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模式的特征及问题

李 睿

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模式的特征及问题

李 睿11

（惠州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广东 惠州 516007）

新加坡践行通识教育已有二十多载，其通识教育形成了较为特色的本土化模式。文章主要探讨新加坡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提出新加坡大学主要有核心课程模式、分布必修+自由选修课程模式、跨学科课程模式三种类型的通识教育课程践行模式，并就这三种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存在的问题展开分析，以期为我国的大学通识教育改革提供借鉴。

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模式

通识教育（General Education）起源于古希腊时期的自由教育，是一种教育理念，也是一种人才培养模式，强调追求人的价值与精神自由。关于通识教育课程模式，不同学者根据不同的标准划分为不同的类型。纵观通识教育的发展，不同国家或地区的通识教育在与本国的实际情况融合后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如美国、日本、台湾地区等。文章主要探讨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发展的脉络，以及研究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并选取了新加坡国立大学博雅学院、南洋理工大学、义安理工学院三所不同类型的高校作为研究对象，就其通识课程的类型与问题作一梳理与比较。

一、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发展的背景

建国初期的新加坡企图通过发展工业化来振兴国家经济，而当时的新加坡高等教育仍然沿用英国殖民地时期重文轻理的高等教育模式，也即是说当时的高校课程设置与时代的需求是脱节的，大学教育无法满足独立后新加坡工业化发展对技能型人才的需要。因此，在1959年的建国纲领中，新加坡教育发展以实用主义为基调，以发展工业化和发展经济为指导思想［1］，以满足当时的社会需求与发展。到了80年代初期，新加坡政府开始转型经济模式，向技术与资本密集型经济模式发展，引发了新加坡“第二次工业革命”，而此时的劳动密集型经济模式下的课程设置已不适应新的社会发展。经济结构的变化导致了人力资源需求的新变化，此前的专才教育开始暴露其弊端，不能很好地服务新加坡的经济发展。这一时期的新加坡开始要求提供复合型人才，即既具有良好的专业能力，又要有独立思考、人际沟通与创新能力等素质。鉴于此，1980年12月新加坡国立大学发表了《大学教育报告书》，呼吁新加坡高等教育应当加强通才教育，旨在培养“有教养的新加坡人［2］”。

20世纪90年代，为了更好地发展本国的教育，新加坡政府成立了“21世纪委员会”，共同探讨和研究新加坡21世纪的发展战略，该委员会提交的最终报告书，建议21世纪新加坡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可以看出此时的新加坡高等教育在价值功用上，开始强调个人价值的重要性。

基于此，2013年，由新加坡国立大学与耶鲁大学联合创办的博雅学院（Yale-NUS College）立志要打造一种“立足亚洲、胸怀世界”的博雅教育，致力于培养世界一流人才。作为新加坡专科层次的职业技术类院校——义安理工学院，其通识教育理念则是培养综合素质高的人才，为学生提供全方位的学习体验，设置大量的跨专业课程，强调均衡、全面的教育。鉴于新加坡大学的通识教育不断地发展，且形成了较为明显的特色，因此，文章主要对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的几种类型进行论述。

二、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模式与特征

通识教育课程模式主要是指通识教育课程的内容选择与组织。基于通识教育课程理论和实践，这里从课程理念与目标、设置与内容等方面解读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的几种主要类型模式。

（一）新加坡国立大学博雅学院——核心课程模式

关于通识教育课程模式，最为广泛引用的是莱文的四种课程模式论，即自由选修模式、名著课程模式、分布必修模式、核心课程模式。核心课程模式将大学教育所需的知识分为若干领域，每个领域都有一些核心课程，学生应该在每个领域学习一定数量的课程或最低学分。国大博雅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包含人文学科、社会学科、自然学科，通过提供转型的、基础广泛的教育，帮助学生建立一个强大的、有效的终身学习的基础，并使得学生在这些学科领域里发展一门“专业”，为了每个学生在今后工作的所有领域中都可以得到蓬勃发展。这与核心课程模式的通识教育课程理念关注加强学生人文、社科、科学基础知识学习，及开拓学生的知识视野，使学生了解和掌握学科间的联系的理念是吻合的。

