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粗糙度对超高层建筑风荷载与风振响应的影响*

黄东梅 ， 何世青 ， 朱学 ，何旭辉 ,2

(1.中南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5； 2.中南大学 高速铁路建造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湖南 长沙 410075)

表面粗糙度对超高层建筑风荷载与风振响应的影响*

黄东梅1,2†， 何世青1， 朱学1，何旭辉1,2

(1.中南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5； 2.中南大学 高速铁路建造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湖南 长沙 410075)

为了研究表面粗糙度对高层建筑风荷载与风振响应的影响，选取粗糙条、砂纸两种改变模型表面粗糙度的方法，进行方形建筑刚性模型同步测压风洞试验，获得不同粗糙度工况下模型的表面风压分布特征，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其气动力系数、气动力功率谱和风振响应.研究表明:高层建筑的表面风荷载与粗糙条的间距、厚度有一定的关系，在突出系数小于0.4%时，影响不明显；砂纸可明显减小中间层迎风面的平均风压、侧风面和背风面的平均风压绝对值，以及脉动风压，但会增大顶部迎风面的平均风压和负压区的平均风压绝对值(影响率均在25%以内)；表面粗糙度对顺风向气动力功率谱的影响较小，但会使横风向漩涡脱落的周期略降低(5%以内)，涡激力减小.建筑物表面的局部突出在一定范围内可略减小建筑风荷载和风振响应，建筑物表面的粗糙化处理总体上有利于结构抗风.

超高层建筑；表面粗糙度；风压系数；气动力；功率谱；风振响应

Abstract：To study the influence of surface roughness on wind loads and wind-induced responses of super-tall building,a rigid model synchronous pressure measurement wind tunnel test of a square building was carried out by selecting two types of surface roughness—rough strip and sandpaper.After the analy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ind pressure distribution of the model,the aerodynamic force coefficients,the aerodynamic power spectra,and the wind-induced responses were subsequently analyz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pacing and thickness of the rough strip have a certain influence on the surface wind pressure of the high-rise building,but the influence is not obvious when the prominent coefficient is less than 0.4%;Sandpaper can obviously reduce the intermediate layers-average wind pressures on the windward side and the absolute values on the lateral side and lee side,and the fluctuating pressures,but would increase the absolute values of the mean wind pressures on the top of building (the influence rates are all less than 25%);The surface roughness has less effect on the along-wind aerodynamic power spectra,however,it would decrease the frequency a little (less than 5%),and meanwhile reduce the amplitude of the vortex shedding.The prominent objects on building surface in certain thickness range can reduce the surface wind loads and wind-induced responses.The roughened processing for building surface is generally conducive to structural wind resistance.

Keywords：super-tall building;surface roughness;wind pressure coefficient;aerodynamic force;power spectrum;wind vibration response

随着超高层建筑高度的增加和新型轻质材料的广泛应用，结构更加轻柔、阻尼比降低，超高层建筑对风荷载愈加敏感，可能会产生较强的振动，进而影响结构安全和居住的舒适度.因此，超高层建筑抗风设计成为超高层建筑设计的重要部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建筑美学的需求，超高层建筑的覆面材料多种多样，表面的粗糙程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此外，为了获得较好的立面效果，建筑表面的柱子可能会部分突出墙面，这些因素可能会对建筑结构的风荷载和风致响应产生一定的影响，而在常规的设计应用中，很少考虑这些因素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对这方面进行详细的研究，以便获得较好的认识，给予超高层建筑抗风设计更好的指导.

为了在风洞实验中增加结构模型的表面粗糙度，目前一般采用贴粗糙条法、贴砂纸法和丝线法等方法，粗糙条多应用于冷却塔结构以研究其对风荷载的影响，砂纸法主要应用于圆柱绕流和雷诺数效应的研究中，而丝线法则更广泛地应用于模拟斜拉索的风雨驰振.Maruta等[1]研究了粗糙度对高层建筑风压分布、侧面不同高度处展向压力测点的风压功率谱以及相关性的影响，研究表明增加粗糙度会减小建筑物表面风压，减弱气流的分离，抑制漩涡脱落；沈国辉等[2]研究了粗糙度对冷却塔风荷载的影响，结果发现，冷却塔模型表面越光滑，喉部附近测点最大负风压的绝对值越大，模型表面越粗糙，冷却塔底部剪力系数和总体风阻力越大；董国朝等[3]采用CFD方法研究了冷却塔表面混凝土粗糙度对风压系数的影响，结果表明，实际冷却塔表面的粗糙度对其平均风压系数的影响不可忽视；邹云锋等[4-5]研究了粗糙度对冷却塔风致响应和风压分布的影响，结果表明平均响应在一定粗糙度范围内随粗糙度的增大而减小，最大位移均方差随粗糙度的增加而减小，最小负压系数幅值、 脉动风压系数峰值随粗糙度的增大而减小，增大模型表面粗糙度能有效地在较低雷诺数条件下实现高雷诺数下的平均风压分布；李会知等[6]和刘天成等[7]分别将粗糙度应用于冷却塔和圆柱的绕流特性的研究中，结果表明通过增加表面粗糙度和调整风速，可以在相对较低雷诺数条件下模拟超临界区的流动状态.Matteoni等[8]研究了表面粗糙度对桥梁索力系数的影响，结果表明细小的表面粗糙度的改变或扭曲的形状可以引起空气动力系数的显着变化.

