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提升软实力路径的案例研究
——从污染大国到环境大国

2017-11-01 13:14平力群马艳华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7年5期
关键词:公害实力日本

平力群,马艳华

(1.天津社会科学院 日本研究所,天津 300191;2.天津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387)

日本提升软实力路径的案例研究
——从污染大国到环境大国

平力群1,马艳华2

(1.天津社会科学院 日本研究所,天津 300191;2.天津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387)

软实力的转化过程一般为:“软实力资源—政策手段—软实力提升”。日本软实力的转化过程也大体一致:通过推广清洁生产,在防治公害及克服石油危机过程中获得环境治理优势与技术优势;通过环境外交等政策手段,将环境领域的优势资源转化为国家软实力,争取国际话语权,实现其战略意图。日本利用在环境领域所获得的软实力资源提升国家软实力的案例,可以为中国制定与实施国家软实力战略提供借鉴。

日本;软实力;污染大国;清洁生产;环境大国;环境外交

一、引 言

“力”是为了获得自己希望的结果,对他人的影响能力。在国际关系语境中,“实力(权力)”是指国际关系行为体对其他行为体实施影响的能力[1]。狭义的软实力就是吸引他人的能力,是通过吸引而非强迫(武力)或收买(给予经济利益)的手段来达己所愿的能力。软实力(soft power)的概念是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在其1989年出版的《注定领导》一书中率先提出的[2]。软实力不是自然赋予的,必须通过努力获得,国家为了提升软实力必须进行投资。软实力的转化过程一般为“软实力资源—政策手段—软实力提升”。

日本战败后,在战后体制下,其国家权力性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日美安保关系的确立、“和平宪法”第九条的束缚,使日本作为正常国家的机能有所缺失。在政治、军事等硬实力构建受限的情况下,日本选择了发展经济硬实力之路。然而,随着日本在经济方面实现对欧美先进国家的赶超,进入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巨额贸易顺差开始招致西方国家的非议,特别是对欧美技术的“搭便车”更是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批评,“经济动物”也成为日本人的代名词。而此时的日本也不再甘心于经济大国、政治小国的国家定位,开始追求政治大国化,并试图在政治大国化的过程中实现国家正常化。为此,日本开始重构国家实力,并把国际贡献作为日本推动“软实力战略”的重要内容[3]115。冷战结束后,各国从关注传统的军事安全转向其他国际性议题,与政治、军事等传统安全因素相比,环境、能源等非传统安全因素在国际政治中的地位开始提升,关系到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环境问题逐渐成为国际政治课题,全球环境治理也成为国际议程的核心问题,向国际社会提供公共产品的国家有利于提升该国的软实力。而环保是重要的公共产品之一,因此,各国纷纷把实施环境战略作为改善国家形象,增强国际话语权、影响力,进而提升软实力的有效手段。

日本作为公害大国,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了对公害的治理。在公害治理的过程中,日本积累了防治公害的经验与技术,特别是在克服20世纪70年代所发生的两次石油危机过程中对节能技术的创新及对新能源的开发,使日本成为世界第一的“环境先进国家”。如2004年在能源利用率上,以美元为单位GDP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日本是280克,为欧盟的50%、美国的40%[4]279。于是,在环境政策与环境技术方面获得竞争优势的“环境先进国家”——日本试图抓住全球环境治理成为国际性核心议题的机会,充分利用其在治理公害及为克服两次石油危机过程中所积累的软实力资源,通过环境外交,改善国家形象,增加其他国家对日本的信赖,增强国家软实力,构建政治大国身份,最终实现恢复正常国家与政治大国化的目标。

为此,本文以软实力的转化过程为主线,梳理了日本是如何在国民、政府与企业三位一体的努力下,通过推广清洁生产在防治公害及克服石油危机过程中获得环境治理优势与技术优势,并以此为基础,分析日本如何通过积极的环境外交提升国家软实力,最后以日本利用环境领域的软实力资源提升国家软实力为案例,为中国实施提升国家软实力战略提供借鉴。