在课程设置上，国大博雅学院形成了核心通识课程+专业课程+选修课程的总体课程结构。其中核心通识课程占所有课程的38%，专业课程占所有课程的31%，选修课程占所有课程的31%。学生四年学习最低学分要求为160.0学分，其中核心通识课程为60.0学分，占总学分的37.5%。通识教育课程设置以跨学科性为基础，力求发展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和积极思考思维。国大博雅学院形成的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体系分为六个模块：历史研究、文学与艺术、道德推理、定量推理以及社会分析。如“历史研究”模块的基本目的是要培养学生对历史学的方法和理论的认识与理解。这部分的课程包括《巴黎1900年：世界博览会》《1839年的第一次鸦片战争》《14世纪早期的新加坡》等等。又如“道德推理”模块的课程《哲学和政治思想》，其课程内容包括诸如以下问题的探讨：什么样的思维习惯和行动才能有最充实的生活？历史是否带来进步？伦理能不能教？如果可以，如何教？理智与情感在道德行为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等问题。

核心课程模式的特点之一是其通识课程与专业课程相对独立存在。国大博雅学院也正是按照这种课程设置逻辑进行的，其通识教育课程主要集中在第一、二学年，第三、四年再进入到专业学习。博雅学院的核心通识课程有十门大课程，每一个大课程下有许多子课程。这十门课程分别是：“比较社会制度”“当前问题”“科学基础”“历史沉浸”“综合科学”“文学与人文”“现代社会思想”“哲学和政治思想”“定量推理”“科学探究”。此外，国大博雅学院的教学组织形式灵活多样，其教学组织形式主要有以下三种形式：研讨课、讲座课、自主学习课。不同的教学组织形式的共同点都是为了促进师生之间的交流互动，鼓励学生提出问题及表达自己的观点与见解。

从国大博雅学院通识课程的制度设计来看，笔者认为其通识课程属于核心课程模式。核心课程模式主要体现出要素主义课程范式的基本框架。要素主义者认为，教育“是对每一代拥有人类遗产最有价值的思想、意义和理解的共同核心［3］”。国大博雅学院通识课程内容的选择和组织就是要打造这种“共同核心”，通过这种“共同核心”为学生奠定宽厚的知识基础，开阔视野来审视生活经验。博雅学院课程规划如表1所示：

表1 博雅学院四年的课程规划

（二）南洋理工大学——分布必修+自由选修课程模式

“分布必修”课程模式是南洋理工大学实施通识教育的一种主要形式，是指“提供学生必须参加的学科领域（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通识教育课程计划，以及至少应该参加的课程（或最低学分）数量。南洋理工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目标是培养跨学科、具备高素养的博雅人才［4］。它涵盖人文、科学和商业的知识领域的课程，以建立一个全面发展学生的核心能力，同时提供广泛的自由选修和丰富选择，以满足个人的兴趣爱好。南洋理工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设置主要由三部分组成：通识核心课程（GER-Core）、通识教育自由选修课程（GER-Unrestricted Elective courses，GER-UE）、通识限定选修课程（GER-Prescribed Elective courses，GER-PE）［5］。其中通识核心课程有：沟通技巧（Communication Skills，6AU）、伦理学（Ethics，1 AU）、环境可持续发展（Sustainability，1 AU）、企业与创新（Enterprise and Innovation，1 AU），新加坡研究（Singapore Studies，3 AU），要求修习12学分。通识限定选修课程涵盖了商业与管理（Business&Management，BM）、人文艺术（Liberal Arts，LA）、科学、技术与社会（Science，Technology&Society，STS）三个知识领域的内容，要求学生在每一个知识领域里至少选修一门课程，总计15学分。在课程管理上，南洋理工大学的课程结构调整仍由学校教务部门发起，各院系专业统一实施。从2014-2015学年开始，南洋理工大学通识教育课程学分数要求不少于总学分的30%。