目前，表面粗糙度对冷却塔和圆柱风荷载影响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对于高层建筑而言还相对较少.粗糙条可以用来模拟高层建筑立面带肋和突出构件，砂纸可以用来模拟高层建筑外立面采用不同材料引起的粗糙不平整.因此，本文首先按照《建筑结构荷载规范》(GB 50009-2012)[9](简称荷载规范)中的对风场的要求，对C类地貌风场进行了模拟，然后选取粗糙条和砂纸两种方法改变模型表面粗糙度，进行刚性模型同步测压风洞实验，分析不同粗糙度工况对高层建筑的表面风压、气动力系数及其功率谱以及风振响应的影响.

1 风洞试验简介

1.1 试验风场模拟

本试验在中南大学高速铁路建造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下属的风洞实验平台内完成.该风洞为双试验段回流式风洞，其中低速试验段宽12 m，高3.5 m，长18 m，风速为2～18 m/s连续可调，湍流度小于2%；高速试验段宽3 m，高3 m，长15 m，风速为5～90 m/s连续可调，湍流度小于0.5%.本文所述全部试验均在风洞高速试验段内进行.根据荷载规范[9]中的规定模拟了1∶350缩尺比的C类地貌大气边界层的平均风速U剖面、湍流度Iu剖面和顺风向脉动风功率谱，如图1所示.图1中平均风速剖面以建筑物参考点高度Hg处(参考点位于梯度风高度以上)的风速Ug为基准进行无量纲处理.由图可知本实验较好地模拟了C类地貌的边界层.

(a)平均风剖面 (b)湍流度剖面

(c)顺风向脉动风功率谱 图1 风洞中大气边界层模拟

1.2 试验概况

风洞高速试验段中的某一方形超高层建筑刚性测压模型如图2(a),2(b)所示，总高约1.4 m，模型几何缩尺比取为1∶350.模型所造成的风洞阻塞度约为2.5%，其影响可以忽略不计.模型尺寸、表面压力测点布置和试验风向如图2(c)所示.风压测量采用美国Scanivalve公司的DSM3400电子扫描阀，120个压力测点同步测压，采样频率为625 Hz，采样时间为32 s，试验风速为14 m/s，参考点在梯度风高度以上.

粗糙条布置如图3所示.试验模型参数如表1所示：表中，I为间距系数，表示沿模型四周方向贴粗糙条中心间距与模型特征尺寸的比值，即I=l/d，l为粗糙条中心间距(均值)，d为模型的特征尺寸，本文即为方柱模型的边长；Q为粗糙条突出系数，即Q=a/d，用来衡量粗糙条厚度的影响;a为粗糙条厚度；PP表示砂纸目数；K为砂纸的粗糙度或平均颗粒粒径；S为粗糙度系数(相对粗糙度)，主要是为使实验结果更具有通用性，忽略模型尺寸效应，对于粗糙条，S=Q/I，对于砂纸，S=K/d.

图2 试验模型及测点布置平面

类型编号I/PPa/K(mm)Q/%S粗糙条Ⅰ0．114Ⅱ0．0360．00000．330．201．75×10-20．660．403．51×10-20．00000．330．205．56×10-20．500．308．33×10-20．660．401．11×10-1砂纸Ⅲ6000．0230．12×10-3500．271．35×10-3

(a)粗糙条Ⅰ类 (b) 粗糙条Ⅱ类 图3 粗糙条布置(mm)

2 试验结果与讨论

2.1 压力分布特征

模型表面第j层第i个测点的风压系数时程Ci,j定义为：

(1)

式中:pi,j为模型表面第j层第i个测点的风压时程；p∞为来流静压；ρ和Ug分别为空气密度和参考点来流风速.

