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绗缝艺术特色初探

郑新蓝

绗缝在浦江既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间工艺，又是浦江一大新兴的支柱产业。

按《辞海》解释，绗缝是用长针缝制有夹层填充的纺织物，使里面的填充物（棉絮等）等固定。以被褥为例，被褥一般由胎料和外表的纺织物两部分组成，胎料又有絮胎和散纤维之分。散纤状的被褥胎芯结构和形状不固定，易流动缩团，厚度不均匀。为了使被褥外层纺织物与内芯之间贴紧固定，使被褥厚薄均匀，将外层纺织物与内芯以并排直线或装饰图案式地缝合（包括缝编）起来，这种增加美感与实用性的工序，称为绗缝，经过这种缝纫过的被褥或褥垫，称为绗缝被、绗缝床垫或床盖。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绗缝制品的制作方式和使用范围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绗缝产品过去主要是指被褥，床垫等普通床上用品，现在已延伸到席梦思、沙发面料、手袋、箱包、鞋帽、服装等各类产品，从实用产品发展为工艺礼品的实用性与美感。因此，绗缝产品既是物质产品，又是文化产品，既具备实用性，同时又具有装饰性，为人们营造了一个舒适又温馨的生活空间，更为人们营造了一个精神内涵丰富的文化空间。

浦江绗缝工艺产品主要以出口为主，产品远销美国、日本、韩国、法国、德国、英国、东南亚及中东等国家与地区，约占国外绗缝产品市场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是名符其实的中国绗缝家纺名城。

一、绗缝的历史渊源

浦江绗缝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在浦江古代社会民俗事物中，绗缝可谓应用广泛，别具一格。它既是一种家庭日常生活用品的装饰技艺，又是一种民间美术形式的艺术手法。

自古以来，浦江民间妇女喜用碎布拼贴成诞兜、鞋面、被面，以及小孩衣帽等等。《浦江风俗志》载：“浦江民国以前的童鞋，不分男女，不分贫富，鞋式大致相同，多数都穿绣花鞋，只是鞋的面料有好有差而已。花式主要有‘云头鞋、‘虎头鞋等等，而冬鞋一般皆为棉鞋，‘云朵与‘虎头图样必须与鞋面下的棉绗缝牢固后方成。”因此，在这拼贴、固定的过程中，其关键的手工技艺，那便是绗缝。这是浦江乡村贫苦人家俭朴之风的体现，也是浦江绗缝产生的缘起。清代《浦江乡言杂字·女工服饰篇》载曰：“下户女工，缝绗補绽，散花扇套，行棉细袄，棉裆夹裤，衽袴绣花，花袴布幱”，说明清代以前，浦江民间妇女就广泛流传与应用绗缝这一技艺，并把这种技艺作为女红的必修之课。

浦江绗缝从俭朴生活之风缘起的拼贴手艺，到美化生活的“布贴”装饰与技法发展，进而演绎变化为一种艺术形式手法是有其深刻的社会文化背景的。

浦江历代文化昌盛，各类人才辈出，素有文化之邦的美称，从而形成了文学、工艺、书画互为影响、互为作用的历史文化背景与社会氛围。当代浦江因此先后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剪纸之乡和中国民间艺术书画之乡。据现代研究，古老而精湛的民间剪纸是浦江绗缝等民间工艺之源。清代以前，浦江民间有数种与剪纸相关的工艺流行于世，并与绗缝相互关联、同生共进。首先是丝片剪贴，这是一种完全由剪纸所洐生的艺术品种。它是用缎或绢做底，以丝片绗缝剪贴成画。背景部分如山水等直接渲染或描绘，有工笔重彩和刺绣两者相间的效果，常用与帐栏或屏风装饰。其次是浦江一种民间工艺“百碎图”。百碎图是利用各种碎布残纸及其它破旧碎物的色彩效果和透视方法，经过绗缝粘贴等工艺组合成各种诸如“春蚕吐丝”、“牡丹富贵”、“猫戏蝴蝶”、“金鱼戏水”等图案。此种画亦需精描细染，状似百种碎物拼贴，古朴大方，生动有趣。据《浦江风俗志》载：“近代有浦阳镇朱隐笙最善此工艺。”朱隐笙曾于1928年作《咏拾遗图》诗：“莫谓诗文瓦不全，要知一字一金钱。破珠碎玉应须惜，断简残编莫乱迁。堪叹虫书糊败壁，可怜鸟迹弃尘因。半行半字终为宝，常拾遗文作画悬。”明确表达了碎布残纸破物拼绘成百碎图的创作意图。再就是从百碎图直接派生出来的“布贴”。据《浦江风俗简志》记载：“布贴，以各种破碎的废旧布（或绸缎）为料，按图案需要，选择各种不同颜色和新旧不一的碎布拼贴成画，后人又称这种画为‘百碎图。有极强的立体感和透视效果。”《浦江风俗志·工艺品》载曰：“布贴系以各种色彩的布（或绸缎）为料，按图案的需要剪贴成画。图案设计艺人常利用色彩的对比，将形象夸张变形，造型粗獷，别具风格”。这说明“百碎图”与“布贴”在形式上基本相同，在工艺上又有一定区别，故在旧时常被视为同类。可以说，百碎图布贴是现代绗缝壁挂的雏形。