从通识限定选修课程的制度设计来看，笔者可以认为其通识限定选修课程是典型的“分布必修”课程模式。这种科学技术和人文艺术的整合课程不仅体现出课程结构的均衡性，也很好地展示了结构主义课程范式的基本框架，结构主义课程观强调学科结构的科学性，又主张在科学知识的探究中把事物与价值统一起来，强调人的主题价值与探究精神。南洋理工大学课程结构如图1所示。

图1 课程结构概况（2014—2015学年的全日制大一新生开始实施）

自由选修课程模式也是南洋理工大学实施通识教育的一种形式，指大学对学生学习通识教育课程没有规定，由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进行自由学习，这种模式也被称为自助餐课程计划［6］。南洋理工大学通识教育自由选修课程不仅涵盖学校的所有课程，还有丰富的校外实践活动，如海外实习计划、全球教育计划、全球暑期学习计划、国际学生交流设计等。这种课程模式反映了进步主义的课程哲学。强调课程必须基于学生的兴趣并使学生的兴趣获得连续的发展，对课程的选择和实施必须尊重学生本来的经验，使之获得连续的生长［7］。相对于通识核心课程及通识限定选修课程来说，通识自由选修课程要求学生修习的学分相对较多，总计15～30学分。因此，笔者认为南洋理工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属于分布必修+自由选修课程模式。

（三）义安理工学院——跨学科课程模式

为了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新加坡政府非常重视职业教育，并先后建立了5所理工学院，其中一所理工学院便是义安理工学院。这一类型的学校与国大博雅学院、南洋理工大学的培养目标有不同之处，它主要是培养实用技术人员，主要承担新加坡高等职业教育的培养任务。通常情况下，每年将近一半的中学毕业生进入理工学院学习。

义安理工学院学院共有9个分院：健康科学、人文与社科、电影与传媒、设计与环境、商学与会计等，其中跨学科教学部（School of 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与其他8个分院不同——该学院没有下属专业，也没有专属的学生，其主要任务是承担全学院的跨学科课程的教学工作，笔者认为该学院就是为实施通识教育课程而专门设置的一个独立学院。康拉德在通识教育课程模式论中，曾指出通识教育课程的四种类型应当包括：核心课程（core programs），以能力为基础的课程（competence-based programs），跨学科课程（interdisciplinary programs），新生研讨班（freshman seminars）［8］。从康拉德对通识教育课程模式的划分角度来看，笔者认为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模式是典型的跨学科课程模式。

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提倡均衡及全面性的教育，其教育定位为培养全方位的学生。其通识教育课程设置主要分为两部分的内容：跨学科必修课程（Prescribed Modules）与跨学科选修课程（Elective Modules）。跨学科必修课程主要是交流沟通、创造力培养方面的课程，如沟通与现代问题（Communication&Contemporary Issues）、批判性思维与沟通（Critical Thinking&Communication）、创新工具包（Innovation Toolkit）等。跨学科教学模式按年级分为三个阶段：一年级学生必须按照培养方案完成一系列跨学科必修课程，二年级的跨学科教学课程分为跨学科必修课程和跨学科选修课程，三年级的跨学科课程则全部为跨学科选修课程。学院要求每一个学生在三年的学习期间要完成10门以上的跨学科课程的学习［9］。跨学科选修课程涵盖了学院所有的学科类型，包括人文艺术、商业、科学技术和设计课程领域。仅以人文艺术类的选修课程为例，跨学科教学部为二、三年级学生开设了总共26门跨学科选修课程，包括全球城市（Global Cities）、社会心理学概论（Introduction to Social Psychology）、商务礼仪和形象（Business Etiquette and Image）、基础西班牙语（Basic Conversational Spanish）、食物和文化（Food and Culture）等各个方面的课程，以满足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基础、不同兴趣爱好的学生的的需要。在跨学科选修课程的选择上，学院规定学生必须选择自身专业以外的跨学科课程进行学习。例如：一个设计类专业的学生不能选择设计类的跨学科选修课，只能选择科学技术、商科和人文艺术的选修课程，并且每个学科类型的选修课程门数不能超过两门。

