项项目(16JK1620);西安市社科规划项目(16J149);西安外国语大学科研基金项目(15XWA02)
张 璐(1983-),女,山东青岛人,博士,讲师。
X24
A
1008-3634(2017)05-0029-08
(责任编辑 蒋涛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