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进党用“预算”威胁军方“改歌词”

本报驻台北特约记者　张云峰

一直对台陆军官校校歌“党旗飞舞”不满的民进党再度拿歌词开刀，并以阻挠“国防预算”相威胁。台媒26日感慨称，国民党如今在“立法院”几乎无力制衡完全执政的民进党，这种强调历史背景但又与“当朝的政治正确”格格不入，使绿营亟待发动“转型正义”的情况，在接下来的岁月中应该会不断发生。

刘世芳、蔡适应等民进党“立委”25日联署提出临时提案，称陆军官校校歌仍保有过去“威权时代”的思想与大中国意识等“党国不分之字眼”，建请“国防部”一个月内拟定处理方向，并提供书面报告。刘世芳称，歌词中的“党旗飞舞”指的是哪个党旗，“国防部”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否则接下来她会提出冻结相关预算。提案最终获得通过。“独派”立场鲜明的台北教育大学教授李筱峰甚至称，目前三军军歌中，陆军军歌歌词有“黄埔建军声势雄”，海军军歌有“为青天白日旗争光荣”，空军军歌有“遨游昆仑上空”，“这些不是党国不分，就是大中国思维，因此都应该改掉……填上台湾意识的歌词，让台湾军队唱台湾军歌，我们才会放心”。

据了解，台军第一波更改军歌内容发生在李登辉末期到陈水扁初期，一方面当局解除“动员戡乱”，中共不再是“匪”，因此军歌中大量“共匪”的字眼被修改。像传唱甚广的《我有一支枪》歌词提到，“誓把共匪消灭尽，高唱凯歌还故乡”，新版歌词改成“誓把敌人消灭尽”。一些与意识形态关连不大的也改了歌词，像《九条好汉在一班》，由于部队的实际编制，每个班并不见得都是9个人，因此后来改成《英雄好汉在一班》。2000年民进党上台之后，由于绿营惯以“中国”称呼大陆，因此“中国”变成敏感词，原本有大量该字眼的军歌或者减少传唱，或者改成比较不敏感的“中华”。像《中华军威震四方》的歌词“万里河山齐欢唱”，就在陈水扁时期改成“锦绣宝岛齐欢唱”。《勇士进行曲》的“头可断，血可淌，中华文化不可丧”，被改成“国家疆土不可丧”。《老兵》中“一心一意，热爱着祖国”的歌词，被改成“一心一意，热爱着国家”。之前每天晚点名必唱的《我爱中华》，原本有一句“我们要消灭共匪”，先是被改成“我们要庄敬自强”，但仍然因为有“文化悠久物博地大”与“开国五千年，五族共一家”等歌词而遭到停唱。

上述由于是一般军歌，改动起来基本上问题不大。但是各军种军歌或各军校校歌，修改往往会引发激烈争论。早在陈水扁时期，绿营就盯上陆军官校校歌的“党旗飞舞”，但反对者坚持认为当时的传统不宜轻易丢弃。军方在压力下，公开典礼往往尽量减少唱校歌，直到马英九上台才恢复。此外，还有一些歌曲在绿营执政下也逐渐被忘记。像10月25日是台湾“光复节”，《台湾光复纪念歌》过去曾到处被传唱，但现在这首歌逐渐消失。“总统蒋公纪念歌”也是差不多的命运，《国父纪念歌》虽然不至于完全消失，却也差不了多少。

《联合报》称，对执政当局来说，面临严峻的现实国际环境，从内部下手推动“转型正义”，把大刀朝向历史，“相较于真刀真枪地宣布台独，困难度与危险度实在小多了”。25日，退役中将吴斯怀发文称，“民进党一再用意识形态羞辱国军，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求“国防部”拿出骨气，“所有国军高官们，为国军留一点尊严吧！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吧！”联合新闻网评论说，军方先别谈有没有骨气，但“国防部”别太大意，绿营现在的作为恐怕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