从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安排设计来看，笔者认为其跨学科课程模式体现出进步主义课程范式的基本框架。进步主义课程内容更贴近学生的日常生活，如跨学科选修课程《商务礼仪和形象》（Business Etiquette and Image）就是教学生如何进行自我形象的管理及如何培养穿着品味。经验主义者主张以学生的兴趣和动机为基础，以学习者为中心来设计课程。而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也正是以学生兴趣为导向，提供大量跨学科课程，促进学生全面均衡发展。

二、新加坡大学通识教育课程实践中的主要问题

新加坡大学在通识教育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回归人的教育，积极地实施不同类型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取得了显著成效与有益经验，但在实践过程中也出现比较突出的问题。

（一）大学通识教育课程实践成本过高

这一部分通识教育课程实践问题主要体现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博雅学院上。核心课程被认为是迄今为止最理想的一种通识教育践行模式，国大博雅学院也因此积极引进耶鲁大学耶鲁学院的通识教育模式，以期打造世界一流的人才。但现今实施核心课程模式的大学却并不多，目前仍维持核心课程模式的有芝加哥大学，即便是哈佛大学也对核心课程模式提出了改革［10］。究其原因是核心课程模式的成本较高，并不适合所有的学校。对于国大博雅学院来说，开设这类课程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成本过高。《US：Why Yale should not partner with Singapore》这篇述评也提出，耶鲁大学不应该与新加坡合作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开办这类学院的成本非常高，尽管耶鲁大学是全世界最富裕的大学之一，但是美国许多业内人士认为这个成本相当高，费用应当全部由新加坡来承担。

（二）大学通识教育课程的领域规划与内容选择有失偏颇

通识课程建设是通识教育实践的关键环节，而通识课程内容的总体规划则是通识教育得以实施的首要因素。然而，其课程内容规划不够合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点：第一，通识课程内容厚此薄彼，有全盘西化的迹象。以历史沉浸（Historical Immersion）这一核心课程为例，该核心课程下设一系列的子课程，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其课程大部分都是西方价值体系的课程，而众所周知新加坡是一个主要以华人为主的亚洲国家。如《巴黎1900年：世界博览会》（Paris 1900：The Great World’s Fair）、《奥古斯都时代》（The Age of Augustus）、《尼采与他的时代》（Nietzsche and his Times）等。也即是说，这种核心课程模式未能结合新加坡本土的实际情况，忽视了东亚文明的课程价值体系。第二，部分通识课程内容忽视了学生整体发展水平。如国大博雅学院第二学年开设的核心课程《现代社会思想》，其课程内容包含“对马克思主义思想进行一定深度的研究，同时也研究它的思想对一些地方的影响，如印度、中国、埃塞尔比亚，甚至是美国。列宁主义思想与马克思主义思想有什么关系？毛泽东思想在中国是如何发展的？这一要素主义通识教育观更关注的是高深教育和严格的学业标准，片面强调知识学习，而忽视学生的整体发展水平，也受到了人们的抨击。

（三）大学通识教育的课程管理模式需要重新整合

这一部分通识教育课程实践问题主要体现在科技院校上。通识教育管理主要解决了通识教育组织管理的问题，回答谁来规划，组织和协调通识教育的问题，以实现通识教育最有效的教学和目的［11］。南大的通识教育组织与管理主要是采取学校行政部门兼管+各个学院共同承担的模式。尽管南大开设了160多门选修课，可供学生选择的通识课程非常多，但由于学校招生人数逐年增加，同一学期内选同一门课程的学生人数仍然比较多。而南大对此问题的解决方法是为了避免不同教学水平的教师分别担任不同的课程，对学生造成不公平而采取大班制教学。这种大班制教学人数有的甚至超过上千人，而课程则由几个教师分段式进行，每一个教师负责自己担任的那部分课程的讲授与考核。这种大班授课制不可避免地造成混乱，且大班制教学不利于学生与教师之间的深入探讨，不能最有效地进行通识教育课程教学以及最大化的实现通识教育的目的。