从上述记载可知，布贴作为一种独立品种，完全以布为材料。而“百碎图”则可广泛利用碎布外的其它物品所形成。“百碎图”既可以是完全的“布贴”，也可以是百物拼成的真正“百碎图”。由此可见，这两种民间工艺最后为纯绗缝壁挂工艺独立品种的创制提供了条件和基础。因此，所有这些都说明了浦江绗缝从日常生活缝补手艺向艺术化工艺演变，都是与浦江民间剪贴工艺发达有着必然的联系。所有这些都进一步佐证了浦江历史上碎布拼贴绗缝成日常用品，然后发展到把碎布拼成花卉、虫鱼、走兽等图案，通过绗缝镶边等技艺，最终产生形成一种独立而别具风格的生活艺术化用品乃至纯工艺品的发展轨迹是有史可寻的。同时，由此可见，浦江绗缝技艺及绗缝工艺品已在清代至民国广为流传。

二、绗缝的产业形成

1978年，随着商品经济的逐渐发展，浦江工艺美术厂采用传统工艺设计的W01十字花平绣制品（台布），首次进入国际市场。1979年，浦江工艺美术厂根据业务需要筹建花边车间。10月，县二轻局建立浦江花边厂。当年生产W02、W03等货号产品远销意大利、日本、香港等国家和地区。产品工针技法由以往的挑花和刺绣扩展到刁平绣、钩针、镶拼、布帖、绗缝等。题材内容也从传统花卉、鸟兽发展到人物、风景等，为绗缝独立成为工艺制品打下坚实的基础。

1982年，国际市场出现以涤棉花布（国内称为的确良）为面料，底料为素色涤棉、夹层为中空喷胶棉（腈纶），图案内容全部是卡通的机械加工童被。浦江二轻局负责花边产业的张锦荣，以及浦江花边厂的领导及设计人员认为该产品适宜浦江布贴、补花和绗缝手工技艺的发挥，具有良好的外贸前景。于是，浦江花边厂决定与浙江工艺美术研究所合作研究开发绗缝工艺童被项目。1983年，浦江二轻局在浦江服装厂成立专业试制绗缝童被的联合车间，选取进口的各种花色涤棉布料，采用纯手工的浦江绗缝、滚边与传统工艺布贴、补花等进行制作加工。经过实践，郑齐天、李民和张春兰等总结编制出一套剪、烫、贴、定、订、搓、绗工艺流程，及工艺要求、操作规范、质量标准。国内绗缝工艺和绗缝工艺品这个新名词、新产品和新工艺从此问世于浦江。endprint

1984年，浦江抽纱手工编制品经轻工业部和外贸部联合审定，核发出口产品许可证，绗缝工艺作为产品之一，被列入国家生产计划，归口上海抽纱进出口公司经销，浦江花边厂成为当时全国唯一生产外贸出口的绗缝童被厂家。浦江潘宅等花边厂不久纷纷加入绗缝工艺品加工行列之中。从此，浦江花边行业掀开了新篇章。

1985年，第五届中国工艺美术品“百花奖”博览会在举行。浦江县花边厂设计生产的童话绗缝童被由于型制新颖、设计精美、工艺独特而荣获“第五届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优秀创作设计一等奖”。这是浦江绗缝工艺品作为新产品首次参加全国性展览和评奖活动，并获得大奖，从而在国内工艺美术界产生了较大影响。

