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伍明权
城中村的变迁
文/伍明权
平坝、平坝、豆腐干儿大。
半个小时绕一圈,东门河水绕城过。
关厢、尧南,东西两边坐;
南边还有陶关、大桥万亩田畴卧。
塔山村近城!四周也是稻秧各个。
这首童谣是我少年时代对平坝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风貌记忆,随岁月的流逝沉淀为平坝城建设史上的一页。
那时家在平坝塔山脚下,与城关镇所辖的塔山村毗邻,到街上或上学要从杨家坝的田间小路穿行,总感觉比同学,比别人走的路远,常常暗想要是家在街上多好!若是遇到雨天,走塔山脚到街上的大路,就是在淤泥中前行;若是农忙季节,走杨家坝的稻田小路,就是在田水外溢,稀泥盖梗的田坎上跋涉。最好不要赶上塔山村民们放牧牛马,否则成群的牛马会将你撵到狭窄之地躲避,然后张皇的你还不得不从它们夺路而行。
那时,心里感觉家在塔山脚下都不算住城里,因为没有城里干净舒适,应当算是住在郊外。可有一次,我的这种感觉就得到了补偿。记得那天,从塔山脚家中跟随父亲往关厢村吃酒。那时的关厢村就像人家房舍边的一块水塘,平坝城是一栋房舍。连接水塘与房舍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田土。放眼望去,关厢村离城似乎还很远。一进村口,不见一个人影,满眼土木结构的瓦房和土墙毛草房在寒风中歪斜站立。想往寨里走,可不知将脚放在何处。淤泥像田里的土被犁头乱翻了一遍,充塞在村口通往村里的路上,让你横竖伸不出脚前行。父亲只好将我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在贴满门神的一道道门前走过。村里的妇女穿对襟衣,额头裹白帕,腰束白布。村里人的口音与城里的口音也有明显不同。
相比之下,家住塔山村边上的宿舍似乎还好些,环境卫生相对较好。后来的日子里,我似乎再没有走进关厢,塔山脚与之虽相隔不远,是担心难以走进去,还是没有进去的缘由,现在似乎也说不清了,但印象中最美好的关厢是一片青瓦与土墙掩映在蓝天白云下青青稻田间的景象。
还清楚记得,那时从塔山脚到尧南村要从县城南门大井边过,可我站在塔山脚下,一眼便可从万亩稻秧铺就的绿毯上望见远远横卧在县城南面山脚下的尧南村,看似近,实则远。有几次父亲叫我与三哥去尧南的大叔家里,我总是说太远,没有单车坐,不去。有一次,坐在单车上翻过几个懒阳坡来到尧南村口的小路上,我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跟在三哥身后走,越往村里走心里越慌、越怕。因为村里远近的狗吠声越来越往我们前行的道路上汇聚、翻腾。柴火烟在村子里的上空升腾,不时还传来圈里的猪儿急于开饭的嚎叫声。村里牛粪猪粪这个角落一堆,那个旮旯一坑。回家的路上我想:这也是城中村啊,怎么就和城里有那么大的差别?
快乐生活(组图)
平坝城东南面的陶关村,又叫陶关堡。它与大桥村隔着东门河流过的万亩田畴相望。两村人若是要送点大样的东西到对方村里多半还得从平坝城边绕过。我走进这两个村子的时候,大约已是二十世纪末。但印象中与其它村子景象没有什么区别,虽都地属县城区,可是没有一点城区的模样,脏兮兮的,人居环境相当恶劣。
然而,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平坝城镇建设步伐在人意料之外,改变了这里的一切。原来的城中村,仿佛间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绿化美化过的社区与宽敞笔直的街道。
九十年代初,杨家坝小区的规划,为中山中路扩建变为可能。二十一世纪初大东方社区的创建,将关厢与塔山村连接,并融为城区的一个部分。高耸的杨家坝居民楼下,棋盘似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傍晚时分,我常常从塔山脚老屋信步迈入杨家坝,便见四周华灯闪烁,街市热闹异常。在这洁净的道路上闲游、购物、吃喝,谁会说这不是都市的生活环境,谁还会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塔山村与关厢村?
平坝城镇的发展,在人们的赞叹中并没有止步。平黎大道的修建将平坝向南延伸的塔南社区与尧南村、陶关村、大桥村等村寨连为一片。于是狭窄的人民医院搬迁新址;于是保一方平安的公安干警有了更好的办公场所;于是人民群众在安居乐业之余,有了休闲散步的平安广场。
如今的平坝城,群山环绕坐,绿水贯城过,当年的城中村如今已成为花草绿化的闹市窝!修饰一新的迎宾大道、天台山大道与中山大道等街巷像人民群众的无数只手,将平坝城镇建设托举到繁荣昌盛的祖国建设中来,成效卓著,前景喜人。
(责任编辑/黄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