以往研究表明一般建筑物迎风面平均风压力的最大值在接近于建筑物2/3高度的部位，此高度部位的风压数据非常具有代表性，此外，顶部由于三维绕流的缘故，与其他层的风压特征也不太一样，因此限于篇幅，本文分别针对位于约0.7H高度处的第4层和位于顶部的第6层，分析表面粗糙度对其风压的影响.图4给出了不同粗糙度工况下第四层的平均风压系数.由图可知，粗糙条Ⅰ类和Ⅱ类迎风面和背风面平均风压随着粗糙条厚度的增加变化很小(10%以内)；砂纸Ⅲ类迎风面两侧边缘测点平均风压随着粗糙度的增大而有所减小，中间测点平均风压随着粗糙度的增加略微变化，在背风面、侧面负压区的绝对值随着粗糙度的增大而有所减小，最大的变化量达20%.

图5给出了不同粗糙度工况下第4层的脉动风压系数.对于粗糙条Ⅰ类和Ⅱ类，模型表面的脉动风压总体上随着粗糙条厚度的变化不明显(10%以内)，粗糙条厚度对迎风面和背风面的脉动风压系数影响很小，对侧风面略有影响，这是由于侧面粘性摩阻力增大对气体流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对于砂纸Ⅲ类，脉动风压总体上随着粗糙度的增大而明显减小，当S=1.35×10-3时,迎风面棱角边缘处脉动风压变化很大几乎降为0,气流分离被抑制,且侧面的脉动风压系数受粗糙度的影响比迎风面(中部)和背风面明显.

(a)粗糙条Ⅰ类

(b)粗糙条Ⅱ类

(c)砂纸Ⅲ类 图4 第4层平均风压系数

为了联合分析粗糙条厚度和粗糙条数量对建筑物风压的影响并对比改变粗糙度不同方法的效果，将3个模型的数据放在一起，如图6、图7所示.由图6、图7可知：相比于粗糙条，增加砂纸的粗糙度可以明显减小迎风面边缘处的平均风压、负压区平均风压绝对值、迎风面边缘处的脉动风压和负压区的脉动风压；增加粗糙条的突出系数、疏密程度和综合的粗糙度不会对平均和脉动风压产生明显的影响.

(a)粗糙条Ⅰ类

(b)粗糙条Ⅱ类

(c)砂纸Ⅲ类 图5 第4层脉动系数

为了研究粗糙度的存在对建筑物端部绕流的影响效应，以下针对于建筑物顶部的第6层压力测点，分析表面粗糙度对风压的影响.图8给出不同粗糙度工况下第6层的平均风压系数.由图可知，粗糙条和砂纸基本上对模型顶部迎风面的平均风压表现为一定的减小作用，其减小程度在15%以内，而对模型顶部侧面和背风面等负压区则表现为绝对值增大，增大程度在30%以内.

图6 第4层平均风压系数

图7 第4层脉动风压系数

(a)粗糙条Ⅰ类

(b)粗糙条Ⅱ类

(c)砂纸Ⅲ类 图8 第6层平均风压系数

图9给出不同粗糙度工况下第6层的脉动风压系数.粗糙条对模型迎风面和背面的脉动风压总体上影响不大 (10%以内)，对侧风面的影响略提高；对于砂纸Ⅲ类，脉动风压总体上随着粗糙度的增大而明显减小，当S=1.35×10-3时，迎风面中部脉动风压有所增加，棱角边缘处脉动风压明显减小，气流分离被抑制.

(a)糙条Ⅰ类

(b)粗糙条Ⅱ类

(c)砂纸Ⅲ类 图9 第6层脉动风压系数

为了联合分析粗糙条厚度和粗糙条数量对建筑物风压的影响并对比改变粗糙度不同方法的效果，将3个模型的数据放在一起，如图10、图11所示.由图10、图11可知：粗糙条和砂纸对模型顶部风压的影响整体上表现为减小迎风面的平均风压，增大侧面和背风面等负压区平均风压绝对值；增加砂纸的粗糙度对顶部脉动风压的影响比粗糙条更明显.

图10 第6层平均风压系数

图11 第6层脉动风压系数

2.2 气动力特征

本节在压力系数的基础上进一步通过对比升力、阻力系数的大小变化趋势来分析不同粗糙度工况对建筑的气动特性的影响.不同测点层的阻力、升力系数时程按下列表达式计算：

(2)

(3)

式中：j为测点层编号；n为每个面在第j层的测点个数，每个测点层有4n个测点；Cdj为第j测点层的阻力系数时程；Clj为第j测点层的升力系数时程；Ci,j-*为第j层*面(*分别代表A,B,C,D)第i个测点的风压系数时程；di,j-*为第j层*面第i个测点影响宽度；hj为第j层测点的影响高度；Dj为模型第j层的特征宽度(本文为模型边长).

