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KEN
巴尔第摩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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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第摩的登巴高中被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高中篮球队之一,他们存在的意义不仅仅在战绩方面,还映射了这座城市的一段历史动荡时期。毫不夸张地说,在上世纪70、80年代,他们代表了这座城市的精神。为此,马奎斯·戴西和谢尔顿·坎迪斯拍摄了一部纪录片,他们讲述了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当时的时代背景,以下就是他们对自己创作动机的讲述。
当我得到消息,说我有机会拍摄一部关于1981-82赛季和1982-83赛季的登巴高中纪录片,我为此感到兴奋,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独特的经历。
如果你未曾在巴尔第摩呆过,就不会知道关于“小虫”博格斯、雷吉·刘易斯、大卫·温盖特、雷吉·威廉姆斯和主教练鲍勃·韦德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伟大之处,不仅仅是他们在球场上的卓越表现,还有它的悲剧收尾。当我在做前期准备时,我对他们的故事了解得越多,就越意识到他们的经历和我自己的生活有多类似。
1982年,我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我的母亲当时只有23岁,他是一个单身妈妈,在生我之前,已经有过两个男孩。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和妈妈、哥哥一直住在已故祖母留下的两居室公寓里——那是一栋位于布鲁克林臭名昭著的东纽约区的老旧公寓。没有在那里居住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是什么环境,几乎每个人都和毒品、暴力相关,这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小虫”博格斯是巴尔第摩男孩的代表人物,他的身高完全不适合篮球这项运动,但他却以独特的技术特点和人格魅力在NBA立足。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就对这些犯罪行为见怪不怪了。当我们从布鲁克林搬到哈林东区时,毒品的伤害就实实在在发生在我的身边——我的母亲很早就染上了毒瘾,这么多年来,我亲眼见到她在抚养四个孩子的同时(我还有一个妹妹),还在和毒瘾做着斗争。那些日子阴暗而令人沮丧,可我的妈妈非常伟大,她卖力工作,养活四个孩子,用自己的力量把全家人团结在一起,这种坚强的生活态度让我们平生了许多希望。
不幸的是,我的家庭并不具备唯一性,在这里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孩子,他们和我一样在糟糕的环境中长大,在毒品和暴力间苟延残喘。一些人不可避免地被犯罪侵蚀,另一些人则能用惊人的意志洁身自好,我很幸运,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们用来避开犯罪的手段也很一致——那就是运动。在哈林区的公园里,我们能够拥有一片净土,在街头球场挥洒汗水,用对篮球的热爱改变了自己的人生。13岁的时候,我进了卡迪艮山中学,这是一所位于新罕布什尔州迦南乡村的预科学校,接下来,我在马萨诸塞州的北安多佛市完成了高中学业。我入选了篮球队,我的队友都是当时的篮球精英,最终,我在威廉斯顿的威廉姆斯学院毕了业。我经常会回忆自己的人生之路,并且对此感到庆幸。我觉得自己堪称黑街幸运儿,我有许多好朋友都在很小的时候就误入歧途,更有甚者还丧失了生命。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叫格雷格里·莱特,他在13岁的时候被枪杀了,看着他被射得千疮百孔的身体,我心惊胆颤、悲痛欲绝。我觉得我和其他朋友们可能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但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最终,我还是决定继续去公园里打篮球,这个决定可能是我这一生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篮球救了我的命。
在二十年之后,在我开始为拍摄巴尔第摩的男孩们纪录片取材时,我发现了一篇激动人心的文章。那是1980年代登巴篮球队球员的自述,在他们口中,登巴高中的意义远远超出了篮球范畴——那是一段对种族关系、社会经济学和贫民区的回忆。在文章的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是否真正离开了我们的家乡?