1986年，浦江花边厂的童被、大被、靠垫等绗缝产品首次参加广交会，所订单子排满了全年生产计划，进一步推动了产业发展。

由于绗缝工艺品在全国属首创，外贸潜力较大，上海市抽纱品进出口公司与浦江花边厂于1987年始进行联营，名称浦江县花边联营厂。上海抽纱进出口公司专门成立绗缝科，专业拓展绗缝贸易。而联营厂则采取发原料收成品的方式，在全县农村设立加工点。1987年底县内设加工点63个，约1.5万余人。加工点还扩散到金华、兰溪、东阳、衢县、龙游、诸暨、桐庐、富阳等周边县市。与此同时，在国外，美国最大的R·H公司、太平洋公司先后来浦江，与浦江花边厂积极展开贸易工作。在国内，上海市正辛纺织、上海佳丽针织、上海莘化等专业生产经营绗缝工艺品生产工厂与公司相继成立。由于这些厂家与公司没有自身生产能力，生产全部投放到浦江、金华、江苏如皋、安徽等地。在县内，黄宅花边厂首先脱离了与县联营厂的协作加工关系，直接向上海承接业务，大许花边厂等一批企业也相继成立，绗缝工艺品独家经营的格局遂被打破，产业逐渐成规模。另一方面，在厂长郑齐天领导下设计的大型壁挂“江南绣女”获省工艺美术精英奖，绗缝工艺品艺术化得到进一步发展。1988年，浦江全县绗缝工艺品生产加工企业321家，从业人员5525人，年产值4138万元，销售额4129万元。从此，绗缝工艺品供不应求，浦江花边产业开始进入快速发展阶段，绗缝工艺品也一跃成为全国抽纱行业中最大的品种之一。

三、绗缝的产业发展

由于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内产业现代化迅速发展，给传统花边产业带来冲击。1988年初，为适应国际市场变化，浦江花边联营厂投入技术改造资金961万元（包括基建），从日本引进7台电脑绣花机、1台电脑绗缝机、2台电脑制版机，实施“扩建手机结合绗缝系列”和“扩建出口绗缝系列产品生产线”两个技改项目，五月建成并投入生产。该项目当年获得金华市科技进步一等獎和上海市抽纱品进出口公司金像奖。国内绗缝业从此开始进入传统工艺与现代化技术相结合的一个新阶段。

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国内市场竞争日趋激烈。1990年，浦江花边联营厂与上海市抽纱品进出口公司联营期满，仍改名为浦江花边厂。厂长郑齐天为探索独立开发与联合开发相结合，专项开发与系列开发相结合的新路子，决定建立浦江绗缝工艺研究所，大力引进技术人才，加强科研队伍建设，使绗缝产品开发能力、企业效益大幅提高。1990年，获浙江省二轻总公司振兴浙江二轻工业贡献奖，上海市抽纱品进出口公司支持抽纱出口优秀三等奖和创新开发奖。1991年，县花边厂被评为全国轻工业出口先进单位。1992年3月，浙江省工艺美术研究所与浦江花边厂、金华市花边总厂联合组建成立了“浙江绗缝工艺研究中心”。由浙江省工艺美术研究所所长蒋遵义、金华市花边总厂厂长郑齐天、浦江花边厂副厂长黄霞仙等组成产品设计研究专家组及产品试制组展开工作，创作开发出一大批有影响的原创作品，对于推动、提高绗缝工艺制品的艺术水准和产品推广起到了积极作用。1992年，浦江花边厂获全国绗缝制品新产品开发奖。