（四）大学通识教育课程过于强调实用性且流于形式

这一部分通识教育课程实践问题主要体现在高职院校上。如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目的是为了培养全面、均衡发展的人才，但其通识课程深受实用主义的理念影响，其课程仍然是职业教育凌驾于通识教育，而不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践行模式类似于克拉克·克尔提出的“多元化巨型大学”，克尔受实用主义的影响，强调实用性与适应性，注重经验与后天的积累，注重职业与技能的重要性，强调满足学生的多样性发展与需求。

义安理工学院的跨学科必修课程主要有：体育与健康（Sports and Wellness）、沟通与现代问题（Communication&Contemporary Issues）、批判性思维与沟通（Critical Thinking&Communication）、创新工具包（Innovation Toolkit）、英语与当代问题（English Language&Contemporary Issues）、日常英语（General English）、当代问题研究（Exploring Contemporary Issues）。笔者认为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更多的是为学生的职业做准备，强调通识课程的实用性。此外，义安理工学院的选修跨学科课程主要包括人文艺术、商业、科学技术和设计课程领域，其中人文艺术课程的选修课最多，多达26门课程。但是，笔者发现《体育和媒体》（Sports and Media）、《食物和文化》（Food and Culture）以及大量的语言学习课程如《基础法语》（Basic Conversational French）都属于人文艺术课程范畴内的选修课，内容五花八门且有流于形式的迹象。义安理工学院如同克拉克·克尔眼中的“多元化巨型大学”，这种类型的大学无疑为大学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前景，而在大学实施“尽可能多的通识科目”是不合理的。

三、结语

新加坡通识教育践行有20余年，从摸索到现在初步形成了具备本土特色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其主要形成了三种不同层次类型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特点，如国大博雅学院主要践行的是核心课程模式，强调一种“共同核心”；南洋理工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主要是分布必修+自由选修课程模式，强调知识的均衡性；而义安理工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模式则以跨学科课程模式为主，强调知识的全面性。

但其通识教育模式仍存在一定的问题，如通识教育课程的成本较高，其可持续发展性让人持疑；通识课程的内容选择与其本土化的实际情况不太相符，有全盘西化的迹象；一些通识教育课程的管理也有待加强，避免为了上课而上课，而忽视了通识教育的真正内涵；再者就是一些通识教育课程有流于形式的迹象，过分强调实践性，甚至是以一种快餐式的课程形式供给学生进行修读。尽管存在诸多问题，但是新加坡通识教育的发展趋势是不断前进的，且不断朝着全人教育的理念发展。近几年来，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也在不断改革其通识教育，不断推陈出新一些比较新颖的通识课程，如“博学课程”、“博雅英才通识课程”（Renaissance Engineering Programme）。这些课程除了能修读更多元化的课程外，还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诺贝尔奖科学家、参加跨学科研究工作、到外国大学上课、得到大学顶尖教授的指导等。可见，新加坡的通识教育开始更偏向于一种实质性的教育，旨在促成通识教育更加圆融且具有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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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aracteristics and Problems of Curriculum Model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Singapore University

LI Rui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Huizhou University，Huizhou516007，Guangdong，China）

Singapore has offered more than 20 years of general education，and its general education has formed a more distinctive localization model.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general education curriculum model of Singapore University，and puts forward that the three major types of general education curriculum practice models are as follows：the core curriculum model of Singapore University，the compulsory curriculum model and the interdisciplinary curriculum model，The author analyzes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curriculum model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reform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

University of Singapore；general education；curriculum model

G642

A

1671-5934（2017）05-0119-06

2017-06-08

李 睿（1990-），女，广东龙川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为比较高等教育，E-mail：420823597@qq.com

【责任编辑：赵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