图12给出了平均阻力系数随高度的变化曲线.对于粗糙条Ⅰ类和Ⅱ类，阻力系数受粗糙条厚度和数量的影响很小，在5%以内；对于砂纸Ⅲ类，阻力系数随粗糙度的增加而明显减小，粗糙度系数S达到1.35E-3时，平均气动阻力减小程度沿高度变化比较均匀，最大可减小约12%.

图12 平均阻力系数

图13和图14分别给出脉动阻力、升力系数随高度的变化曲线.粗糙条Ⅰ类和Ⅱ类对脉动阻力、升力系数的影响不大，在10%以内；对于砂纸Ⅲ类，则明显减小了脉动阻力、升力系数，且建筑物表面越粗糙，减小程度越大.特别是粗糙度较大的砂纸PP50(粗糙度系数S=1.35E-3)，脉动阻力系数平均降低15%(最大降低21%，出现在模型上部)，脉动升力系数平均降低22%(最大降低24%，出现在模型中部).

图13 脉动阻力系数

图14 脉动升力系数

2.3 气动力功率谱分析

图15～17分别给出了两种粗糙度模型第4层的脉动气动力功率谱分布.图中的f为频率，S(n)为顺风向和横风向第4层气动力功率谱密度函数，横轴为无量纲的折算频率f*(f*=fD/Ug，其中f为频率，D为模型特征宽度，Ug为建筑物参考点高度处的风速)，纵轴为脉动气动力功率谱密度函数.

(a)顺风向

(b)横风向 图15 粗糙条Ⅰ类第4层脉动气动力功率谱

(a)顺风向

(b)横风向 图16 粗糙条Ⅱ类第4层脉动气动力功率谱

对于顺风向，两种模型在不同工况下的气动力功率谱相差较小，能量分布于较宽的频带内；对于横风向，不同模型各个工况下横风向气动力功率谱具有一个明显的窄带峰值，壁面光滑模型的峰值折算频率为0.103.对粗糙条I类，在Q=0.2%时折算频率略微减小，谱峰减小了约20%；在Q=0.4%时折算频率减小了约8.6%，即降低了旋涡脱落频率，谱峰略微减小.对粗糙条Ⅱ类，3种工况下的折算频率均减小大约5%，谱峰均减小了约20%左右.对砂纸Ⅲ类，折算频率均减小大约5%，谱峰随着粗糙度的增加而降低，最大可折减50%有多.以上分析表明：超高层建筑表面粗糙度的增加，会使横风向升力频域特性发生改变，漩涡脱落的频率会略有降低，结构发生涡激共振的风速会略有增大；此外，使得气流在侧面的漩涡脱落被抑制，从而建筑物横风向涡激力幅值也随着相应减小；总体来说，增加建筑表面的粗糙度对结构抵抗涡激共振有利.

(a)顺风向

(b)横风向 图17 砂纸Ⅲ类第四层脉动气动力功率谱

2.4 风振响应分析

根据随机振动理论的频域计算方法,高层建筑高度z处的各轴向位移背景响应分量和共振响应分量的均方根可分别表示为[10]：

(4)

(5)

(6)

结构的脉动风位移响应峰值按SRSS方法计算：

(7)

(8)

式中:gB为背景峰值因子，本文取3.5[9]；gR为共振峰值因子，gR为加拿大Davenport按首次穿越理论提出的表达式计算；f1为结构各轴向第一自振频率，(Hz)；T为脉动时距，一般取600 s.

此外，高层建筑高度z处的各轴向平均风位移可通过式(9)计算[12]：

(9)

式中:Fz(t)为作用在各层的平均气动力向量.

图18给了出不同工况下风致位移背景响应分量随着建筑物高度变化的曲线(为模型的各测点层对应高度处的结果，梯度风速Ug为9 m/s，相应于实际的67 m/s风速(风速比为1∶7.45，以下同).对于x,y轴向来说，粗糙条对背景响应分量的影响不明显，变化范围很小，减小率均小于6%；砂纸则明显减小了背景响应分量且随着粗糙度系数的增加而逐渐减小，当粗糙度系数为S=1.35E-3时，x轴向背景响应分量减小率为24%，y轴向背景响应减小率为14%.粗糙度对扭转向的背景响应分量总体上影响较小.