据《浦江县志》（2000版）记载：“到2000年，浦江全县绗缝加工企业284个，年产值81440万元。年产值500万元以上企业18家。”至此，浦江花边绗缝与水晶、挂锁成为浦江经济的三大支柱产业。2006年10日，浦江绗缝设计中心在浙江超界集团公司挂牌成立。绗缝制品的设计和工艺不断创新，出口交货值连年上升。产品销往世界各地。浦江绗缝产业进入稳步发展和成熟时期。据统计，截止2012年底，浦江有绗缝企业600余家，其中具有自营出口权企业78家，从业人员达6万余人。加工点形成以浦江为中心，辐射到安徽、江西、江苏等广大地区浦江绗缝产业已形成纱洗、印染、机械绗缝、电脑绗缝、绣花和绗缝一体作业，以及各种填充物等配套体系，产品以床上用品为主，整体向家纺延伸的格局。2006年5月，浦江县被中国纺织工业协会、中国家用纺织品行业协会命名为“中国绗缝家纺名城”，并列入全国纺织产业集群试点单位。2012年1月，浙江省工商行政管理局认定浦江县为“绗缝产业商标品牌基地”，2012年3月，浙江省商务厅认定浦江县为“绗缝工艺制品出口基地”。

四、绗缝技艺特色

绗缝工艺因产品的不同，其材料各有讲究。由于国际市场的不断拓展，浦江绗缝从原来单纯手工为主的工艺品，发展到多针大机绗缝，面料从纯棉，到晴纶、锦纶、涤棉不断增多，填充料除中空喷胶棉外，还有全棉花针刺棉、丝棉、驼毛、羽绒等。民间传统绗缝用料以自制实用为主，绗缝工艺品因此比较单调。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绗缝工艺品从单一的民间自用，成为大量出口外贸的商品后，绗缝应用广泛。至2010年后，绗缝产品主要有绗缝水洗被床品套件系列；童被套件系列；婴儿用品系列；宠物用品系列；沙发垫、汽车垫、地垫系列；台布、门窗帘系列；女士箱包系列；卫生间专用系列；圣诞系列及绗缝工艺室内装饰品等几千个系列品种，绗缝材料要求更高，花色更丰富。随着科技的发展，绗缝产业的设备也不断创新。至2010年，绗缝产业设备主要有：针刺棉生产线、自动梳棉翻套机械、码布设备、开料设备、缝纫机、电脑控制单针绗缝机、电脑控制多针绗缝机、电脑绣花机、电脑绗缝机、绣花绗缝一体机、大型检针机等。endprint

1.绗缝工艺类型。根据绗缝工艺和设备的不同，绗缝工艺可分为手工绗缝、手工机械绗缝、电脑机械绗缝和绣花绗缝一体作业四类。

手工绗缝：是以手工抓住针、牵着线在产品中上下缝制的古老的做法，被广泛应用于被褥加工及家纺等众多领域中。手工绗缝产品因其工作效率低下，费工时和工艺复杂，且成本较高，逐渐被一些企业所淘汰。但手工绗缝的产品比机器绗缝产品手感更软，更舒服，绗缝的针迹富有变化，因此具有更高的收藏价值。

手工机械绗缝：相对手工绗缝的产品，它的效率稍高些。手工机械绗缝说到底还是离不开人工操作，是用缝纫机和手工推拉方法绗缝的，所以也还是费时，稍复杂的图案（绗缝线路）操作不了。因此绗缝花样也比较单一，但价格比纯手工绗缝的产品要实惠一些。

电脑机械绗缝：电脑绗缝机是绗缝机与电脑操作系统的结合。浦江在90年代中期应用此项技术，电脑绗缝机解决了普通绗缝机无法逾越的难题。电脑绗缝机在其精确的电脑系统控制下，能完美地处理整个坐标系上所编制的各种复杂图案，其生产速度、机械性能、噪音污染等指标上，都是以往绗缝机械所不可比拟的。

绣花和绗缝一体作业：是一种配有电脑系统的绗缝机械，它可以在同一平面上，产生多种花形的绗缝机械，能够形成绣花和各种绗缝花形同时出现，是一种比较新颖的电脑配制的绗缝机械。

2.手工绗缝工艺流程。传统绗缝制品的工艺流程主要有图案设计制作、剪裁、拼接、定、烫、搓、缝、合成、上架、绗缝、滚边、修整等。

（1） 图案设计。根据产品功能适用和装饰的需要，同时要发挥布的色彩和花纹特点并与之有机结合，达到布局巧妙的理想。

（2） 图案制作。采用绘画或印制的手法，把图案描或复印在面料上，或用各种花布拼接或剪贴而成设计画好的图案。或用绗缝工艺绗缝出事先设计好的图案。

（3） 剪裁拼接。根据设计要求，按印制线条与纹样剪裁好各种面料。

（4） 定、烫、搓、缝。在面子布上按设计的图案，将各种花布剪贴固定，把缝围用熨斗烫平，然后用缝衣针把初订的布料均匀地搓缝。每针间针距一般为3～4毫米，缝妥后再将线拆除。