二、清洁生产:环境领域软实力资源的形成

企业生产活动的每一个环节,都可能造成环境的污染,形成污染源。但通过设计适当的环境政策,可以支持企业形成“促进环境创新与降低成本(减少浪费)、提升品质”的良性循环,使企业增加利润,获得竞争优势,从而使企业环境创新成为企业的自组织行为。清洁生产(Cleaner production)方式的推广就是有效降低企业生产对环境造成污染的环境对策之一。依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对清洁生产的定义,所谓清洁生产,就是为提高资源利用率,减轻人类对环境的威胁,对生产工程、产品及服务所实施的一套综合的、持续的、防患于未然的环境战略[5]。通过清洁生产不仅可以提高对能源与资源的利用率,减少污染排放,还可以降低成本,提高产品质量与企业效益,因此,清洁生产的本质是通过适当的制度制约与支持实现对社会成本的企业内部化,而企业内部化的成本又可以通过清洁生产的环境管理与生产管理的有机结合下实现的企业环境创新所增加的收益予以抵消,从而使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实现双赢。

尽管对清洁生产的研究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清洁生产的概念也是1986年被联合国环境计划正式承认后才得到普及。但实际上,日本早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已经开始在企业生产中推行清洁生产,也正是各企业开展的清洁生产运动,提升了环境管理能力与环境技术的创新能力,使日本成为“环境先进国家”。

20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发生后,日本产业开始开展节能、无公害生产活动,日本公害治理的成功源于依据清洁生产的理念所建立的一套在产品生产的全过程中推动和控制环境保护并符合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环境管理体系,如工厂通过节能的努力——清洁生产,就会减少能源消耗,进而减弱能源价格提升对企业的压力,不仅可以为企业增效做出贡献,而且可以减少企业生产对环境造成的负担,如Seiko Epson 集团通过实施节能对策,提升了企业效益(见下表)。在推进清洁生产过程中,流程(工艺)工程师与公害防止管理者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公害防止管理者也从1971年的不足4万人增加到1991年的23万多人[6]。另外,在推广清洁生产的过程中,政府的支持是不可缺少的,政府相关机构主要为企业提供信息服务、技术咨询及低息贷款等。为实施低利息的金融政策,1965年,日本政府成立了公害防止事业团(1992年改组为环境事业团),为企业提供必要的公害防止资金。日本开发银行、中小企业金融也为企业开展防止公害对策、实施清洁生产提供了融资支持。日本政府的这些举措对支持资金薄弱的中小企业开展清洁生产发挥了重要作用。

表 Seiko Epson集团的节能对策成本与效果亿日元

年度环境保护成本(费用)金额节能效果金额200125.632.2200224.838.7200321.744.3200418.048.8200516.638.320064.06.020072.414.1

资料来源:EPSONサステナビリティレポート各年版より做成。转引自:井熊均、足達英一郎.図解企業のための環境問題 Ver.3[M].东京:東洋経済新報社,2008:11

再以北九州市为例,1901年,日本国内第一家现代化高炉官营八幡制铁所在北九州市开业,由此拉开了日本现代产业的序幕,也使北九州成为支持日本现代化的钢铁产业中心之一。但北九州工业带在支持日本经济高速成长的同时,也给北九州市带来了严重的产业公害。为解决产业公害问题,北九州市率先实施了公害对策,北九州市也从“七色烟”的城市转变为“星空街道”的环境优美城市。

面对北九州市严重的环境污染现象,最初提出公害问题的是担心孩子健康的北九州市的母亲们。这些母亲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开始发动市民运动,提出了“想要蓝天”的口号,自发地对大气污染情况进行调查,并根据调查结果开展了要求企业与政府进行环境改善的市民运动。北九州市政府接受了市民意见,并快速实施了一系列跨时代的环境对策,其中之一就是完善公害对策组织。为了实施防止公害对策,北九州市政府完善了必要的财政措施与规制制度,为补充法律的局限性,还与企业签订了“公害防止协定”,同时,完善了下水道、绿地、废弃物分拣场、焚烧工厂等环境公共设施,并对公害受害者进行了救济。