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巴尔第摩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就像我成长的哈林区一样。即使最终人们克服了困难,但残留的伤害却始终难以磨平。在两位民权运动领袖马尔科姆·艾克萨和马丁·路德·金遭到枪杀之后,巴尔第摩一度陷入骚乱,这座曾经的繁荣城市被戾气包围,它的精神被子弹摧毁了。
这里不再是传统的工业城市,工业化的企业纷纷搬走,药品公司进驻,这让许多学历不高的市民失业了。于是这些失业的人们开始接触毒品,他们必须靠不法手段养家糊口,曾经充满活力的街头公园也不再有打篮球的孩子——因为这里变成了毒品交易的根据地。
但这里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孩子,就像在布鲁克林街头一样。博格斯、刘易斯、温盖特、雷吉·威廉姆斯都在这里发现了自己对篮球的狂热,他们跟随着像父亲一样的韦德教练,走上了最传统、也最正确的成名之路。
“巴尔第摩的孩子”谢尔顿·坎迪斯已经长大成人,他能用自己的力量把童年得到的警示传递给自己的下一代了。
在两个赛季中,登巴高中取得了59胜0负的骄人战绩,他们有11名球员进入了NCAA,有四名球员最终进了NBA。在1987年的选秀大会上,威廉姆斯、博格斯和刘易斯都在第一轮被选中,这在美国高中体育史上是独一无二的传奇。这些都在日后成了传奇,用大卫·温盖特的话说,他们拿到了逃离一切糟糕事情的门票。
《巴尔第摩男孩》是一部关于巴尔第摩登巴高中的纪录片,主要记述了这支球队的球员和教练是如何克服生活的困难,借由篮球实现人生价值的故事。
对我来说,巴尔第摩男孩是一部重要的纪录片,因为它讲述了向我们这些贫困少年是如何逃离命运、获得和常人一样为命运拼搏的机会——这些男孩本来就不应该从他们的环境中走出来,生活往往是周而复始的轮回,也就是说,孩子们总会在成长的过程中犯下那些他们父母犯过的错误,而父母的教诲并不会让他们避开这些错误。我们不能说现在的孩子们能像他们那样幸运,我们想做的,就是告诉他们如何避开命运下的绊。
“小虫”博格斯曾经在5岁的时候幸运地避开了枪击,他本来不应该有机会出现在登巴高中篮球队的名单中;大卫·温盖特从小就看着他的哥哥挣扎着吸食毒品,最终成了一个落魄的罪犯,他只能用瘦小的肩膀扛起家庭的生计,照顾瘫痪的母亲;雷吉·刘易斯曾经在巴尔第摩的夏季篮球联赛现场看到过自己的哥哥和毒贩接触,他哥哥最终成为了毒品交易的受害者;雷吉·威廉姆斯同样成长于贫民区。这些男孩们本来都不应该来到登巴高中,他们也不应该拥有美好的人生。作为第三方,要讲述真实的故事是有巨大责任的,我必须了解所有细节,不能因为同情和关心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作为一名电影制作人,我也有责任通过自己的镜头用最准确的形式记录事实,反应历史。这就是我拍这部片子的最终目的。在上世纪70、80年代的动乱之后,巴尔第摩地区的孩子们陷入了困境,他们的成长过程都是令人沮丧的。如果把他们的成长经历和历史背景结合在一起,我们就能得到积极的讨论话题。可是如果抛开历史背景,那登巴高中的孩子们的故事就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用事实和历史讲述登巴高中的故事,这也是基于我的成长经历产生的共鸣,我希望巴尔第摩地区和其他地区的贫困孩子们能从中找到生活的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拯救自己的人生。
时隔多年,改变了各自生活轨迹的球员们和教练欢聚一堂,纪念那段难忘的时光。
巴尔第摩,一座充满魅力的城市。这里有篮球史上最伟大的高中篮球队,他们是来自登巴的诗人。
每一个在巴尔第摩长大的孩子都幻想着成为一个登巴的诗人,穿着栗色和金色相间的绸缎马甲,用水笔写出最优美的诗句。但说总比做容易,一个人是不是足够好,先决条件就是对伟大的渴望程度。如果你想在巴尔第摩的球队中拥有位置,就必须是这个城市最好的球员,即使在进入职业生涯之后成为了伟大的波士顿凯尔特人的一员,但在巴尔第摩,雷吉·刘易斯也只是个第六人。
但你知道伟大的登巴是如何组成的吗?
如果没有鲍勃·韦德教练专业的篮球知识,以及篮球中心的专家莱恩·霍华德先生,我们就不会看到“小虫”博格斯、雷吉·威廉姆斯、大卫·温盖特和雷吉·刘易斯的惊人表现。
在电影上映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观众们展开交流——或者说,我想借助这部纪录片和美国的年轻人们进行一次沟通,我想让他们知道,尽管面临重重困难,你都要建立起足够的勇气,实现你自己的梦想。
看看电影里出现的这些主人公吧,主教练韦德年轻时曾经在美国职业橄榄球联盟打球,但伤病终结了他的职业生涯;博格斯五岁的时候就曾遭到枪击;温盖特在高中时就要照顾瘫痪的母亲。这正是巴尔第摩的核心精神——面对困难生活的勇气。
我希望巴尔第摩男孩的故事能给你灵感,我希望它能成为你追逐梦想的动力。
我希望这个关于梦想的故事能让你明白,如果你把梦想和现实结合在一起,那么它终将实现,随着你所付出的努力越来越多,你距离梦想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