（5） 合成。把完成面子料和底布及填充料（夹层）固定好。

（6） 上棚架。将固定好的半成品上棚架。棚架上好后，一般为300×80厘米大小，搁在适合缝制高度的凳子上。

（7） 绗缝。按照设计要求和图案需要绗缝。绗缝是将面料、夹层填充料和底布缝制成一体，使产品具有立体感。

（8） 滚边。把绗缝好的成品四周修边后，按设计要求将约5厘米宽的布条用手工或缝纫机卷边缝制。包边完成后才算一件绗缝工艺品初步完成。

（9） 检验、修整、检针。将绗缝成品仔细检验，与原设计及工艺要求是否有误，是否有漏针漏缝，线头是否都已收拾。最后必须检查产品，里面有否断针及金属制品夹在内，以免扎伤人体。

3.机械绗缝工艺流程：机械绗缝工艺流程主要有设计、取材、绗缝等。在设计时进行机绗定位，然后相对应地进行绗缝生产。由于现代劳动力成本的不断提高，绗缝主要以机械和电脑数控为主。

绗缝成型后先进行水洗，以达到水洗后的产品无粉尘、无浮色、无污渍的目的。然后进行高温烘干，使其呈现绗缝产品特有花形的立体感。经过水洗的绗缝被手感较好，使用时不会起球，使用后清洗更方便，并提高其使用壽命。如果绗缝产品是纯棉面料的，在水洗过程中会由于其固有的特性会有一定的褪色（正常的浮色会褪去）。因为棉布是天然纤维，和涤纶等化学纤维不同，浮色褪去后几乎所有的棉材质的绗缝产品都有一种独特的自然审美效果。

五、绗缝的艺术特征

绗缝工艺制品既有应用广泛的实用产品，又有形式与型制不同的艺术作品，以及布料原色作为色彩，以线条与布料块面作为画面构成要素等特点，其艺术特征也非常明显。

色彩协调明快。为达到产品要求和艺术需要，绗缝画面一般采用色彩鲜艳的布料作为线条和块面，设计与制作时更容易进行对比使用。因此，绗缝设计与制作时，色彩对比与选择余地较大，有利于色彩的搭配和协调，使整个画面达到理想的艺术效果最大化，给人以轻松舒爽之感。

立体雕感强烈。由于绗缝采取绗针刁绣、锁边滚绣等针法，凹凸效果突出。同时，绗缝通常采用补花的技艺，通透效果与立体感更加明显。另一方面，绗缝以针线为基础，无论是双线绞针，还是单针绗缝，经过熨烫后，所产生浮凸现象使画面的雕塑效果更加强烈，从而在无形中增加了视觉的冲击力，且凹凸纹直接刺激皮肤，具有按摩的触觉舒适感。

装饰意味浓厚。浦江绗缝工艺从起源开始便具有实用性装饰的意味，这是由于它的家用性质和穿戴服饰所决定的。随着绗缝从衣饰演变成为一种独立的工艺后，装饰的手段与技法更加复杂化和艺术化，其装饰效果要求随着艺术的需要而不断变化。特别是绗缝工艺制品成为产业后，产品应用范围更广，不同的产品有不同的装饰手法和效果要求，从而使绗缝工艺制品装饰意味更加浓厚。

画面粗犷豪放。以针为笔为线，以布为块为面，既符合了浦江热情奔放崇高崇大的民俗心理，也符合材料物理制作要求，这与浦江剪纸重情感而轻精细的风格是相一致的。因此，浦江绗缝工艺制品侧重于画面的情感奔放，追求的是画面与制品及制品用途的一种和谐。

内涵丰富多彩。浦江绗缝工艺制品的形式与型制种类繁多。每种型制和用途的不同，采用不同的内容题材作为画面的主题，极大地丰富了绗缝工艺品的内涵。其中作为艺术的绗缝壁挂，有山水、花鸟、走兽、虫草等等，无不体现了浦江绗缝艺术的丰富内涵。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