市民运动的压力、规制的制约及政策的支持,使得企业也开始积极防治公害。企业通过实施清洁生产(原料的评价与改善、生产流程和工艺的改善、实施彻底管理、培养人才),在实现节能、减少对环境负荷的同时,提升了生产效率。1980—1984年,北九州市钢铁产业通过开展清洁生产获得了约22.3亿日元的综合利润,减少污染物质排放84%[6]。在推动清洁生产的过程中,不仅增强了企业的责任意识,应对环境问题也成为企业经营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清洁生产,也有效提升了日本产业的节能效果,1973年,在日本能源消费中,产业占65.5%、民生占18.8%、运输占16.4%。通过产业部门的努力,2011年,产业能源消耗在能源总消费中的比重降至43%、民生占34%、运输占23%[7]39。从能源消耗看,20世纪70年代中期至2005年的40多年时间里,日本以消费不足5%的能源,创造了世界GDP8%以上的业绩。1973—2013年,日本实际GDP增长2.5倍,但最终能耗消耗仅增长1.3倍,日本单位GDP能源消耗水平一直位居世界领先地位[7]13。从大气污染物的浓度看,大气污染治理成效显著, 1975—2010年,日本大气质量得到改善,大气中的二氧化硫、二氧化氮、一氧化硫和浮游粒子状物质的浓度明显下降。

市民环境运动的压力、政府对产业公害的规制及对节能减排的支持,激励了日本制造业在节能机械器具、节能工序、节能体系、绿色能源等各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努力,清洁生产已成为日本企业管理目标的一部分。如1999年日本化学工业以“责任意识”为基本概念增强企业自主管理的观念,从化学物质的开发、制造、流通、使用、最终消费,到废弃的全过程,始终追求不破坏环境和安全的目标[8]。到20世纪末,日本在推广清洁生产过程中积蓄的环境管理优势与节能技术优势,使日本企业不仅成功地把环境问题由风险转化为商业机会及竞争优势,而且为日本确立环境大国的形象奠定了技术基础。

三、环境外交:提升软实力

日本先进的环境技术、优美的国家环境、在地球环境问题上积极承担责任的能力,成为日本最重要的软实力资源[9]25。但要把上述环境领域的优势资源快速转化为软实力,必须依赖适当的环境外交。环境外交也称生态外交,包括两层含义:一是指以主权国家为主体,通过正式代表国家的机构和人员的官方行为,运用谈判、交涉、缔约等外交方式,处理和调整环境领域国际关系的一切活动;二是指利用环境保护问题实现特定的政治目的或其他战略意图[4]278。环境领域的优势已成为日本通过环境外交改善国家形象、增强国家影响力、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资源。

20世纪80年代末,已经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日本急欲改变其国际形象,以彰显其政治大国的分量,尤其在全球环境问题上表现积极,日本试图通过确立在全球环境领域的主导地位,使其也可以以大国身份全面介入其他领域的国际事务。1989年,日本在外务省设立了有关环境问题的特别小组,研究在环境保护领域通过提供资金、技术开展国际合作,以及通过外交途径处理国家间环境纠纷等问题,并提出相应的政策方针,这是日本积极开展“环境外交”的开始[10]。 1989年秋,日本政府作为东道主在东京召开地球环境会议,提出了“地区环保技术开发计划”,进一步向世界表明了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与热情。竹下登首相曾指出:“只有在地球环境问题上发挥主导作用,才是日本为国际社会做贡献的主要内容”[3]114。

虽然早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就开始了亚洲环境战略,但日本有意识地通过提升在环境领域的话语权与主导权改善国家形象、提升国家软实力应该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1992年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的地球峰会(联合国环境与开发会议)为标志,地球环境问题成为全球化问题,日本也以1992年召开的地球峰会为契机,利用其拥有的环境技术优势、环境管理优势及资金优势,开展了一系列环境外交攻势,包括积极参加和举办国际环境会议、加入国际环境组织、推动和主导国际环境条约的签署、履行环境公约、开展环境ODA等,以确立日本“环保大国”的“实际影响”和“社会公信力”[11]10,借此改善日本的国家形象,扩大日本在世界的影响。

1.积极参加、举办国际环保会议。日本积极参加、举办国际环保会议及环境立法活动,在参与的过程中影响、主导并推动国际环境条约的签订。同时,利用参加、举办国际会议的机会,积极向国际社会宣传和推广日本的环境外交理念和政策,最大限度地树立环保大国的形象。