(a)x轴向

(b)y轴向

(c)θ轴向 图18 x，y，θ 3个轴向位移背景响应分量 (注：图中结果尚需乘以

从式(5)可知，结构的共振响应分量与结构的频率、对应于结构频率的广义气动力谱值、阻尼比等参数有关，而当阻尼比、结构频率确定后，关键的参数为对应于结构频率的广义气动力谱值，因此，在计算共振响应分量前，首先对由FFt变换所得的广义气动力谱(部分频率区间)进行拟合以减小FFt转换的误差，获得更为稳定的结果.图19给出了不同工况下风致位移共振响应分量随着建筑物高度变化的曲线.从图中可以看出，x轴向和y轴向，粗糙度对共振响应分量普遍体现为消减作用，在上述各工况中，最大减小了约20%(如粗糙度系数S=1.35E-3的砂纸)；θ轴向，表面粗糙度的变化对扭转向的共振响应分量的影响不明显.从式(5)可知共振响应分量与结构的振动频率密切相关，而本文仅讨论了梯度风速为9 m/s这一种情况(在该风速下，相对于3个轴向的第1阶频率7.33 Hz,8.70 Hz,16.97 Hz的折算频率分别为0.13,0.17和0.30)，在不同的情况下，粗糙度对共振分量的影响规律是不同的.

(a) x轴向

(c) θ轴向 图19 x，y，θ3个轴向位移共振响应分量 (注：图中结果尚需乘以

图20给出不同粗糙度工况下风致平均风位移响应随着建筑物高度变化的曲线.由图可见粗糙条对y轴向的静风响应的影响很小，可忽略不计；砂纸可减小y轴向的静风响应，粗糙度系数S=0.12E-3时减小了约7.5%，粗糙度系数S=1.35E-3时减小了约10%.

图20 y轴向平均风位移响应 (注：图中结果尚需乘以

3 结 论

本文通过风洞试验手段研究了两种改变表面粗糙度的方法——粗糙条和砂纸对方形高层建筑物在0°风攻角下的风荷载和风振响应的影响，得到以下几点结论：

1)高层建筑的表面风压与粗糙条的间距、厚度有一定关系，但影响并不明显(突出系数小于0.4%)；与粗糙条相比，砂纸可以明显减小迎风面中间层的平均风压和侧面、背风面等负压区的平均风压绝对值，但会增大迎风面顶部的平均风压和负压区顶部的平均风压绝对值；砂纸作用下迎风面棱角边缘处，平均风压显著减小且脉动风压几乎降为0，气流分离被减弱和抑制，而负压区的脉动风压也会有所减小.

2)建筑物表面有较小局部突出时(突出系数小于0.4%)，对整体的平均气动阻力和脉动阻力、升力不会产生明显的影响(变化范围在5%以内)；增加建筑立表面整体粗糙度，可减小建筑物各层的平均气动阻力和脉动阻力、升力(减小程度在25%以内).

3)增加建筑的表面粗糙程度，气动力功率谱的峰值和漩涡脱落频率会有5%以内的降低，建筑物横风向涡激力幅值也随着相应减小，使得在设计风速内建筑发生涡激共振的可能性会降低，强度有所下降.

4)建筑物表面有较局部突出时，对背景位移响应、顺风向的平均风位移响应影响较小；建筑物立表面存在整体粗糙度时，背景响应和顺风向的平均风响应会随着粗糙度的增大而逐渐减小.

5)表面粗糙程度对建筑共振响应分量的影响较为复杂，与结构的频率、对应于结构频率的广义气动力谱值、阻尼比等参数有关，因此不存在明显的规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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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Surface Roughness on Wind Load and Wind-induced Response of Super-tall Building

HUANG Dongmei1,2†,HE Shiqing1,ZHU Xue1,HE Xuhui1,2

(1.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410075,China; 2.High-speed Railway Construction Technology Nation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410075,China)

1674-2974(2017)09-0041-011

10.16339/j.cnki.hdxbzkb.2017.09.006

2016-08-2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208524，2017JJ2318),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51208524，2017JJ2318)；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青年基金资助项目(12JJ4055), Hunan Province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12JJ4055)；湖南省高校创新平台开放基金(14K104), Hunan Province University Innovation Platform Open Foundation (14K104)

黄东梅(1976—)，女，广西平山人，中南大学副教授，博士

，E-mail: huangdongmei_tumu@163.com

TU973.213；TU3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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