1991年,日本环境厅(现环境省)在东京举办了第一届亚太环境会议,1993年后,日本政府每年都要在不同城市举办亚太环境会议,该会议也成功地将亚太各国的相关政府官员、国际机构、民间团体和各界环保人士纳入“亚太环境会议机制”之内[11]3。日本利用会议东道国的地位,不仅取得了亚太地区环保主导地位,也进一步以亚太地区环保主导者的角色参与国际环保活动与决策,实现了“环保大国化”等战略目标[11]9。而该会议不仅发挥着亚洲地区各国进行环境政策对话、交涉和调整环境相关政策的平台作用,也成为日本加强双边、地域性及全球性三个层次环境外交的中间环节,充当着日本以“环保大国”形象从亚太地区走向世界的跳板[11]5。

1992年,日本参加了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在会议上日本表示,在建立国际新秩序过程中,各国须考虑全球性问题,日本在这些方面将发挥有益的主导作用。日本首次提出发达国家应降低有害气体排放,并呼吁增加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环境援助,还承诺会后五年内为国际环境保护事业提供9 000亿-10 000亿日元资金,到2000年将二氧化碳的排放量维持在1990年的水平。日本的承诺受到与会各国的欢迎[10],并赢得了“世界环保超级大国”的美誉[9]22。

在《联合国气候变动框架公约》下,为强化地球温暖化对策,诞生了《京都议定书》。1997年6月,日本京都召开了第三次缔约国会议(COP3),作为COP3议长国的日本,从事前谈判设定日美欧的减排目标,到《京都议定书》的制定都作为主要谈判者发挥着主导作用[12]。在该次会议上,也正是日本积极主张发达国家应率先削减有害气体排放,从而促成了《京都议定书》的签署。

2009年1月,日本环境省发布了被称为日本版的绿色新政的《绿色经济和社会变革》。2009年9月,鸠山由纪夫首相在联合国气候变动论坛上做出承诺,在一定前提条件下,2020年日本排放的二氧化碳量要比1990年减少25%。在2012年的“里约+20”大会上,日本发表“绿之未来倡议”,强调要从技术、资金和人员培训等方面加强对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援助[13]86。

2.实施环境ODA。环境ODA已不仅仅是一种道义上的国际援助和一般意义上的经济外交,而是一种重要的权力资源、战略工具[13]88, 一种国际贡献的体现。环境ODA作为兼具道义色彩的经济行为,相较于敏感的高政治问题更容易获得国际社会的认可。对于援助国而言,环境ODA不仅是其推进全球环境治理、维护全球利益的重要工具,更是其获得利益的软实力资源。作为国际绿色援助体系的中枢力量,环境ODA也成为日本积极应对全球环境危机、做出国际贡献与“软实力战略”的重要内容,也是日本在21世纪构建的重要软实力资源[3]116。

20世纪90年代初期,日本开始重视环境ODA,并把环境ODA放到了重要位置。在日本政府的积极推动下,环境ODA在日本ODA中的份额不断增加,2010年达到ODA总额的47.8%[13]82。日本环境外交战略主要通过技术、资金、人员等方面的国际贡献来实现,集中体现于环境方面的政府开发援助(ODA)。日本环境ODA包括日元贷款、无偿资金援助、技术援助、人员培训、专家派遣、项目合作等[9]。除上面提到的日本在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开发大会上表示从当年开始5年间提供9 000亿~10 000亿日元的环境援助外,在1997年COP3会议上,日本又提出从1998年起的5年内,培训3000名环境领域人员,提供利息为0.75%、年限为40年的最优惠环境项目日元贷款,并将日本的环境技术与经验向其他国家进行转移、应用。在2002年世界可持续发展首脑会议上,日本提出了ECOISD(Environmental Conservation Initiative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为推动ECOISD还提出了扩大环境ODA的具体措施,包括从2006年开始的5年间协助培训5000名环境领域的专业人员,继续以最优惠条件向环境项目提供日元贷款,加强对地球环境无偿资金的支持,改善环境ODA的事后评价的评价方法[14]。在2008年的洞爷湖八国峰会中,日本提出5年内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大约100亿美元的气候援助。2009年,日本在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提出,到2012年3年间向发展中国家提供150亿美元的气候援助[9]。图1的横轴标识了OECD/DAC各国环境ODA所占的比例(1990—2006年),纵轴标识了累计额。从该图可以看出,日本的环境ODA在总额中占有很大比例,是第二位美国的两倍。

图 DAC各国的环境ODA累计额与比例

注:图中单位为100万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依据OECD/DAC-CRS Online Database做成。转引自松岡俊二.日本のアジア戦略:日本のアジア環境戦略と21世紀のソフトパワー[EB/OL].https://www.mof.go.jp/pri/publication/financial_review/fr_list6/r116/r116_07.pdf.

以清洁生产为代表的企业环境对策,以及国家通过制约与激励对企业实施环境对策的支持,从短期看增加了企业的成本、国家公共资金的投入。但从长期发展的视角观察,通过适当制度安排所激励的企业实施环境对策的自组织行为,不但可以减少人类行为对环境的负荷,增强企业竞争力,提升企业效益,还有利于改善国家形象,提升国家软实力。中国虽然2002年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并于2012年对该法进行了修改,但实施效果并不理想。中国有必要加强对日本支持企业实施清洁生产制度安排的研究,根据中国国情,建立起一套制约与激励企业主动实施清洁生产的制度安排。

另外,值得指出的是,日本虽然被国际社会公认为环境大国,但日本在环境保护方面依然存在许多问题。日本污染企业为规避国内环境规制的海外转移,日本人生活中的过度包装文化、捕鲸习俗及食品生产、销售领域对食品的大量丢弃,都与日本所标榜的环境大国有一定距离。特别是日本对《京都协议书》规制的擅自修改,及对福岛核泄漏的消极处理,更有悖于其所宣扬的作为环境大国要积极开展国际贡献的承诺。所以,虽然日本利用其所具有的环境技术优势、通过污染治理重获的优美环境、在环境领域的国际贡献等提升了国家软实力,但由于日本言行不一,所以近年来,日本通过环境外交提升国家软实力的效果正在削弱。

[1] 平力群.从振兴内容产业看日本国家软实力资源建设[J].日本学刊,2012,(2):131.

[2] 约瑟夫·奈.硬权力与软权力[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7.

[3] 屈彩云.经济政治化:日本环境援助的战略性推进、诉求及效应[J].日本学刊,2013,(6).

[4] 邵冰.日本环境外交的政策实践及其战略意图分析[J].经济研究导刊,2010,(29).

[5] 3R分野の国際協力[EB/OL].http://www.meti.go.jp/policy/recycle/main/data/research/h19fy/191203-6_jetro/191203-6_3.pdf.

[6] 坂井宏光.CP活動による持続可能な発展と環境保全への貢献[EB/OL].九州国際大学教養研究,2007-7.http://ci.nii.ac.jp/naid/110006946231.

[7] 张季风.日本能源形势与能源战略转型[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8] 刘翠英,言忠昌.关于建立和完善企业的环境管理——日本环境治理的启示[J].日本问题研究,2002,(2):23.

[9] 屈彩云.日本环境外交战略初探[J].现代国际关系,2011,(1).

[10] 林晓光.日本政府的环境外交[J].日本学刊,1994,(1):20.

[11] 吕耀东.试析日本的环境外交理念及取向——以亚太环境会议机制为中心[J].日本学刊,2008,(2).

[12] 加納雄大.環境外交:気候変動交渉とグローバルガバナンス第1話環境外交20年:コペンハーゲンへの道.[EB/OL].http://ieei.or.jp/wp-content/uploads/2012/08/special201208001.pdf.

[13] 屈彩云.宏观与微观视角下的日本环境ODA研究及对中国的启示[J].东北亚论坛,2013,(3).

[14] 外務省.私が国の環境ODA持続可能な開発の実現のために[EB/OL].2005.http://www.mofa.go.jp/mofaj/press/pr/pub/pamph/pdfs/oda_kankyo.pdf.

[责任编辑:陈淑华]

G11

A

1007-4937(2017)05-0048-05

2017-04-25

天津社会科学院东北亚区域合作研究中心立项课题“日本清洁生产研究”(DBYBG16004);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战后日本提升国家软实力研究”(11JJD770025)

平力群(1969—),女,天津人,研究员,经济学博士,从事日本经济研究;马艳华(1970—),女,河南商丘人,副教授,从事产业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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